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灵魂伴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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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的吸血鬼不满意地皱了皱鼻子，狠狠地将牙印留在了原本光洁无暇的胸膛上。
——太硬了。
艾伦暗自撇了撇嘴，却立刻感到腰上被轻轻拧了一下。
——哦，太不幸了！即使天赋受到限制，他依然什么都知道。
黑发的吸血鬼不得不承认，在两人之间他明显处于下风，因为他并不如爱德华对情绪的敏感，只有在特别强烈的时刻他才可以明确地知道对方的想法。
他赌气般地用力将爱德华推倒在地，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禁止古铜色头发的吸血鬼进行反抗——好吧，事实上，对方一点反抗的意图也没有，而是带着宠溺的笑容任凭艾伦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两个齿痕。
遵循着野兽的本能，他们开始耳鬓厮磨，互相亲吻着、抚摸着、探索着，摇曳的芳草围着他们的身躯，轻轻划过他们敏感的肌肤。沃尔图里的黑色披风和爱德华的衬衫一起凌乱地卷在地上，没有人关注它们。
当艾伦看到被爱德华扯开的贴身黑袍被抛弃在一旁的时候，他们几乎要开始做•；爱了，袍子血红色的里衬暴露在阳光下，相似的颜色让艾伦在模糊的思维中联想到一件极为重大的事，于是他最终努力地保持住了最后的理智。他抬起一只手拉住爱德华深入里裤的手，另一只手扯住对方古铜色的头发，将爱德华拉了下来，这使得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连，艾伦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某个部位不同寻常的温度。
“那么，你要怎么处理贝拉？”艾伦试图用平稳的声调问道。凭借这个姿势，他不能看清对方的表情——他永远也不想在爱德华的脸上看到厌恶的神色。

——这种狂暴的快乐将会产生狂暴的结局，正像火和火药的亲吻，或许就在最得意的一刹那烟消云散。

当爱德华接收到“贝拉”这个单词的时候，愉悦的表情仍然挂在脸上——他仍在考虑是否应该撕掉包裹住艾伦的那条短裤，然后，他浮现的第一个表情是一片茫然，然而下一刻，当他想起这个单词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他开始全身颤抖，表情如遭雷击，心痛欲裂。

他觉得自己被撕裂成了两半，他的灵魂清楚地告诉他，只有艾伦才是他唯一的伴侣，可是他的理智和感情却提醒他，他不可以背叛贝拉，他同样爱着那个人类女孩。在两个他爱着的人和两个爱他的人之间，爱德华的心被切成了两半。一个让他去爱，另一个却使他存在。一个与他共享片刻欢愉吸引他的目光，另一个却一生一世直到时间的尽头。一个是天真无邪的人类少女为他派遣寂寞除去忧伤，另一个却是沃尔图里家族的吸血鬼被他拉入黑暗地狱却心甘情愿无比欢愉。

爱德华的嘴唇颤抖着。他为自己卑鄙的犹豫不决感到深深的羞愧而无地自容。
在贝拉和艾伦之间，他必须进行取舍。但这无异于杀死他的一半，让他拖着残缺的身体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爱德华为此感到浓重的绝望。
——我，应该如何选择？


心灵连接让艾伦可以轻易地感知此刻爱德华强烈的负面情绪，他明确地了解他的灵魂伴侣在犹豫，在踌躇，他难以在贝拉和自己两个人之间抉择。这个发现让黑发的吸血鬼隐隐有些不快，甚至是愤怒。
于是，他决定制止这件事。
“那么你决定要离开我？”他压低声音问道，声音柔软得仿佛可以被风吹走。
“不。”古铜色头发的吸血鬼下意识地快速反驳，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痛苦地否认这一点。在经历过这美妙的体验，他已经永远也不会放弃艾伦了。他们互为伴侣，早已注定。“克服”这个词语早在一开始就失去了意义。
“那么，我们或许可以做一个实验，看看你是否真的是受贝拉血液的诱惑——我并不是在质疑你的感情，只是阿罗曾经这样推测过——你知道，老人的话总是有些道理的。”艾伦以一种轻柔的语调说着，“当她与我们同化以后，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么我——”
“不！你永远不能离开我。”爱德华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一双金色的眼睛染上了暴戾的漆黑。他更加用力地抱住怀里的男孩，仿佛害怕他彻底消失在以后的生活中。
“如果可以，我当然不想离开你——一点也不！我们……”艾伦苦笑，“以贝拉惊人的潜力，她或许可以做到隔绝我们的连接，甚至彻底切断。现在，你只有在她的身边才不会感觉我——虽然我担心加强联系后她是否还可以做到这一点。”
“别说了。”爱德华大声吼道。极度的悲伤穿透灵魂的连接映射在他的心底，让他的心也颤抖了。“贝拉转化的日期不会太久了。当她完全的——完全的与那个世界脱离，我们就可以开始仪式了。”他闭上眼睛，如此承诺。
“那么，她已经完全了解自己的命运了？”
“不，她还没有准备好。我曾经承诺她会尽最大的可能保留她的人类身份——显然，我失败了——虽然贝拉同样非常渴望进行转化。”
“哦，不幸中的万幸。”艾伦安慰伴侣的同时在心底胜利地微笑，当然，他将这一点隐藏的很好——陷入混乱的爱德华永远不会发现他这点小心思。



