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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乱妃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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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三摇摇头,道:“说来也奇怪,以贤亲王的身份和地位,纳多少妾都不在话下,他又是个风流王爷,听说常常出入各色青楼,是勾栏里的常客;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他竟然一直将正房空着,空着也就罢了,几年前偏偏又独纳了一个小妾,实在是令旁人费解。”
棠三说着,踮起脚尖四处张望,又道:“喏,主子你看,就是贤亲王身边,那个穿紫衣的女子,听说从前是先帝身边的舞姬呢。”
“这女子生得明媚风流,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也难怪贤亲王会看中她。”许蝉儿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一种渴望接近真相,却又不敢靠近的不安,蔓延了她的整个身心。
“虽是个美人儿,却不过是个亡国的公主罢了。她所在的小国被灭之后,所有和皇室关联的人,都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独独剩下她一个。先帝见她生得实在动人,起了恻隐之心,就将她招入宫中,在额头上刺青,罚做舞奴。”棠三叹气道,“唉,不管多大的英雄,灭起族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偏偏逃不过美人关”
许蝉儿奇道:“是么,可我见她额头上光滑细腻,不见有什么刺青呢。”
“原来是有的,可是嫁给贤亲王之后,这位王爷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竟将那刺青消除得干干净净,听说贤亲王对奇花异草之类一向很有研究,又颇懂药理,多半是被他钻研出了除刺青的奇门偏方。”
“三儿知道这女子姓名否?”
许蝉儿终于将自己唯一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她当公主时候的名字早已被废,无从考究了。自从进宫以后,先皇就给她赐了个艺名,叫做宝儿。”
说到这里,棠三不由得扑哧一笑:“主子对别人的闲事从来都是漠不关心,今天却一问再问,莫非对贤亲王有意不成?”
许蝉儿只觉脑中一片轰然,棠三的调笑,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正文:第三十二章 不了情]
许蝉儿目不转睛地看着站立在神坛之上的穆笙,身着绛紫色九龙皇袍,头戴紫金攒珠冠,临风而立,器宇轩昂。
他的表情肃穆,那般雍容,高贵,不可侵犯。他是否真如早上所说,只是摆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敷衍一下那些郑重其事的臣子们罢了?
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崇敬地凝视着高高伫立在神坛之上的,这个国家的王,年轻的穆笙。
他们的王,我的男人。许蝉儿心底涌过一阵别样的自豪。
但是她无法忽视隐藏在这种自豪后面的,那抹挥之不去的紫色,那风雅如月的笑靥。
为什么?为什么以前从没想过她会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为什么?那个叫宝儿的女子,只是这样淡然地存在于自己的身边,她的一笑一颦,却令自己感到一股最深的恐惧?
恐惧什么?你在怕什么,许蝉儿?怕她再次出现,夺走你的穆笙么?
不可能了,她已经是贤亲王的宠妾,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干扰到自己的世界了。
许蝉儿,你应该释然,应该自信,应该对穆笙有信心。假如她和穆笙再次邂逅,你甚至可以抱着超脱的心态,淡然地等待穆笙的选择。
虽然这样自我安慰着,虽然再没看那个宝儿一眼,但是许蝉儿的眼前和脑海,却一直晃动着那个紫色的身影。
真的自信吗?真的对穆笙有信心吗?
很少,几乎没有。
当信念被打翻,所有潜在的不安,便铺天盖地而来。
穆笙是个性子冷清的人,自己也一样。从来没有想过在穆笙面前玩任何谄媚的花样,来讨取他的欢心,虽然在别人眼中,妃嫔取悦君王,是再应当不过的事情。
从宫女到贵人,再由冷落到极宠,一切恍如一场梦。许蝉儿曾经无数次在心中困惑,这样平淡而冷清的自己,到底是怎样获得了穆笙的爱恋?
而现在,那个令穆笙念念不忘的宝儿,再次出现在自己的世界,自己又该拿什么来跟她抗衡?
