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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圣传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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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钟声看到那个妇女这样做,很自然地想到那个给中年妇女抱着的就是公主,心里大急,又来不及救援,只能大吼一声,府冲向那个中年妇女,想在她们落水以前抓着中年妇女。但是,钟声的行动虽然快,中年妇女的行动也不慢,不等钟声凌空施出阴阳九贴的功力到达,她已经与她怀里的人落进水里去了,没有扑一下水,就这样不见了。钟声到了这时候,想考虑都没有时间,也跟着扑进水里去,没有抓着那个中年妇女,却向水里直冲下去。
钟声这一冲进水里,顿时觉得不对,这里的水好象不象别的地方的水,没有一点阻力,就象在空气里,一冲就有些收不着冲势。而事实上这里的水不深,入水就是泥,而且是一种其滥无比,不着一点力的滥泥。钟声一入水就感觉到了,再加上没有抓到那个中年妇女,那个中年妇女好象没有滚落下水,钟声就感觉到他好象落进这个中年妇女的计谋里了。既然中计了,这一片水泽,这一片滥泥,不用说也是一个让他钟声难以脱困的地方了。钟声却不相信,暂时把救援公主的心放下,要看一看这片滥泥是不是能够困着他,他是不是有本事突出这一片滥泥。
钟声立即向上冲突,身体向上急冲,钟声心里就不由大笑起来,觉得这个中年女人实在太小看他钟声了,这种滥泥也想用来陷害他!钟声的高兴早了一些,当他向上冲没有五尺,他就冲不动了,心里的高兴一下子就凝固起来,脑子已有些反映不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
钟声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问他自己,当然找不到答案,也没有人回答他,他就不由有些慌了。再次向上冲,还是没有作用,虽然向上冲了五六尺,但第一次冲击时反弹回来三四尺,这一次冲了五六尺,就同没有冲一样了。不过钟声想一想心里又有信心了,照此向上冲,虽然一点一点,最后一定可以突破滥泥,飞上天去。钟声开始不断地向上冲,也不知道冲了多长时间,冲了多少次,钟声就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了。冲了这么多次,钟声明白了一个道理,这片滥泥就是一片浓稠的滥糯米池子,他钟声就是糯米团里的馅,已经给包在糯米团里了,他就别想再冲出去了。他每冲一次确实可以冲上去五六尺,但跟着又给弹回来五六尺,他冲得快,弹回来得也快,结果他就是再用力冲,也是白费力气。钟声这一次是真的信心大失了,停下来想了好一阵,这才决定放弃内功,只用外功,就象在水里游一样,看是不是可以游上水面去。结果水功也没有用,双手划水,如触无物,没有着力之处,这里的滥泥比水和空气还不着力,他的身体就向存在于无物之中。
钟声这一下真的慌了神,只是他终非常人,即使在心慌意乱之时,他的表现也不同常人,不仅没有乱冲乱抓乱划,反而冷静下来,认真体会这片滥泥,再筹思如何才能战胜这一片滥泥,逃出升天。
钟声想起那个中年女人,不用多想她也是一个诱饵,一个阴谋,一个陷井。只是问题又来了,他们设此奇计是专门对付自己的吗?钟声对此不用思考,他就十分肯定地回答他:绝对不是。他们设此奇计,搞出这样一处陷井,不过是对付高棉国有可能追上来的高手。如果是对付一般高手,他们自己就可以应付,只有对付特级高手,他们才会施用此计,才会用如此心机。自己不小心撞上了,正好如他们预计的一样撞进了他们的设计。如此一想,钟声立刻想起此计一定不止这一点,一定还有后着。处此滥泥之中,他脱不了身,要是还有后着,那也是这个乱泥里的东西,一种常人对付不了的东西。钟声有了这样的想法,又想到那个中年妇女,她敢抱着那个象人的东西滚落水里,就说明水泽本身没有问题,所以要说这一片水泽有问题,也是水泽里的东西,不是水和滥泥。而那个中年妇女滚进水里,将他钟声诱骗落水,她再沿她早就准备好的绳子上去,这对她就没有一点危害,要是有害,就说明她的运气实在太差了,一下水就给她碰上了。
