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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乱妃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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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许蝉儿呢,她选择了置身事外,这种在后宫之中最要不得的态度。她已然尝到了自己无为而治种下的苦果,现在已经是生死未卜。而且,只要她这种淡泊的性子不改,即使她能侥幸逃过这一劫,也逃脱不了被她人碾压的命运——不足为惧。
除许蝉儿之外,有资格和她一搏的,唯有那个被贬到嫔位修华的张宝仪了。张宝仪背景强大,有丞相张扬林在身后,且自身又聪慧无双,本就是一个棘手的对头;眼下她刚从一场意外的挫败中走出来,遭遇了碧云的背叛,对后宫中的人和事只会看得更为清楚。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张宝仪将是她在后宫中最为强硬的对手。
当然,哪怕是有这么个强敌在后,她也有资格全不放在心上。她再怎么无宠,毕竟是皇后,而张宝仪已经没有可能再从皇上那里重得宠爱,怀中的孩子,也因她自己的疏忽而小产。这一切都是既成的时势,她能怪得谁来?
“刘明义,碧云,你们两个起来吧。”澹台明荣从凝思中回过神来,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你们两个功劳不小,想要些什么酬劳,不妨说来听听。”
说罢,拿过了一柄精致的刺绣宫扇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道:“只要是本宫力所能及的,一定按样赏赐给你们。”
“奴才能有今天,全靠娘娘一手提拔。奴才只求永远守在娘娘身边,陪伴娘娘,服侍娘娘,奴才就心满意足了。”
刘明义说到激动处,声音难免有些哽塞。皇后对他确是恩重如山。漫说她对他的知遇之恩已经令他感激涕零,这次扳倒太后,他抱着必死的决心淋漓地揭发了太后平日的罪事,却并没有遭遇预料中的牢狱之灾,断头之祸,只是在牢里象征性地,好吃好喝地待了两三天,然后就由皇后派来的人接了出来,安然无恙地重新回到原来的生活中。
澹台明荣微笑着,用半开玩笑的口吻对刘明义说:“你什么都不要,那本宫可真就什么都不给了?”
刘明义只管磕头,嘿嘿笑着,道:“奴才跟着主子,自然是吃香喝辣,绝对错不了,奴才素来看不上那些虚名头,要了金银也没处使,能一直向现下这样就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你这张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澹台明荣轻声一笑,又将流波转向碧云,拉长了声音到:“碧云,本宫要行赏,你想要点什么呢?”
半晌没有说话的碧云,重重地向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道:“碧云别无所求,只有一个小小心愿,对娘娘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愿娘娘能够成全”
澹台明荣敏感地微微挑眉,道:“你说。”
碧云抬起头来,一脸的诚惶诚恐,带着乞求的声音道:“请娘娘将碧云贬为庶人,发放宫外。”
澹台明荣冷冷地看着她,良久,才道:“如果我说不呢?”
碧云眼中的仅存的一点期冀瞬间化作绝望,伏在地上,嘤嘤地泣了起来。
一步错,步步错。这宫中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澹台明荣暂时拉拢她,只是因为看上了她的那一点微薄的利用价值。而她很清楚,虽然同为功臣,她与刘明义却有本质上的区别。刘明义是澹台明荣亲手复制的心腹,一刻也少不得。而她只是她手中一颗用了就弃的棋子。她背叛了太多人,依照澹台明荣的性子,她不可能容忍她这样的人在身边。
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她到这时候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
[正文:第六十三章 苏醒]
眼睛张开一条缝,依稀看到一张脸,一双眼,熟悉的容颜,恍若隔世的关切,将自己笼罩。
心里,是极渴望和这个人亲近,柔柔地唤上一声“穆笙”的。可是,苏醒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灵,还有回忆,痛苦的回忆。
许蝉儿并不知道自己从陷入昏迷,到如今已经有足足七天的时间,也不知道,她本该就那么沉沉睡去,若非两天前,一瓶叫金风露水的药献上,被穆笙采用,她便会再也没有醒来的一天。
只记得之前还是在那冰冷、暗不见天日的天牢里,怎么倏忽地就回到了这里,闻这室内再熟悉不过的熏香,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人。
他终于还是救了自己出来。也唯有他,能有这个能力将自己救出来。
只是一觉醒来,一切已经恍若隔世,再也不是从前。
眼前的穆笙显得异常憔悴,显是守在自己身边缺乏休息所致。见自己醒来,他的眸子里闪出明亮的光,握在自己手上的他的双手忽然加了一层温厚的力度,从干裂的嘴唇里低低地唤了一声:“蝉儿。”
那般低沉而干涩的声音,却凝注了极大的欣喜和深情。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刻,穆笙也没有太多的言语,眼中惯有的漠然在瞬间化作一汪温暖的清泉。
这是穆笙,和他习惯的表达方式。
许蝉儿只觉得心中一惊,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如往常一般陷进他的温柔里面。可是紧接着便想起了昏睡前所遭遇的一切,她的凄清,他的无视,她的无人问津,他的杳然无声。一阵说不出的倦怠从骨头里袭了上来,许蝉儿便缓缓了转了头去,闭上双眼,不再看眼前的这个人,手也想逃脱出来,却终究没有,只任他的温度从掌心一如既往地传来。
可是,眼睛闭上,能抵挡他的容颜和注视,耳朵却办不到。穆笙的声音,依旧那般低沉,却愈发地柔和起来:“蝉儿,都是朕的不是,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一股说不上的逆反心理油然而生,许蝉儿猛然睁开眼睛,将手从他的掌控里脱离开来,直直地逼视着他,道:“这些苦都是我合该受的,与皇上无关。”
许蝉儿大病初愈,说话中气不足,声音也显得格外地柔弱飘渺。可是这几个字在穆笙听来,却字字掷地有声,坚决而疏远。
穆笙微微怔住,却依旧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柔声道:“朕欠你的,一定会补上。你在心里怪朕,怨朕,都是应该的,有什么郁结和不快,都冲朕来,只是别把气憋在心里,又伤了身子,好吗?”
