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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皇后升职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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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盈顿时睁大了眼:“你见到程姐姐了?她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
博木儿哼地道:“我就知道。”
持盈一时不解其意:“什么?”
博木儿转身离开:“你只会关心程奉仪好不好,而不会在乎我冒不冒险有没有受伤,看来我在你心里,真的是一点分量都没有。”
说完,他不再等持盈说别的,大步走出了院门,山简退了一步让出路来,博木儿浑然看不见似的,与他擦身而过。
持盈站在台阶前,简直被他气得头疼,想骂几句又不知道骂什么好,恰好这时山简进门来,看到她这副表情,便说:“家马和野马最大的区别便在于,前者饿肚子最多是不驼人,后者吃不饱却要用蹄子踹人,却不想想人家根本没义务喂你这匹野马,啧啧,真个儿没良心。”
持盈被他这一搅和,倒忍不住笑了出来,说:“先生威武。”
山简摇着扇子走上前来:“听了会儿墙根,夫人不介意吧?我也听文誉说了夫人亲手杀谢姑娘的事,有一个疑问,不知当不当问。”
“先生请讲。”
“自古男儿皆薄幸,这一点我比夫人更清楚,现在王爷身边暂时还没有那些桃红柳绿,还能一心一意地对夫人,可红颜易老,芳华终逝,将来王爷若真是做了皇帝,三宫六院,佳丽无数,夫人又要如何自处?到那时夫人是否会后悔代替王爷下手之事?”
山简字字句句,全都剖白到了要害之处,持盈几次张口欲答,最后都只是黯然无声。
二人无言地在院中伫立,过得片刻,山简打破沉默:“我也曾以为自己无怨无悔,可是有句古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事事为他着想,谁来为你着想?如果自己都不快乐,又为何要挖空心思,去讨那个人的欢心,最后落花逐水归虚无,又该怪谁?”
回想起前世的悲惨遭遇,持盈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喃喃道:“先生也曾被人所负?”
山简轻描淡写地说:“都是过去的事了,人都死了,我也没什么可怪的。”
二人于是心照不宣地不再提,持盈叫丫鬟泡了茶来,和山简坐下谈正经事。
“我听下人说,先生最近常去茶楼酒肆一类的地方的?”持盈含蓄地开了个头。
山简也不喝茶,靠在椅子里散漫不羁的样子,说:“无事可做罢了,燕州地盘虽大,人却不多,有文誉帮着王爷参谋也就够了,社稷民生的事我不在行,也没兴趣。”
持盈笑起来:“那先生对什么有兴趣?”
山简摸摸下巴,模棱两可地回答:“坑蒙拐骗?反正正经行当我做不成。”
他这么说持盈就放心了:“那我这里有个差事,正适合先生,先生要不要试一试?”
“哦?什么差事?”
持盈还没开口,院外就传来崔绎的一声怒吼:“山符之!你给本王滚出来!”
山简“唉”地一声,老老实实地出去挨训,持盈一头雾水,也忙跟着出去瞧。
崔绎像一头暴走的熊一样,一见山简出来就开始咆哮:“山符之!你好大的胆子!仗着本王信任你,居然在外面做出这种厚颜无耻的事来!”
持盈看他的手指头都要戳到山简鼻梁骨上去了,忙将人推开些:“王爷消消气,发生了何事?你们是?”后半句话却是问跟在崔绎身后的一大一小,少年约十六七岁,模样俊秀,低眉敛目,搂着他的大概是他娘,神情哀戚,脸颊上依稀还有泪痕。
崔绎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持盈你让开!今天本王非教训他一顿不可!简直是目无王法,嚣张至极!所有人都在忙营生,他可倒好,跑去——跑去——!”
“不就是去喝喝茶喝喝酒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持盈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试图劝,“花的又不是公家的钱,人自己的俸禄,想上哪儿消遣不是先生的自由吗?”
崔绎那表情简直像是快要哭出来了:“消遣?有他这么消遣的吗?喝酒喝茶没什么,你知道他去做什么吗?他去嫖妓!嫖妓也就算了,他还嫖个男的!嫖男的也就算了,他还非要嫖人家一个不是小倌的!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儿吗?现在人家母子告到府衙里来,你让本王怎么收拾,啊?怎!么!收!拾?!”
山简安静地听他骂完,持盈才刚将崔绎的情绪安抚下来,便又听到身后来了句:“酒后失仪是我不对,但我已经赔过礼道过歉,也给了你钱做补偿,你答应过不会声张,现在又来告,难不成是想讹我?”
当是时,美少年嘤嘤嘤,美少年的娘哇啦哇啦,周围闻讯而来看热闹的丫鬟叽叽喳喳,崔绎气得七窍生烟,几欲横剑自刎,持盈扶额深深叹息——果然是太闲了。
正文 090、七情六欲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8…27 12:38:58 本章字数:3596
最后还是持盈道了歉,又赔了钱,才把那对母子送走。
崔绎简直要气糊了,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磨牙,山简倒也老实痛快,没有狡辩也没有求饶,待持盈送走了人,自觉主动地说:“赔出去的银子,夫人从我往后的俸禄里扣罢。”
“会的,不过一半一半,”持盈啼笑皆非地走进院门来,“你自己出一半,王爷给你出一半。”
崔绎顿时爆栗子一样跳起来:“凭什么本王要替他还这风流债!”
