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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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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闻声而停。
    阿柯一言不发,快步走到马车后面,一躬身翻进去。可可听见他在里用力乱翻东西,也不去管他。过一会儿,车前的帘子被掀开了,阿柯冷冷地道:“进来看。”
    可可钻进车里,只见车厢中间垒着高高一叠东西,正是两人的随身衣物、包袱、几百两银票、几十两碎银子,以及这一个多月来阿柯在各处乱买的小玩意。阿柯也不瞧她,只用手指指地板,示意可可坐下来。待可可坐定后,阿柯双手齐出,抓起一件件事物,口中念着:“你的……我的……这是你的……我的……”一面将各自的东西摆在各自面前。衣服分完了,开始分钱。阿柯拿着那厚厚一叠银票,仔细数了数,又凑到鼻子下用力闻了闻。可可正待他开始分,却见阿柯叹一口气,尽数将银票摆在可可身前,自己将剩下的几十两银子抓过去,一个个掂量掂量,装进口袋。
    可可也不言语,看也不看,把银票往怀里一塞。阿柯一怔,跟着很愤怒的抓起银子往自己怀里一塞,也不掂量了。他一指那一堆小玩意,“恩?恩?”两声,再指指自己,表示是自己买的。可可点点头,阿柯赶紧全部将其挪到自己这边。
    东西分完,阿柯从怀里小心的掏出一个布包,双手捧着。可可微微颤抖一下。阿柯眼睛紧紧盯着可可,一面慢慢展开包袱,露出十几颗圆滚滚的黑色药丸。
    “石素散的解药,”阿柯慢慢道:“只剩这些。一、一共十八粒,你数数看。”
    可可眼中神色变幻不定,伸出长长的手指,一一数了一番。
    看着她仔细的数完,阿柯道:“其实……你功夫好,大可以乘、乘我病着的时候偷一两粒去,你却一直没动。咱们就这么分吧。”点了六粒,用一块布包起来。可可看着阿柯的手,呼吸有些急促,却见阿柯包好布包,一把塞进自己衣裳,道:“我、我用半年,你用一年的。”
    他也不管可可反应,转身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张大布用力包裹起来,笨手笨脚的捆扎好,回头一看,可可已将药丸收了起来,仍旧冷冷的看着自己。
    阿柯这个时候突然很想骂人。
    不为别的,他实在受不了这双冷冷的眼睛了──毫无意念的、毫无感情的,甚至……毫无生趣。天天如似,好象听不见自己给她讲故事讲得嘴都干了,看不见自己陪着小心的侍侯,不管自己是欢喜也好不欢喜也好,不管自己痛也好不痛也好,不管不管……统统不管!有事无事拿这双死鱼眼睛看自己,阿柯好象觉得打娘肚子里下来,就欠了天下所有人的债一般不自在。
    他想骂一句,狠狠出口鸟气。既然要分手各走各的了,那可不用客气了。但阿柯自小与斯斯文文的小真一起长大,要说一句什么脏话出来,还真的很难。他想了半天,想起了小真说过的一句话,于是很刻意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
    “贱人!”
    可可猱身上前,猛地推倒阿柯,一只手掐住他脖子,另一只手则象疯了一般在阿柯头上乱打。这一下来得迅疾突然,等到阿柯明白过来,脸上头上已开了花。他拼命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但左眼上重重挨了一下,顿时眼前金星乱散,什么也看不分明。他刚要开口叫,“砰”的一拳打在腮边,口中一甜,两颗大牙在牙齿间一阵乱撞之后,赶命价飞出口腔。阿柯死命扯着掐在脖子处的手,双脚曲起,狠狠踢在可可肚子上,想要踢开她。这个时候,阿柯只有耳朵还可以用。
    很奇怪,阿柯听见的是可可的哭声。
    很小的、断断续续的哭声,显然被可可努力压抑着,然而在急促的呼吸中,不免露出一丝马脚。
    算起来,这还是阿柯听见可可的第一次出声。
    阿柯争开掐在脖子处的手,翻过身子,使劲往前爬。头上吃着越来越重的敲打,渐渐眼前模糊,终于头一歪昏死过去——
    第十五章死守
    阳光一束束一缕缕的,透过一丛丛已然枯黄的树冠照射下来,似将空间割成了无数片段。它是如此的明亮而犀利,每一粒尘埃都无处藏身,纷纷扬扬的在光束中窜动,曝露于天地之间。走在这样的林间,穿行在这样的光束中,眼前忽而明亮,忽而阴暗,很有种穿越时间与空间的超然感觉。
    阿柯就在这林间,静静的驾着马车穿行着。然而他可什么都没感觉到、体会到。或许是头上的伤太痛了──头顶七八处青肿,脸上四五处被可可尖利的指甲划破,左眼肿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鼻子流血了,嘴角也渗出血来,脖子上被掐的地方火辣辣的痛。至于手里还拽着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颗的牙齿,更是顾不得感伤缅怀了。
    也许是伤势过重,且又集中在头部,让他无法细细思考的原因,阿柯这个时候的想法很简单──可可跑到哪里去了?
