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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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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传世神通
第一章 玄门
“妙源经!”陆羽心惊:“难得说当年黄庭立教,留下了两部证道功法?可是为何没有听说!古玄阳八成是发现了灵源大道歌的隐秘,可是却为我做了嫁衣!”
“嗡。。。”一阵动荡,眼前白炽光华如同火山一般剧烈运动起来,道道荧辉喷涌而出,化为一行小字,在虚空下熠熠生辉,引人夺目!陆羽定睛看去,顿时瞳孔一缩,眼中充满了惊骇之情,他张了张嘴,唇角有些干裂,涩声念道:“不死现,妙源出!”
“怎么可能?不死现,妙源出!难道这不死指的是不死天经!”陆羽摇了摇头,一时心乱如麻,他自苗黎密藏之中得到了这部功法,此时竟然在黄庭藏经重地竟然被黄庭道卷提及显化,当真不可思议。
“不死天经,看来我还没有掌握它真正的秘密,这部道经和妙源经到底有何关联呢?”陆羽点头思索,而就在此时,妙源经所化两道气流突然没入了不死天帝的法相当中,消失不见,再也寻不到踪迹。
“果然诡异!”陆羽见状没有丝毫的惊异,这种情形与他修炼灵源大道歌时如出一辙。
“不死天经乃是大祖所留,或许妙仙族中知道其真正的来历,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调查清楚!”陆羽暗想,不死天经虽然神异,但是却不断有迹象表明,这部功法另有机巧,这让陆羽颇为不爽,毕竟这是他所依仗的功法。
黄庭道卷岿然不动,华光闪烁不息,大罗玄金,如石沉大海再也没了动响,陆羽有些焦急,尝试了几次将它召回却都以失败而告终,他在这万典阁之中只有十天的时间,若是超过这个时限,即便日后有机会将大罗玄金重新唤回,他也不敢尝试,要知道这可是黄庭藏经之地,别说大罗玄金能否脱离此地,即便能够出来,有不明存在从万典阁冲出,必定引起轰动,迟早会查到他的头上,这种事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在等等吧,若是十天之后还没有动静,那我就等日后有机会重返时在做打算!”陆羽索性坐了下来,等待着前方的动静,这次万典阁参修变故太多,他已经失了观览典籍的兴致,干脆在此等候。
陆羽凝神打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天,五天。。。一直到第十天的时候,陆羽缓缓睁开了双眼。
“十天的期限快到了,想必徐胖子和大师兄应该已经出去了!”陆羽看着前方一团光华好像大日,不禁露出忧容,将大罗玄金留在这里是最坏的打算,毕竟这是黄庭的一处重地,谁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变故。
“嗡。。。”
就在此时流光铺洒,如水银泄地,一道神源冲出,灵韵天成,背后一道道光晕扩散开来,形成周天秘纹。陆羽心头一动,那道神源电光一闪,直接没入了陆羽泥丸世界之中。
“这是大罗玄金?”陆羽微微一愣,那道神源竟然是大罗玄金所化,外表变化太多,凡貌尽皆退去,有灵韵显现,与以前相比,好似尘土与星辰之别。陆羽心神一动,想要尝试催动大罗玄金,但却入云泥,没有一点反应,那道神源自入陆羽泥丸世界之后便如同陷入沉睡一般,上下起伏,没有丝毫动静。
“算了,回来就好,至于其他日后在说吧!”陆羽摇了摇头,不禁苦笑。这次进入万典阁,他算是一无所获,本源道符被大罗玄金所抢,大罗玄金有所变化,但也不知是福是祸,另外他虽然得到了妙源经,但是却无法观看修习,就连在不在他体内陆羽都无法肯定,至少目前看来,这一次的机会算是拜拜浪费了。
“仙隐门下陆羽注意,时限已到,出阁!”一道声音响起,陆羽抬头看向虚空,一道云柱垂落,将他罩住,与之前进来时的景象相似!
“也不知道我在万典阁中的情形会不会被门内知晓。”陆羽有些担心,不过他也不惧,有些见不得人的隐秘,他倒是未曾展现。
“轰。。。”
云雾散去,眼前一片光亮,待得陆羽睁开眼睛,已是在万典阁之外了。
“总算出来了!”徐一鸣的声音出来,陆羽循声望去,两道声影向他飞来,他没想到郝文长和徐一鸣竟然会在此等他出来。
“让你们久等了!”陆羽微微一笑,对着两人说道。
“那你是否该有所表示呢?”徐一鸣笑靥如云,脸上的肉挤在了一起,有些借坡下驴的意思。
陆羽不以为意,说道:“那就去聚宴阁坐坐吧,正好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哟!原来是有事相求啊!”徐一鸣一阵揶揄,三人摄空而去,没入了天际。
聚宴阁,陆羽三人走上楼来,本就人迹稀少的厅堂顿时吵杂了起来,他们三人是此次六脉会武三甲,此时携手而来,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陆羽不以为意,找了一处偏角坐下。不多时仙酿飘香,引人心醉,这是虬莽朱酒,乃是用赤角虬莽五百年份的赤朱独角酿制而成,酒气浓郁,有灵元含藏!
