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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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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萱凑近一些,低声道:“昨晚我爹回来了……我听到我爹在跟十七叔说林姐姐。”
    阿柯忙道:“说什么?”
    尹萱皱眉道:“我爹好像不大喜欢林姐姐,说是这种时候,弄她到这里来不好……还说……还说……”
    阿柯道:“还说什么?你支支吾吾的干嘛?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尹萱道:“他说……他说你是在胡闹……你也知道我爹一向说话直,什么弯也不会绕,你不会怪他吧?”
    阿柯搔着脑袋道:“我怎么会怪七叔……他是跟我提过,说不宜现在出手,不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反对。”
    尹萱看看四周,凑得离阿柯更近了,问道:“对了,阿柯大哥,林姐姐是不是……是不是我们对头那边的人啊?我……我也不知道爹说得对不对。”
    阿柯道:“你不要乱想。林芑云是我的朋友,被他们抓去了,现在我照约定把她救出来,怎能叫胡闹呢?好比你如果被别人抓了,我当然一定也要救你出来的,对不对?”
    尹萱点点头,笑道:“那是当然!”
    阿柯道:“那十七叔又是怎么说的?”
    尹萱道:“十七叔可没说林姐姐的坏话。他只是说,大哥把她接来,自然有你自己的想法,只要林姐姐不故意放风传信,也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
    阿柯道:“是吧?还是十七叔看得真切。我不是说七叔,只不过,他老人家就是太谨慎、太多虑了。哎,别说这些了。”顺手舞了两个剑花,得意地道:“我今天早上,又、又发现一个变化……哈哈,看来,我也越来越厉害了。”
    这种话若是对林芑云说,多半会被她冷嘲热讽一番,说些“谦受益,满招损”、“傲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之类的话。
    若是小真,定要出手跟他较量,打不过,当然要耍赖;打得赢,便狠狠教训他一顿。
    尹萱却高兴地拍手道:“是吗?太好了!我想看看。”
    阿柯于是愈加得意,退开两步,凝神想了一阵,将刚才揣摩出的变化使出来。
    尹萱道:“好厉害!”
    阿柯问她:“怎么厉害?”
    她却说不出来,只是浅浅笑道:“……就是觉得厉害。”
    阿柯又像表演一般练了会儿,尹萱道:“好了,该休息了!”
    一旁的小童忙递上汗巾,尹萱接过来,道:“你去替少主准备茶水吧,我来就好。”待那小童跑远了,她才凑到阿柯面前替他拭去脸上的汗。
    这个时候,初升的阳光穿过桃林,照在尹萱脸上,分不清是阳光映红了她的脸,还是她的脸映红了阳光,也分不清那若有若无的气息是桃花的芬芳,还是自她身上传来……
    阿柯心中一动,忍不住轻轻挽住了尹萱的腰。
    尹萱浑身一震,她垂下眼,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不敢稍动,低声道:“阿柯……”
    阿柯挽住自己的手,突然猛地一推,尹萱毫无准备,“啊”的一声跳开,只见阿柯脸色惨白,手中剑不住舞动,沉声道:“这……这招不行!你看——我的剑从下方挑来,你欺身上前,哎呀,危险呀危险!”边说边一本正经地摇头。
    尹萱见他胡乱舞着,剑尖抖动,不觉一怔,忽听拂柳的声音远远传来:“……少主在那边练剑……”
    跟着是林芑云懒懒地道:“让他练吧,难得这么清闲,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尹萱见她二人身影在林间一晃,不知转到哪里去了,回头看了阿柯两眼,忽地脸涨得通红,道:“你……你自己练吧……我……我走了!”
    尹萱转身跑开,几大步窜入林中,不见了。
    阿柯直起身,抹一把汗,长吁了一口气,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如此慌张。刚才林芑云斜斜的一眼瞧来,似乎见到了,但似乎又什么也没看见,不然怎会像没事一般走开?
    更奇怪的问题是……她怎么这么早就起身了?
    转眼间林子里空无一人,只听见阵阵鸟鸣之声。
    阿柯心中乱跳了一阵,也懒得再练,一屁股坐在树下歇息。
    眼前一树又一树的桃花竞相开放,一团团的花朵仿佛粉色的云彩,而身旁的草丛中也开满野花。
    阿柯认得黄色的白屈、紫色的豆花,还有如铜铃一般的铃兰,更多的则是连名字也叫不出,一簇簇、一丛丛、一枝枝散在草中,异彩纷呈。
    不时有蝴蝶或野蜂觅着芬芳而来,在花间飞舞,好不热闹。
    吹面不寒的风穿林而过,便带来一场花雨,漫天飘散。
    阿柯眯了眼躺下,有说不出的惬意,渐渐地眼皮打架,沉沉睡去……
    “小、小真,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巫山云雨?”
