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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圣传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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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师!学生并非仅是读书人,略微会一些武功。”钟声略示口风说。
僧人听明白了,摇了摇头说:“据说天竺南僧的弟子摩多王子可能会来,天竺北方摩尼教王子伊斯法罕也很可能紧跟而来,因为他们之间是世仇。”
钟声仍然不以为意,随口说:“大师对天竺的情况好象很熟悉,学生可是一无所知,什么南僧更加没有听说过,大师可否赐告一二?”
“阿弥陀佛,施主可曾听说过中土圣剑门圣剑?”僧人见钟声表情不象说谎,想了想问。
“圣剑?学生听说过圣剑门,他们已经一统中原武林二十年了,但没有听说过圣剑。”钟声听了僧人的话引起了注意,审视着僧人的表情说。
“圣剑是圣剑门的祖师,南僧是天竺之神,他们与中土以北的北神、东方扶桑的东刀,以及地处更远的西方白衣大食的西商,合称世外五圣。据说他们之间每二十年会相斗一次,经过几次打斗,圣剑似有不及,难敌南僧和西商,才允许西商控制了大唐故土西域,北神也趁机一统了北方。”
钟声见僧人好象不是说谎,不由自己地皱起了眉头,真不知道武林中是不是有这样的事,为什么没有听悟戒大师和七派长老说过,中原武林也好象没有听人说过,要不然师父齐己就会告诉他。钟声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没有听说过世外五圣,特别是圣剑门长老圣剑是世外五圣之一,中原武林难道真的一无所知,真的这样无知吗?钟声回答不出他心里所提的问题,但又觉得这个僧人没有说假话,他就不好在这个僧人面前表现出一无所知,想了想装得不以为意的样子说:“这些事学生确实不清楚,没想到今天在高棉偶然碰到大师,从大师嘴里获知此事。”
钟声的话说出口,心里对僧人更加觉得深浅难测,目光不由在僧人面上、身上晃来晃去,想从这个僧人的身上看出一二世外五圣到底是不是象这个僧人说的一样。
“贫僧确实不希望施主这样的俊杰人物,为了一件小事,把大好的生命留在我高棉,毁了一生大好的前途。”
“多谢大师!只要不是南僧、西商亲自来就成了。”钟声看不出僧人面上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这个僧人一身修为不比中原七派长老差,也许比少林寺长老悟戒大师也差不了多少,他就不甘示弱,放缓语气说出他的决心。
“阿弥陀佛,施主为色所迷,已非贫僧的能力所能劝醒的了!”
“但学生还是要多谢大师的指点。”
“不用客气。”僧人听了钟声的话,也对钟声有一些难测深浅,注视钟声片刻,还是没有看出任何问题“贫僧就再给施主指点一条明路:施主此去,可于湖中备一快舟,一但有事,可以乘船东出洞里萨湖,直达大海,转向北,应该可以回中土去。”
“多谢大师!学生必定记着大师的教训。”
僧人听钟声这样说话,认为钟声已是难以唤醒,再不多说,双手合十,闭目不语。钟声见了僧人的表情,已知僧人是误会了,没有话说了,也双手合十一礼,退出庙去。
走在寺外路上,钟声对美女公主的思念已淡了一些,脑子里不由自主地细想僧人所说的南僧、西商、北神、东刀和中圣剑的事,如果僧人所说的是事实,圣剑门就真不是一般门派,他所肩负的责任就不是中土任何一个门派可以承担的,自己与之为敌就必须慎而重之了;反之,如果僧人说的不是实话,其意就让钟声难以猜想了。其实,钟声心里已经相信了僧人所说的话,原因是他偶然到此,僧人是第一次看见他,决不了解他,僧人对他可以说一无所知,根本就没有必要向他说假话;其次是圣剑门中的天剑、地剑、人剑,即使不是中土武林各派可以对付的,他们也没有什么奇处,以自己现在的修为,特别是在吸收断龙石里面的功力以后,应该有能力与天剑一拼,胜算也至少有一半。由此推测,圣剑门中一定还有高人,否则圣剑门想一统中土武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圣剑之存在就更加不容置疑了,即使不是圣剑,圣剑门中也一定还有别的高手。
钟声想清楚其中关节,已走上一条大道。路上马车曾多,以大象为坐骑的华服男女也多了起来,少有钟声这种一身异服的独行人。即使有独行的人,也是一些女人,身穿窄上衣,紧身长裙,或顶或挑地向北运送一些当地产的水果。那些水果也和中土不同,有长的、有弯的、有园的、有些更是奇形怪状,说不上是什么样子,有的几根、十几根一挂,很象中土产的芭蕉;园的更有趣,里面装的好象是水,路边草蓬里面就有出售,主人用尖刀钻两个孔,将一根苇管插进去递给客人饮用。钟声对此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知不觉就变成一个真正的傻子了。
