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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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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满口胡言,却是少年人的口音,本姑娘还听不出来么?再说,哪有人自称‘我老人家’的?分明是硬扮的老头。说!你是什么来头,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要有一句废话,立即要你的命!”
    阿柯拼命吞了几口口水,缓和一下心中的惊怒之情。此刻内忧外患,转瞬之间可就生死两判了,他歪着脑袋迅速想了一下,终于在脸上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苦笑来。
    “丫头,”阿柯放肆的咬牙道:“要、要想活命,就听我把废话说完。”
    “嗖”的一箭,订在阿柯左肩。阿柯哼也不哼一声,咬着牙拼命甩头,隔好半天方透出一口气,强笑道:“好……好,你还想活命,没有立即杀了我。”
    那少女从未见过如此死缠硬撑的人,一张小脸隐隐露出不安之色,道:“你……你再说话,看我敢不敢一箭杀了你!”
    阿柯道:“杀我?哈哈哈……”做仰天长笑状,只是声音压得极低,未免声势不够。
    那少女道:“不许笑!你……你究竟是谁?”
    “我们不是仇人,对吧”阿柯突兀的问一句。
    “恩?”
    “恩,不是,不是。我、我仔细打量你,怎么也记不得有个如你这般的仇家。小妹妹,你、你也不要急,好生想一想,有没有象我这模样的仇人?”
    “你易容前来,我怎么识得?”
    “哈哈哈,”阿柯照例仰天低笑一阵,道:“这个容易得很,你上来扯下我的面具,不、不就看清楚了么?”
    那少女身子动了一动,却又不站起来,说道:“我不过来!你想使计诱我上当是不是?休想骗到本姑娘!”
    “嘿嘿嘿……小妹妹挺聪明呀”阿柯打个混混:“就算你认不出、记不得、想不起我是不是你的仇家,可、可我认得出、记得起你不是我仇家,我对你可没想打坏主意,是不是?”
    “那可不见得,”少女一双眸子精光四射,斩钉截铁地道:“你自己说我不是你的仇家,我怎么知道你是骗我的?况且你现在受制于我,小命在我手里,当然说的都是好话,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就好比江洋大盗被大侠客抓住了,难道他还敢公然宣称自己与侠客有仇么,自然是拼命拍马献谄,对不对。当然咯,如果是象我这样的侠义之人,被你这样的小贼抓住了,那是宁死也不口软的,这番英雄气概,你自然是无法领会的了。再者,就算你认出我不是你的仇家,我可还没认出你是不是我的仇家,你对我没打坏主意,难说我不想对你动手啊。又或者咱们上一代有仇,只是你不知道罢了。看你贼头鼠脑,想必出身也是非匪即盗,我们家世代可都是响当当的大侠客、大英雄,不定就曾跟你们家的长辈动过手,结下梁子……可能啊可能,大有可能!”
    “……”阿柯舔舔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眼前这丫头说精灵不精灵,满脑袋英雄侠客糊里糊涂,却又不能说笨,一条条一款款理得清清楚楚,把阿柯预备胡诌的几个环节都一气说破,这下还有什么可想?
    那少女见他语塞,神气活现的道:“怎么,这下你还有什么可想?”
    “姑娘明鉴,”阿柯没法拱手,遂点一点头,略表心意:“可记得在下进来之后,干了些什么?”
    “端菜,送汤,装疯,卖傻。手指伸到汤里去,又拿到嘴里……哎哟,恶心死了!”
    “我没动你一根指头!”阿柯头上青筋暴起。
    “那又怎样?”少女一瞬不瞬的盯着阿柯道:“好在本姑娘看出你的破绽,一直监视你的言行举止,让你没机会下手呀。况且,我又怎么知道你在汤里放了什么药没有?哼,你们这些贼子,什么事干不出来?”
    “你……”阿柯嘴角抽动,勉强咽下一口气,道:“恩……咱们这么来看:这么说起来,我的一举一动,你都看得一清二楚咯?”
    “那是当然。”少女得意洋洋地晃动右手,在阿柯身上比来比去──比到哪里哪里就是一阵颤抖──道:“休想逃过本姑娘法眼!”
    “是么,嘿嘿……你见过象我这样笨的贼没有?”
    “见得多了。”
    “那么,”阿柯伸伸舌头道:“你见过这么笨的贼,却会如此高深的易容术的没有?”
    “……倒没有。”
    “是嘛!我若是会得易容之术,真想要偷偷害你,还、还会这么笨手笨脚、破绽百出的?你也见到了,我用手伸进汤里去,可还拿出来尝了尝,你管这叫放毒?”
