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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作者:斯赫-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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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无聊的。”千秋说了一声,忽听窗外冯矣的声音,竟然在逗弄卢甲和卢乙,池子里头结了厚厚的冰,却是见水下几条肥硕的鱼,便想要捞上来吃掉。
“我说冯二爷,这厨房里头也有鱼,何必觊觎冰下面的几条?”卢乙有些不屑,冯矣却说这事情情趣,千秋整日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忙的事情,他更是得闲,除了吃花生就咩有什么事情好做了,不给自己找一点乐子怎么行?
千秋想着冯矣便想起烈光的一些破事来,据说相比起英帝来,顺帝并不宠信巫教,只因国师烈光的名声响亮,才没有对天一阁作什么,早先年赵贤妃和天一阁走得近,顺帝看天一阁是十分不顺眼的,少司命蓝于沧还好说,烈光那个国师在顺帝眼中是根本不需要存在的,他的内库为什么要掏钱养着这些神棍?还不如用在军需上。好在天一阁似是也知晓顺帝的心思,越发低调,行事也没有什么错处,国师烈光只是为了保住巫教乃是朝廷看重的正统教派这块牌子,便也相安无事。千秋虽然和蓝于沧关系尚可,但是对于国师烈光却是厌恶的,更是看不上什么巫教,这些东西往往会印象皇权,一不小心就会霍乱朝堂,使得家国崩坏,然而如今这个时局,巫教的名头道是也能镇住不少不安分的人,到底国师烈光名声十分响亮,只要他一天牢牢地站在一国之君身边,其他人就讨不了好处去。
晚上卢象形赶回来吃饭了,卢雨蝉的身子已经开始凸显出来了,在南庄千秋不会对卢雨蝉提起国事啊时局啊什么的,就只听着卢雨蝉说一些家中趣事。
然而这个时候,从沙河平原一战的消息已经快马传回了京城,阮胥飞将叶惜京的六万人马诛杀在了沙河平原,叶惜京仓促撤回金水镇休养生息,手中兵马元气大伤。但是叶惜京却表现得并没有多少悲愤,反而是英博杜齐放等人得知消息的时候大惊,这一仗阮胥飞可以说是赢了,也可以说是输了。
主帅阵亡,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士气低落了,诛杀了敌军六万的朝廷兵马显得心情沉重,司马星找到刘四的时候,他身中三箭,疯狂地在过腰的河水中奋力走着,手中紧紧拿着阮胥飞的剑。
367 遥遥
“什么?朕不信,朕不信····”顺帝双手颤抖地拿着刚刚传快报,看着纸张上“主帅阮胥飞阵亡”七个字脚下一个踉跄,小满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鲜少见到顺帝如此大惊失色,那模样显然又是生气又是悲痛,猜测着这刚刚送来的消息到底是什么。。
这消息也不过是早晚而已,很快就会传开,阮胥飞的死是隐瞒不住的,顺帝一手将信纸丢在地上,对小满子道:“信使呢,去将信使砍了!”
小满子心中一惊,顺帝想要做仁君,很少会行残酷之事,更别说是斩杀信使这样的事情了。小满子着急地开口道:“陛下······”
顺帝厉声道:“朕要杀了造假的信使!”
外头却是来报陈昭仪求见,小满子心中暗呼救星来了,顺帝听着陈鱼来一滞,摆了摆手让陈鱼进来,陈鱼看着小满子跪在地上,又听着外头说是要斩杀信使的消息便是有些心惊,这等时候顺帝心情肯定糟糕得很。
“给陛下请安。”陈鱼福了福身,不过她是有身子的人,顺帝又宠幸她,就算是有许多怒气也收敛了一些,道:“你怎么过来了?”