就在许蝉儿做着激烈而痛苦的内心斗争时,穆笙已经完成冗长的祝祷仪式,向着神台下,仰望自己的千余位群臣和妃嫔,凭栏而立,面带微笑地接受他们的膜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吾皇功业彪炳;万寿无疆”
掺杂在乌泱泱的人群中,许蝉儿也伏身下拜,为穆笙祈福的声音,湮没在浩荡的声流里。
众人的声音停歇之后,是一阵令人难堪的沉寂。
皇上怎么没有回应?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没有皇上的平身旨意,谁也不敢抬头看个究竟。
过了好一会儿,穆笙才如梦初醒地道:“平身——”
比起先前的清朗和沉静,穆笙此刻的声音,已经变得干哑而凝涩。
许蝉儿猛然抬头,却发现穆笙脸上的笑意早已凝固,目光笔直地投向自己身后的某处,沉郁而幽暗。
许蝉儿没有追随他的目光向后望,却已知道穆笙眼中看到的是谁。她脸上浮起一丝无力的微笑,想要抵御从胸腔里传来的冰寒。
她的那颗心,仿佛突然被人强拉出来,暴露在冰天雪地之中,冻得生疼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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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过后,依照太后的安排,是请一群从蒙古族赶来的巫神萨满,为皇室驱邪求福。
只是,眼看时辰已到,那群萨满还未出现,负责整件事的刘明义也不见影踪,太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正要发难之时,刘明义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满脸尴尬地在太后耳边低语了一阵。
太后皱起眉头,脸色铁青,当场斥责刘明义道:“混账奴才,瞧你办的好事!大伙儿都等着看呢,看你怎么跟这满堂的大臣和主子们交待!”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样的事谁也没料到。虽然整件事是太后的主意,但是出了岔子,错就全在刘明义这样的奴才身上了。
刘明义也是宫中的老太监了,被太后这么当中一骂,脸上也不好看,红一阵白一阵的。
尽管如此,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大声宣道:“皇上,娘娘,众位大人、主子,请恕奴才办事不力,刚才得到消息,那群萨满巫神的首领突然中风,来不了祭祀大典,今天的驱邪仪式恐怕要取消了”
底下一片哗然,如果没有了这个驱邪仪式,今年的祭祀大典就称不上是圆满了,对于一向迷信巫神之说的大源宫廷来说,这是件相当忌讳的事情了。
正当满堂交头接耳之时,贤亲王出乎意料地站了起来,走到穆笙和太后身边,俯身低语道:“宝儿方才对我说,她从小就颇懂得萨满之术,又擅长巫神之舞,或许可以顶替那个不能出场的萨满首领。”
[正文:第三十三章 紫衣萨满]
“宝儿?那个被废黜的姜夏国公主么?”太后脸上不太好看,犹疑道,“我大源王朝的祭祀大典,怎么能让一个这样的女子来担任萨满?”
贤亲王笑道:“太后多虑了,姜夏国早已成为历史,宝儿现在的身份,只是穆清身边的一名小妾而已。提出这样的建议,她也是一片好心。太后如果觉得不妥,当穆清没说就是。”
说罢,淡淡一笑,便站起身来,欲要回席。
“皇叔请留步。”穆笙沉声道,“抛开无谓的身份不提,自古以来,萨满本就有男有女,更何况巫神之舞上,萨满要脸带面具,身穿厚重巫衣。只要母后与孩儿不说破,大臣们谁也看不出来。”
说罢,眼光中透出犀利,道:“与其让祭祀大典不圆满地收场,落得个人心惶惶,不如劳烦亲王之妾上台顶替。母后觉得呢?”
太后虽然不吭声,可是请萨满巫神来驱邪本来就是她的主意,凭白取消了,她的面子也过不去。更何况,穆笙已经开口了,她不想忤逆他的意思。
“皇上开口了,哀家也没话可说了,”太后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含笑对贤亲王道:“那就劳烦宝儿辛苦一回了。”
贤亲王略一点头,便依言安排去了。
刘明义见主子们的意见达成一致,便清了清嗓子,朗声宣布道:“遵照皇上与太后的旨意,萨满首领已经有人替代,驱邪仪式照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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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三早已听说萨满仪式的神秘和隆重,对今天的祭祀大典期待已久,之前刘明义说要取消,她心中满是不快,低声抱怨了好一阵,现在又听说照常进行,便高兴得像小孩子一样拍起手来。
许蝉儿根本不关心这祭祀大典能不能圆满完成,她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台上的穆笙。
虽然听不到贤亲王上台之后说了什么,但是她注意到,穆笙从神坛上下来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直到贤亲王上台,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异样——如果没猜错,他看贤亲王的眼神里,很明显地带了一份冷漠,甚至是抗拒。
许蝉儿心念一动,低声问棠三道:“不知道皇上与贤亲王这对皇家叔侄,关系处理得如何?”
棠三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主子,这可说不得。棠三在宫里当了这么多年丫鬟,禁忌的事知道不少,贤亲王与皇上的关系,就是这许多禁忌中的一个。”
许蝉儿想到很久以前,卫明礼私访自己之时,也曾经明确告诉过自己,在穆笙跟前,最好不要提起贤亲王这三个字。
许蝉儿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对自己说:“其实我已经猜到,皇上眼里之所以容不得贤亲王,只不过是为了某个人罢了。”
棠三笑道:“主子虽然不管别人的闲事,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什么事都瞒不过主子的那双眼睛。皇上跟贤亲王,名义上虽然是叔侄,年龄却只相差七八岁。贤亲王虽然不理政事,却经常出入皇宫,加上皇上也没什么兄弟,自然而然地,就和他这个叔叔相处得极好。”
“那么后来呢?”