穆笙的每一句话都似潮水一般,温柔地冲击着许蝉儿那本就不甚牢固的心理防线。为什么,在他面前自己所有的抵抗和退避都是无效,本来已经那么坚决地要将他疏离,为什么再度回到这人间,心中唯一依恋的,仍只有他?
这情分,压抑在心中蠢蠢欲动,而脑中的思绪,竟似无路可逃。
正相对无言时,一道淡绿的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一个满是惊喜的声音道:“主子,你醒了!”
“三儿!”许蝉儿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由于欣喜,她甚至想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却不料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四肢蔓延过来,令她半支起的身子颓然落下。
穆笙看在眼里,早已将双臂送了过来,揽住她的双腋,有力地托住了她。
许蝉儿微一皱眉,不动声色地从他双臂中挣脱开来,却努力地不去看穆笙那双因为自己的拒绝而陡然黯淡的眼。
“主子!”棠三的眼中噙了泪,克制着满心的激动先向穆笙行了跪安,然后才起身疾步向许蝉儿走来。
自从那日在天牢里别过以来,主仆二人皆是生死茫茫,彼此不闻音信。许蝉儿更是在那不久之后就因中毒而丧失了知觉,对棠三后来的遭遇一无所知。打劫过后初次想见,两人禁不住泪眼婆娑。
“主子,你还好吗?”千言万语哽在喉头,不知道该问哪句好。而脱口而出的,竟是这句再拙朴不过的话。
许蝉儿含泪笑道:“我很好。你被抓走以后,过的怎么样?”
棠三听她只问自己过得好不好,却只字不提是谁将自己释放出来的事,便知道许蝉儿心中如明镜一般。能够救自己出狱的,自然只有穆笙。
棠三抬起眼帘,蓦然瞧见穆笙脸上挂着的略带苦涩的微笑,心中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许蝉儿恨上了穆笙。她那样从不将喜怒挂于言表的人,爱却炽烈,所以,恨也深沉。
但是——
“主子,是皇上把奴婢从大牢里解救出来的。奴婢在牢里没吃什么苦,只是待了两天,就听闻事情水落石出,然后,皇上身边的领事太监卫公公就进了大牢,亲自开开狱门,将奴婢放了出来。主子这些天昏迷不醒,皇上衣不解带地在锦祥殿守候着,茶饭不思”
许蝉儿软软地一挥手:“够了。我只想知道你好不好,并不愿去听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棠三有些着急:“怎么是无关紧要呢?主子,你听我说,你和皇上之间,也许有一些误会——”
“三儿,我说过,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一个字也不想多听。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再多说了,好吗?”
声音还是许蝉儿的声音,柔和却带一丝疲惫,温婉,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棠三便依言噤声,不再多言。
望向一边的穆笙时,他依旧沉默,眼中已经多了一层浓烈的忧伤。
许蝉儿阖上双眼。方才她急于起身时,由四肢传来的剧痛几乎令她呼吸停顿。她只道是自己生病,却不晓得,那是怎样可怕的余毒在作怪。
“三儿,我这是怎么了?浑身如同散架一般的疼痛”她喃喃问道。
棠三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穆笙,见穆笙微微点头,便将太后暗中在她饮水中下毒致使她昏迷一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又备言那药是如何的剧毒,若非朝廷中有通医术之人为她献上解毒奇药,她便很有可能命丧于斯了;
至于献药之人到底是谁,棠三只含糊带过,并未多提。
许蝉儿听了,半晌无语。沉默了良久,才道:“是么?那么,我能有劫后余生的机会,领略死而复生这等极致奇事,是不是该好好谢谢太后她老人家呢?”
