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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规则的游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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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鸿：“我既然想要去重振这家企业，如果对它一无所知，岂不是拿一万多名工人的利益开玩笑？”
漂亮宝贝：“请问周鸿先生，按您上午的演讲，你说在两个月内将仓库里积压了几年的产品卖掉给工人发工资，你用什么办法能做到？”
“我看过放在仓库里的积压产品，质量合格，成色较新，国内还有较大的市场，我准备通过互联网和央视七频道推销，同时发动全厂职工联系销路，每个班组一台任务，按百分之十提成奖励个人。”
央视女记者：“周鸿先生，我很欣赏您上午的演讲，您认为目前这个厂最突出的问题是什么？”
周鸿：“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前几天有个老工人对我讲，他们的领导就像卖狗屁膏药的江湖郎中，从工人师傅的话里我认为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最突出的问题就是没有一个既懂得管理大型企业又具备管理大型企业能力的领导班子。”
央视女记者：“周先生，您的话讲得这么直接，难道不怕得罪人？”
周鸿：“我只是说出了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大多数职工们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因为我不怕下岗。”
漂亮宝贝：“请问赖副局长，您上午说‘保证半年扭亏为盈，两年还清贷款，三年成为税利大户，四年让全体职工进入小康’，请问您如何做到？”
赖副局长：“天机不可泄露，只要我当上了总经理，我就一定能够做道。”
漂亮宝贝：“赖副局长，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欠银行贷款三个多亿，如果由十名出纳点钞票，请问需要多长时间才可以点清楚？”
赖副局长：“这取决于出纳的业务水平。”
“轰”地一声全场大笑，因为漂亮宝贝是故意贬他，他自己还莫名其妙。
漂亮宝贝：“请问周鸿先生，您认为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应该以什么产品为主导？”
周鸿：“集装箱，因为我们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的大型板金设备适合生产集装箱，就目前国内外的市场来看，还有很大的空间，特别是国际市场，但必须有较强的竞争力。”
漂亮宝贝：“侯局长，您既是人事局长又是这次竞选的评审委员会主任委员，您对十二位后选人的表现有什么看法？”
侯局长：“很好，都不错，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A市日报男记者：“请问侯局长，这次竞选的第一名应该就是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的候任总经理吧？”
“理论上是这样，但要报请市长批准任命才生效。”
A市日报男记者：“这次公开竞选招聘干部，难道市长会不尊重竞选结果吗？”
侯局长：“公开招聘干部只是一种手段，任命干部是市长的职权。”
A市日报男记者：“侯局长，这次公开竞选招聘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的总经理，经过市长批准了吗？”
侯局长：“不但是市长批准的，而且还是他亲自提议的。”
漂亮宝贝：“请问主考官助理，您是经济管理系的副主任，您认为今天哪位后选人的竞选演讲，最适应当今经济管理形势的发展？”
主考官助理：“我认为周鸿同志也只有周鸿同志的演讲，具有领导大型企业的水准和素质，我为A市有这样的高水平管理人才而感到高兴。”她的话赢得了热烈掌声。
漂亮宝贝面对顾菡：“请问美女主任，您从发展改革委员会的角度审视今天的竞选演讲，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顾菡：“漂亮宝贝，我对这次的竞选成功很有信心，并值得今后推广，因为人才不一定就在组织部和人事局的档案里，而是在从事各种工作的岗位上，就像周鸿同志这样的优秀人才。”她的回答也赢得了热烈的掌声。漂亮宝贝的意图是让支持周鸿的人都把意见都说出来，给评审委员会以强大压力，因为周鸿不是在职领导干部，又是外地人。
漂亮宝贝走到旁听席上一位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的老工人面前：“老师傅，您认为十二位后选人中，哪一位最有能力重振你们厂？”
老工人：“只有一位说实话的竞选人，也只有他最了解我们厂的现状和对症下药所开的处方，今天我们这些旁听干部和工人们都支持他当我们的总经理。”