钟声不想做傻子,掏出一颗珍珠,要跟人家换那种又大又园的水果。草蓬主人见了,也给钟声的行为吓傻了,又叫又嚷,不知道他在说一些什么,但他摇手拒绝的动作,钟声还是能够理解。接着他又做一个让钟声不能理解的动作:手忙脚乱地抱起一个园果子,钻上两个洞,插上一根苇管,递给钟声,让钟声饮用。钟声于哑语真是熟得不能再熟,不用再问已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想了想,也不再多说,接过园果就吸起来。园果里确实是水,浮白色,香甜可口,解渴又疗饥。
钟声吃了一个园果,按照自己的想法又想给主人珍珠,已有人开口了。钟声早已注意到身后围上来的人,只是不想理会,此时有人找上门来,他就不能不转身应付了。
招呼钟声的是一群坐在大象背上的锦衣人,一看气势就知道有钱有势,其中几个青年男女更是人才出众,绝不是一般下流人物。他们看见了钟声手里的珍珠,全都从大象背上下来,站在钟声身后,看着钟声吸干净园果里的水,这才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健壮汉子,看样子是保镖一类人。钟声听不懂他说些什么,也不说话,心里已有了主意,打手式表示要卖珍珠,用来付水果摊主人的钱。健壮汉子看懂了,伸手抓过珍珠,转身送到一个中年锦衣汉子面前。中年锦衣汉子仔细看过珍珠,自己走到钟声面前,打手式表示自己要买,只能出一百两银子。
钟声对珠宝不是很在行,对这颗珍珠的价值还清楚,估计至少值个万儿八千没有问题。他看了中年汉子的表情,立刻摇头,打手式说明自己的意思。中年汉子看懂了钟声的手式,目光大亮,又认真查看一阵珍珠,再次表示只出五百两银子。钟声身上没有银子,极为不便,想了想就答应了。中年汉子还不满足,又问钟声还有没有,钟声也不理他。
钟声身上有了五百两银子,再不想走,坐在水果摊前,让主人教他食用各种水果。中年汉子一伙人对钟声好象越看越感兴趣,也不走了,都围着水果摊子看热闹。钟声看出他们的意思,不理他们,自顾大吃特吃起来。那些水果有些合他的口味,有些不好吃,好吃的就多吃一些,不好吃的就品尝一下。即使这样,等钟声吃过了,水果摊上的水果已经去了一多半,足够平常人十个八个吃的量了。中年汉子中有人叫起来,而这一叫还真管用,给他叫出一个会说汉话的人。
钟声见招呼自己的是一个高棉人打扮的中年壮汉,面上长满了胡须,几乎将他方正的面孔遮住;头上一张丝织头巾,半遮半掩着脸,他就可以算是一个蒙面人了。
“阁下是中土人氏?”钟声站起来拱手行礼问。
“侬吴越钱塘人,姓赵,名南胜,来此高棉、暹罗经商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公子不会高棉话,来此高棉做什么呢?”
“偶游至此,并不为什么。”
“公子游兴好大,竟游到高棉来了,身上还带了重宝,真使侬搞不懂公子!”
“阁下真不用奇怪,我只是银子用光了,又找不到地方兑银子,才直接用珠子买水果吃。再说,珠子就是再宝贵,总没有肚子重要,更没有人的性命重要,肚子饿了用来换吃的东西,正是它最好的用途。”
“好话!侬真是少见多怪了。好,侬也不打听公子的秘密了。如果公子不见外,在高棉,侬可以为公子向导,绝不让公子吃亏。”
“如此就多谢了!我正想找一个会说汉话的人,问一问去皇宫的路呢。”
“公子去王宫,何事?”赵南胜听了钟声的话,大为吃惊地问。
“是公主请我去的。”钟声略微想了想,还是直接把话说明。
“啊——”赵南胜听说,又将钟声上下打量一阵,没有再说什么,反而转身向中年汉子说话。
钟声对哑语可是精通得很,即使两人不是说汉语,他已从两人说话的口型、手式分辨出两人说话的意思。赵南胜说钟声是他的朋友,因为到高棉来找不到自己,身上又没有银子了,才做出刚才的事来。中年人对赵南胜的话自然不相信,特别是钟声身上的珠宝,更让中年人难以相信赵南胜的话。赵南胜没有办法,中年人的身份似乎也不低,至少是高棉贵族出身,对赵南胜说话很不客气,就象是对自己家里的下人。赵南胜在无法可施的情况下,说出钟声是公主请来的客人,中年人好象很怕公主,再不敢多说,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赵南胜转回钟声面前,有些故作神秘地说:“公子,请恕侬交浅言深,公子可是南汉世子或是别的国家世子?如果是的话,侬姓赵的必全力相助公子娶得美人归,总之侬们以前都是大唐子民、龙的传人,自己人当然帮助自己人;如果公子不是世子王子,仅是一个富有的世家子弟,侬就劝公子放弃公主,不要再做娶得美人归的梦了。”
“我不是什么世子,也不是什么王子,但又为何不能娶高棉国王的公主呢?”钟声听了赵南胜的话心里十分不舒服,语气平淡地说。
“有两个理由。”赵南胜看出钟声的不高兴,还是直接了当地说:“其一,身份、门第不符,即使娶了公主也没有好处,国王也不会把公主嫁给公子;据说国王已经决定了几个国家的王子、世子、国王比武定亲,公子是一个读书人,即使给你机会,你也没有办法打败那些王子、世子和国王。”
“多谢赵兄,我已经相信赵兄是为我好了!”