    醒来的时候,可可已不知去向,马车、衣物,连同分给她的银票,甚至解药,乱七八糟的甩了一地,害阿柯眯着一只眼,趴在地上辛苦的捡了半天。她不要银票,都给我么?
    阿柯打马前行,自向山中行去。对他来说,刚才那位妇人的安危已是现下最重要的事了。可可嘛,大概走不了多远,应该找得到吧。阿柯心中虽隐隐觉得想要再找到可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但此刻也无暇多想。
    走了片刻,前面草丛中似有一团黑色事物。阿柯驶过去一看,正是刚才那男的骑的黑马,身上插了两三支箭,已然不行了,但马兀自还未死,马嘴一张一合的,吐着血红的唾沫。
    阿柯心中一惊,道:“好……好快……”举起鞭子狠狠一抽,驾着马快速向前冲去。绕过一棵大树,毅然发现三、四个身穿黑衣的人匍匐在草中。阿柯跳下车检查一番,只见每人都是胸口一处长长的刀痕,立时毙命。这些伤口处的肋骨统统断裂,甚至切成两截,想来那使刀之人手劲奇大。阿柯想起曾见到那男的身后背着个厚布包着的长长的包袱,那大概就是刀吧。
    眼前又是一匹白马倒在丛中,同样是中箭而亡。阿柯心砰砰乱跳,不知道是否已太迟了。他此刻也不敢再赶车,将马系在树上,自己在尸体堆中翻了柄长剑,又把可可昨天给他的短剑藏在衣服中,顺着地上血渍,拨开草丛觅去。
    一路上草丛中到处露出断剑断枪,还有数具尸体。阿柯逐一看去,都不是那两人,心中稍安。再走一会儿,前面是一处陡坡,坡下隐隐有人声传来,似乎人数还不少。阿柯手脚并用,在齐腰深的草丛中慢慢向坡边爬去。越爬越是心惊,只因人声越来越大,竟似有数十人、百余人般,间或还有兵刃之声混杂其中。他手里握紧长剑,待爬到坡边,先藏身在一块巨石后,才小心地向下望去。
    只见陡坡下密密麻麻聚集了至少百来位武林中人,看衣着兵器各式各样,显然来自多个门派。这些人大呼小叫,围成一个半圆圈子,将那一男一女堵在山崖边上。
    那女的匍匐在地,看不清她面容。左脚上鲜血淋漓,显是受伤不轻。那男的手中握着一柄厚背弯刀,如山一般立在那女子身前,脸上一丝动静也没有,只有一对眸子精光四射,冷冷的打量着四周。他半边身子都是血,不过看样子并非他自己的,而是横七竖八躺在他周围的那十几个人的。
    四周的人对他的大刀似乎颇有忌惮,尽管人数上远远占优,却始终只是凶神恶煞的挥舞兵器呐喊,并无一人动手。阿柯看了一会,已明白这些人本就不是一路,见那男子厉害,都想让别人先上,自己在后讨个便宜,是以裹足不前,只围着两人,不让他们轻易走脱。一人道:“姓段的,你小子脚倒快,不声不哈的就从永安跑到这里,咱们三山六洞的人硬是拿你没办法,算你有种!”另一人道:“姓段的小子,你也有今天。当日杀老子三弟四弟的时候,说什么来着?呸!老子今天要你自己个尝尝!”又有一人哈哈大笑,道:“姓段的,我谢三刀敬你是条汉子,不难为你,只要你把东西留下,我谢某拍胸脯保证,让你带你婆娘走!”人群中有人接口道:“谢老三,在晋县是不是你自己说的,要姓段的婆娘么?现下舍得人走了?”众人一阵淫笑,言语间不干不净起来,尽力挑拨那男子。那男子始终站得笔直,纹丝不动,只有间或的风将他衣裳吹动,厚背弯刀上的血顺着血槽流下,一滴滴的滴落在他身旁土地上。
    正看着,忽听“嗽”的一声,一件暗器越众而出,向那男子激射而去。那男子手中弯刀翻动,疾如闪电,正劈在那暗器上,“铛”的一响,那暗器被劈得原路射回,人群中“哎呀”一声惨叫,有人中招倒地。
    众人顿时骚动起来。站在圈子最里面的一个秃头胖子呵呵一笑,向人群里叫道:“贾老二,你他奶奶的就是忍不住。老子跟你说了,这把子手硬得紧,不信吧,看你们飞鸡公门有多少人来送死,呵呵,呵呵。”周围的人跟着一阵哄笑。
    人群中一个又高又瘦的老头子大怒,一面指挥手下救人,一面尖着嗓子吼道:“老子飞鹰门下,个个不象你沙乌龟门那么孬种,只眼巴巴的看着,屁也不放一个。你自己摸摸,是不是什么东西给堵上了。”
    那胖子脸涨得通红,跳起脚怒道:“谁他妈没种,躲到人堆里放暗箭。有本事象老子一样站到前面来,跟对方面对面的单挑啊!老子门下死了几个人了,你呢?你奶奶的,拿别人当人肉盾牌,还他妈的逞英雄!”
