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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囧事:驭蛇傻妃-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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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悄悄地滴落在她满是斑纹的丑陋容颜上,黎可人全身冰寒,宛如被人兜头泼下了一盆冰水。她怔了怔,像个提线木偶般动作僵硬地走上了台阶,一步步犹如干涩的机器人缓缓靠近那扇朱红大门。
含光殿里,夫唱妇随,浓情蜜意的画面透过门缝落入了她惊愕的黑眸里,水雾爬上了她的眼,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那个她最最熟悉的男人啊!
此刻正环抱着那个假扮成她模样的女人,一手握着吉他,眸光深情地看着怀里笑容甜美楚楚动人的女人,他的薄唇轻启,流水般的迷人的嗓音穿透黎可人的耳膜,震痛了她的心房。
女人的唇角微扬,唇角的梨涡娇俏甜美,她的歌声宛如黄莺出谷,余音绕梁。
是你让我看见干枯沙漠开出花一朵
是你让我想要每天为你写一首情歌
用最浪漫的副歌
你也轻轻的附和
眼神坚定着我们的选择
是你让我的世界从那刻变成粉红色
是你让我的生活从此都只要你配合
爱要精心来雕刻
我是米开朗基罗
用心刻画最幸福的风格
用时间去思念爱情有点甜
这心愿不会变爱情有点甜
多么温馨的画面,多么甜美的爱情!
淅淅沥沥的雨帘中,男弹女唱的画面是那么的和谐,却也是那么的刺眼。
曾经,她黎可人最喜欢的就是坐在蓝一鸣的怀抱里陪着他弹唱,她曾经认为那就是他们之间最浪漫的事。可是,为什么,同样是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同样是那个男人,只是她所站的角度变化了而已,为什么她的心撕裂得这般疼痛?
宛如被上千百只利爪狠狠地撕裂成一片片,黎可人的心疼得直颤粟。
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夹杂着脸上的雨滴,迷糊了一片。
可她那该死的耳朵却听见殿里传来一阵阵幸福的嬉笑声。
她告诉自己,不能怪蓝一鸣的,他只是被蒙蔽了!只是把那个女人当成了她而已。
可是,黎可人却有一种心爱之物被抢走的错觉。
伸手,狠狠地抹去脸上斑驳的泪水,黎可人告诉自己:要坚强!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举手,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拍上了朱红大门,“嘭嘭嘭!嘭嘭嘭!”
“放肆!谁大半夜的惊扰圣驾?”
不一会儿,银月厉喝着开了门,一张粉红小脸气鼓鼓的,待看见门口的丑女人时,愣了一愣。
黎可人没有管她,伸手把她往旁边一推,径直往厅里那两道刺目的身影跑去。
☆、蓝一鸣的疑惑
从大殿门口到蓝一鸣的面前距离并不是很远,可,此刻的黎可人感觉却像是跑到了马拉松的最后阶段。
她的脚向被灌了铅,沉重得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抽疼一下。
“喂,你站住!”银月回过神来,急急追上,在黎可人跨进大厅门槛的时候将她扯住,她不悦地瞪视着突然跑来的丑女人,“哪儿来的丑丫头,快快出去。皇上,皇后娘娘在此休得放肆。”
“”黎可人神色复杂地扫了她一眼。
从银月嘴里溢出来的那一声丑丫头让她的心窒了一窒,走向蓝一鸣的脚步踉跄了起来。
怀抱着夜雨儿的蓝一鸣闻声抬起眸来,正好撞上了黎可人婆娑的泪眸,他的身子陡然一僵,下意识地问,“你是?”
“啊,你怎么跑出来了?”
夜雨儿一见黎可人出现,心头大惊!
她可不能让黎可人和蓝一鸣相认,要不然接下来受苦受难的人会是她自己。
一想到那个可怕的魔尊,她倏地从蓝一鸣的大腿上站了起来,眸底的惊慌一掠而过。
蓝一鸣错愕地看向反应激动的夜雨儿,又看了看泪雨磅礴,却张了张嘴巴一语不发的黎可人,他问夜雨儿,“可人,你认识这个宫女?”
“认识!”
夜雨儿心中掀起了狂风巨浪,面上却极力表现得风平浪静,她缓缓从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向黎可人的目光有些复杂。
她温婉地说,“你大半夜的来找本宫有何事?本宫不是跟你说过吗?这几日就会安排你回家的,你急什么?”
“”黎可人愤怒地瞪了她一眼,冲着蓝一鸣摇头。
不,不是的!
我不是来找她的!我也不要出宫。
蓝一鸣,她是假的!我才是你的黎可人啊!
