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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乱妃天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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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的眼泪开始婆娑,如受了极大的委屈般:“何况,我取药煎药之时,都有人在旁边看着,太医若是不信,可以现在传唤他们过来询问。”
红玉在暗处观察着碧云。她的所有表情都很到位,所有话语都无懈可击。
只是,太完美,反而令人生疑。
“太医,不要责备碧云。”屋子里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显然是宝妃醒了过来。
三人连忙进房,却见她已经支起身子,坐了起来。脸色还是那样吓人的苍白。
“即使不是因为药有问题,我的这胎多半也是保不住的,”宝妃苦笑道,“我早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只是,从此以后,这宫中,怕是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红玉一阵心酸,眼泪扑簌地掉下来。
碧云哽咽道:“娘娘请赐碧云一死,碧云没有脸见娘娘了。碧云一心想着早点让娘娘喝上药,所以才没有去御药房领药碧云真不知道,那许蝉儿竟在安胎药材里面藏了变质的黄苓其实,碧云早该清楚她的为人,根本不应该碰她的东西才是”
碧云的话语里,反复地出现“许蝉儿”、“变质黄苓”这几个字,似乎是在有意地提醒着什么。宝妃听着听着,原本黯淡无光的脸色,忽然变得明亮起来。
“好了,我没有怪你,”宝妃的眼中,闪出异样的光,“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许贵人先下的手,那么,就别怪我张宝仪不仁不义了。”
如果真是许蝉儿让她小产,她倒真要好好地谢谢她!
她再也不用怀着一个必定会坠落、随时会失去的胎儿,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她的小产,再也不是过度酗酒导致的必然,而变成了绝对的偶然,一次服错药后的偶然。
她虽然因此而流了过多的血,可是这一切都值得。
因为,所有的罪恶,全部转移到了那不清不楚的黄苓上面,许蝉儿送来的黄苓上面
“太医,如果明天皇上他们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么?”
宝妃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太医。
李太医面不改色,低声道:“娘娘放心,丞相大人对老臣有莫大的恩情。娘娘在宫中有事,老臣豁出了性命,也要鼎力相助。只可惜,老臣今日老眼昏花,竟没察觉许贵人送来的药有变质,连累娘娘小产——明儿当着皇上,老臣也是这么说。”
宝妃满意地点点头,将眼光投到碧云和红玉身上:“明天这话该怎么说,你们两个不用我教了吧?”
碧云连声道:“碧云知道该怎么做。”
红玉也低下了头,轻声道:“娘娘放心,红玉再不会说错话了。”
“很好,”宝妃疲倦地闭上眼睛,“你们出去吧,我终于能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碧云在心底发笑。看样子,那个能证明自己取药、煎药完全没有问题的人,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说来也是不走运,白天她偷偷往药包中更换黄苓的时候,恰巧被膳房里的那个小太监看见,害她贴了不少私房钱来封他的口呢
[正文:第四十五章 审判]
天快要亮的时候,棠三披上衣,在急促的敲门声中开门,只见刘明义黑着脸,犹如一尊煞神一般,堵在春筱宫门前。
棠三往后一瞧,十几个严整的侍卫站在刘明义身后,黑漆漆中,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棠三心中一惊,情知大事不妙,仍旧摆着笑脸道:“刘公公深夜来访,怎么还带这么一大队的随从呢?”
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棠三实在想不通,自己的主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太后。
刘明义面无表情,用嘶哑的声音道:“你们家主子呢?太后有请,让许贵人去祥宁宫问话。”
说罢,不待棠三回应,就一手将她拨开,直接进了春筱宫。
棠三阻之不及,只能在他身后厉声道:“刘公公,我们主子还没有起床,皇上也在里面,如果你有恃无恐到了这种地步,那就尽管往前走吧!”
刘明义停住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只冷冷道:“皇上在不在里面,你我心中都有数。棠三,你我都是宫中的老人了,你觉得我会做这种没把握的事情吗?”
棠三顿时无语,确实,昨晚是个例外,皇上在锦祥殿和军机处大臣商讨伐乱大事,就在锦祥殿的书房中就寝了。
刘明义在闯宫之前,必是把一切都打探得清清楚楚了。
“所以,刘公公只是担心搅扰圣驾,一旦摸清楚了皇上不在,你就可以无所忌惮地橫闯我春筱宫了,是么?”
