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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夜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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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愚钝。”薛安有些弄不清自家主子的意思了。
司徒亦睁开眼睛,观察了一番薛安的神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当初是看中了薛安的忠,却是个不够伶俐的,罢了罢了,听话就好,懂事就好。
“回府吧,三日后上任,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呢,今日也只是好奇得紧了才过来的。”司徒亦摆了摆手,重新闭上了眼睛,懒洋洋的,如同一只华贵的猫。
薛安点头应是,吩咐车夫赶路,低调的马车从小巷驶出,直奔知府的府邸。
马车刚走,便有黑衣人从暗处出现,去往了另外一个方向,他的速度极快,一看便知是轻功了得的,司徒亦的车夫却只是瞥了那处一眼,便直接撇嘴不屑的道:“主子,这人可用杀?”
“这人的调查并非针对我,不用去管,以免打草惊蛇。”司徒亦的声音从车中传来,车夫冷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了。
黑衣人离开直接去了花府,到了院落中,便看到花府老爷正在与花月渔说话。
“禀告老爷,给安姑娘下绊子的人乃是新任知府司徒亦。”黑衣人的话音刚落,花府老爷就是眉头一皱。
刚刚还是一副恬静模样的花月渔此时样子懒散的靠着凉亭的柱子冷哼了一声:“怎么,烟国的人也注意到安夜锦了?”
“小的听闻,好像这司徒亦与安姑娘曾经是有婚约的,司徒亦则是有意休妻。”黑衣人如实的回答。
当即,花月渔就“啊?”了一声,思考了一会,才又:“哦”了一声。
花府老爷坐在了一侧,看着花月渔,开口道:“你如何看。”
“这亲,不能结。”花月渔只是简单的说了这样一句,便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花府老爷点了点头,这才忍不住问她:“你与她说话的时候可有小心一些?她这女子能够避开天宣阁的人,就证明她有些城府,若是被她发现了”
“她早就发现了!”花月渔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弄得花府老爷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花月渔却是淡然一笑:“爹爹,这女人不好对付,我在做戏,她竟然就陪着我做戏,几次差点把我绕进去。我看啊,她其实也在思考去处呢,她这个人身份特殊,是该找一处避风港的,我们对她好些,她也许会考虑我们的,至于司徒亦“花月渔话锋一转,这才说道:“既然他想休妻,我们便顺水推舟好了。”
第七章 治国之道
感谢冷妖娘5份100起点币打赏,首赏诶,还是每本书都支持的老读者。哈哈哈,仰天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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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渝州省城中新任知府上任,许多人围观了仪式,见到了那名俊美不似人间该有的新任知府司徒亦。他身穿红色的八蟒五爪官袍,水晶顶戴。一张脸清冷至极,本是不该穿红衣的清淡男子,却在穿戴上红色官袍之后,显得几分妖娆,竟然使得这名男子在人们心中的形象变得富有神话色彩。
红衣争艳亦争春,知府绝美妖之身。
很多人见到司徒亦年轻,开始猜测他是否有能力做好知府,会不会也像上任知府一样,被人联名状告下台。与此同时,城中不少见过司徒亦的女子都是芳心暗许,很多有钱有势的家庭更是听闻司徒亦尚未娶亲,而在心中有了些许谋划。
礼仪盛大而庄重,司徒亦威风凛凛,却没有失了贵气与亲和。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大家气概,让人叹服。
安夜锦仅仅是坐在家中,事后听到有人叙述,表情平淡,好像只是听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谁又能想到,这新任知府乃是曾经与她下过聘礼,有过婚约的男子?原本,如若司徒亦归来,他们是该直接拜堂成亲的,这件事情拖延了十年之久,两边都已知情,却没有人提起,也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
这般事情,就连盏乐都看不透。
“娘亲,这新任知府司徒亦新贴出的榜文,你如何来看?”他端坐在桌案边,眉头紧锁,小小的手掌在桌面上按来按去,一看便知是在思考问题。
司徒亦做事奇怪,刚刚上任,就贴出榜文,而内容竟然是:五日之后省城范围内会降大雨,雨滴堪如黄豆,冰雹会随雨而至,望省城中子民做好应对。
这一般的知府上任,第一件事,不应该是做这个啊,这个司徒亦刚刚上任,就预报了天气,这又是为何?难不成一城知府,就是来这里预测天气的?
“这司徒亦会观天象。”安夜锦整理着自己衣袖之中的银针,对盏乐说道。
“天象?”
“他会观天象,知晓了天气,便通告之。”安夜锦回答的十分平淡,好像已经看破了这件事情,如今就是在点醒盏乐。
“做知府,也不是来看天气的啊,这种花瓶子知府有何用?”