持盈笑道:“王爷,下属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哪能光干活不生活?前些日子曹将军还在说看上了个姑娘,我正想着找人求个黄道吉日,把他的亲事给安排了,王爷觉得呢?”
崔绎听了这话,倒不怎么暴躁了,就是看山简的神情十分复杂,山简知道自己犯事了讨嫌了,也收起了以往的不羁和骄傲,安安静静站在一旁不言语。
“我也问过先生,他说双亲为他在家乡定了一门亲事,先生跟在王爷身边也是吃苦受累,任劳任怨,过个几年咱们回京城去了,也是一定得让先生风风光光地娶妻的,”持盈见他听进去了,便耐心地继续说,“这回的事儿吧,山先生确实有不对,也已经认了错,道了歉,王爷怎能不体恤体恤?”
崔绎支着腮帮子想了想,觉得她说得确实有道理,便点点头:“你说得是,对大伙儿心里的事不上心,是我的疏忽,就按你说的办吧。”
山简松了口气,拱了拱手:“谢王爷,谢夫人。”崔绎随意摆摆手,他便下去了。
山简一走,崔绎便忍不住问:“你早就知道他那个”
持盈摸头不着脑:“什么那个?”
崔绎实在说不出口,恼怒道:“就是他和那少年的那个你以前知道么?”
持盈马上摇头:“不知道,你不说我都没往那方面去想,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前倒是也模模糊糊地这怎么说呢?我只知道他曾经喜欢过一个人,但那人已经死了,刚才我特别细看了一下,觉得那少年和山先生的心上人是有那么三分相似,多半是喝醉了酒,误将人当成了自己心仪的那个人,犯了点错,也是情有可原的。”
崔绎沉吟了一会儿,问:“已经死了?你知道那人是谁?他对你说过?”
持盈叹气道:“没有,别问了行吗?王爷不会想知道的,况且人死不能复生,又何必再去揭人的伤疤呢?”
她虽然这么说,崔绎还是有点不能释怀,勉强点了头,脸上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时候也不早了,王爷去换身衣服,准备入席吧!”持盈知道他多半还要纠结几天,这种事换做一般人,确实不太容易立刻接受,自己当初只是个猜测,都还疑神疑鬼了大半个月,不过崔绎是个直脑筋,想不通就丢,也不会太影响。
崔绎奇怪地问:“入席?要宴请何人?”
持盈上前来挽着他,一同回房去:“好容易人都回来了,我吩咐了厨房做几个像样的菜,一来犒赏一下大家,算是个庆功宴,二来眼看入秋了,收了麦子又要做别的,也罢接下来的任务分配好。”
崔绎看着她:“还有三?”
持盈“嗯”了声,接过丫鬟们捧来的衣物,亲自服侍他换上:“先生当初让博木儿和桑朵跟着你一起去拦杨将军,便是有意收服他们,成与不成就看今晚。”
崔绎默默地捋了捋袖口,持盈将他的衣襟抹平,腰带系紧,然后仰起头看着他,温声道:“山先生也说博木儿是一匹野马,既是野马,便不是那么容易收服的,实在不行,放了他们反倒是一种恩惠,至少将来北征的时候,王爷不必担心在路上栽跟斗不是吗?”
“博木儿这个人,的确是个人才,”崔绎穿好便服,又等持盈也换了身明艳的衣裙,然后搂着她到外间宝座上坐下,一边说,“骑术了得,又精通暗杀、下毒,追上北狄使节团后,我与他设法沿路消耗北狄人的实力,想法总是不谋而合,配合也算默契,若非他对你念念不忘,我却是有心要交这个朋友。”
持盈忍俊不禁,打趣地问:“都说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王爷怎把衣服看得比手足还重要?”
崔绎横她一眼,有板有眼地回答:“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谁扒我衣服,我断他手足,有何不对?”持盈笑得直不起腰,只得称赞:“王爷英明。”
崔绎嘴角微勾,笑容温暖:“他若是看上别的人或者别的物件,本王向来不是个吝啬的人,给他却也无妨,唯独你不行,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这一番直白的话直听得持盈面红耳赤,心中却又柔情激荡,忍不住依靠在他怀里,使坏地问:“真的?除了我,什么都行?若是他要程大人给王爷的星渊剑,王爷也给?”
崔绎斩钉截铁地点头:“给,不过一把剑,本王没了它也照样上阵杀敌。”
持盈笑了笑,又问:“那金乌呢?”