听得前面传来一声轻笑,刘明义大惊失色,急忙抬头。
只见高殿之上,许蝉儿身着一身明黄色轻便宫衣,简约素雅,犹如出尘之仙子一般。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线。
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简简单单地一笑,就令刘明义结舌起来:“贵人,这、这是太后的意思,奴才也不过是遵命行事而已,还望贵人勿要见怪”
“主子,你怎么起了?”棠三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许蝉儿跟前,声音里满是歉意,“棠三无能,没能阻止刘公公”
许蝉儿看向棠三,目光似柔煦的三春:“傻丫头,你阻得了他一时,阻得了一世么?该来的总会来的。”
可是,这次来的会是什么,她心中实在是没底。在这后宫中,风云最是不测,从来也不缺少莫须有的罪名。
忽然之间想起穆清前几日对他说的,宫中将有大乱。
当时,她还很困惑,他一个局外之人,凭什么对后宫中的事言之凿凿,仿佛能亲眼预见一般?即使有乱,那乱是什么?
很快地,她便遭遇了那株带毒的蓬莱紫,找出了一个在暗处觊觎着她的慧明。
那时,她才意识到穆清的话没有错。
所有的平静都是假象,后宫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黑海,那风暴已经酝酿很久,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要在海面上扬起惊心的飓风来。
而这风暴背后,处在漩涡最中心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独蒙圣宠已经太久太久、久得让所有人都恨得牙痒、急欲群起而攻之的许蝉儿。
刘明义讪讪道:“贵人既然已经穿戴完毕,就请跟奴才走吧——太后还在祥宁宫等着呢。”
棠三急忙道:“我也跟主子一块儿去。”
刘明义冷笑道:“棠三,我劝你省点力,太后和贵人说话,有你做奴才的什么事?”
“三儿,你好生在春筱宫等着,用不了多时我就会回来——对了,若皇上回来了,就说我给太后问安去了。”许蝉儿叮嘱道,眼中流过一丝深意。
说罢,仍旧带着那抹似有似无的微笑,随刘明义一同出去了。
待看不见了他们的身影,棠三立刻换上宫服,朝穆笙所在的锦祥殿急急奔去。
祥宁宫,气氛压抑得拧不出一丝水分。
许蝉儿一踏进门,就蓦然地碰上了碧云那张冷笑的脸。
宝妃睡下之后,她不顾红玉的劝阻,来不及等到天明,就匆匆来到祥宁宫,向值夜勤的太监说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和龙胎有关,和春筱宫的许贵人有关,恳请面见太后。
放在平常,纵是有天大的事,太后也不可能深夜起床,来接见一个丫鬟的密报的。
可是,这件事却关系到龙胎,关系到许蝉儿,就非同小可了。
没有人会忽视龙胎的重要性,这关系到皇家子息,王朝命运;而许蝉儿这个名字,却与太后的切身利益密切相连,令她连续数天寝食难安。
两件中的任何一件,都足以唤醒太后的耳朵。
所以,太后在接到太监的消息后,立刻睡意全无,立时便起床更衣,下懿旨召见碧云。
碧云说,宝妃的龙胎殁了,而下毒手的,是春筱宫的许蝉儿。
和她预期的效果一模一样,太后勃然大怒,几乎是想也没想,便立刻令刘明义带着侍卫,去春筱宫将许蝉儿带来问话。
碧云无声地笑了,她应太后之令,等着拆穿许蝉儿的任何狡辩。
许蝉儿只淡淡地看了碧云一眼,就捕捉到她藏匿不住的骄傲和得意。
虽然早已预料到她会有对自己出手的那一天,许蝉儿却没有料到来得这么快。
碧云,她真的是太心急了。
与她擦身而过,许蝉儿再不去看那双不怀好意的眼,只是面对太后,盈盈下拜:“蝉儿叩见太后,太后金安。”
太后一反平常的和颜悦色,将一包东西丢在许蝉儿身下,极冷淡地道:“皇上的龙胎殁了,听说是你干的好事?”
许蝉儿定睛一看,是自己送给宝妃的药包,立刻便彻悟。
当碧云的仇恨、宝妃的积怨,这两者缠绕在一起,发酵道最高点的时候,自己却那么大意地将把柄送到她们眼前。
而负责审判自己的,是最近刚刚被她触怒的太后。
她不由得在心底苦笑,许蝉儿,你真的得罪太多人了。
“这药确实是我送给宝妃娘娘的,可是并没有任何问题。”许蝉儿抬起头望着太后,眼睛里除了坚定,还有令人意外的从容。
[正文:第四十六章 风波未定]
“你的意思是说,哀家冤枉你了?”太后冷笑道,“还有景玉宫的宝妃、御药房的李太医,大家伙为了诬陷你,联合一气,不惜葬送我大源王朝的一支皇族血脉?”
许蝉儿深吸一口气,道:“蝉儿恳请太后先去调查,不要相信某些人的一面之词。”
碧云在一旁眯起了眼,尖利地道:“许贵人,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某些人是指哪些人?你对碧云含沙射影也就罢了,难道宝妃娘娘会害自己的亲骨肉不成?药是你送来的药,娘娘用了之后就说不舒服,到半夜就小产了。找来李太医一看,才知道那包药里的黄苓早已变质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用心也着实太狠毒了!”