三人举杯相,徐一鸣开口说道:“此次收获如何?”他与郝文长早就出来等候,自然有所交流,而陆羽呆在里面时间最长,自然要问一问。
“万典阁不亏是黄庭藏经机要所在,果然鬼斧神秀!”陆羽一声感叹,继而说道:“我在里面看到一团光华骇人夺目,就好像烈日一般,那是什么功法,竟然如此炫目?”陆羽佯装不知,开口问道。
然而他话刚刚说完,徐一鸣和郝文长尽都张大了嘴巴,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你竟然见到了黄庭道卷?太不可思议了?”徐一鸣摇了摇头,显得有些难以接受。
“你是说那团光华是黄庭的证道典籍?”陆羽装作吃惊的样子,说道。
徐一鸣白了他一眼说道:“真是搞不懂怎么会让你碰见,黄庭道卷已有灵性,平时都是藏在星文虚空之中,从不在阁中显露。”
陆羽点了点头:“难怪看上去如此的不一般,四周几乎没有经卷敢靠近它!原来是证道功法,可是只看到了一部,还是远远瞧见!”
“噗。。。”
徐一鸣扑哧一声,将刚刚喝进口中的仙酿喷了出来,不停的拍着心口,舒心活气,郝文长见状实在看不下去了,毕竟陆羽是他仙隐一脉的人,在此说出这样没有常识的话实在丢人,当下点了点陆羽说道:“你当证道功法是什么?白菜吗?黄庭这样的一方大教,唯一的一部证道功法被你看去,竟然还不知足!”
陆羽心头一动,丝毫不顾两人的感受继续问道:“难道黄庭传承数十万年,只有一部证道功法吗?”
徐一鸣又是一阵白眼说道:“废话,黄庭道卷乃是开山祖师证道法门所在,也是黄庭立教的根基,当然只有一部,不止是黄庭四大圣地之中除了玄门之外都只有一部证道功法!”
“嗯?”陆羽微微一惊,玄门是四大圣地当中最为低调的一个,名声不显于世,世俗之中几乎没有任何耳闻,没想到竟然如此出人意料,临驾于其他三大圣地,拥有两部道经。
“这是为何?”陆羽面露不解,开口问道。
“传说上古之时,玄门七代弟子之中出了一个绝顶人物,竟然另辟蹊径,弃绝了祖师的传承,走出了自己的道,那是轰动一时的大事件,就连当时离元极圣皇都被惊动,前去观礼!”徐一鸣缓缓道来,说出了一段往事。
“这是云川共知的一件事情,玄门是四大圣地当中最神秘的一方大教,自从三千年前世源光圣皇仙逝之后,人皇时代终结,玄门几乎就未曾在世间走动,甚至有人妄传他们封山门。也只有百年一次的四圣朝会的时候才会看见玄门的人!”徐一鸣继续说道,显然对于玄门也颇为好奇。
“按理说,玄门拥有两部道经,底蕴绝对是四大圣地之中最为深厚的,然而自上古之时开始,玄门名声就不显于人前,到了今世,就越发的低调,简直不像一个圣地该有的做派。百年前的那次四圣朝会,有人说,玄门有惊世之才未出,才成就了黄庭那次的威名!”郝文长也是面露沉思之色缓缓说来。
陆羽闻言,不禁皱眉,这样的底蕴,这样的大教,竟然如此的低调,简直不像一方传承该有的做派,名声不显于人世,即便在修士之中也难以见到玄门的身影,这样实在太奇怪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其他三大圣地难道没有什么风言揣测吗?”陆羽不知为何突然对这玄门越发的好奇了起来,竟将妙源经的事抛在了脑后,打听起了小道消息。
“揣测很多,但大多是臆想出来的,没有切实的根据!”徐一鸣摇了摇头说道。
陆羽闻言,神思悠往,口中喃喃自语:“玄门!”声音微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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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尘封往事
出了聚宴阁之后,陆羽,郝文长便与徐一鸣告别,向仙隐方向飞去。
一路上郝文长意气风发,显然这次万典阁之行收获破丰,此时精神爽朗,与陆羽畅谈交游,他曾游历云川,所见风物自然广博,而陆羽虽然未曾历练在外,但早已将云川经烂熟于心,此时两人言谈之下倒也尽兴。
“大师兄,我听小思娴他们说师傅常年在外,几乎很少留在门内,这次似乎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啊!”陆羽开口说道。
郝文长闻言,点了点头,正色道:“仙隐一脉没落多年,门下弟子也渐渐稀薄,和其他五脉比起来,若将仙隐归为一脉的确是有些勉强。这些年师傅遍访云川,一来是寻找补救的办法,没有天云道符,仙隐弟子就必须受困于符道四法,这样的弊端一日不除,仙隐一脉难以脱离困境。二来则是寻找修复天云道符的天才地宝。”
“修复天云道符的天才地宝?”陆羽露出惊讶之色,他知道八十年前洞山之变,天云道符惨遭劫数,再也不复往日神妙,自此之后这尊仙隐洞天的镇脉神器一直在黄庭某处由门内耆老修复。