棠三垂眉道:“太后——太后她已经被皇上调遣去凤阳守皇陵,非奉圣诏不得与见。其中因由,等主子精神好些时,奴婢再告诉主子。”
许蝉儿先是有些愕然,随即便恢复镇静。想了一会儿,歪着头看着穆笙,似笑非笑道:“那么,我该好好谢谢皇上了。”
[正文:第六十四章 离魂]
暮色四合,贤亲王府内,宝儿心神不宁地坐在自己房间里,从梳妆盒里拣起一朵冰蓝色绢花别在乌黑的鬓角,对着铜镜端详了半晌,又觉不妥,将拿绢花重新取了下来,扔进梳妆盒里。这一插一卸,鬓角的发便有些乱了,便又将所有发饰卸下,将梳好的发又松开,取了牛角梳子,对着镜子重新梳理起来。
梳理打扮这一类事,本来是用不着她亲自动手,可是,丫鬟们梳的发式固然精巧,她却极看不惯别人在自己的头上动来动去。当她还是姜夏国公主的时候,就已经养成了这个古怪的性子,所有服侍公主的人都知道,任何人也不得动公主头上一根发丝,否则就会有性命之虞。
一旁站立的丫鬟看得宝儿美若天女的容颜,又将雪白素手缓缓抚弄着青丝,端的是一副绝美的闺中风景,不禁面带笑靥,道:“侧福晋,您这么将这一头青丝散了,便是人间最最动人的风景了,照奴婢看来,任何多余的发式和装饰对您而言,都是多余。”
“你真的这么想?”宝儿邪睇了那丫鬟一眼,流波飞转,抓发的手也停了下来。
那丫鬟笑答道:“奴婢年幼时也略读过几本书,有一句‘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奴婢打从心底里喜欢,赞同。世人都道脂粉颜色美,那只是对庸脂俗粉而言。奴婢却觉得,您只要这般素面朝天便足可以倾国倾城,不需要那些累赘的物事了。”
这丫鬟口齿伶俐,说话条理清晰,又句句在点子上,这一番话下来,宝儿已经听得是芳心大悦,点头道:“真如你说的这般,我便乱散了这一头青丝又何妨?”
说罢,含笑望着那丫鬟,道:“你说的话十分合我心意。过一会儿王爷就要来了,我这里不需要多余的人,你先下去领赏吧。”
那丫鬟点点头,又谢了宝儿的赏赐之恩,便随众人一道下去了。
玻璃罩里的西洋自鸣钟兀自嘀嗒地响,将时光切割成无数个单调的小块。
宝儿轻托着腮,怔怔地望着镜中哪个双颊飞霞,媚眼如丝的人儿,喃喃地念道:“除我之外,还有谁能担当得起你的心意?”
今晚,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情,然后便要离开,这座收留了自己五年之久的王府,和那段禁锢着自己的无望的感情。
这件事情,她已经统筹完毕,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成或不成,由不得穆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宝儿的眼皮开始有些支撑不住的时候,窗外掠过一道黑影。只在须臾之间,那黑影便已进得屋内,拜倒在她膝下。
那人开口,声音温文而稳重:“公主,您所嘱托的事情,我已经施法为您办成。王爷很快就到了。”
宝儿微笑道:“好。不愧是咱们姜夏的第一巫师即墨桔。你先回去吧,以后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即墨桔微一点头,道:“公主谬赞了。”
话音刚落,人已在窗外丈余之外。
即墨桔人没走多久,外面便传来“王爷到”的报门声。
宝儿站了起来,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近,却少了一份矫健,多了几许机械,心中顿时百位陈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于喜欢的男人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了?可是,如若不是提前派遣即墨桔前去施“离魂计”将穆清离魂,那么,她怕是永远也等不来他向自己房间靠拢的的这一天了。
穆清拖着步子走了进来。他身着一身棉质白袍,胸口散开,露出一大块结实的胸脯。赤脚穿着一双棉鞋,显然是已经睡下,被施法后身不由己来到这里。
从小生长在异邦,素来不知害羞为何物的宝儿,忽然从心底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上是羞赧还是什么,只觉得脸上烧得发烫,心也忽然跳的厉害。
穆清已经进了房间,却并不停步,一直走到宝儿身边,和她不过尺余的距离,才停了下来。
宝儿仰起脸,毫不意外地碰到他那双豪不似平常神采飞扬的双眸。她觉得自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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