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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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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看着熔炉内的变化,脸上露出满意之色。那淡紫色的粉末就是所谓的熔炎粉,乃是熔铸坊的秘制配方,可以讲火势的温度加强的十倍,一般只有炼制一些奇铁异石的时候才会用的。就陆羽要的这么一小斛就足足要一百两银子。
熔炉内一片火海,白色的火光耀眼逼人,刺痛人的眼球,金箔早已淹没在了火海之中在也看不清踪影,陆羽看着眼前的情形,似乎很是满意,嘴角微微扬起,丝毫不顾室内已经高的让人难以忍受的温度。陆羽不断拉着风箱,每隔一段时间将王熔炉里注入一勺熔炎粉,转眼间,铜斛就见了底!
“差不多了!”陆羽喃喃自语,拉动了旁边的手札,精铜秘制而成的匣盒立马弹射了出来,落在了铁砧上,陆羽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满眼尽是期待。
陆羽站在铁砧前,全身颤抖,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
“草,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一声大吼从熔铸坊传了传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门外的小伙计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晌午时分,陆羽没精打采的从熔铸坊里走了出来,怀里揣着那片没有丝毫变化的金箔。
“整整一百二十两啊,就这么没了,连个响都没听见!”陆羽此时简直就是欲哭无泪,这金箔实在太过诡异,在那种温度下整整三个时辰,整斛的熔炎粉都倒了进去,愣是一点事都没有。
就在陆羽暗自心疼之时,礼乐齐鸣,一声钟声响彻流源,人们尽都将目光投向了流源城中央那座建筑。那是太稷社庙,乃是流源城最高的地方。
君至踏来,钟鸣太稷!
人们知道,四族的来使到了!
一时间流源城鼎沸如天,百姓纷纷涌向召夷门,他国贵宾来访,都是由召夷门进入流源。此时路两旁已经站满了人。召夷门城门打开,旌旗遮天蔽日,龙鳞驹踏路前行,黑甲卫横朔开道,四族王庭驾舆蓬帐如华盖,炫目鎏金,寒玉镶嵌。礼乐丝竹奏起,声势可谓浩大。
“八十年来,五族王庭的第一次聚首啊!”
“只怕这次炎帝葬合大礼没那么简单,各族王庭都存了试探的念头,老炎帝一死,天下不稳啊!”
路两旁,百姓看着这样的盛景,私底下纷纷议论开来。
“是东夷的车队!”就在此时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所有人尽都望去,脸上充满了惊骇。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老炎帝刚死的第三天,东夷内乱,夷陵王率牟尼军攻入九宫,杀王族三千余人,无一生还。
东夷方经内乱,三天的屠杀血洗,东夷王族被屠杀一空,自世源光圣皇羽化,五族纷乱以来,各族之中从未出现过王都动乱,政权更迭。五方王族都是传承上古大家,底蕴深厚,根基稳固,可是就在上月,传自上古大羿血脉的司氏一族,举族遭戮,终究埋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不复昔日的荣光。
而这次炎帝大葬,没想到东夷究竟还是来人了!一股阴云似乎将要席卷云川大地,为这次的葬合大礼添上了一道不一样的光景。
第七章 君悦居
四族来朝,流源城立时热闹起来,老炎帝大丧的哀愁似乎淡了一些,百姓就是如此,总是将目光放在最瞩目的地方。陆羽走向真罗王府,四族来使已经达到流源,小碧姬说过她要举行大宴招待各族王公世子,虽然那晚神秘老者的让陆羽心生芥蒂,但此时还是要陪在小公主左右。
雅兰居前,黑甲卫分排站立,冰冷的黑甲泛起幽冷的光泽,弯刀横跨腰间,如亘古守护王陵的石像一般,岿然不动。
“嗯?怎么回事?今天的守卫似乎比往常多了一倍!”陆羽眉头微皱,发现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止步!”陆羽刚想进去,却被一名黑甲卫拦下。
“我是公主的近侍!”陆羽说道。
“王爷有令,没有王爷手谕,任何人不得接近雅兰居半步,违者按擅闯罪论处!”黑甲卫大声说道,没有一丝情绪夹杂其中。
“幽禁?”陆羽心头大骇,这简直就是变相的幽禁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碧姬会被真罗王幽闭禁足。
陆羽焦急万分,不由得心底泛起一丝烦躁,他向内院看了看,只是这里是真罗王府,他不可能硬闯。陆羽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之色,终究没有说什么,退了出去。
雅兰居,内院。
此时碧姬公主依靠着窗棱,眼神空洞。
“公主,他走了!”一道声音传来,婢女说完便退了出去,小碧姬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与平常天真烂漫的气质极其不服,饱含着历经事故的坎坷心酸。
“公主,你这又是何苦呢?”就在此时苍老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一位老者缓缓走出,赫然便是那晚找到陆羽的神秘老者。
“父王心意已决,陆羽哥哥的性格我了解,他若是知道,定然会百般护着我,到时候只会让自己身陷险境。”小碧姬此时气质清冷高洁,言语冷静分明,哪有平时一丝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样子。
“公主处处为那小子着想,只可惜那小子却一点也不了解公主!”老者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一年碧姬四岁,陆羽哥哥也只有七岁,我虽然还小,但是却还记得那一天流源城外下了好大的雪,一具具尸体倒在面前,满眼都是红色,或许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死亡的意义吧。所有人要么在逃命,要么在厮杀,只有陆羽哥哥将在母妃怀里的我抱了出来,一路逃进了深山。”小碧姬眼神空灵,似乎陷入到了追思之中,嘴角泛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那时候山里很冷,真的很冷,就算到现在我都能清楚的记得,陆羽哥哥身上的伤口撕裂开来,到了晚上血水都结成了冰渣,他嘴唇冻得发紫,直到后半夜才敢下山。可是谁知道又遭遇了牙狼,那时候他就这么拼命的抱着我,任由狼群的撕咬,从山坳滚了下来,几乎是一路爬回了流源!”泪水晶莹,从小碧姬的双眸之中滚落,梨花带雨,总是惹人垂怜。
“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他,碧姬和陆羽,会是一生的羁绊。”
“公主有没有想过。。。。。。”老者试探道,还未说完便被小碧姬打断。
“福老,你知道的,没可能的,他实力不够!”