    小真放下绢书,回过头来,看着正在乱抹鼻涕的阿柯,想了半天才道:“不知道。”
    阿柯有些吃惊——小真竟然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忙道:“呵呵,我知道!”
    小真一伸手阻止他说话,道:“不要你说,我自己问娘亲去!”说着,跳下横贯在小溪上的树干,一路小跑去远了。
    阿柯看着她的两支朝天小辫,摇摇晃晃地消失在树丛后,才拿起那本书看,遇到不认识的字便跳过,因此翻页翻得飞快。
    过了一会儿,阿柯觉得有什么东西轻轻地落在头上,抬头一看,高高的槐树在风中摇晃着,无数淡黄绿色的花瓣,和树叶一起无声的飘落,纷纷扬扬,仿佛花雨。
    阿柯呆呆地仰着头,任由花瓣散落在自己的脸上,心中有些迷茫,不明白小真为什么喜欢这些又不能吃、又不好看的花瓣。
    这个时候,突然听见扑扑的脚步声,阿柯低头看去,见小真闷着头又向自己冲来。
    阿柯拾了两片花瓣,叫道:“小真!我帮你拣的……”
    小真光着脚跳上满是青苔的树干,咚咚咚跑过来,震得中空的树干不住地摇晃。
    阿柯忙抓紧了枝干,道:“小心……”
    话音未落,小真冲到面前,劈面一巴掌,打得阿柯耳朵里嗡的一响,翻下树干,扑通一声落入溪中。
    等他天旋地转地爬起来时,小真正捂着眼睛,一边哭一边骂道:“臭阿柯,害我被娘亲打……呜……不要脸的阿柯!”
    阿柯伸手捂着被打的地方,涨红了脸,叫道:“巫山上的云要下雨,关我什么事?”
    他猛地一撑坐起身来,睁大了眼,哎呀,眼前落英缤纷,哪里有小真的影子?他使劲揉揉眼,清醒了一下。
    原来只是梦而已……
    “就算你梦到巫山云雨……”林芑云咳嗽一声,为难地道:“也不要大声喊出来……为好。这附近虽然无人,可是君子贵在慎独,不可不虑呀。”
    阿柯跳起老高,回头看看坐在几丈之外的林芑云,嘴不由得张大,半天方道:“原来是你……呵呵。”
    林芑云白他一眼,道:“很可惜,是不是?不是你的萱妹妹。”
    阿柯跺着脚道:“不是!不是!我……我只是奇怪,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林芑云道:“房间太大,床也那么大,我一个人怎么也睡不着……”突然脸一红,知道说错了话,忙低头去采一旁的野花。
    阿柯道:“是啊!原来你也这么觉得。我刚来的时候,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还以为自己有毛病呢,原来你也有同感,那就不是毛病了,还不如睡在牛车上……”
    林芑云急道:“别扯这么远啊!”看看四周无人,对阿柯招招,要他过来。
    阿柯三、两步走到她身边,林芑云低声道:“我跟你说……喂,你坐下干什么?”
    阿柯坐在她身旁,呵呵笑道:“你不是要我坐过来吗?”
    林芑云道:“谁要你坐过来?我只是……只是想跟你说,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
    阿柯茫然道:“以前哪些事?”
    林芑云脸转向另一侧,道:“就是以前那些事啊……那些……我跟你一起……哎,反正,你跟我在一起是迫不得已,一路东奔西逃,也没什么可说的……总之,不要再提就是了。”一边说一边拔身边的野草,拔起来到处乱丢,可是神色肃穆。
    阿柯顺手拣了一根草,叼在嘴里,道:“为什么?”
    林芑云又收回手来抓脑袋,弄得头发上满是草根都不知道。她恼火地道:“不为什么,我不想被人知道,不可以吗?你记不记得当时答应过我,不能跟人说见过我?
    “现在,别人虽然知道你我认识,可是……也不必说了。那,我这也是为你着想,被你的萱妹妹听了,不知会怎么想呢。”
    阿柯没有吭声,良久,叹息一声,道:“好吧,你说怎样便怎样。”
    林芑云觉得他语气里有一些失落,可是并不分明,因此也不愿开口问他。
    他既然这么说了,自己心中倒有一股酸楚之意慢慢地向上爬着,喉头不觉一哽。
    林芑云忙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道:“你……你现在很了不起呀,哈哈。”
    感到阿柯近在咫尺的身体,说话都别扭,手撑地想要起身站远一点,不料脚已有些麻了,撑了两下都没能撑起来。
    阿柯一纵站起身,向她伸出手去。
    林芑云自然而然抓住他的手,借力起身,待站起来后,才醒悟到本想避开他,却跟他站得更近了,当下瞪了阿柯一眼,甩开他的手,走到一边。
    阿柯道:“你怎么了?”林芑云摇摇头。
    阿柯道:“你哪里不舒服?”