“公子即称侬一声兄,侬就更要坚持公子别去碰什么公主了。如果公子信得过侬赵南胜,又是为求偶而游历,侬必定在中土、高棉、暹罗等地为公子物色一个配得上公子的绝色美人儿。”
钟声听他这样说,不由想笑,摇了摇头说:“多谢赵兄!我游历不是为了求得佳人,只是偶然碰上公主,承她美意邀我去王宫走一走,我已经答应了,不能不去。”
“但是,侬还是劝公子不要去。”
钟声不想多说这件事,坚决摇头,表示一定要去。
赵南胜见钟声决心已下,不好再多说,注视钟声少顷说:“公子即使要去,可否依侬三件事?”
“赵兄是为我好,不用客气,请直说无妨。”
“一是不要大张旗鼓,装扮成一般游人跟侬一路,侬负责公子的吃住行;二是不要参加比武,或者说不要想参加比武。”
钟声听说,想了想,没有什么不便,也勉强答应了。他也不想多事,去惹什么王子、世子和国王,如果公主不选择自己,更没有必要让人注意上自己。
赵南胜也是骑大象赶路,身后还跟着十多头大象,每头大象背上都坐着一个当地人,载了不少吴国所产的织锦等物。赵南胜告诉钟声,他每年要跑吴越、南汉,以至后汉、扶桑、高丽、百济许多趟,将高棉、暹罗需要的货物贩来,又将高棉、暹罗的货物运到那些国家去,获利甚丰,在吴越国,他已算是一个富商了。他在高棉有几个店,在入海口还有一个庄院作为货仓,其中仍然以在吴哥所开的几家店最大,生意最好,他也就常年在高棉管理店铺。在高棉的中土人,除了他以外,还有七姓人在高棉,全是商人,总数不下五千人。七姓人分别中土的不同地方,所贩货物不同,没有争斗,相互往来,还算和睦,特别是张姓弟子进宫后,其余六姓对张姓都交好,希望多做一些王宫里面的生意。
赵南胜说话之时,也不忘记劝钟声打消争取公主的念头,说高棉人不比中土人,男女之事很乱,只要看得上眼,女人都会同意交合。并以自身为例,说自己长年在外,身边没有夫人,就常找当地女子,事后给一些银子,双方就各不相干了。钟声对此有些不好意思,听赵南胜说起来,想起一件事,不由望着赵南胜微笑。
“怎么了,公子不相信?”赵南胜不想让钟声看轻自己,认真地问。
“赵兄是说勾栏院里的女子吗?”钟声还是红着脸笑说。
“哈哈,钟公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姓赵的对于此道确实算不上一个好人,但在这高棉,那些女人又确实可以一观,侬还不用去勾栏。真要侬去勾栏,侬还真的不敢去。这里不象在中土,勾栏里的女人真不是人,比畜牲差不了多少。侬好赖也算是有银子的人,可不想自低身份去那种地方。如果兄弟你还不相信,侬马上试给你看,立刻就可以招一个女人上来。”
“我信我信!”钟声可不想让他真的招一个女人上来,急忙答应。
大象背上是两人坐的长椅子,又有锦帐,要在上面办男女之事,地方足够了,所以钟声真怕赵南胜招一个女人上来。
“信就好,不过,侬知道公子是口头上相信,心里不相信,等到了吴哥,侬一定让你心里相信,不然公子还真认为侬在吹牛呢。”
钟声再不好多说,赶快转变话题,让他说一些做生意上的事。赵南胜对于此道可是精通无比,地理、航海、气候、风雨、货物、时机等,说起来头头是道,真给钟声好好上了一课。钟声最初还是为了转移话题,听到后来就听得入迷,不免以自己的看法提出一些问题,又激起了赵南胜的谈兴。
他们在路上谈谈说说,等赶到吴哥时,天已经是黄昏了。吴哥城是用巨石砌成的城堡,占地上百亩,再加上它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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