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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夜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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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射击之精准,出手之狠辣,时机之把握都是上乘,若是不亲眼看到,当真不会认为这急处从宽的弩箭手会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从起初对血液四溅的恐惧,到拿起弩箭来保护安夜锦,盏乐作为一名五岁大的孩子,实在是承受了太多太多。明明该是天真烂漫、满目童真的年纪,明明该日日欢笑,乱跑撒娇的岁月,他却要站在安夜锦身边,做那小小的护花使者。
五岁。
当真仅有五岁。
莫要去问安夜锦是如何教的孩子,而要计较安夜锦与盏乐这些年过得有多么的不易。被追杀,被欺辱,将小小的肩膀变得有力,能够独自撑起一片天空来。
黑衣人并未因为几个人的倒下而停住攻击的步伐,他们的使命便是杀戮,从来到这里来,他们就已经抱有了必死的决心。他们是死士,以自己的生命与勇敢,去换来主人计划的成功。他们是工具,是棋子,是政权与贪|欲下的牺牲品。
他们没有思维,只有杀戮。
安夜锦晏然自若,站在窗边,冷冷的看着外面,见到侍女们已经冲出,按照她的安排,布好了阵法。
阵法是匆匆布置完成的,看起来十分粗糙,走位也不是十分精准,她却不急,手中有着银针,随时看着院中几名女子,见到有人走错了方位,便飞出银针指引,将其带回该走的位置。
与此同时,有人跃上小楼,向她攻击过去。
这些人形如鬼魅,身法诡异,他们的身体就好像壁虎,可以快速的在墙壁上攀岩,涌向她的窗口,她手中银针瞬间变为黑色针尖,几乎入手便会飞出,一个呼吸的时间,便是七枚银针脱手。
黑色银针针尖含有药粉,仅仅是擦破皮肤即可发挥药效,中毒者会发生休克的症状,当时看起来就与死亡没有两样,待过后用药就可以救活。安夜锦要留几个活口,她还有事情想要调查清楚,中了她的银针,想自杀都不成!
安夜锦与夜辰都是银针高手,鬼骨先生更是凭借自己的针法,让武林高手都为之畏惧。为医者不仅仅是要躲在队伍的后面,在前方人战斗受伤之际给予帮助,同样也要保证自己不会倒下。
鬼骨先生的徒弟,没有一人会为他丢脸。
“东家!”门外出现了青颜与青盈的声音,显然她们已经守在门外了,随时等待攻击到来。
“莫慌,这些人跑不了,同样也伤不了你们。”安夜锦的声音响起,声音安适如常,这种就好似是在平日之中的话语,出奇的让人心中平静。就好似在寺院之中突然的听到了一声浑厚的钟鸣,犹如神明的指点,让人心中神往,佛性禅心。
“是。”两个人齐齐应了一声。
第六十章 将军夫人(二更)
薛安侧身站在窗前,小心的看着外面打斗中的两批人,注意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到了这边来,直接主动迎击。
跃出窗户,一个翻身站稳,抬头警惕的看着两人,铮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来。
他莲步生风,似浮光掠影般移动过去,那两人看到他便直接出手攻击,杀意弥漫。他并没有任何的顾虑,他只知晓,若是有人敢动自家主子一根汗毛,就只有死路一条。
噗——
溅出的血液染红了银月,他的身体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一剑挥洒而下,便有头颅落地,咕噜噜的滚到了老远,最后撞到墙壁停下。
他并未多做停留,而是快速的回了司徒亦所在的房间,带进去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司徒亦依旧在睡,只是突然的皱了皱眉,却没有醒过来。
看到自家主子这般嗜睡,在阴冷杀气之中依旧睡得香甜,突然的苦笑了起来。
他并未就此怠慢,依旧是在小心警惕着四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幸好安夜锦那边主动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才会将那些人全部引到她那里,薛安不太灵光的脑袋突然转了一个弯,想着安夜锦会不会是故意帮了司徒亦,不想他被卷进来,可是刚刚这么想他就否认了,这安夜锦看起来不似那般心善的人。
若是让安夜锦知晓自己这般的被薛安想着,当即就会露出一抹苦笑来。
她当真是不想让司徒亦卷入这次的风波之中。
早已知晓会有人来阻挠这件事情,就好似她在刚刚知晓辽皇后中毒之后,就断定夜辰会来寻她一样,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夜辰的毒被人偷取并非偶然,被送到辽国做了后|宫争宠的手段也非偶然。周国之内必有内奸,此人更是敢将夜辰算计进去,可见其实力了得,且胆大妄为。这样的人只会坐等其成,渔翁得利,绝对不会放任安夜锦解毒。
她甚至已经在心中有了猜测的人选。
但是她不会说出来,封闭在心中就好,若是被人坏了清静,她可就不喜欢了。
战斗维持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又有一批人进入到了小院之中。这些人并未隐藏声音,手中甚至持着火把。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带着统一的头盔,手中的武器同样是一致的,不难看出,这是一只军队。
他们进入之后,领头将士当即一声大喝:“将那些穿黑衣服的都给我杀干净了,拎一颗人头来见我,就赏十片金叶子!”
