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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行 作者:杜水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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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见桃花瑾三乐成这样,也不由咧嘴微笑,不动声色的把人揽进怀里,柔声问:“还想看什么?比如,那个性格很暴的皇帝?”
桃花瑾三一愣,半天,才不动声色的挣出身来,淡淡看着他,“呵,可再别诱惑我了,这么纵容我,还真不太适应说吧,给我了这么多温柔陷井,我跳了,但,肯定不是白跳吧?”
摇光敛住笑容,抿紧薄唇,默默直视着桃花瑾三。
四目相对,良久,就在桃花瑾三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摇光忽然轻轻一笑:“本君乏了。”
说罢,站起身形,拍拍身上莫须有的尘土,举步往外走去,行至门前,一条腿在里,一条腿在外,才回头,对一直注视着他的桃花瑾三道:“我派人,送你回去。”
说罢,头出不回的走出房门。
桃花瑾三呆呆在地上坐了一会儿,随鬼侍卫送自己回到小厢房。
“桃桃桃君,呜呜呜,”六出一看到桃花瑾三,就象见到久违的亲人一样,抱住人就哭。
桃花瑾三心情有些不好,摸摸他脑袋,然后轻轻推开他,“好了,没事,睡吧,还能再睡一会儿,啊”他大大的打个哈欠想掩示什么。
但还是被六出看出来了红肿着眼睛,六出上上下下打量打量桃花瑾三,问:“有有有人欺欺欺负桃君么?”
桃花瑾三挑挑眉毛,“谁敢?!”
六出想想也是,开始给桃花瑾三整理床,当他摆好两只枕头后,忽然肯定的点点头,“桃桃桃君一一一幅被被被打打打击的样样子。”
连六出都这么说!
桃花瑾三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床上,脑海中划过摇光适才冷清的眼眸,不由迟疑的开口,“六出,你说摇光对我好吗?”
六出愣住,然后歪头想了想,才道:“也也也好好,也也也不不不不好。”
“哦,怎么说?”桃花瑾三因为屁股疼,只能趴在床上。手托着下巴,等着六出结结巴巴的下文。
“没没没有一一一个人能能让让冥冥冥君如如此挂挂心,但但是,说说他他对对您您好吧,却又又又让让您住小小厢厢屋。”
斜靠在枕头上,桃花瑾三长长吐了一口气。
摇光兄弟二人,出身与自己差之千里,成长环境亦与自己差之千里,他们的心思天下之大,却又有谁能猜得透彻?
就拿扶皝来说,心机之深、谋略之远,远非自己这个平头百姓所能猜测洞悉。自己对那人已是怕到骨子里,也防到骨子里。而摇光摇光呢?自到冥界来的点点滴滴,自己不是没有体会
但莫明的,心中就好象有根弦,绷得死紧,惊弓之鸟一般。摇光越是对自己好,自己越是惴惴不安。摇光越是不动声色,自己越是堤防,心底的一根弦就越绷得紧
每一次,都落个不欢而散,细想想,却都是自己在找茬生事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又在防什么呢?
想于此,桃花瑾三藏于最深处的小愧疚,小兔子一般蹦出来,撞了几下心脏的部位。
一个胸闷,倒头就睡,“六出,过来。”
六出乖乖的躺回床上,充当某烂桃花的恒温抱枕,即使被压得小身板僵硬似铁,却还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默默无言、任劳任怨。
有道是:神仙在世,白驹过隙。
对于浪费银子,不如浪费时间的某烂桃花来讲,时间就是个屁,放多少,也就放了,总有重新再有的时候。
转眼,三十年一轮回的冬季来临了。
桃花瑾三成了一只冬眠的龟,缩在自己的小破厢屋里,极少出来。
这天又是日上三杆,六出自床上惰惰的爬起来,习惯性往窗外望了一眼,然后激动万分的推推身旁挺尸的桃花瑾三,“桃桃桃君,下下下雪雪了!”
桃花瑾三大惊,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光着脚丫子就往外跑,被六出一把拉住,“穿穿衣服穿穿鞋。”
眉飞色舞的望着银装素裹的世界,站在小厢房前的桃花瑾三哈着气,跺着脚,神采奕奕。
冥界的四季,相当于人界的每十年一轮,也就是这样的雪,三十年才看到一次。
这可是自己冥界的第一场雪,能不激动才怪。
在雪地上嘎吱嘎吱走了一圈,然后满意的看着自己在白雪上创造的一排心型小脚印,某桃花摇头晃恼的吟道:“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多少朝来雪,多少晚来风,呵呵呵呵。”
窗户里,缩在大被子里只露个脑袋的六出激灵灵打个冷战。
想起什么一样,桃花瑾三一蹦多高,隔着窗子问六出:“想坐雪撬不?”