可,蓝一鸣没有看懂她眼底潜藏的话语。
“你摇头做什么?”蓝一鸣拧眉,眼前这个丑陋的脸让人看了反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见这女人眼里的痛楚时,他的心莫名的难受了起来,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夜雨儿发现蓝一鸣的目光落在黎可人的身上,心陡然一紧,连忙对银月吩咐道,“银月,把这个宫女带出去,明日就给她安排出宫。”
对夜雨儿来说,没有将黎可人送回去给太后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可,对黎可人来说,送她出宫那无疑就是断了她和蓝一鸣的联系,以后她是再难回来了。
“”不!我不出宫!
她慌张地冲着蓝一鸣摇头,眼见银月大步走了过来,她连忙从身上掏出了飞虹九天瓶奔到了蓝一鸣的面前,“”
蓝一鸣,你看吧看吧!
这是飞虹九天瓶啊!
天下只有这么一个,只有我黎可人才有的啊!
“飞虹九天瓶?”
蓝一鸣的眸光一凝,伸手拿过飞虹九天瓶看了看,一道疑惑的光芒从眼底深处掠过。
夜雨儿一见那瓶子,又看了看蓝一鸣的反应,她倏然惊喜地叫道,“我说这瓶子怎么不见了呢,原来是被你捡到了,小丫,原来你只专程来送还这瓶子的?”
☆、让她出宫
“”不是的!不是的!她在说谎!黎可人连连摇头。
蓝一鸣深深地看着拼命摇头的黎可人,好一会儿,他又转头问夜雨儿,“你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瓶子弄丢了?”
“唉,还不是那天太混乱了嘛。”夜雨儿急中生智,“一鸣,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太后要自残,所以那天我就去拦她了,可能就是那天的场面太混乱了,这瓶子掉了我都不知道。还好,小丫帮我拿回来了。”
“”是这样吗?
蓝一鸣剑眉微挑,一双深邃的目光凝注在夜雨儿的身上。
女人的眸光澄澈,不像是在说谎。
他又回头看向同样将期盼的目光凝注在他的身上的无盐女,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微风吹过,她的身子冷得直发抖。
在那斑纹遍布的丑脸上,一双期盼的黑眸水波潋滟,不知不觉间,一抹不舍悄悄地划过他的心底,他讶异地发现自己很想走上前去,走上前去怜惜地擦去她眼底的悲伤,安慰她不要哭了!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对黎可人之外的女人产生怜惜之情?
甚至,这个女人还丑得人神共愤!
蓝一鸣困惑了。
“她逃进含光殿了!我们刚才见过她。”
突然,殿外响起了吵杂的脚步声。
蓝一鸣的眸光转向了门外,示意银月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黎可人的拳头紧握,该死的!那些人怎么这么快就发现她不见了?
让他们抓回去肯定会死得难看。
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就只有蓝一鸣,情急之下,她又大步走向了蓝一鸣,伸手想要拉住他求救,可,夜雨儿的身子灵巧地往前一挡,不动声色地将她给挤了开去。
“小丫,你已经把瓶子送回来了就好,现在赶紧回去休息吧,要不然,明日起晚了可赶不上出宫。”
夜雨儿话里有话地看着黎可人。
因为心底的愧疚,她并不想将黎可人送回永宁殿继续接受折磨,但是,她也不允许黎可人继续留在宫中威胁到她的安全。
唯一的办法,那就是明日一早赶紧将她送出宫去,让她自谋生路。
黎可人一听,看向蓝一鸣的眸光更加悲伤了,她不断地摇着头,苍白的唇瓣张了又张,不断地在心底狂喊,我不走,我不要出宫!
蓝一鸣,你这笨蛋!你怎么还分不出真假?
你怎么会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难道,你对我的爱只是表面的吗?
难道,你对我的爱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
蓝一鸣深深地凝视着眼前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话来的丑丫头,他的心头像被一块大石压着,莫名地难受。
她是个哑巴吧?
哑巴是没有资格进宫当宫女的,可她怎么会来这里?
含光殿外的声音聒噪,可却也没有人敢进来惊扰圣驾,银月出去后,外面也安静了下来。
蓝一鸣不禁怀疑,永宁宫要找的宫女就是眼前这个丑女。
“你是永宁宫的宫女?”蓝一鸣沉声问道。
“”不,不是的!
“是!”
☆、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不,不是的!
“是!”夜雨儿却是这样告诉蓝一鸣的,她说,“这个小丫就是永宁殿里的宫女,因为前些日子犯了错被太后娘娘责罚了这才成了哑巴,我看她挺可怜的,本想过几日跟太后娘娘讨个人情将她送回家去,不过,看现在殿外那么热闹,估计是她又犯了错,人家急着要抓她受罚呢。一鸣,你说我们还要不要帮她了?”
这一番话,夜雨儿说得半真半假,乍一听来,这个女人倒是有着菩萨心肠。
偏偏平时的黎可人就喜欢打抱不平,如今夜雨儿这么一说,蓝一鸣还真听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是因为害怕被门外的人抓回去会受罚所以才这么害怕的?”
