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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来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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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要房子!”母亲像是被人看轻了似的提出抗议,但是我知道其实她很想住这里,否则也不会老是看这里的卖房广告了。
“到底,有什么事情?”阿丽好像有些不耐烦了,母亲看了看我。
“安琪说要和你说话,一定要说,我没有办法。”
“你是应该带她都走走,老在家不好。”阿丽友好地冲我笑着,可我却觉得分外不舒服。
母亲不说话,只是不置可否地将身体斜靠在沙发上。
“安琪,进来吧,我知道你想和我单独聊聊。”阿丽打开一个房间的门,对我招招手,我勉强站了起来,朝着房间走去。
“有什么事么?”
“惠美来过了,我和你说过,记得么?”
“嗯,记得。我记得。”阿丽的表情告诉我她其实在敷衍我,就像敷衍惠美,以前惠美总和我抱怨阿丽总是忙于和一些讨厌的陌生人,和他们笑,和他们吃饭,却总是不和惠美在一起。
“我问她,是谁杀了她,她说了。”
“你说什么?”阿丽的笑容僵硬了,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起来,我看见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和游离,我开始相信惠美的话了。
“她说,是你。”当我吐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感觉无比轻松,就好像胃部不舒服的时候将那些不消化的食物全部呕吐出来,当然我侧着身体,极力保护着惠美不让她被阿丽发现。
“你胡说!”阿丽被激怒了,她的纤细的手指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像生气的母狗般朝我紧逼过来,我躲闪不及,被她抓住了我的肩膀。
“谁告诉你的!是谁像你说谎的!是你妈妈么?还是别的什么人?他们在胡说!我不会杀了惠美,她是我女儿,是我女儿啊!”说到最后阿丽好像有些疯狂,但是身体却慢慢变重,顺着我的身体滑落下来,声音也如虚脱了一般,低的听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低沉令人伤感的抽泣声,像深夜的水滴声,若有若无。
我有些迷茫了。
我将手伸进口袋,把惠美拿出来,她依然保持着相同的表情看着我。
“真的么?真的是阿丽杀了你?为什么我觉得不是呢?”
惠美不回答,她只是偶尔吐了吐舌头,像是在对我做着鬼脸。我痛苦地将她扔了出去。
“你不是惠美!你是美女蛇,你才是美女蛇!惠美不会对我撒谎,惠美也不会变成蛇!”
我看到惠美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落在阿丽房间的地板上,啪的一声,抽搐了两下后便不动了。
【我终于记起来了】
阿丽抬起头,看着地板上的惠美,然后带着泪痕的眼睛圆睁,犹如看着一只怪物般的看着我,充满了不解和恐惧。
“那只是条蛇。”阿丽有些结巴。
“不,那是惠美。”我冷冷地看着阿丽,蹲了下来捧起阿丽的那张漂亮脸蛋。
“那是蛇,不是惠美,安琪你听我说。”
“那是惠美!我告诉过你了,惠美死后就变成蛇了,她离不开我,为什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呢?”我伸出手,掐住了阿丽脆弱细长的脖子。
阿丽说不出话,脸色开始慢慢变得桃红色,就好像酒精过敏者的皮肤。
“别杀我,我错了,求你,别杀我。”阿丽断断续续地低声恳求着,她无助的用手掰着我的手指头。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
我抬起头,忽然看到阿丽后面的书桌上放着一个像书本大小的镜框。
镜框里有三个人。
中间的那个是惠美,穿着漂亮的裙子,扎着羊角辫,很可爱,笑的很开心。
左边的是阿丽,虽然有些憔悴,但是看得出还是非常开心的。
右边的,右边的是谁?
那个女人是谁?是谁?
短短的头发,黑而浓密的眉毛,额头平阔,鼻头圆润,两颊有些宽阔,下摆微微上翘,眼神之中有些弥散,但是却带着怪异的笑容,那笑容有一些呆滞和苦涩,如同木偶剧里的人物,仿佛是被雕刻出来的虚假的表情,照片的背景是一片绿色的园林,两边的大人都是蹲着的,各站在一边扶着惠美,惠美的右手拿着一根烟火,右边的陌生女人的手上也攥着一根烟花。
我觉得喉咙处有什么东西想要爬出来似的,眼泪忍不住的流淌下来,划过鼻翼落到嘴角上,微凉而发痒。
我看到渐渐开始无力的阿里的眼睛里,瞳孔之中,正是照片右边的那个女人的脸。
那是,我的脸。
一刹那间,我仿佛看到掐着的不是阿丽的脖子,而是惠美那脆弱的脖子,她没有反抗,只是悲伤地看着我。
我为什么要杀她?