“今晚上是陛下不是要来臣妾宫中吗,却是迟迟不见陛下过来,臣妾便只好过来了。”陈鱼微微一笑,过去一手挽着顺帝,问顺帝缘何生了这么大的气要斩杀信使。顺帝被陈鱼一说,心中更加悲痛,小满子却是见机去外头候着了。
“鱼鱼······”顺帝声音沉痛,一手有些颤抖地将那张信纸重新拿起里,陈鱼顿了顿,见顺帝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凑上去瞧了瞧,一瞧见“主帅阮胥飞阵亡”亦是心中一惊,再次仔细地看了一下没错,这上面确实是这样写的。陈鱼知道阮胥飞乃是顺帝最为得力之人,可以说要是没有阮胥飞,如今坐在这里的还指不定是谁呢是阮胥飞一手将顺帝扶上了帝位,阮胥飞死了,顺帝心中是什么反应可想而知。
陈鱼跟着顺帝又很多年头了,对于阮胥飞自然不会陌生,又是千秋如今的丈夫,这一死
千秋收到消息并不会比顺帝晚太多,她对于信息的收集是很看重的尤其是对时下的战事。。
千秋平静地看了看呈上来的信,所有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千秋一挥手,让所有的人都出去了。
黑暗将千秋吞没,并不是当初她听到卢缜死的时候的巨大震惊,此时此刻千秋只脑子里空荡荡的,却是一阵恶心,好像有什么虫子在咬啮着她的全身她瘫坐在地上干呕起来,像是要将整个胃都呕出来似的。
“咣当”一声,千秋不知道什么将花瓶打碎了门外的卢音稀一惊,门只开了一条缝隙,让原本在黑暗中的十秋觉得异常刺眼。卢音稀呆呆地站在门口,蓄着眼泪,只感觉到屋子里头一股子重压,让她无法哭出声来。
卢音稀的哽咽声带着怯怯,总觉得那样的千秋有些可怕。
千秋抬起头来,眼前朦胧的人影终于汇聚成卢音稀的脸,她抬手,卢音稀忙跑过来却是被脚下的什么东西一滑,摔倒在了地上,这一声终于打破了室内的沉重,卢音稀哭出声音来:“千秋······千秋···”
千秋没有动,卢音稀赶紧爬起身来,看着地上碎裂花瓶有些害怕道:“我我看见哪里都没有你。”
千秋垂下眼眸,一手将信撕成碎片,摇摇晃晃得爬起身来,牵过卢音稀的手道:“我们出去,这里太难受了。”
卢音稀愣愣的,被千秋拉了一下,总觉得这样的千秋让她陌生,千秋手中抓着那种柔软温暖的小手,紧抿着唇,外头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候了。
卢音稀挣了一下,道:“我我要去找哥哥。”
千秋回头看了一下卢音稀,慢慢松开她的手,千秋恍惚间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自己的房间翻找,将那只盒子找出来,一打开便见那一把匕首。可是这到底不是最初从珍珠公主手中得到的那一把,那一把在叶惜京离京那日遗失了,这是阮胥飞之后让人打造了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即便再相似,但是千秋知道已经不是那一把了。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很难回来了,需要更为沉重的代价来换取一次回头的机会,然而阮胥飞这一次,是那样的决绝。
千秋两只手紧紧地捏着那一把匕首,很痛,想起那一日他走的时候,她却是在马车中并没有见他最后一面。
她一直不肯原谅他,她心中守着那根线,她不想要单方面的被伤害,所以宁愿伤害对方,互相折磨,也好过自己痛苦然而这并不是说不痛苦就是不痛苦的,不管她想不想承认,和阮胥飞的这十年,除却身边的几个亲人之外,无人能替代阮胥飞。
每次一回首,阮胥飞就在身边,不管是他给予的温暖陪伴,不管是他别有用心的伤害,都在她生命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你就这么走了?”千秋问道,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回答,这里本是她与他成婚那日的婚房,他将自己陷入最卑微的境地,却是死命地拉着她不肯放手,一定要她成为他的妻子,对于千秋来说,这样的偏执让她不明白到甚至厌恶,她只是觉得两人之间的恩怨已经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得清楚了,不过是想要彼此好过一些而已,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惨烈的方式?明明硬生生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边,到了如今却又如此干脆地死了?
死了?他死了,而且是死得让所人敬佩似的伟大,让人无法怀疑他的忠诚,深得人心。
千秋嘴角掠过一丝嘲讽的笑意,道:“你和叶惜京又有什么不同,他是干干净净地将我忘了,而你是”
“咚”一声,千秋的手一松,那把匕首的声音沉闷,千秋收敛起所有的表情,紧紧地握成拳头:“不,我不信,我不信他会死,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此刻想起来的忽然是阮胥飞温润如春风的笑容,不管是红梅林中的少年,还是利用她射杀叶惜京的男子,他都是阮胥飞,他爱她,可是直到此刻千秋才感受到了这一份爱是多么得沉重。
“千秋,我便是如此,若有一天你要了我的性命,我也绝无二话给你,但是现在不可以。”
“你说过,没有过不去的事情。”
“你说过就算是互相折磨,我们也要在一起。”
“我不会后悔,我后悔的是没有直接杀了叶惜京,让他如今还在一方快活,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你,等到你终于有时间回头看我的时候,我怎么能让你说不?难道你对我没有一丁点情谊?”
千秋的脸色愈加苍白,低呼道:“不,我不信,我不信他会死。”
小黛等人还在照顾卢音稀,却见千秋又匆匆出来,让卢甲等人备马,她要进宫!