    林芑云还是摇头,说道:“没有,阿柯,我……我只是有点累了。”
    阿柯道:“你变了……”
    林芑云猛一回身,眼光灼灼地看着他,道:“我们别说这些了,好不好?阿柯,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可是又不知道……不知道你肯不肯对我直说。
    “而且也不知道,你直说了,对你自己,或是你的叔叔们,会有什么难处……”
    阿柯道:“你问,我答,答不了的,不答就是了。”
    林芑云迎着风站了一阵。
    她的淡青色薄衫,在一片粉色间显得那么矜持,仿佛一束静静开放的青兰。
    她说道:“你这覆云楼的少主,想要我做什么?”
    李洛接过侍从递过的鹿皮水壶,猛灌两口,喘了口气,看着脚边山崖下树丛里露出的一角屋檐出神。
    身旁一名三十来岁的侍卫李奇,是他的亲信家臣,凑近了他,道:“大人,张捕快说那是以前山南驿站,不过已经废弃好多年了。再过去就是张家庄,也就十来里山路,照这个速度,今晚我们就可抵达七巧镇。晋大人在南面布防,今晚大概也可赶到七巧镇。”
    李洛点点头,再坐了一刻,站起身,登鞍上马,回首看了看身后坡上默不作声肃立着的十几条汉子,更不说话,双腿一夹,策马向山坡下冲去。
    李奇跟着上马,挥手低声吼道:“都跟上!”十几人一起上了马,排成一线,在崎岖的山道上快速奔跑,并不拥塞,显然是训练有素。
    李洛是昨晚带着大队人马出的扬州城,一路北上,说有多喧闹就有多喧闹,无论村舍、渔村、驿站,但凡有人的地方,都要盘查一番。
    捕快们平日里黑、白通吃,对孝敬、殷勤的帮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打、小摸也当没看见,但此时王命在身,京畿大员亲自督阵,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这些捕快一个个如狼似虎,管你是小偷也好、山大王也罢,逮着一个是一个,连身上未带玉门关防通牒的波斯、天竺、大食人等,以及爹妈没生好、面目稍微狰狞一点的,或是身有刀疤的,甚至既是汉人又没刀疤、可是穿着华贵、一看就是可以榨出油水来的……统统用长绳串了,押回府牢慢慢地审问。
    如此闹到天亮,四境之内已经人畜惊散,李洛又遣出几路人马,打着自己的旗号,浩浩荡荡沿着扬州城周围的驿道,一路路盘查下去。
    至于扬州城内,除了继续封锁城门外,已无多少兵卒巡街。
    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些其实都只是些普通衙役及驻兵,真正有经验的捕快,一个也没出城,此刻都正在柴捕头的带领下,暗中查访。
    李洛虽然心急如焚,但他知道,自己是对方眼中最大的靶子,他不走,对方的防守就绝对不可能松懈下来,是以只有强压心中的焦躁,先带人有多远走多远,等到柴捕头那边有确切的消息传来,再潜回扬州拿人。
    让他心烦的还不止这件事。昨天晚上出门前,一名武约的亲信偷偷进了府,带给他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远在京城之外的皇帝,突然间连发几道圣旨,除了照旧例勉励奉命监国的太子外,命长孙无忌、马周主持中书省,李世绩从凉州星夜赶回洛阳,名为辅佐太子整顿军备,却同时领衔左仆射,主持军务。
    单就这一条来讲,说是皇帝远行,不放心东宫,也算正常,但是跟着下禁宫令,所有嫔妃若无太子号令,严禁出宫。
    稍微知道一点内幕的人,都明白这是冲着武才人去的。那名亲信得到的武约的手令,还是透过宫内知底的张小年传出来的。
    这件事可大可小,小的不过是约束武约,不让她再出来干政,大的,可就涉及东宫了……李洛每每想到这一点,都忍不住感到浑身冰凉。
    因后宫之事惹得父子兵刃相向,甚至祸及国家,这样的事历来可不少见,况且李治虽然位列东宫,但是性子文弱,众人皆知,原来的太子李承干、魏王李泰等人论到文治武功,都要强于他,虽然各自被贬或被逐,却无时不在旁虎视眈眈,梦想着重登大宝。
    皇上虽立李治为太子,但看他一口气任命长孙无忌、马周、房玄龄、李世绩等数位重臣同时做他的太傅,名为老师,实为辅佐,可以想像其实在他心里,也是不放心李治的。
    若是这件事稍有泄露,只怕又是一场涉及深远的宫廷斗争,到时候,别说自己,恐怕武约、太子都难保万全……局势如云似雾,时时刻刻都在变幻,以往认为已经老迈了的皇上,这段时间却突然精明了起来,做事往往出人意表,就连行踪也无人知晓。
    单是他为何如此重视林芑云,就是篇大文章……偏偏这个时候,在自己手里丢了!
    李洛策马一路冲过林子,淌过几条小溪,到了山南驿站外。眼见那驿站被废弃多年,房间在风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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