“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的治国之道?”
盏乐听闻,眉头一解,当即语调雀跃的回答起来,看来是已经想明白了一些:“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凌上犯禁,陵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安夜锦点了点头,面容淡雅,叙述道:“然也。渝州省城之中,农者众多,农者富,渝州省城才会富。若想富民,就让农者田中粮食丰收。这天灾不可避免,便提前告知与他们,让他们做好预防,到时这群农者见到了知府的厉害,自然推崇新任知府。得了农者心,便得了渝州省城大半民众的支持,司徒亦精着呢。”
盏乐不由得佩服起来,一下子跳了起来,在地面上来回的踱步,想来也是在思考司徒亦的做事风格。
“妙也,妙也!”盏乐赞了几句,突然扑到了安夜锦的腿边,用小手给安夜锦捏腿,一副讨好的模样:“娘亲,那我们要怎么做?”
“叫来工匠,补楼。在院中搭一处雨棚,挡住种植的药草。我的药草可娇贵着呢。”
盏乐点了点头,一转身,小跑着就跑出了院子,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安夜锦不由得摇头,这个盏乐还是个沉不住气的。盏乐虽小,却是个珍惜人才的,见到厉害的人就十分兴奋,安夜锦也管不住他。
不一会,就有工匠被盏乐请来,真的就过来帮他们家里收拾起了屋顶来,还在院中帮着搭了一个雨棚。
“安姑娘,你信知府的公告了不成?提前五天就能预知天气,是不是神了点?”工匠也是认识安夜锦的,见她真的开始做起了防备措施,就忍不住去问一句。
“多点防范总是好的,我们孤儿寡母的,真要是碰到了什么祸患,也没个人帮衬着,就只能这般提前防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今日还劳烦几位大哥了,过会我就让盏乐把工钱分给你们。”安夜锦站在门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态度恭谦,却又保持着一段距离,标准的女子规范。
几个工匠看到安夜锦这样的美人巧笑嫣然,心中险些飞出花来:“安姑娘时常帮助我们写字、看病,我们心中都跟明镜似的,安姑娘寻我们来帮忙,我们也都是没有二话的。”
安夜锦笑着点头答谢,回身回了屋中,刚刚要休息,盏乐就贼兮兮的凑到了她的跟前:“娘亲,这个司徒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当初认识吗?”
安夜锦拖着自己的衣袖,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上,扬起嘴角,心情不错的回忆起来:“他啊当年是后来村子的,与他娘两个人相依为命,刚来时也是个能吃饱饭有些银钱的,后来却被村中的恶棍欺负,夺走了银钱,到了吃不起饭的程度。他们孤儿寡母的过的很是凄苦,我见犹怜。那对母子住在我的隔壁房屋,一墙之隔。当时司徒亦睡觉的位置,就与我的房间隔了一面墙壁而已。有一日我突然发现墙壁上多了一个小洞,那边时不时的会传来翻书的声音,就断定必是那个男孩子在凿壁偷光。当时我的父母是屠夫大户,家中有些闲钱可以买得起灯油,才会引来他这样的举动。”
“凿壁偷光”盏乐一脸震惊的自己思索了很久,才又抓住了安夜锦的衣袖:“他定然是个刻苦勤学的学子。”
安夜锦点头,表示同意。
“那时我偷偷的看见过他,身体瘦弱,却是气质十足,从他的气质我就可以断定,他定然是出身不凡之人,不然不会有那般的教养。”
第八章 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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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盏乐的好奇更甚了,他疑惑的歪着头,用手托着腮帮子,小足荡来荡去的,十分不解的问道:“出身不凡,怎会沦落到凿壁偷光的境地?”
安夜锦伸出手,摸了摸盏乐光洁的头发,很是慈爱的回答:“你年岁尚小,有所不知,所谓庭院深深,恩怨仇深便是如此。越是大家族,其中斗争越是残酷,嫡子尚好,如若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出,还是个颇为争气的,定然被后宅一些人所不容,逃出来受些苦难,还能存活,如若留在府中,说不得哪日就会葬身在其中。”
盏乐当即惊讶得睁大了一双眼睛,惶恐的往安夜锦的怀里缩了缩,有些胆怯的问:“是不是就像当年娘亲将我带出府一样?”