南面宫门守门的侍卫眼见着一匹马急速朝着这边过来,走得近了方才看清乃是端王妃,不知她因何事如此焦急。千秋在宫门口才收紧了缰绳,几乎是跨马进了宫门,可将一些个侍卫吓到了,千秋飞身下马,匆匆往宫内而去,很快便让人通报求见顺帝。
这会儿陈鱼还在安慰顺帝,心中对千秋也有些忧虑,外间小满子听小太监说是端王妃求见,便是一愣,想着端王妃没事不会来宫中晃悠,又刚巧顺帝打发脾气要砍了信使,将两个事情一结合,便猜想到了阮胥飞身上去。
“先压着。”小满子皱眉,将那信使让侍卫暂且带下去,并没有立刻让人动手,到底这一举动不太符合仁君的形象,聪明的奴才会适当地取舍。
小满子思量了一会儿,这到底要不要在这个时候给千秋通报,如今顺帝气不顺,他为着千秋着想,想来还是过些时候较好。他思虑片刻,便唤来一个小太监给千秋带话去,说是顺帝今儿个脾气非常糟糕,都要砍信使了,让千秋有事也暂且缓一缓为好,不要撞在枪口
千秋一听,本来乱糟糟的脑子有些冷静下来,道:“先谢过满公公了,不过我今日就是为了这事情而来的。”
那小太监又走了一趟,小满子听了只能摇头,听千秋这么说是执意要见顺帝,便一提一摆,上了台阶入内个通报去了。
“陛下节哀顺变,端王为陛下鞠躬尽瘁,若是知道陛下因为他而如此动怒如此悲痛,端王也不想看到的。”陈鱼说着,使了个眼色让宫女换一杯新茶,抱着顺帝安慰道。
顺帝搂着陈鱼,点了点头,阮胥飞从两三岁便跟在他身边,从小他同二皇子叶旭感情不好,对待阮胥飞却是自家亲兄弟的,又何况阮胥飞为了他做这么多,他虽是帝王,却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死了弟弟,又死了重臣,如何不悲痛?如今又想到定慧公主和千秋,这阮胥飞一去都没有留下一儿半女,阮氏一脉就如此断了?
368 负疚
小满子顶着压力进了里头跪下,给千秋做了通传,令小满意外的是顺帝并无苛责,反而是关切地说了一句让端王妃进来吧,倒是让小满子有些难以明了。
千秋入了内殿,开门见山地便说了阮胥飞的死讯,顺帝本以为千秋不会这么快得知,但一想阮胥飞和千秋乃是夫妻,二人之间有一些特殊的通信方式也是正常。
千秋见顺帝那悲痛的神色,心下更是打击,对那消息确信一分,可心底里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当初说希望阮胥飞去死,可到底再怎么伤他她都没有杀了他,本以为那样的人就算是旁边的人都死光了也不会轻易死掉的,她并不是真的想要他死,就算是在她看不见的摸不着的地方活着,也好过她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本不是她的世界,为什么身边的人回一个一个离开呢?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千秋心中一遍一遍质问自己,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下来,顺帝看了十分揪心,忙上前想要扶起千秋,可是那双手却觉得更为沉重,他是可以想象千秋所承受的痛苦。顺帝背过身去,眼中含有泪水,陈鱼过来,弯了腰去将千秋拉起来,道:“千秋······”开了口,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伤痛就算有再美好的辞藻也无法抚平,只能依赖时间。
千秋看着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啪啪落在冰冷的地上,膝盖冰冷,她知道不能在顺帝面前如此失态,抬手将眼泪都擦掉,叩拜离开。
顺帝自己都不好过,到底千秋是一个女人,也说不上什么话,只能无言地拍了拍陈鱼的手背。千秋不知道定慧公主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她承受的绝对不会比她少半分·当年还年轻的时候承受了丈夫的屈辱之死,这会儿年纪大了,又听到自己唯一的儿子的死讯,一个女人要有多坚强才可以忍受?
千秋深深吸了一口气·上了马匹,缓缓骑着,便想着过去公主府一趟,可是又怕定慧公主知道了会太过难过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会儿竟是无法像对待卢音稀一样直接将事实告诉一个成年的女人了。
因为卢音稀还小,可以慢慢地塑造她的人格,可是定慧公主是一个成熟的大人·她已经尝过一次丧夫之痛,千秋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安慰她,她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然而身为帝王的顺帝,虽然悲痛阮胥飞之死,却不能只想着这件事情,他首先便要考虑何人能够取代阮胥飞的位子,如此一来对于安国的事情便更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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