　



第16章　护城神像
卡莱尔接到了来自狼人的讯息，他们要求谈判——显然，沃尔图里家族的大驾光临让这群月亮之子开始惊慌失措，他们急切地想要了解这群入侵者的意图，并确定卡伦一家的态度。
“丧家之犬。”艾美特嘲笑道，“一点风吹草动就摇着自己的尾巴不停的狂吠。”
“山姆只是过于担心。”卡莱尔不在意地笑了。
“那么，我们需要为此而去一次森林。”爱丽丝以一种奇妙的语调说道，她一点也不喜欢与狼人牵扯在一起的事件——她的天赋无法发挥。
“如果不出意外。”

***

夜晚的森林里一片漆黑，月亮与星星的足迹被浓密的枝杈遮挡，再无法留下一点光辉。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呼唤远方的魂魄归还，为森林平添一份诡谲。
几道黑影飞速地掠过树丛，黑夜并没有为这群夜行者带来更多的阻碍。
忽然，他们同时停在了一片林间空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森林，作出警惕的动作，似乎在等待什么的出现。
几分钟后，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来到了空地的另一边，当他们从树丛中大步走出来的时候脚步声是这样轻，几乎像是潜行。
领头的那一个的身影看起来不可思议的高，甚至比艾美特还要高出半个头，一张黝黑的脸几乎成俯视角度看着爱丽丝。他身边还有四个人，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高高的个头、深色的皮肤，黑发就剃得短短的，眼光中带有相似的敌意警惕地盯着卡伦一家。
“奎鲁特人欢迎你们的光临，我亲爱的老朋友。”首领的神色中带有几分稳重和镇静，这让他显得更成熟，没有人会相信他只有二十岁，“由于催化剂的来临，我们的孩子正在迅速发生一些奇妙的变化，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但唯一明确的是如果一些任何人都不愿见到的事情，我只能表示遗憾。”他的黑眼睛变得犀利并且不友好。
“山姆•；乌利，奎鲁特狼人的阿尔法，卡伦家族的族长卡莱尔•；卡伦向你问好。”卡莱尔站在原地微微点头。他的身后一次站着贾斯帕、爱丽丝、艾美特和罗莎莉，埃斯梅留在了家里以防万一。
狼人的行动小心翼翼，即使他们与卡伦们人数相平，但是面对五个强大的吸血鬼他们的胜算依然不多——他们人手不足，多数族人的血统正在觉醒，却无法立刻加入战斗的部队。
“入侵者，他们的数量不多，却有着让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山姆稍顿，目含愤怒，“显然，他们并不如你们一般懂得‘文明’。我想知道他们来到这里的理由。”
“他们是沃尔图里家族，为我们之中的一个而来到福克斯。无论如何，他们不会在美国停留太长的时间，并且，三长老之一的阿罗已经带领卫士们驻扎在另一个城市。”卡莱尔解释道。
“长老？”山姆诧异地眨了一下他那双黑黝黝的仿佛装满了秘密的眼睛。
狼人的祖先曾经与沃尔图里的冷族们交过手，却胜败难分，直到沃尔图里撤退双方已经伤亡惨重。而沃尔图里的三位长老的威胁作为传说代代相传，即使他们很少离开位于意大利的居住地。
“卡伦，永远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停战协定，否则……”
“卡莱尔，为什么不把斯旺小姐的事情告诉他们呢？”艾美特唯恐天下不乱地插嘴道。他恨透了狼人臭烘烘的气味，却碍于卡莱尔不能动手干掉这群恼人的大狗，此时，他急切的想要一个理由发泄愤怒。
山姆挑眉。他隐约知道那决不能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有多坏。
“好吧，”卡莱尔无奈地瞥了一眼笑得一脸灿烂的艾美特，然后正色面对狼人的首领，“你总会知道的，早晚。”
“沃尔图里决定转变一个人类女孩，伊萨贝拉•；斯旺。”
狼人们一下子全都变的怒气冲冲，在T恤下的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变得紧绷，蓄势待发。
“你要转变一个人类，制造同伴！”山姆背后的一个男孩冲动地大声咆哮。他几乎要冲过来狠狠地给卡莱尔一拳，却被山姆制止了。
“沃尔图里家族并不遵守停战协议。”山姆简练地解释。
“我们会制止这件事的发生，”他紧紧地盯着卡莱尔，“不惜一切代价。”这一刻他的气势无比危险，仿佛如果卡莱尔给出否定的答案，狼人便会立刻冲上去将他咬成碎片。
“我很抱歉，但是我们已经决定了。”卡莱尔苦笑，他本无意与狼人冲突，“没有人会与沃尔图里为敌，尤其当他们证据确凿。你们的一个男孩也为这件事做了很大的贡献。他泄露了我们的秘密。”