蓝一鸣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不,不是的!
黎可人摇头。
蓝一鸣的眉头一皱,“你怎么从进殿之后一直都在摇头?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是的!蓝一鸣,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对你说。
可是,我应该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我身上唯一可以证明身份的就是那个飞虹九天瓶了,可是,你为什么就是选择相信那是这个女人丢下的,而不想想我才有可能就是你的可人呢?
黎可人隐忍着心底的激动连连点头,从不轻易哭泣的她,今日的泪腺异常活跃,每点一下头就有一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蓝一鸣的心一窒,真想伸手擦去她汹涌的泪滴。
可,一只白皙的小手猛然握住了他的大手,他的“黎可人”半是调侃,半是吃醋地睨着她,说出来的话酸溜溜的,“一鸣,你今晚怎么对一个宫女这么感兴趣?你答应过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昨日,这个皇帝才深情款款地说,他这一辈子除了黎可人,绝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蓝一鸣的喉咙一哽!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黎可人”因“吃醋”而戒备的脸,他握拳轻咳了一声,“没有,朕不过是觉得这个宫女有些眼熟和奇怪。”
“只是一个哑巴宫女而已,有什么好眼熟奇怪的?”夜雨儿红唇微嘟,似娇似嗔,风情无限。
如果是在这之前蓝一鸣一定会被这表情挑逗得心痒痒,只是现在,当他见到了黎可人的泪眸之后,他竟对这样的表情没什么感觉,甚至有些反感。
但,为了信守承诺,为了不让他的可人不高兴,他还是点了头,对刚从殿外回来的银月交代道,“银月,找一间房间给她休息,明日送她出宫去,然后跟永宁宫的的人说她擅闯含光殿,已经被处死了。”
银月看了看蓝一鸣和夜雨儿,又奇怪地看了看黎可人,心中很是疑惑。
皇上怎么会对一个丑不垃圾的宫女这么关心呢?
就因为她的眼神和小姐很像,所以就爱屋及乌了?
她躬身向皇上皇后行礼应是,然后就拉起黎可人的手,“走吧!我先带你去换套干净的衣服。看你的手冷的!可别染上了风寒。”
“”不应该是这样的!
黎可人沮丧极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
有夜雨儿在这里阻扰着她根本就无计可施,甚至,她还担心一旦惹怒了夜雨儿,她会直接把她送到永宁宫去,到时候她的下场更惨。
手被银月拉上往外拖,她只能回头死死地盯着蓝一鸣,苍白如纸的薄唇轻启,不断地用唇形叫着,“白扬!是我!白扬!我才是黎可人!”
“一鸣,来,喝杯茶吧!”
夜雨儿端着一杯碧螺春,不动声色地挡住了蓝一鸣的视线,没有让他看到黎可人无声的呼喊。
蓝一鸣的神情有些恍惚,按理说,他都帮她逃避了永宁宫的追捕了,可为什么那个宫女还是走得那么不甘心?
他接过夜雨儿递到面前的香茗,抿了一口,视线落在桌子上的飞虹九天瓶上。
这个瓶子里收押了三条蛇精,黎可人为了防止他们跑出来一向都是不离身的,可这女人这会儿却将瓶子放在桌子上看都不看一眼。
他不由得将瓶子放到了“黎可人”的手里,“你这马大哈,这瓶子随便乱放是想让里面的蛇妖都跑出来为非作歹吗?”
“”这瓶子里装了蛇精?
夜雨儿眸底的错愕一闪而过,握着飞虹九天瓶的手一颤,险些没有拿稳。
将注意力凝注在她身上的蓝一鸣很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的异常。
他不仅心生疑惑。
这两天和“黎可人”的相处,他经常假装不经意地提起一些21世纪才有的事物,眼前这个女人都能对答如流,就如今晚来说,她和他合唱《有点甜》也是默契十足的。
如果说她是假冒的,那她对于现代词,流行歌的熟悉程度又该如何解释?
也许,他应该单独去找那个哑巴宫女!听听她的说法。
“怎么啦?你这两天怎么经常神不守舍的?”
夜雨儿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小手抚上了那把吉他,故意要引开蓝一鸣的注意力,“一鸣,和你一起唱歌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我们再唱几首好不好?我想唱《自从遇见你》。”
“嗯,好!”一抹精光划过蓝一鸣的眼,他不动声色地点头,接过吉他,继续弹唱。
雨丝飘飘,歌声缠绵。
有人欢喜有人忧!
银月给黎可人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将她安排在她隔壁无人居住的房间里。
对于这个面目丑陋的哑巴宫女,她虽然在第一眼的时候觉得很不屑,但再一细看,她却也没有了那种对丑恶事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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