六出脑袋上挂着一排问号,茫然的眨巴眨巴眼。
桃花瑾三也不解释,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劈里巴啦的劈东西,叮叮当当的凿东西。
然后在付出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的代价后,一坐华丽丽的雪撬涎生了。
这雪撬做的可真是大——圣诞老人的和它比起来,都成了小CASE。
抱出大被子铺在上面,桃花瑾三一拍手,得意叫道:“成了。”
把六出从被窝里挖出来,拉上雪撬,然后桃花瑾三同学高高兴兴的出发了。
有人会问,这么大的雪撬谁拉着?
自然是狗罗。
哪里的狗?
冥界的鬼狗罗。
得多少条的鬼狗能拉得动呀?
满大街都是!十条够不够?
肯定回答:够!
不要问桃花瑾三哪捡来的这么多的鬼狗,也不要问,这些鬼狗怎么就会拉雪撬。
反正雪撬跑起来了。(众人:水水真赖皮!)
华丽丽的在鬼街上横冲直撞的跑了一阵,在撞倒三只鬼,撞倒两个鬼摊后,被刑殿的执行鬼给强行拉到了无鬼区。
“桃君爷爷,您就饶了小的们吧,您能去其它地方玩儿吗?”执行鬼作揖弓身,就差给雪撬上的这位祖宗跪下了。
桃花瑾三挠挠下巴,望着无精打采的六出,“去哪里玩好呢?”
六出软塌塌瘫在雪撬上,小鼻子冻得胡萝卜似的,“听听听桃桃君的。”
桃花瑾三狠狠白他一眼——死孩子,自打一入了冬,就成了个懒鬼,天天烂泥一样瘫在床上。连饭食都得自己这个桃君亲自去拿肯定是自己平日里太娇纵他了。
“呐,六出呀,那条死蛇不出来,是因为他到冬眠期了你这么懒洋洋的算是怎么回事?莫非”桃花瑾三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来,“莫非你怀孕了?”
六出差点被口水噎着,半天才顺过气来,顶着红鼻子头吼道:“鬼鬼鬼哪哪哪会怀怀孕!”
桃花瑾三一边想象着大肚子的小六出孕妇,一边笑得前仰后合。
被遗忘在一旁的两只执行鬼抽搐不已。
“好了,本君决定,去梅宫赏梅花去,驾!”他抖着缰绳如是对十条鬼狗下了命令。
梅花香自苦寒来。
雪后的梅,美丽的如同雪中的精魂,朵朵冷艳无双,透着冷香,孤傲美丽,一路飘洒,清清泠泠的迎接桃花瑾三。
如此良辰美景,在桃花瑾三意料之中,但其美,却又在他意料之外。所以,兴奋的自雪撬上站起来,一声长啸,“哇耶——”
巨型梅树上,梅断魂长发赤足,正立在门外,笼在白雪皑皑下。
身形有些孤寂。
桃花瑾三微眯双眸,仰首上望。
片刻,踏梅而上,徐徐落至梅断魂面前,笑嘻嘻一弓到地,“冒昧前来,欢迎否?”
梅断魂轻轻回礼,笑道:“求之不得,桃君请!”
边说,边忍不住暗自打量桃花瑾三,心中不由连连称赞——
好个出采人物!
内着暗粉滚边绸棉紧衣,外罩一件长毛雪狐大氅,乌发如云,顶上用一根桃花簪别得整整齐齐,其余惰惰垂于大氅之外,周身且有暗香浮动看似简约无他的一身装扮,却尽显高贵雍荣、超凡俊逸。
而且即使粉得愈粉,白得愈白,黑的愈黑,却都抵不过,那新玉般姣好的脸上一双粉眸如晶,莹莹沁水。
怪不得呢,连那人都会念念不忘。
梅断魂暗叹一声,回过神来,然后淡淡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六出,轻挑秀眉,“这位是”
桃花瑾三揽过六出,“我的小朋友,六出来,见过梅君。”
六出低垂着头,草草行了个礼。
桃花瑾三抿嘴笑,凑近梅断魂耳朵边上道:“这孩子有些结巴,怕见生人,梅君莫笑他。”
梅断魂不动声色的再看六出一眼,点点头。
牵手走出梅宫时,桃花瑾三不禁又仰头看看那两个字,粉眸一冷,贯门而过。
分宾主落坐。
喝着冷香雪茶,桃花瑾三满足的叹口气,道:“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唉,有梅有茶,有美人,真是不虚此行呀。”
本来吟出来绝佳的一首诗,后面忽然调儿一转,竟然加了这么多浪荡子的言语,梅断魂再自持,也不由扑噗笑开,“好一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可惜,现在才刚刚午时。”
桃花瑾三自己也笑了,解释道:“刚才见你独立于门外,高洁如雪,美丽如梅,忽然就想,这情景若是在黄昏时分,就更贴切美好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就更加贴切凄美了。
梅断魂目光流转,把自己面前一盘白玉梅糕往桃花瑾三那边推了推,温温笑道:“没想到,桃君竟是如此雅人。”
此话一出,旁边的六出吭的出了声。
桃花瑾三不动声色的瞥他一眼,拖长音问道:“六出呀,梅君夸本君是雅人,你很有意见吗?”