漂亮宝贝：“老师傅，您并没说出他到底是哪位后选人呀？”
老师傅：“这还要我说吗？大家都知道我讲的就是周鸿同志，除了他，其他人都是江湖郎中，都不配当我们的总经理。”工人就是工人，不怕得罪当官的。
坐在主席台上最难过的莫过于侯局长了，现在竞选结果已经十分明朗，即将胜出的恰恰是没有给他送过礼金的周鸿，而那十一位每人最少也给他送过一万元，其中最多的就是赖副局长，送了三万元，而这些送礼金的后选人自己又太不争气了，竟没有一个能与周鸿抗衡的，他尤其恨省电视台的漂亮宝贝，她只差没给周鸿抬上天了。
回答记者提问的时间已经到了，会议进入下一项，宣布竞选结果的排名，由赵小姐宣布名单，像大家所预计的那样，排在第一名的是周鸿。
接着由市公证处的公证员致公证，公证词认为“这次竞选是公平、公正的，竞选结果真实、合法、有效。”由评审委员会将竞选产生的总经理，报请市长批准任命。
最后在热烈的掌声中，竞选胜出者、A市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候任总经理周鸿起身向大家致谢。散会时，顾菡约周鸿，漂亮宝贝也约他，漂亮宝贝对顾菡笑道：
“顾主任，我马上回去要制作拷贝，没时间跟您争男人，我只占他一分钟，请您回避一下。”
“漂亮宝贝，您积点口德好吗？”顾菡说道。
“口德值几个钱？耳德才值钱呢。”漂亮宝贝一边说一边将周鸿拉到一边，嘴巴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就立即放开周鸿跑向她停在停车场的汽车。
顾菡莫名其妙，漂亮宝贝又没单独接触周鸿，怎么好像对周鸿那么熟悉，她哪里知道漂亮宝贝中午单独请周鸿吃饭的事？
第十一章、柔情醉向状元郎
顾菡为了避嫌不影响周鸿的竞选，所以在竞选大会期间一直没单独见周鸿，以至让漂亮宝贝钻了空子，单独与周鸿聊了一个中午。现在竞选已经圆满结束，周鸿如愿以偿，该到了好好庆祝一番的时候了；应该轮到顾菡上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精彩，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更离不开男人，世界本来就是由男人和女人组成的，也只有男人和女人对世界才有支配权。离开市政府时，顾菡没开自己的奥迪车，因为这是公家的车，下了班后不能当私车用，她的公私一向分明，从来不揩公家的油水，所以她那么苗条。
他们在市政府前叫了一辆出租车，一直往A市东郊而去，最后停在“扬名山庄”。
“顾菡，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A市最有名气的酒店，凡是有什么喜事都到这里来庆祝。”
他们边说边走进气势宏伟的山庄，从富丽堂皇的大厅进入电梯，
在这一百多米的距离内，就受到了数十位迎宾小姐的欢迎，凸显这家酒店的规模和排场。他们一直到了八楼才走出电梯，因为顾菡中午就打电话预订了“888”包厢，这是这家酒点的靓号包厢，而且凭关系才能在当天预订到，否则必须提前一周时间预订，这个周鸿当然不知道。
这里的女服务员相当漂亮，经过严格的培训，素质都比较高，每个包厢两位女服务员，顾客也可以让她们回避，随叫随到，但小费不能少她们的。
“学长，对您今天的表现我十分满意，比我预想的还要出色，十九年书没白读，六年工没白打。”
“我自己倒不很满意。”
“哪里不满意？”
“忘记刮胡子了。”周鸿呵呵笑道。
“我更欣赏您这个样子，显得成熟些，超级男子汉。”
“顾菡，我确实对最近所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些事情感到莫名其妙，就像做梦一样。”
“这就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连我也好像做梦一样，突然在我的生活里跑出个学长来，而且一下子就占据了我的心。”顾菡说到这里满脸绯红，羞答答，情蒙蒙，怪可爱的。
“顾菡，这么说来，我真要当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的一把手了？”“学长，现在看来人事局长也没办法改变了，您今天确实要好好
感谢漂亮宝贝，她的整个提问都是为您扫清障碍，对人事局长施加压力。”
“这么说起来，人事局长是不希望我胜出？”
“学长，现在我们的干部队伍风气不很好，做什么事情都是讲关系、凭金钱，走后门。”
“那还搞什么公开招聘？”周鸿说道。
“形势的需要，做给老百姓看的。”顾菡回答。
“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我没给侯局长送礼？”
“我顾菡也从不兴这一套的，我从不对别人请客送礼，我也不接受别人的请客送礼。”
“你现在不是请我吗？”周鸿笑道。
“学长，您有时也好坏。”
“不是经常听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周鸿呵呵笑道。
“不能对任何女人都坏。”顾菡嫣然一笑。
“我对你坏吗？”周红看着顾菡羞答答的样子。
“没感觉，不过瘾。”顾菡也脉脉含情地看着周鸿。
“顾菡，漂亮宝贝为什么要帮我？”
“岂止漂亮宝贝一个人帮您？还有主考官和他的助理，漂亮宝贝只是更直接，因为她是省电视台的王牌记者，具备直接帮您的特殊条件。”
“顾菡，你预计这中间还有什么波折没有？”