“正如主子所猜的那样。皇上还是太子之时,就极钟情先皇殿前的那个宝儿。当时我初到宫中服侍先皇没多久,年龄也不大,可是皇上对宝儿的痴迷,连我这个小小丫鬟都看出来了。咱们的这个皇上啊,打小就是个痴情种子。”
“本来我以为,这个宝儿以后必是当皇妃的料,可是没想到,贤亲王忽然点名要这个宝儿,请先皇将她赐给自己。先皇的座位都是贤亲王让给他的,一个小小的舞姬算得了什么?自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第二天贤亲王就把宝儿给领回家去了。嘿嘿,这叫什么?这叫横刀夺爱!这王爷办事,处处都透着荒唐,也不怪别人在背后议论他。我想可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皇上就彻底恨上了他这位不通情理的皇叔吧”
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许蝉儿完全没有释然的感觉,反而觉得心里越发沉重。
“主子,快看!萨满出来了!”棠三兴奋地嚷到。
许蝉儿强打精神,向着前方出场的萨满们望去。萨满巫师头戴鹿角帽、熊头帽,有的帽檐上装饰有鹰翎。穿着鲜艳繁复的服装,那衣服层层叠叠,饰以兽骨、兽牙,腰间系有9面铜镜,取驱邪震灾之意,手执抓鼓,既是法器又是伴奏乐器。
此时,原始的鼓点已经响起,祷词、咒语、吟唱和着鼓声,相为唱和,萨满们跳着模拟动物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词,充满了神秘色彩。
只是到现在为止,那位领头的萨满还没有现身,一切都只是铺设。
忽然,所有乐器戛然而止,一位身穿洁白及地的长裙,戴着孔雀面具,头插五彩孔雀翎,装扮成孔雀的女萨满翩然而至,立刻被所有的萨满拥到了中间。
她的身姿,迥异于其他男性萨满的粗犷和原始,显得格外轻灵和飘逸。那只柔若无骨的右手,高高举过头顶,纤长而白皙的五指,随着柔缓的音乐,轻轻舞动,似乎每一根手指,每一个关节,都成了会舞蹈的精灵,诠释着神灵的韵律和启示。
而她的身体,也仿佛水做的一般,踏着鼓点轻盈摇曳,百转千回,步步生莲,竟是那高贵而纯美的孔雀化身。虽然隔着面具,看不清她的容貌和表情,却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这该是怎样雅魅的女子,有着怎样倾国倾城的姿容。
台下所有人都看呆了,与其说这是一个女萨满,不如说这是一个天生的舞者。
许蝉儿也从未见过这样美得无法言喻的舞蹈,能让人心醉神驰到这个地步。
“主子,这女萨满还没装扮好就上场了,”棠三忽然推推许蝉儿,努嘴笑道,“你看她的白裙下面,还穿着一件紫裙呢。”
许蝉儿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洁白的纱裙之下,随着她的舞动,影影绰绰地,偶尔能看到一层绣了华丽花边的紫色裙角,若不细心还真看不出来。
可是那花边,那颜色,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许蝉儿忽然想起什么,蓦然地向身后的那个地方望去。
贤亲王仍旧坐在那里,带着微笑,专心地望着台上,而身边的那个紫衣女子,早已不见踪影。
穆笙呢?穆笙在做什么?方才她只顾看她魅惑的舞,竟连穆笙也给忘了。
许蝉儿忽然感到一阵慌乱,忙忙地将目光投向穆笙所在的地方。
没有人了,座位空了,穆笙不在了。
[正文:第三十四章 惺惺相惜]
祭祀大典之后,一切回归平淡,仿佛那场惊世绝伦的神舞,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而穆笙待许蝉儿,依旧是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口中怕化掉的那种好。
只是,她仍能从他的眼里,窥出些许的恍惚。也许正是因为他觉察到自己的这种恍惚,所以才更加对她小心翼翼地好。
穆笙也许并不知道,自己当日祭祀大典上离席之后,许蝉儿也悄然离场,为了寻他,遍走半个宫廷,终于才在棠三的提点下,找到独自伫立在空荡荡锦祥殿之上,背影寂然的他。
棠三说,当日那个叫宝儿的女子,便是在这锦祥殿上,轻舞长袖,腰似柳,步生莲,扫去所有人眼中的尘埃。
许蝉儿能很清楚地看到,当年的穆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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