“那天之后,陆羽哥哥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这几年也是碧姬最快乐的几年,我知道碧姬身份特殊,不能左右自己,但是碧姬只是希望陆羽哥哥能够平安度过一生,不要为碧姬的事为难!”小碧姬拭去眼角的泪痕,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七年来与陆羽的点点滴滴在她眼前流淌,她微笑着,那样的坚强,却又那样的幸福!
“唉!”一声叹息,福老缓缓退了出去。
“碧姬一直深受王爷宠爱,怎么会将他幽闭!”陆羽走在王府之中,正准备回去,就在此时迎面走来一人,行色匆匆,几乎快与他撞上。陆羽反应敏捷,一个掠身躲过,将来人拉住缓和了冲势。
“周伯,这么急赶着去哪儿啊?”来人正是周伯,此时他脸色泛红,显然有些岔气。
“是。。。陆羽啊!”周伯缓了缓说道:“王爷突然下令,明日要在君悦居举行大宴,邀请五族世子,因为时间太紧,所以有很多东西要准备!”
“君悦居?”陆羽闻言微微动容,脸色露出诧异之色。
君悦居,不仅仅是在流源就算是放眼整个云川也是十分特别的存在。
传说上古时君悦居的旧址还只是一个路边的茶寮,战火的硝烟弥漫了无数年月,作为一个茶寮显得相当的破败,供人歇脚而已,可是这间茶寮的主人却是日后鼎鼎大名的神农氏,年少的轩辕氏饥肠辘辘,路过茶寮却囊中羞涩,不知是命运的际会,还是王者与生俱来的特质。
“我和你的相遇是命运的安排,和我一起改变这个世界吧。”
当时的轩辕氏是这样说的。历史往往就是如此的不可捉摸,同样年幼的神农氏没有对他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表现出任何兴趣,只是拿出了两个馒头和一碗茶。就如人们所知道的那样,历史的潮流由此展开。
数十年后,轩辕氏一统云川,立人道之基,成就了一代人皇的赫赫威名,或许是为了怀念,便有了君悦居,有君自远归,我悦相承接。君悦居的声名至此响彻云川。
“放在君悦居?招待五族世子而已,需要这么隆重吗?”陆羽有些惊异,君悦居太过特殊,就算举行国宴一般都不会将地点选在那里。
“这是王爷的命令,谁知道呢?”周伯说。
“怎么?碧姬公主身边的大红人连自己家主人的事都不知道?”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竹亭轩社走出三位青年,其中一位白衣青年说道。
陆羽循声看去,先是愣了一下,眼前的竹亭轩社叫做聚贤居,乃是王府招待流源贵族公子的居社,当世五族,除南荒之外,王图大业皆是血脉相传。南荒因为自承上古人皇正统,且国都又是人道圣域,所以自当年五族之乱以来,一直保留了选贤禅让之礼。真罗王也就在府中开辟了这样一个居社,作为招贤纳士只用。
“见过三位公子!”周伯行礼说道,拉了拉陆羽的衣角,陆羽也躬身拜见。
“敢问唐公子,刚才所说是什么意思?是否碧姬公主有事?”陆羽对着刚才那位白衣青年问道。这人是流源唐家的三公子唐传之,唐家虽然是南荒世家之中的新贵,但是近些年崛起的相当迅猛,生意几乎遍布云川五族,上次陆羽去的熔铸坊便是唐家名下的产业。唐传之是交际场上有名的贵公子,经常出入各种豪门大宴,陆羽曾经见过他一次。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我!”唐传之一声冷哼,眼中噙满了讥诮之意。陆羽诚信请教,谁知道唐传之竟然直言侮辱。不过陆羽身在王府多年,什么白眼没有见过,当下也不言语。
“唐兄何必和一个贱仆计较呢!我们回去继续饮酒!”就在此时旁边一位手拿折扇的华服公子挽着身旁两人说道。
“走啦!”周伯拉了拉陆羽的衣袖小声说道,这样的豪门公子不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所能招惹的。
陆羽看了看竹亭,纵然不敢,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转身离开,可是未走两步,一道声音传来,陆羽浑身一震,如遭电击,愣在了当场。
“明日君悦居,比武夺选婿,你们说谁能抱得佳人归,将碧姬公主纳入香闺呢?”