那神情大有你敢说有就敢掐死你的意味。
六出慌忙摇头,“没没没有。”
“那你笑什么?”
六出大窘,挠首咬嘴间,更是结巴,“那那那那是是是因因因为梅梅梅君说说说说说的极对。”
梅断魂掩唇大笑起来,“主仆二人,皆为妙人也。”
“主仆二人”脸全红了。
笑过之后,桃花瑾三咳了咳,忽道:“今天,瑾三来此,一为赏梅,二嘛是来找梅君解惑的。”
“哦,请讲。”梅断魂白玉面颊上,黑眸深遽如潭,脉脉睇过来。
桃花瑾三略一低头,良久才道:“那日,我和摇光来,你所说的天府星重灼一事,是真的吗?”
梅断魂微挑秀眉,“桃君在乎?”
桃花瑾三点头,“在乎!”
“桃君想知详情?”
“想知。”
“哦”梅断魂站起身形,为桃花瑾三续水,茶盏满了,才接着道:“可断魂一介孤魂野鬼,只知守本份,对这身外之事,还真是不太深知。”
咳咳咳
桃花瑾三被茶水噎着了。
梅断魂垂手而立,笑眯眯看着。
没看出来,这人,怎么就这么睚眦壁报呢?!
桃花瑾三在六出的连拍在拂的安抚下,终于咳完了。
他抹抹嘴角,抬头注视着梅断魂,语气深沉道:“梅君,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不是个好人?”
梅断魂郑重的点点头,“有,就是你。”
桃花瑾三终于乐了,扶着案子大乐,然后一把拉住梅断魂的小白手,连连揉捏,“知音呀!”
旁边的六出脊梁上嗖嗖的冒出冷汗。
“既然是知音,那该说正事了吧?”桃花瑾三恭恭敬敬递上杯茶。
“既然想解惑,称我一声梅师,也不为过吧?”喝着茶的某人淡淡道。
好嘛,全找回去了。
桃花瑾三现在知道什么鬼难缠了就是梅断鬼这样的似鬼非鬼最难缠。
“梅师。”桃花瑾三毕恭毕敬的一作揖。
梅断魂反到似愣住了,只呆呆的望着一弓到地的桃花瑾三。
“怎么?”桃花瑾三撅着屁股弯着腰,仰着脖子,眨巴着眼睛问。动作系数相当高,很具有观赏力。于是,旁边的六出又吭的一声。
你怎么不懒了?桃花瑾三狠狠白他一眼。
梅断魂郑重扶起桃花瑾三,幽然叹道:“你们兄弟三人,个个天界异数,却皆称我一声梅师,这一声是甘心情愿的也好,是讨来的也罢忽然觉得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了。”
话虽说的不明不白,桃花瑾三却不傻,起身续上茶水,笑道:“天界再大,我们三人再异数,但若孤家寡人,没能人铺佐,能成大事也难所以,扶皝幸有梅师。”
黑眸一闪,梅断魂温温而笑,“只是扶皝么?”
“哦,还有摇光。”
梅断魂继续温温的笑,桃花瑾三摸摸额前桃花印,咬咬牙道:“自然,还有瑾三。”
梅断魂满意的点点头,端杯细品几口梅茶,方缓缓抬眼温笑,“这声梅师,自是不让你白叫,而你所问之事,除了我,别人到未必如此清楚。”
桃花瑾三赶紧正襟而坐,听话的,幼儿园小朋友似的。
而真正的小朋友六出,却趁人不注意,捡个板凳悄悄坐下,也凝神竖起耳朵。
话说到这里,梅断魂忽然拧起好看的眉,一声轻吁,“天府重灼不假,但凡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我先讲个故事与你听吧,才能知这事牵扯之大话说万年之前”
桃花瑾三登时翻了个白眼,心道:万年?那时候恐怕连那两兄弟都不知才几岁,而我更不知道在哪个世界飘荡呢。
自知道世上原有梅断魂,桃花瑾三就没忘了追查个究竟。
而所探知最多的,却是一句话:九天之外天府星,九天之内梅断魂。
此话到不难理解,天外万千繁星,皆以天府为中心四散排列,看似散,却凝聚成系。而天界之内,梅断魂文武全才,通今知古,上解天文,下晓地理,千万年来一直追随天帝左右,可谓肱股之臣,履立大功,且貌比宋玉、智比姜尚,威望之高从他同时担任两位皇子之太傅一事上,便能知晓一二。
但如此望臣,却为何大隐于冥界之中,就没人说得清楚了。桃花瑾三细想,多半与天上那位脱不了干系。
莫非是师生恋?
正想得出神,一张素手伸过来照准自己脑袋就一巴掌,“若再走神,便不讲了。”
桃花瑾三赶紧赔笑,“是梅师讲得太过出神入化了。”
梅断魂淡淡瞥过一眼。
某位睁睛说瞎话的,立即惭愧的干咳数声。
“在西天之角,有一池名曰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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