钟声想到那个中年妇女有可能沿绳而上,他就不由更加静心凝神查探那个中年妇女,看她是不是真的上去了,或者正划船离开这一片水泽。至于她抱着的那个象人的东西,钟声不用多想,他已经觉得那不过是一捆什么东西,绝对不是一个人,更不会是公主了。钟声又失望了,滥泥里的声音是有,而且十分热闹,远的近的,一片“叽哩咕噜”的声音,却没有那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更没有她划船的声音,钟声这才觉得自己真是有点慌了,自己落下滥泥这么长时间才想起听一听那个中年妇女,而那个中年妇女怕不早就离开这一片水泽了。
“看来滥泥里的活物不少,我该吸取教训了,小心一点没有大过,不然滥泥闷不死我,滥泥里的怪物也要把我当了晚餐。”
钟声向上没有办法冲上去,冷静下来后,他又想到落下去。这地方不是无底洞,只要落到底,再沿底而走,一定可以出困。钟声想得虽然好,结果还是失望了,他还没有动就感觉到身体悬在半空,这就说明滥泥真的把他当成糯米馅了。钟声不相信,用力下沉,确实沉下去了一些,随及又浮上来,即使用尽全力,也只能达到一定深度,随后就无力再向下沉,又给弹上来了。
钟声不甘心,上浮下沉都不行,他又向侧移,想以此接近河道,他就有获救的可能了。结果钟声又失望了,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动,滥泥根本就不着力,划动双手双脚一点也没有用处。
第十章 诗敏公主
钟声给公主抓着手,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公主立刻感觉到了钟声为什么这样,她也不由芳心暗醉,轻叫一声就向地上滑去。钟声见公主滑到地上去,吃了一惊,身体上的力量才恢复一些,急叫着“公主”,扑上去抓着公主的手臂,硬把公主拉起来。
公主好象已经软成了一滩泥,别说站稳,坐都坐不稳了,只有让钟声抱着才不至于再瘫到地上去。
“唔!噢!”
公主给钟声一抱,她的俏嘴里就忍不着吐出几个单音,如同催人进攻的号角,又把钟声刚才在头脑中聚集起来的清醒击溃,再也抱不住公主,与公主一同软倒到地上去了。不过,钟声总是一个男人,这时候本能就不由驱使他行动,那张嘴就不听他的意思,埋进公主的脖子里,再向脸上、双唇攻击,两唇相交,如饮琼浆,“吱吱”有声,顿时忘了身处的环境,抱着的人的身份地位了。公主先还有些惊慌,想把钟声推开,又没有力气办到,渐渐地就反推为抱,搂着钟声不放手了,并且主动品尝她这一生第一个男人的滋味。
两人这样一搞,顿时忘了身外的一切事情,直到若雅闯进来才把两个正在弄情的男女惊醒。两人已是衣不遮体,极不雅观,又给若雅看见了,更让两人难为情。若雅还算聪明、识趣,看见两个人的样子,她什么也没有说,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如风一般退出去,还把跟在她身后的宫女也全都赶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了。
两个人理好衣服,钟声还没有恢复过来,表情就象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着母亲的责备。公主也好不了多少,不过她对钟声已经有些情难自己了,钟声第一次和她单独相处就这样,她又真的投入了,她也就没有不乐意的表示,只是轻嗔钟声一眼就算了。
“你这——我们坐下说话,不准再想别的事了。”公主当先招呼钟声,脸上虽然还红得象一块红布,她已镇定下来了。
“公主——”
“我说过不准再说了,你还说,是不是真的想惹我生气呀?坐下。你先前说的话是不是吹牛,让我高兴?”
“先前说的话?”钟声还有些恋恋不舍,没有清醒过来,有些机戒地问。
公主见了钟声的样子没有生气,表情还对钟声这种粘糊糊的表情十分欣赏,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有这样的魅力,这一生做女人就不枉自了,所以她只娇嗔钟声一眼,甜笑着说:“天下少有人及?”
“没有,没有。”钟声还没有从他这一生第一次与公主这样的女人粘糊中清醒过来,没有想到要控制自己的声音,又给公主一张一弛地调弄,心里一急,说出来的话就象和公主吵架,把公主吓了一跳。
“噗哧,你清醒一点,好好和我说话,不准再胡思乱想了。现在坐好,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稳定你的情绪。”
钟声已经觉得自己这一次太丢人了,如言照着公主的话做,稍时睁开眼睛,目光中虽然还有一些恋恋不舍的意思,让公主看了不由自主地心慌意乱,已比刚才好得多了。
公主看见钟声对自己还是这样,她也没有再强求钟声,自己暗中点了点头,不由自主地把声音放得十分柔和地微笑着问:“好了吗?”
“好了。”钟声自己觉得没有事了,目光定在公主脸上,一付就想把公主吃了的表情。
“才怪!你说的是真话?”
“真话?”