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在惠美脸被涨的紫红色的时候,她只是哆嗦着嘴唇,对我喊道。
“我一直把你当妈妈看的。”
胸口像被掏空了一般,我松开了双手,阿丽倒在了地板上,虚弱地发出嗯嗯的声音。
母亲这时候冲了进来,抱住了我。
“安琪?安琪?你怎么了?傻孩子,都过去了啊,不要在这样,是,是阿丽抢走了你丈夫,但都是以前的事了啊,不要在活在过去了,妈妈不像你这样啊。”木器抱着我的身体大哭,而我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记忆像浴室的水蒸气,慢慢地将我的眼睛铺满,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而虚幻。
我是一个幸福的女人,曾经是,虽然因为流产丧失了一个女儿,我本打算取名叫惠美的,但是这只是生活的一个拐弯和插曲,我有个漂亮的闺蜜和爱我的丈夫,但是我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在我怀孕的时候走到了一起,甚至还有了孩子。我忍受不了,我怎么忍受?于是我愤怒了,开着车朝他们撞去,于是当我醒来后,我丈夫死了,我的腿也没了。结果我的好朋友兼情敌生下了个漂亮女儿,我总觉得她是我的,于是她就取名叫惠美。
我忽然想起来了,真的想起来了,那天惠美拉着我的手,就在这个房间,只有我们两个。
“安琪。”惠美叫着我的名字。
“嗯。”
“妈妈从来都不理我,我觉得她不爱我。”惠美嘟着小嘴说。
“可我爱你啊。安琪永远爱惠美。”
“那惠美觉得不要现在这个妈妈了,我要安琪做我妈妈。”惠美突然朝我走过来,张开双臂走过来。
我呆住了。
这是我女儿,还是阿丽的女儿?
不,我的女儿已经死了,早就死了,她不该还活着,还会说话。
“妈妈。”惠美一边叫着一边朝我走过来。
别过来!
“妈妈!”
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你是死去了的,你不是我女儿。
对了,是妖怪,是妖怪。
我也伸出了手,惠美以为我要拥抱她,可是却掐住了她的喉咙。
当惠美喊出那话的时候我终究还是松开了手,可是她惊恐而绝望的眼神却始终让我恐惧而厌烦。
“原来,你也这么讨厌我。”惠美痛苦着,双手捂着眼睛。
我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个字来,当我最终平复下来的时候我看着坐在墙角哭泣的惠美心情居然变的舒服和快活了。
“去死吧,你本来就是个孽种。”我张合着嘴唇说出这样的话。
惠美依旧低着头。
“我教你,将绳子绑在阳台的晒衣架上,然后用凳子垫高,是的,这样打活结啊。”我从床边的衣服柜子里拿出一条长而柔韧的绳子,在惠美面前打起活结,这原本是我在车祸前相干的事情。
惠美只是看着我,表情渐渐放松下来。
“是不是惠美死了,安琪就会不讨厌我了?”
“嗯嗯,你一定会变成蛇,那样我会一直带着你,像带着,自己的女儿。”我把绳结打好,然后在惠美的帮助下挂在房间阳台的顶部衣架子上。
“就是这样哦,不过现在不要死,等我离开,今天的事,谁也不要告诉啊,否则我们就不是好朋友了。”我将绳子轻轻放在惠美的小手里,她拼命点着头。
当我离开房间的时候,我看到惠美拿着绳子站在阳台上,抬起头看着房顶上黑色的金属晾衣架,那东西坚固的很,支撑一个小女孩的重量绰绰有余。想到这里,我的全身都流过一丝冰凉的惬意,像一条蛇缓慢地在身体上蠕动着一般。
原来,她真的把我当妈妈看啊。
卧室里的那双腿,不过是我的假肢么?真可笑呢。
“你是个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杀了晓东!还想杀我!你根本就没好过!神经病!滚,滚出去!”阿丽终于爬了起来,一只手护住脖子,一只手伸直了指着门外,母亲气的一言不发,扶着我走了出去。
回到家,母亲依旧不说话,而我则坐在床上,看着窗户外的天空,嘴角的微笑依旧无法抹去。
因为我在想,我的女儿惠美这次又会变成什么呢?她又会以什么样子来到我身边?
“乖女儿,乖女儿,妈妈在等你~”我清唱着,低吟着不知名的曲调,在卧室之中慢慢睡去。
【跟踪】
那个男孩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后面,这已不是第一次了。想起来大概是我刚找到工作时吧。记得那天我刚在一个杂货铺找到一份临时工,试工的第一天这个男孩就出现了。他拿着一张皱皱巴巴的钞票说要买东西,可我问了他好几遍,他也没有说要买什么,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
最后,我不得不对他大声吼起来,以引起他的注意。我说:“你倒底要买什么!?”