这男子声音十分洪亮,底气十足,话语之中带着些许戏谑,听得出也是一个性子不逊的。
“好!好!好!”将士们干劲十足,当即一窝蜂的冲了进去。
“端木将军,这小院可是夜辰大人送于我们东家的,劝你还是让你的将士们莫要踩坏了花草!”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名战斗中的侍女提醒为首的将领,在这样的情景,竟然还有心情提醒这个。
那将军看着她打量了片刻,觉得眼熟,沉吟了片刻这才又吩咐道:“既然是将军夫人送的院子,小的们就给我爱护着点,那泼皮的性子可是不好应付!”
竟然称呼夜辰为将军夫人!?
还叫夜辰为泼皮?!
这关系当真耐人寻味,安夜锦站在窗前听着,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夜辰容貌艳丽,比之女子更丽其容,被这乱世之中的男子瞧上也不稀奇。
古来便有龙阳之说、断袖之闻,此时为乱世,男宠当道,并不罕见,喜欢男子说出去也并非如何丢失颜面之事,只是这般大张旗鼓的说了出来,当真是有些胆量,要知道,夜辰可是标准的毒蝎子,性格也不如何讨喜,能看上他的,还敢称他为夫人的,该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端木景晨,甘愿退兵,只求与夜辰同桌共饮,此男子世间难寻。
她当真好奇,这般的男子,会长什么样子,会是怎样的性格。
突然到来的人让战斗变得一面倾斜,不出片刻,战斗已经结束。
安夜锦利用阵法拖延了时间,有利用了焰火引来了端木景晨的人马。
此夜有惊无险。
她徐徐走下楼,进入正堂。
她今日只穿着常服,并非如何华丽的服饰,偏偏这素雅的颜色将美人映衬得更加脱俗,她站在那里,盈盈灯火照耀,映衬出她脸上浅浅的笑容。根本不似经历过一场腥风血雨的女子,而是坐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女子,亭亭玉立,蕙心兰质。
主动迎到门口,似乎是在迎接客人,而不是刚刚在她院中厮杀一番的将领。
她柔情绰态,仪静体闲,站于那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为首将领大步向她走来,刚刚看她一眼,便是一怔,很快就爽朗的大笑了起来:“不愧是夜辰的师妹,当真是个妙人!辽国美人不敌你一丝风姿。悲矣悲矣。”
他说着,走进了正堂,直奔正座而去,并未多说什么,直接坐在了那里,身上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大口的喝了起来。
安夜锦回身去看她,当即笑弯了眸子。
怪不得夜辰不但不毒他,还为他舞了一支,实在是夜辰喜好美丽的事物,就连这俊逸的男子,他也是看之悦目,怎会毒害?
男子高耸入鬓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夜华浓墨,光射寒星。鼻若悬胆,似凛凛山岳般挺直。不薄不厚的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他风流无拘。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气宇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傲骨嶙嶙,桀骜不驯似乎就是他的风格。
似乎是注意到了打量的目光,端木景晨抬眸看向安夜锦,见她此时已经转身去捧过了一个盒子,与一份信函,这才放下茶杯。
与此同时,对眼前女子已经敬佩了几分。
这茶的温度适中,不高不低,刚好适合饮用。可见这安夜锦已经算到今夜会有行刺,且算计到了他们会几时来,而自己这些人会几时来救,就连茶都已经备好,这是何等的智谋与心思缜密?