“在你的心中,我怕是从来也没有善良过,”许蝉儿轻笑道,“宝妃娘娘为什么会小产,你心中最有数了。黄苓是做的手脚我是不清楚,不过,即使没有这黄苓,娘娘在妊娠期间,生活习性好像也与寻常之人很不一样。”
碧云顿时惊得满脸通红,几乎是尖叫道:“你住嘴!娘娘怀的是皇族血脉,她的饮食住行,都有专人照顾,全是由皇上亲自安排下来的!”
“是么,”许蝉儿皱眉道,“我听说娘娘在妊娠期间,脾气大坏,几乎将这些奉旨来照看她的人驱逐了个干干净净,宫中出现了不少的空缺。如果不是这样,你应该也没有机会能进入景玉宫吧?而且,我觉得很巧,以前红玉在的时候,娘娘的身体还安然无恙,你进去没几天,娘娘就突然小产了呢”
“你无凭无据,血口喷人!”碧云的眼睛里渗出大滴的泪水,面向太后扑通跪下,凄声道,“太后明鉴,宝妃娘娘亲手将碧云从浣衣司提拔出来,对碧云恩重如山,碧云怎么会做这种伤害娘娘的事?”
“碧云,你先不要哭,”许蝉儿将碧云的身子扳过来,微笑着,凝视着她的眼睛,“我问你,你嘴上说的,真的是你心中所想的吗?原来你也知道宝妃她对你恩重如山啊!我原以为,你根本不知道恩情为何物呢?”
碧云身躯一震,极力地躲避着她那双凝望的眼,一把将许蝉儿推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都住口!”太后猛力一拍桌子,眯起眼睛看着许蝉儿,“许贵人,哀家素来知道你独得皇上恩宠,是个不一般的女子。你今天这一席话,果然让哀家见识到了你的牙尖嘴利、咄咄逼人。”
许蝉儿扬起头,一脸的清洌:“太后说得没错。有人要把我往绝路上逼,我再不开口,恐怕以后也没有机会了。现在想来,我从前实在是太隐忍了,为别人雪藏了很多秘密。蝉儿现在倒很想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知太后有没有兴趣听呢?”
这一番话铮铮地说下来,太后脸上不禁大变。这个许蝉儿,对她和池宿之间的那点事情,到底知道多少?如果她将此事曝光,自己这个太后之位还能坐几天?
因此,她更下定决心,绝对,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继续说下去了。
“你说得够多了,不过哀家没有这个耐心听你狡辩。”太后竭力掩饰着眼中的不安和愤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你下手毒害皇室血脉,罪不可恕——有什么话,你跟天牢里的狱卒说去吧!”
说罢,一声令下,许蝉儿身后的侍卫便团团围上,将她擒了起来。
“你们谁敢动她一下,朕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威严而震怒的声音传来,话还没说完,穆笙已经进了宫,在他冷漠的注视下,所有的侍卫都松开了手。
抬头望向穆笙,正好遇见他满是关切的眸。
而身后跟着的,一脸焦急,泫然欲泣的,不是棠三是谁?
许蝉儿心中顿时释然,宛如一块大石,着地。
所以说,碧云,你实在是太心急了。你难道不知道,太后之上,还有皇上吗?而皇上最最重视的那个人,正是你极力要排杀的这个人。
而一旦皇上牵涉进来,他必然不会轻信传言,那时候,离自己的冤屈昭雪,就不是太遥远的事情了。
太后见穆笙插手,焦灼道:“皇儿,不能放过这个女人,她好生歹毒,竟然害死了你的骨血”
穆笙皱眉,寒声道:“母后也知道,害死别人的骨血是一件歹毒的事情?”
太后脸色大变,立时噤若寒蝉。
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儿子,竟然旧事重提,如此痛揭自己的疮疤
可见他对这个女人,重视到了何种地步。
许蝉儿望向窗外,方才还迷迷蒙蒙的天色,已经渐渐亮了。
该是早朝的时间了。
“蝉儿,你先回宫,把没睡完的觉补起来。”穆笙眼中说不出的爱怜,柔声道,“剩下的事情,朕来帮你解决。”
许蝉儿点点头,眼中的光辉灿若星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碧云大惊失色,手心冒汗。她求助地望向太后,却见太后已经颓然坐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两个时辰之后,百官咸集的锦祥殿。
穆笙因为牵挂着许蝉儿的事,显得有点心不在焉,满脸不耐烦地听着臣子们没完没了的折奏。
想着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的许蝉儿,他就觉得心神不宁。自己虽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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