这回崔绎纠结了,犹豫啊,挣扎啊,最后憋出一句:“不行,金乌随我出征近十载,是生死不离、荣辱与共的挚友,不能给。”
持盈本就是逗着他玩,看他那表情严肃得好像真有人问他要金乌一样,便笑着说:“说笑的罢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博木儿虽然脾气倔了点,还不至于蠢到做出向王爷索要金乌这种事来,瞧你嘴角绷的,真该让金乌来给你跪下磕头谢恩。”
崔绎也笑起来,二人坐在屋里说了一会儿话,丫鬟来禀报说酒菜都已备好,客人们也都到齐了,这才一同去宴厅。
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燕州,武王府从未像今天这样热闹过,谋士的席位里少了个老鼠屎谢永,多了个毒谋士山简,已经赚了一把,武将这边除了曹迁和杨琼,又多了徐诚和博木儿,而桑朵,按中原人的规矩,未出嫁的姑娘不便与陌生男子同席,但她毕竟是塞外人,不讲究这些,于是持盈也叫人在博木儿的旁边为她置了一席。
小秋还在养伤,陪着持盈的是弄月,如果说在京城时候持盈对她还有些防备,担心她是端妃或者皇后的奸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下来,也已经充分地信任她了,再加上心头大患谢玉婵也被除掉了,宴厅里全都是自己人,放眼一望都觉得心情愉快。
崔绎入席,除了博木儿兄妹,众人纷纷起身行礼,他摆摆手:“都不必拘礼了,坐吧。”
“之前北狄兵犯虎奔关,敌众我寡,本是凶险至极,然而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之下,这群豺狼最终还是夹着尾巴逃回了草原上,今日难得大家都到齐了,本王便先干一杯,代燕州十万百姓谢过大家了!”
一番慷慨陈词后,崔绎仰头干了第一杯,其他人一看,也纷纷举杯,谦虚着不敢不敢、应该的应该的,跟着喝了。
崔绎放下酒杯,持盈便提酒壶为他斟满,博木儿坐在席中看到这一幕,嘴角不自然地往下撇。
崔绎又道:“仲行,听说你瞧上个姑娘?”
曹迁先是惊了下,然后脸一红,一边被徐诚推搡着一边窘迫地回答:“是有这么回事。”
崔绎笑着晃了晃酒杯:“怎么样一个姑娘,要不要本王去给你说媒?”
曹迁还没说话,徐诚就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小子不厚道啊,怎么也没听你提起过?喜欢就要捋袖子赶紧上,晚了可就被别人娶走了,兄弟我可等着喝你的喜酒了啊!”曹迁嘿嘿地笑,小声嘀咕这八字还没一撇,满脸都是少年郎初坠情网的羞涩与喜悦。
百里赞与曹迁也彼此熟稔,便跟着起哄,拿话逗他,就连山简也面带微笑地听着。
大家都真心地为曹迁感到高兴,唯有杨琼笑容勉强,眉宇间挥不去的萧索,大家都纷纷敬酒祝贺,他也跟着举起酒杯。
“杨将军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就不要喝酒了吧,”持盈温声打断,“来人,给杨将军换一盏茶。”
丫鬟前去换茶,曹迁也说:“公琪就别喝了,这事若真成了,回头喜酒请你喝个够。”杨琼笑着答应了,端过茶盏与他碰杯,众人各大笑着饮尽了杯中物。
厅中气氛甚好,大家熟的不熟的都有说有笑,武将作风豪放,又以徐诚嗓门大,好笑语,说起燕州府以前的事,逗得持盈也跟着笑起来,山简并不高声言语,只偶尔与百里赞低声交谈几句,听到某处,也会附和地点头,一派和乐融融。
桑朵也是开朗热情的性子,不像汉人姑娘在宴会上总是安安分分,大家都有说有笑,她也十分想加入进去,几次想开口,都因为瞥见兄长阴沉的脸色而作罢,看向持盈耳朵眼神不禁有点可怜。
持盈自然看得出她的跃跃欲试和顾忌,安抚地冲她点了个头,待大家的说笑暂告一段落,便不失时机地岔进话去:“来到燕州这大半年里大家都辛苦了,从一开始缺衣少食,到现在虽然称不上丰衣足食,但也基本能度日,接下来只会越来越好,燕州虽偏远,也不失为一个安乐乡,然”
“人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百里赞和她搭过那么多次戏,早就练出了默契,十分自然地接了下去,“王爷若是偏踞一方,三五年内或许一切太平,但时间久了,京城那位必然会有所动作,若不提早准备,坐以待毙,安乐乡也会变成英雄冢。”
持盈欣然点头:“正是这样,所以我们目前还不能大意,以燕一州之地,要想与朝庭抗衡,并非一件易事,须得做好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打算,外御敌,内固政,以农养兵,广开粮路,方是长久之道。”
她微笑着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除了一脸不配合的博木儿外,个个都在等着她的下文。
“眼看就要入秋了,年前朝廷会派人来征收今年的贡赋,在那之前,我们必须做好准备,还和过去一样,我先说说我的计划,大家有什么想法也都可以说出来,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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