“黄庭身为四大圣地之一,立教已有数十万年,难道门内库藏连修复的神材都拿不出来吗?”这是陆羽惊疑的地方,按理说向黄庭这样的大教,数十万年的积蓄,其库藏必定惊骇世人,可是到底是怎样的天才地宝竟然还需一脉首座访遍云川寻找,陆羽百思不得其解,抛出了疑问。
郝文长摇了摇头,露出凝重之色:“当年一战太过惨烈,你也知道那场变故是因为我仙隐的一位叛出黄庭所致,那位前辈有绝代之姿,而且当时神通已成,四大圣地损失惨重,天云道符破损的太为厉害,几乎被打的粉碎。”说到此处,郝文长神思悠往,目光涣散看向前方的云海,好似看到当年血尸漫洒飞溅的场景。
“也正是如此,天云道符修复起来才颇为麻烦,门内有耆老存世,乃是不世出的炼器高手,但是上古大能的手段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即便他出手没有百年的时间根本没有修复的可能,而且这还是在能够找到其中几味主要材料的情况下。”郝文长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然而天云道符传自上古,听说当年祖师炼制的时候用的几味神材世间罕见,不要说是现在即便在那样的年代都难以遇见!”
陆羽闻言一惊:“竟然是这样,那岂不是说天云道符永没有修复的可能?”
“也不尽然,实在找不到总有替代的神物,只是效果会差上一些,即便修复威能也不能与从前相比!”郝文长摆了摆手说道。
“此次六脉会武,我和你横空出世,让许多看笑话的人都傻了眼,仙隐虽然没落,但是若是你和我只要有一个成长起来,那么至少五百年内,可保仙隐传承不断。之前,师傅最为担心的便是仙隐的传承会在他手里断掉,然而这次回来却是真的高兴,我已经很久没有见他真正那么开心的笑过了,这些年他身上的担子实在太重了!”郝文长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追忆之色。
陆羽在旁边能够感觉到郝文长发自肺腑的关心和担忧,他听小思娴说过,郝文长是寇仲卿捡回来的,带回黄庭的时候还是一个婴儿,自幼由寇仲卿抚养长大,两人虽然是师傅的名分,然而却有父子之情。
“大师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发生那样大的变故,波及四大圣地,就连一脉传承都没落了下去!”陆羽终究还是问出了口,这是他的一个疑问,压在心中多时,郝文长和寇仲卿情如父子,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你想知道?”突然郝文长转过头,看着陆羽,眼中闪现异彩,似乎有不寻常的意味在其中。
陆羽微微一愣继而点了点头,郝文长见状不在看他,只是沉默了下去,许久没有说话,陆羽暗道可能是自己说错了话,刚要出言便听郝文长缓缓说道:“师傅,曾经和我说过一些,本来是不应该告诉你的,那人的名字在黄庭是一个禁忌,没有人敢提,直到几乎快被人遗忘了!”郝文长将速度慢了下来,似乎这个故事很长,流云逸过了他的脸庞,轻轻掠起了他的青丝。
“已经一百多年了吧,那时候,师傅尚还年少,估计与你一般大小吧,他自外门开始便与那人相识,那人在外门的时候一直不显山不露水,比起同辈来只能算的上普通,并没有过人之处,然而当时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个平凡普通的弟子,会在不久的将来,威震黄庭,将他的名字在云川扬起!”郝文长的声音幽幽响起,好似一个看客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而陆羽则做好了观众的角色,在一旁静静聆听。
“那一晚师傅喝醉了,喝的伶仃大醉,他和我说,他们初次相识的时候,那人就站在他眼前,触手可及,那样的年少,那样的芳华,如阳光一般璀璨,他说他叫君莫言,因为年龄与师傅相仿,渐渐两人成了好朋友。没过多时外门大比开始了,师傅年少时便展露楚惊人的天资,力压同辈,成为那一次的冠军,进入了内门,而他却连前八都没有进!”
“就这样过了三年,师傅一直在等待,每有新人进来他总会前去查看,但始终没有等到他,师傅也曾动过去外门看他的心思但是一直未能成行,被一些事情耽搁了!就这样一直到第四年的时候,他又站在了师傅的跟前,以一个仙隐弟子的身份,师傅很开心,那一晚两人偷偷爬到了仙符宫的房顶上,对月豪饮!”说到这里郝文长笑了笑:“只怕黄庭开派以来,只有他们敢这么肆无忌惮吧!”
“那人虽然进了内门,但是表现依旧平平,与他一齐进入内门的几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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