山姆•；乌利保持沉默。卡莱尔的话已经印证了他先前最坏的猜想，卡伦一家已经因为一些理由而选择支持沃尔图里让那个女孩进行转变，以狼人如今的实力，他们根本没有撼动沃尔图里与卡伦联手的实力。
在形势明了以后，高大的黑色男人变得非常悲哀，为那个女孩无法逃避的命运悲哀，更为无能为力的奎鲁特狼人悲哀。然而现在更为重要的是——
“我会查清是哪个小子做的好事。”他不希望狼人的家族中出现不和谐的因素。叛徒，永远比敌人更加危险。
“谈判到此为止吧。”山姆觉得无比疲倦，无力感充斥全身，从卡莱尔那里获得的信息并不乐观。可是作为首领，山姆的脊背依旧挺直，他不能让族人感到不安。他率先转身向森林走去，将后背留给了卡伦一家。

在转身的一瞬间，卡莱尔敏感地捕捉到高傲勇敢的狼人族首领一瞬间苍老颓废的模样，强烈的对比让他那无限的怜悯心再次发作。“我们之间的停战协议依然有效。只有那个女孩。”他向山姆保证。
皮肤黝黑的狼人首领背对着卡伦族长点了点头。
四个身材高大的男孩儿恶意地狠狠瞪着卡伦一家，直到山姆离开了卡伦家的攻击范围，他们才开始步伐整齐地向后退，追随他们的首领走向森林深处消隐不见。

“讨厌的狗崽子。”罗莎莉抬手解开了领子上的纽扣，气急败坏地抱怨。天知道在刚刚的时间里她几乎要为狼人的气味窒息了！
“至少，结果不坏。”艾美特随意地耸了耸肩，然后向罗莎莉咧开大嘴，露出白色的牙齿，“宝贝，我们一起回家把这身臭气洗干净吧。”他不待罗莎莉回答，便向他的妻子冲过去，一把搂住她的细腰，用蛮力带着罗莎莉瞬间消失在卡伦家剩余两个吸血鬼的面前——至于艾美特的小算盘，所有人都已经一清二楚了。
卡莱尔无奈地拍了拍贾斯帕，“回家吧。”

回家。
这个词语在贾斯帕曾经的人生中是从来不存在的，它是爱丽丝和卡莱尔一同为贾斯帕创造出这个神奇的词语，并将它送给这个孤独半生的男人，为他撕裂了无尽的黑夜，带来了渴求的光明。直到那一刻，名为贾斯帕•；黑尔的男人才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众多命运的碎片纷纷而至，交织成永远剪不断的羁绊

“回家。”贾斯帕嘴角带着笑意，轻轻点头。



　



第17章　阿基里斯之踵（1）
几天以后，当爱德华躺在他房间里唯一的黑色的沙发上假寐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请进。”他懒散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爱丽丝说今晚将要有一场真正的暴风雨，艾美特想去打棒球，你来吗？”贾斯帕柔和的声音在走廊外响起。
“你当然可以带上贝拉。”紧接着，爱丽丝翩翩起舞地走了进来，她的声音是那样的轻快，让所有听到的人都会由衷地感到愉悦。
“不，我想应该不必。”爱德华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然后为自己过于激动的表现感到一丝尴尬，“查理不会允许他在这种天气里外出的——暴风雨至少会袭击整个小镇。”他试图解释。
“那么，艾伦？”爱丽丝好心地放过了这个话题，却提起了另一个。她走到了屋子的中间，然后叠起腿蜷坐在地板上。贾斯帕却停在了门外，安静地注视着爱德华的脸。
“哦！”爱德华痛苦地大声呻吟一声，作出一脸绝望的样子。爱丽丝大声笑起来，声音像是银铃般动听，而另一个吸血鬼也不禁安静地轻笑着。
“你总是过于紧张。你看，即使在面对他的时候你无可控制地地意乱情迷，但是现在，总体上来讲你绝不比从前更缺乏理智。”爱丽丝围着爱德华转圈，手舞足蹈的样子像个淘气的小天使。
“放松一下会很好。”自然地，贾斯帕话语里的沉静很有感染力。爱德华发现自己变得放松下来。
“好吧。”爱德华渐渐变得怡然自得起来。“我们或许应该去看看卡莱尔会不会加入。”
“他会同意的，我愿意为此赌上一件圣诞礼物。”爱丽丝一本正经的回答。很可惜，无人愿意加入她的赌局。
“就好像你不知道一样。”爱德华揶揄道。

***

在一片黑暗和倾盆大雨里，两辆越野车颠簸在山间小路上，一辆火红色的还可依稀看到，而另一辆黑色的，则彻底隐没在漆黑之中。
当雨开始减弱的时候，卡伦一家下了车，徒步在高大潮湿的蕨类植物和垂挂着的苔藓之间穿越。然后，他们站在了奥林匹克山山腰上一片巨大的开阔地的边缘——他们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