安夜锦轻轻的点头,手依旧温柔的摸着他的头发:“嗯。”
微微低下头,似乎想起了安夜锦曾经为了他所吃的苦,所受的白眼,盏乐突然有些难受。
“那娘亲与他说过话么?”盏乐重新回到了之前的话题,去问安夜锦。
感伤,不是男子汉该有的,他是家中的男人,他不能露出软弱来。
“说过,有一日,他夜间看书碰到了不懂的地方,就一个人在那边小声的念叨,我刚好知晓,却不点破,而是接连问了他几个问题,他在墙壁那边也不回答,只是沉默,当我问到了最后一个问题,点明了中心,他才忍不住叹了一句:‘妙!’,从那日后,他总是喜欢在碰到不懂的东西后,在墙的那端自言自语,我若是懂,就会出言提醒,若是不懂,则会去问他,他从不回答,却能从我的问题中得到点提示。”
盏乐忍不住坏坏的笑了起来,觉得安夜锦与司徒亦之间的关系还有几分有趣,现在说来,还能是一段佳话呢。
“那你们怎得会成亲,他又逃走呢?”
“起初,我们的关系还算得上是不错的,我们互相不见面,只在夜间偶尔交谈,视对方为良师益友,怎奈,那阵子我的身子被夜辰下了毒,慢慢变得口歪眼斜不说,还流涕不止,眼看着就撑不住了,家中父母怕我在屋子里面死了,有了晦气,就让我换房间,却在我的床铺附近发现了一处漏洞那时我的父母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见到这个,便想着逼得司徒亦娶了我,做入门女婿,到时候我死了,还能有个司徒亦,免费帮他们干些粗活。想到这般,就闹到了司徒亦家里,司徒亦的母亲是个不撑事的,当即就哭闹求饶,不想娶我这个短命的,司徒亦虽然觉得我是一个很好的良师益友,却从未想过娶我,他又是一个傲骨的,被我的父母逼得紧了,就开始憎恨了起来,我猜司徒亦定然是认为那处漏洞是我告诉父母的,才会用那么愤怒与屈辱的眼神瞪我。”
毒师夜辰的名字若是被人提起,五国的人都会是一脸的惶恐,偏偏安夜锦提起之后,只是很淡然的,就连身体被他下了药,也觉得无所谓。
“还真是可怜,原本是一个公子哥还说不定,却落魄到食不果腹的程度,还被你的那对父母逼迫,如果是我,我也是不愿意的。”盏乐同样只是在意司徒亦的问题,对夜辰这个名字的态度十分淡漠。
安夜锦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也是夜辰闹的,有点毒药,就喜欢在我的身上试毒。”
用人的身体试毒,如果是一般人,听到这种事情,当即就会觉得毛骨悚然,偏偏安夜锦说的坦然直接,好像那个被试药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而她当年也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痛苦。
“等我长大了,定然杀了夜辰。”盏乐听到这里,直接愤起,握住小拳头,表情认真的说道。
想起夜辰那个近乎于妖孽的男人,盏乐就恨得牙痒痒。
“不我与夜辰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两个人,如若世间没有了夜辰这个毒师,也就没有了我夜锦这个解毒师的分量,到时天宣阁的人觉得我没有了用处,就不会这般的对我忍让了。”安夜锦说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夜辰明明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却还得依靠他来生存,因为她的仇人如果死去,她的日子也不会很好过。
天下第一怪医鬼骨先生一生仅收了两个徒弟,而世人知道的,却只有天下第一毒师夜辰罢了,无人知晓天底下还有一个安夜锦这个小徒弟,还是专门会解夜辰毒的解毒师。她不但继承了鬼骨先生的医术,还被逼着学会了解百毒。
盏乐抿着唇,思考了半天才说:“娘亲,日后我一定会变得强大起来,不会让你再这般的辛苦。娘亲,儿知你想让儿平平淡淡过一生,可是儿不愿,儿想让娘亲享福。”
安夜锦的心口被融化了,她轻笑着俯身揽过盏乐的身体,很是温柔的去与他说:“你还小,懂的太少,娘不求享福,只求安乐一生而已。”
母子两人相拥良久,都没有分开,他们又说了很多的话,谈了半天的心,安夜锦才抱着已经睡着的盏乐去了他的房间。走出院子,抬头看了看雨棚与自己的小阁楼,良久,突然的笑了起来。
“能否安稳民心,就看五日之后了,司徒亦,你就让我看一看,如今你已经变得怎般的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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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从第四日开始就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雨水并不多,只能湿润土地,很多人开始怀疑知府的话是不是真的,也有人临时做好应对手段,可是还是有人自认为自己种地多年,判断天气的能耐不会比一个知府差,尤其是知道司徒亦不过二十几岁,就更加不屑了。
第五日早晨。
盏乐早早起床,自行穿好了衣服,推开窗子看了看屋外,发现雨大了一些,且天色阴暗,阴霾的云朵压在天空之中,给人的感觉都是十分压抑的。
“黑云压城城欲摧”他念了一句,扭头就出了房间,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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