这女子当真可怕。
可怕啊——
第六十一章 闲敲棋子落灯花
“大人,小女这里已经研制出了解药,经过试药,已经证实可用,这里有主要的几味药材的单子,以及我亲手调制的药引,你且带回去,试过药之后便可以为辽皇后服用。”安夜锦说完,双手奉上。
端木景晨面上一喜,这种毫不遮掩的喜色让安夜锦断定他此时心中是松了一口气的。
本该是派人接过此物,他却自己伸手接了过来,自己亲自看过,才交给了身边的人。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他问得客气,话语之中难掩喜色,正是因为这一抹由内而外透露出的欣喜,更是颜如宋玉。
“小女姓安。”
他点了点头,客气的叹了一句:“安姑娘果真好胆识,遇到这种事情,依旧是处变不惊。这种从容,当真让末将敬佩。”
安夜锦原本笑比褒姒,听了这句,突地就收敛了笑容,低垂着眉眼,柔情绰态,并未因为被夸奖而欣喜,而是叹了一句:“小女却有种被人看低的失落感。”
“哦?此话怎讲?”语调上扬,他当真好奇。
“虽然已经能够预计他们会来行刺,但是却如此草率,可见对方轻敌,并未将我这一介女子放在眼中,当真有种挫败感。”说罢,她一声轻笑,又说道:“既然如此,何必又来这一遭,让我心中不快,还脏了我的院子。”
端木景晨先是一怔,随即一声爽朗的大笑,明明早已算到对方会轻敌,还这般的叹,看似楚楚可怜,心中的傲气确是难掩。
他扬了扬手说道:“你这女子将末将都算计了进去,当真可恶,不过看在你研制出了解药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你可以说出你的要求,待辽皇后毒解,我会将许诺的东西如数奉上。”
她依旧波澜不惊,端庄的拘了一礼,芳馨满体,险些醉了屋中站立的将士。她答道:“大人,小女不求任何财物,同样不求报答,只求大人替我保守秘密,让所有的人都不知晓夜辰还有一个师妹在。”
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女子会这般回答,端木景晨岿然不动,只是看着她摇头。
“这个秘密我已经答应了夜辰,绝对不会与任何人说出去。我的这些士兵都是跟随我多年的精英战士,走出这个院子,他们就不会记得曾经见过你。只是这报酬你不能拒绝,我们大辽并非是会欠一名女子人情的国家。”他手中把玩着空了的茶杯,看着站在他面前荣辱不惊的安夜锦,嘴角划过一抹玩味的笑。
他的大掌捏着小小的茶杯,显得十分不和谐,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等待安夜锦的答案。
“既然大人这般说了,小女便恭敬不如从命。小女依旧不求财不求名不求利,只要大人欠我一个人情,待我遇到麻烦的时候,大人能够出面帮忙。当然,小女会在不违反大人英明的基础之上求助大人的。”
听到这个要求,端木景晨再次大笑,随即站起身来,站在了安夜锦面前,俯下身去看安夜锦的面容。
她不躲不闪,从容的与他对视,看到了他眼中的些许戏谑。
明明没有只言片语,两个人却是在对峙。
安夜锦心中平静,没有任何的波澜。
端木景晨则是震惊。他乃是辽国大将,就算做过如何任性的行为,辽国大臣都要敬重他几分,只是因为他用兵如神,乃是辽国不可或缺的人才。如此之人,战场厮杀多年,经历了多少的腥风血雨,身上的魄力只要站于那里就会自然而然的释放出来,这名女子竟然可以如此与他平静的对视,而不显任何的慌张。
难不成这女子心中早已刚硬如铁,不然怎会这般淡然?
紧接着他退后一步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若当真有事,只要我能办到,只要不违背我的道义,我就会帮你,无论是上高山下火海,我端木景晨都会去做。当然,这约仅有一次。”
“有大人这句话,小女就心安了。”她依旧面不改色,回答得平稳。
端木景晨并未多留,而是直接离开。恰似他来得迅速,走时亦是没有如何的留恋。就好似这天下之大,就没有哪里是值得他驻足停留的地方。
临走的时候,就好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闲敲棋子落灯花。”
这是在告诉安夜锦暗号,待她去寻他,就说这句话与他。
这也是端木景晨在叹安夜锦的气质,不过是慵懒的柔媚的坐在院中下棋观花的女子。
安夜锦恭恭敬敬的将他送至门外,才回了屋子,看着一院子的狼藉,叹了一口气。
到底还了脏了院子。
见到安夜锦终于皱了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外侧,青盈与青颜便去吩咐其他的侍女收拾干净院子,就连被血染了的草丛也尽量收拾了。
见到这二人伶俐,安夜锦的脸色终于好了几分,难怪是会被夜辰带着身边的,果然聪明。
将解药交出,这几日的辛苦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安夜锦脚底像踩了棉花,终于是轻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椅子边坐下,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倦了。
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直到感觉有人在帮她披毯子,这才睁开了眼睛,看到盏乐手中拿着毯子,担忧的看着她。
她嫣然巧笑,伸出手去摸盏乐的头:“今夜可有被吓到?”
盏乐摇了摇头:“我更担心娘亲。”
“娘亲无事,解药已经交出,我们只要留在这里过悠闲的日子即可。”
盏乐点了点头,依偎到了安夜锦的怀里,沉默了一阵才又突然开口:“娘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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