“市长批准和任命不应该有很大问题，现在就是看人事局要塞几个副手给您了，这就是官场常讲的‘搭头’官。”
“我当一把手，领导班子由我组建，关人事局什么事？”
“这些‘搭头’官，都是人事局长的关系户，除他以外，也可能还有其他局委的领导给您塞副手或者科长之内的干部。”
“我一个‘搭头’都不要，我看他们怎么办，大不了我不当这个世界上最难当的总经理就是了。”
“学长，当官也跟做生意一样，要讲究策略。生意人的根本策略就是一个‘和’字，俗话说‘和为贵’，其实这也是做人、做生意、做官的真谛。”
“你是劝我收下他们给我的‘搭头官’？”
“您收下他们给您的‘搭头官’，等于给了他们的面子，如今的面子有时比钱还贵重，以后您跟他们打交道就方便多了，至于您如何使用这些‘搭头官’，那是您的职权所在。”
“这个主意不错，反正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大得很，清洁工都要好多人，我想把‘搭头’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周鸿笑道。
“学长，为您的胜利干一杯。”
“顾菡，这第一杯应该由我敬你才是，这其中的理由我就不说了。”
“好，您敬我吧。”顾菡两眼看着周鸿，这女人对于自己所爱慕的男人投去的眼光，就连世界上最优秀的光学设计师也汗颜。
“千言酿一滴，半杯醉毕生，干！”周鸿举杯。
“醉眼看世界，清醒待此生，干！”顾菡举杯。
“顾菡，A市像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这样的国有老企业有多少家？”
“一共二十二家，卖掉了三家，破产了八家，成功改制了五家，剩下的六家最大的就是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让市领导脑袋最痛的也是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破又不能破，活又活不起，简直是个重型包袱。”
“现在轮到我来扛包袱了？”周鸿笑道。
“如果您也扛不起的话，那真没人能扛得起了。”
“顾菡，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既然已经改成有限公司了，为什么又不彻底改一下呢？”
“学长，其实不是改制，只是改名，把一个‘厂’字，改成‘有限总公司’五个字而已。”
“顾菡，我必须找几个好帮手才能扛得起这个重型包袱。”
“厂里有一万多名职工，里面应该埋着金子，就看您的眼光和运气了。”
这时敲门走进来一个女服务员，一边用遥控调整电视频道，一边看着周鸿说道：
“先生，这是您吗？”
周鸿和顾菡一看电视里的新闻联播，正是周鸿回答漂亮宝贝提问时的镜头。
“是我，谢谢您的提醒。”周鸿对女服务员说道。
“您好伟大啊。”女服务员一边笑道，一边退出了包厢。
“学长，漂亮宝贝几乎将您今天所有的镜头都剪进来了，将新闻联播的其他节目压缩了，她真是个敢说敢做，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头，我没她的胆量。”顾菡说道。
“你与她的职业不同嘛，不过从她在全省媒体界的声望来看，除了她的能力，也可能还有背景。”周鸿说道。
“这丫头在其他方面大大咧咧的，唯有涉及到她的身世时，谨言慎语，问及她的家庭时，常常一笑而过。”
“顾菡，我必须告诉你，她今晚约我十点钟见面，也说是要为我庆祝一下。”
“学长，去吧，您新来乍到，应该多结识一些朋友，我不会那么小家子气的。”
“为你的支持和理解，我们干一杯。”周鸿提议。
“好，喝完这一杯，我就送您回宾馆先休息一下，还不知漂亮宝贝要疯到什么时候才放您回宾馆。”顾菡苦涩地说道。
“我自己会把握好自己的，放心吧。”周鸿理解她的心情，安慰她道。
第十二章、助桀为虐香火梦
人事局长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家里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因为他离开会议室后，又去自己的办公室忙了一阵。
“菜都快冷了；这么晚才回来，我以为你又去酒店泡女人去了。”他老婆一边嘀咕，一边给他从冰箱里拿酒出来。
“烦死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泡女人？”侯局长从不忌讳自己去酒店泡女人的事情，在他看来，那么多的“小姐”，如果大家都不泡，她们吃什么？
“今天到底选中了哪个？是不是赖副局长？”他老婆比人事局长的他还着急。
“就是电视里的这个家伙。”侯局长指着正在播出的新闻联播的画面说道，是周鸿发表竞选演讲时的镜头。
“他呀？他没来过我们家拜码头吧？”侯太太企图睁大眼睛看清画面上的周鸿，但眼睛还是那么一条缝，怎么也看不清。
“他真走狗屎运，来了不到一周，就快登上了那么多人都没抢到的总经理宝座。”侯局长苦笑道。
“老侯，那气象局的赖副局长怎么打发？总不能将放在保险柜里的钱拿出来退给他吧？”
“给个副总经理他当就行了，总比气象局的副局长油水要多些吧？”
“万一电视里的那个姓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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