公主看钟声还是没有怎么清醒,她也有些无可奈何,盯着钟声想了想,转向门外吩咐:“若雅,让她们进来侍候公子洗漱。”又回身对钟声说:“好好洗漱,乖乖等我回来用膳。”再不和钟声多说话,站起来向大门走去。
“公主。”钟声有些不舍地轻呼。
公主回身娇嗔钟声一眼,向钟声招了招手,就向门外走了。钟声看公主走了,他脸上虽然有些失望,脑子则清醒多了,想了想刚才的事,再看见宫女进来,他就真的清醒一些了,虽然脑子里还是公主,已不必再面对公主了。
公主再回来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她又换了一身鲜红的衣服,肩上披一袭轻纱,隐隐透出里面鲜嫩娇美的香肩;脖子是挂一串明珠,更增她三分明丽的气质;头上的乌发已经挽了起来,用一根白玉钗固定,总之公主这一身打扮就是为了让钟声感觉到她的美丽和明亮,透给钟声一个十分明显的信息:香艳。其炽如火,其热如日,其亮如日月。
钟声看见公主,眼睛就再也没有一刻离开,盯在公主的脸上、身上和那让钟声作为男人十分动心的地方,当然就看不到公主身边的若雅和别的宫女了。当他和公主吃饭时,他也象没有吃,就好象那个吃饭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他现在就只有精神看公主,要把公主的一笑一嗔全都记在脑子里。
公主看钟声对自己这样疾迷,情深如海,她心里也激动不也,真想再投身到钟声怀里,与钟声好好地撕磨,把她这一生早就在梦里不知道想了多少遍的希望做成现实。可惜有宫女在身边,公主就只有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与钟声以目交流,两双眼睛粘在一起,一时半会儿也不想分开。
若雅几个宫女也识趣,看两个人这样,她们就没有让两个人自己动手,在旁边给两个人斟酒布菜,侍候着两个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有情人了。
可惜!如此温馨的气氛没有保持多长时间,这两个正在弄情的青年男女就给人打搅了,使两人眼里不由自主地浮十分的恼意,瞪着这个打扰他们的人,没有一个人招呼他。
这个不请自来的人是一个中年人,身上一身锦衣,头上缠着锦帛,头巾正中钳了一块大红宝石,凡是见到他的人,无不第一眼就注意到他头上那颗耀眼夺目的宝石,这才注意他这个人。其实,说注意他这个人,勿宁说注意到他满腮满颊的微黄卷须,然后才看清楚他如灯笼大小的黄眼珠和那条粗大鼻子;他手里那根黄金权杖上镶满上宝石,红红绿绿,真还有点耀人眼目,要是在太阳光下,那根权杖就更加光彩夺目了;下身一件金线绣花的宽大裤子,落在钟声眼里就觉得自己想笑一笑,真没有想到一个大男人穿这样一条裤子,还到处走动!这个人身后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也是一脸的胡须,一身宽大的黄袍也没有掩着他如铁铸的强健肌肉。
他们闯进来看见屋里挨坐在一起进餐的男女,手持黄金杖的中年男人脸色就立刻变了,愤怒地瞪着钟声,在公主另一边不请坐下,瞪着钟声没有瞧一眼别人,那样子就想要把钟声生吞活剥了。
公主看见这个中年人这样子,也没有管他,更没有动一下,并且示意钟声也不要动,不要开腔,只让宫女给这个中年人拿一付酒杯来,为他斟上西域特产红酒,请他喝酒。
中年人摇了摇头,仍然盯着钟声,嘴里叽哩咕噜地不知道在向公主说一些什么。钟声一看就知道他在问公主,由此推测此人不是公主的亲人,再看他的嘴唇,钟声就明白他在问自己是谁了。
“我姓钟,名声,中土人氏。”
公主听钟声自己介绍,便娇嗔钟声一眼,用中年人的语言把钟声的话说给中年人听。
中年人听了公主的话,盯着钟声审视片刻,又问:“中土的王子?世子?”
“我不是什么王子,也不是什么世子。”
公主这一次没有怪钟声,也盯着钟声问:“你会说天竺话?”
“不会,我只是看懂了他的意思。”
“看懂,什么看懂了他的意思?”公主一时间没有明白钟声的意思,不由盯着钟声紧问一句,一双美目注定在钟声脸上,想要从钟声的脸上表情看出钟声说这话的确切意思。
“就是听不懂他说话,看他的嘴唇动就知道他说的意思。”钟声看公主不明白,想了想就给公主解释清楚。
公主听了钟声的话是明白了钟声的意思,却又不相信钟声的话,想了想,眼珠一转,改用高棉话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再用汉语问:“我说的是什么?”
“傻瓜、笨蛋、冒失鬼。”钟声脸上有些无奈地回答。
“格格,你知道就好!看来你还真的看懂了。好,我告诉摩多王子,你和他直接谈。”
“可是他不明白我说的话。”
“那是他的事,你别管。”
钟声听公主这样说,他还真不明白公主要做什么,脑子里则反映过来一件事:“他是摩多王子,南僧的弟子,天竺?”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所以,你要小心一点,不要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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