他愣了一下,终于将视线从我的脸上挪了开来,随便指了一样便宜的东西:“就买它。”
我迅速收钱,将东西递给他,他这才极不情愿地向外走去,走到门口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依旧是那种捉摸不透的怪异眼神。我懒得理他,这个世界上怪人太多了。没想到的是,那天我下班后就发现他在偷偷跟踪我。
由于之前见过一面,对他的印象并不好,所以我加快脚步向我租住的小屋走去——我怀疑他有不良企图。但一直等我回到家,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只是一直若即若离地跟着我。
自从那天后这个男孩几乎每一天都会跟踪我,偶尔他会来店里买些东西,但明显是为了看我。虽然他从未和我说过什么话,但我看得出来他确实有话要对我说,可每一次张口结舌就是不开口。他这副样子让我越来越不解——我不认识他啊,而且,我也是个男孩。
真是可笑。
一来二去之下我对他的提防心也渐渐没了,因为他从未做过什么令我恐惧的事,他只是跟着我,仅仅是跟着而已,所以我也不能拿他怎样。但这种事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我就曾对他提出过严重警告,告诉他说如果再跟着我我就报警。
这不过是吓唬他罢了,我怎么可能报警,那样一来我自己不是也暴露了吗。我可不想让警察找到我。
我今年十九岁,刚刚从家里逃出来。我不喜欢那个家,并不是因为它贫穷窄小,而是压抑的气氛让我受不了。我的父母总是吵架,急了还会打架。每一次望着他们打了又好,好了又打,我真的无法忍受那种无形的压力。而他们由于工作忙也懒得管我,所以我就开始离家出走。
其实,我离家出走的目的只是想让他们重视这个家,不要每天都把离婚挂在嘴边。
刚开始我离家时他们会疯了一般地找我,找到我后都会平平静静相处一段时间。可不到一个月便又会大吵大闹。我只好再一次采用离家出走的办法。
久而久之,这个办法也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到后来发现我离家出走后,他们只是象征意义地去报个警,连找都懒得找了。我也被警察送回过家多次,他们看到我平安无事地被送回来,对我离家出走的事更是不在乎了。
我记得第一次离家出走时我还很小,仔细算一算,到现在已经将近十年了。
只是一次又一次之后我渐渐麻木了。对于之前的奢望已不抱任何幻想,如今离家出走不过是想清静清静,或者说是真的讨厌了那个家,想尝试一下独立生活、自由自在、远离烦恼的日子是什么滋味。
就像这一次——我已经离家出走一年多了,对于那个家也越来越模糊了。越来越不想回去了。
我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离家出走的,和我一起离家出走的还有我的一个好朋友。他叫胡子,我们同龄,他家的情况和我家的情况差不多。但胡子比我幸运多了,他在一家小食品作坊工作,老板不错,管吃管住,工资还比我多。
胡子是我在这个陌生小城中唯一的熟人,所以在那个男孩跟踪我数日,并且恐吓劝告都不管用的情况下,我给胡子打了个电话,想让他帮我出个主意。
拨通电话后,手机里传来了胡子懒洋洋的声音:“喂,小林吧,什么事?”我很简单地把那个男孩跟踪我的事告诉了他,没想到他听了后竟对我说,“真的吗?那个男孩看上去是不是和我们差不多大,挺瘦的,大概一米七高,穿一件黑色带帽运动衫,短发。”
我不可思议地说:“对啊!你认识他!?”
“不认识。”胡子回答道,“不过他前一阵子也跟踪过我。我怀疑他是个疯子。你知道吗,他居然说他认识我,我也认识他……”
【他是谁】
天上刚刚下了雨,小巷里积满了雨水,阴霾湿冷。我严肃地盯着那个被我逼到死胡同里的男孩,不敢大意。胡子的话提醒了我,没准他真的是个疯子,如果他真的是,那这种跟踪行为就可以解释清楚了——谁又能指望疯子像正常人一般生活,他们的行为举止本来就怪异。
可我反而害怕起来——疯子太难以预料了,谁知道他哪天疯病犯了,会不会突然扑过来给我一刀。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这一次一定要让他知难而退,或者被我吓跑。
我的手里有一把弹簧刀,那是我的贴身物品。我就把刀摆在男孩面前来来回回地挥舞,吓唬他。大概是真的被明晃晃的刀子吓到了吧,他缩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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