第八章 群贤毕集
“比武选婿?”陆羽愣在当场,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王爷怎么可以不顾碧姬的感受,比武招婿呢?”陆羽心中愤恨,一时情急,脱口而出。陆羽情绪有些失控,双眼通红,仿佛有些难以接受!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直呼公主名讳,还敢质疑真罗王的决定!”唐传之面色一沉从聚贤居走了出来,而那两名青年也跟了出来。
“为什么?”陆羽心中充满了不甘,双拳紧握,不住的颤抖。
“做狗就应该有做狗的觉悟!”唐传之声音突然扬起,走到陆羽跟前拍了拍他的脸庞说道:“我知道你自小与碧姬公主相伴。我也知道碧姬公主是皓月明珠,换做任何人,相处久了总会生出一些年头,更不用说是一位贱仆了!”
“哈哈哈,原来这小子便是碧姬公主身边的那位近侍啊,果然不知死活,主人家给了你一块骨头,你就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吗?狗东西,碧姬公主乃是金枝玉叶,也是你这种货色能够觊觎的吗?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旁边手拿折扇的公子出声说道,脸上充满了不屑之情。
“呵,这个世上就是这样,什么样的身份就该干什么样的事。就如同王族的子弟不会去做樵夫的买卖,山里的猎户不会坐那王冕驾舆一般。在你有别的念头之前,最好撒泡尿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唐传之嘴角微微扬起,挂满看讥诮之色。
“明日君悦居大宴,就是碧姬公主择婿之时,往后看谁还护得了你!”
“不知所谓,一滩烂泥!”
三人充满不屑,扬长而去,豪不将陆羽放在眼里,任意轻贱侮辱,仿佛对待一条狗一样。
“唉,陆羽!走吧,这种人不是我们这样身份的人能够高攀的,更不要说碧姬公主了!”周伯拍了拍陆羽,意味深长的说道。
夜深了,流源下了一天的雪终于停了,深夜的流源城一片安逸,万家的灯火稀稀疏疏终究化为流萤,南城一处草屋,陆羽坐在屋顶,旁边横放着几个已经喝空的酒坛,他眼神迷离,泛起微微红色,青丝纷杂如飞,显得有些颓废。
“奴仆就要天生被人轻贱吗?奴仆就要没有抗争的权力吗?”他将手中的酒坛扔向远处,只听一声轻响,酒坛碎了一地,他大盛嘶吼,充满了不甘。他不知道此时心中是何样的情感,或许是对于现实不公的控诉,或许是对于碧姬公主的不舍,又或许是对于这种被人轻贱的愤恨,终于五味陈杂,胸中一股烦躁暴戾之气隐然升腾。
“尹雪,陆羽怎么了?”就在此时院中一位少女走出,眉目清秀,长发如瀑布一般垂至腰间,他旁边站着一位少年,年纪与他相仿。
“我也不知道,他从回来就这样了!”尹雪抬着头,看向陆羽,眼中充满了担忧之色。
“我去看看吧!”子越归微微叹道。
“子越归。。。”尹雪对着少年说道,欲言又止。
“没事的,我就上去和他聊聊!”子越归笑道。
子越归是个孤儿,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上的,他只记得四岁那年的冬天,只有单衣披身的他饿到在了路边,饥饿和寒冷充斥着全身。
“大概我会这样死去吧。”当时的子越归是这样想的。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在一座破庙内。身上盖着棉被,虽然破旧,却无比的温暖,远处的篝火冉冉升腾,柴火发出劈裂啪啦的声响,年幼的陆羽端来了一碗热粥和馒头递了过去,小尹雪坐在旁边,耷拉着脑袋,小手拖着下巴,就这么看着他。
这是子越归和陆羽的第一次见面,他永远无法忘记自己有生以来,最温暖的一顿是来自于这个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少年,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了饱的感觉,也就是在那时他才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人。从那以后三人就一直生活在一起,虽然困苦,却有活下去的希望,因为可以彼此相依。
寒冬对于他们来说是漫长的黑夜,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永远看不到黎明的来临,陆羽六岁那年,子越归生了一场大病,浑身烫的可怕,对于他们来说生病是奢侈的,也是末日,看情形,他怕是挨不过这个寒冬了。
陆羽是个坚强的孩子,不管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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