    那贾老二周围的人顿时纷纷走避,个个对他怒目而视。有人便道:“贾老二,你他妈的要寻死自个跑前面去扛着啊,想拖爷几个下水?小心不等人家动手,爷几个先划了你!”
    贾老二面色尴尬,口中道:“老、老子是想出奇不意,也好早点解决麻烦,哪里是想找……这不是老子手下中了招么?”话虽如此说,气焰却已消了下去。
    那胖子洋洋得意,道:“要不是人家姓段的手腕硬,谁知道是哪个家伙走背运?”说到这里,眼角往那男子身上一瞥,突然变色,叫道:“不、不好!这家伙又在运功了,上,快上啊!”一推身边几个手下。
    几个手下见到满地尸骸,无不心惊肉跳,但又怕那胖子,只得提了刀剑走上两步,在那男子面前装腔作势的乱吼一气。阿柯仔细观察,见那男子闭着眼,右手握着刀垂下,左手曲着中指伸在腹前运功,对那几人毫不理会。那胖子转头对旁边一人道:“老贺,你他奶奶的,你们牛虎山怎么不派几个人出来,就知道看我们的人上去,妈的,想讨现成便宜么?要上都上,这可是大家说好了的,不然老子拍屁股走人了。”
    旁边那人看他两眼,恶狠狠的吐一口唾沫,挥手道:“上,上,都上……你他妈上啊!”见手下躲在身后畏畏缩缩,大怒之下,扯出几个人推到前面去。
    几个人走到场中,拼老命大呼小叫,刀剑纷飞,在那男子眼前晃来晃去。那男子仍是一动不动,自行运功。阿柯心道:“这般吵闹下,他还强行运功,恐怕内息不畅,要伤身的。”
    那胖子怒道:“你们几个是死人还是戏子?这般哭丧有屁用?砍他一刀啊,人笨不懂说话,刀子也不懂吗?”周围的人跟着乱叫:“砍啊!”“砍他一刀!”“砍他娘的……”
    一个人壮起胆子,悄悄走上前,卯足了劲,一刀横劈。那女子突然抬头叫道:“大哥!”
    “呼”的一声,弯背大刀自下而上,疾若闪电,在那人眼前晃过。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男子已高高擎着刀指向天空。那砍他之人顿在当场,口中道:“你……好……”身子微晃,从左边腰间到右边肩膀上,突然“啪”的一声裂成两段,那人惨叫声中,上半边身子滑落在地,下半身兀自站着不倒,鲜血狂喷。
    剩下几人魂飞魄散,转身拼了命地跑,然而为时已晚,大刀横劈竖砍,上下翻飞,只听得“哎呀!”“啊!”“哎哟!”“咯咧”“啪啪”数声响动,几个人已尽数倒地,满天血雨中,几十块人的身体、手脚碎块向人群里砸去。众人如被老虎赶散的鸭子一般上窜下跳,纷纷走避,顷刻间,那十几丈方圆的包围圈已扩大至几十丈,更有好几十人躲到树丛中,心惊胆颤只露出双眼睛来张望。没人说话,更没有人哭爹,或蹲或站或趴,人人都似凝固般不动,眼望着那男子,不知他下一步如何动作,只是都保持着逃命的最佳姿势。个个脸似白灰,心头乱跳,胆小一点尿湿裤子自不必说。
    那胖子站得最近,头上接连被两只断手砸到,鲜血沾了一脸,此时已瘫软在地。他心跳得似要从口中蹦出,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老虎屁股真他妈摸不得!”自觉脚说什么也使不起力,好在手上还有劲,管他有用没用,以肘撑地,向后挪动。
    那男子向前一步,突然一个趔趄,忙下死力用大刀一撑站住了,抬起头来,冷俊地看着四周。那胖子却看得一清二楚,见到他在抬头那一瞬间,左手在脸上一抹,将嘴角渗出的血丝抹净。他又惊又喜,爬开几步,见那男子并不追上来,更吃了定心丸,脚也有力了,站起来叫道:“他、他、他……他吐血了!”
    周围轰然雷动,百八十人齐声欢呼,人人都象是终于石头落地般兴高采烈,乱嚷嚷的重又聚回来,围成一圈。那胖子眉飞色舞,见一个人就擂一拳,口中道:“老贺,哈哈哈……姓刘的,哈哈……马兄弟,这次可是真的了,哈哈哈哈,老子亲眼见到的……哦,张二哥,刚刚怎么没见到你?哈哈哈哈,都又回来了啊?”被擂的人也跟他打躬作揖,相互道贺,热闹非凡。
    那男子仍是一幅冷俊的表情,却向后一步,退到那女子身边。那女子扶着他的腿撑起身子,凄然摇头。阿柯此时已慢慢潜伏到圈子旁边,见她泪流满面,心中亦是一跳。这女子尖脸弯眉,长得甚是秀气,说什么也与林芑云那刁蛮样子沾不上边,但那神情却几乎一模一样。她抬头似乎正跟那男子说着什么,但离得远了听不清楚。阿柯横下一条心,趁着四周混乱时,挤进人群,奋力向场子中央走去。
    ※※※
    那胖子双手举到空中,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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