    “……”
    “我、我前一次送了菜进来,可什么都没做就走了。麻烦你稍微用用脑袋想想看,谁会笨到第二次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小丫头歪头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你易容进来,不是想害我,难道还真是端茶送水不成?”
    这一句终于问到重点了。阿柯暗吞一口唾沫,忍着肩头臂上的伤痛,强打精神,道:“不瞒你说,我……我这也是躲人躲急了,才闯入这房间的。外面──”他嘴角向外一歪,低声道:“有我的仇家。可是正经八百要砍我脑袋的!”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少女摆出一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来,仰仰头问道。
    “姑娘,您讲讲理行不行!不是躲仇家追杀,我易容作什么?恩……就象你一样,费时费力,不就为保个周全么?”
    “什么?”小丫头愣了“象我什么?”
    阿柯瞟一眼墙角的铜香炉,慢条斯理地道:“就象你,为了防人暗算下毒,费尽心力,布下这香炉药阵!”
    此言一出,那少女身子剧震,颤声道:“你……你怎么知……我哪里有布什么阵……”
    “嘿嘿嘿嘿……”此番轮到阿柯洋洋得意,说道:“这种雕虫小计,岂能瞒得过我林芑……咳咳……瞒得过我?寻常人怎么会点这么多香,况且味道也不寻常。必是燃的密制药粉,人躲在其中,便可百毒不侵,不用怕人下毒香了……”
    “嗖”的一声,阿柯右边肩头又中一箭,那少女压低了声音喝道:“住嘴!你知道什么?”
    “嘿嘿嘿嘿……”阿柯不怒反笑,只是伤口剧痛,笑起来撕牙裂嘴的,比哭还难看。他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少女,道:“原来……嘿嘿嘿……你也跟我一样,是亡命之人……哈哈,哈哈!”
    两人不论笑也好,怒也罢,都是不约而同低着声音,倒也甚为合拍。那少女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终于道:“那又怎样?你现在犯在我手里,只要本姑娘一个心情不好,立时就可要了你的命,让你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
    “要射你就射,”阿柯干脆地道:“我、我也就一句话:要想活命的,就跟我一道逃,否则,嘿嘿,我要死了,你也逃不到哪里去。”
    少女将手一抬,道:“试一试?”
    阿柯背上衣裳被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一颗小心脏乒砰乱跳,兀自仰天低笑,道:“姑娘,你、你自己好歹也是逃难中人,大概也知道逃难最忌讳什么吧──引人注目!你这般谨慎小心,仇家定是也不远了。我横竖也这么大一个人,光天化日的,你要杀了我,往哪里丢去?从这窗子丢下去,不定砸到多少人头上。就算你神通广大,将我尸身藏到什么地方去,嘿嘿,我现下身份可是这酒店的伙计,几十号人眼睁睁看着我进了你的房间。到时候人们见不到我,一个个张着嘴问‘老三到哪里去了啊’‘哟,您没见到啊,去了二楼第三个房间了’‘是吗,进去这么久,怎么就没见出来啊’‘哟,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干脆,咱们瞧瞧去,别是出什么事了’……就这么一大帮人涌这进来。你箭法高明,自然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那是没说的。到最后老板一点人,哟怎么都不见了,就有好事的客人指这这房门说‘尽瞧着进去了,没瞧见出来一个,莫不是有什么江洋大盗在里面吧?’这下官府也惊动了,四邻街坊也知道了,大家伙一窝蜂的涌进来,都指着跟你要人……”
    那少女怒道:“住嘴!住嘴!”右手颤巍巍的,却也不敢再射箭出来。她又惊又怒,想到要这么闯进一大票人来,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了。自己仇家就在左近,不定此刻已在监视这家店铺,稍有风吹草动,立时就会杀到。恨只恨这小子竟能识破这“春草玉罗阵”,猜出自己也在逃难中,摆出一幅同归于尽、猪吃老虎的架子。她一时间无计可施,涨得满脸通红,一双浅淡如烟的秀眉微微皱着,下唇更被一对雪白的虎牙咬得似滴出血来般,容貌楚楚,我见尤怜。
    阿柯心头一跳,呆了一呆,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你听我说一句罢: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可咱俩现在好象情况都不太妙。被人追到落荒逃命的份上了,你我二人要还相互拼杀,不是自找死路么?”
    那少女听了他这番言语,说得实在见真情,眼圈突的一红,也叹一口气,垂下手臂,低着头道:“你……说得对。哎……可是四周陷阱丛丛,生天无路,还有什么法子可想呢……”
    阿柯道:“怎么没有法子?只、只要动脑袋想,逃命的法子还不多吗?”
    那姑娘沉默了一阵,抬起黔首,一双眸子里已满是泪水,面容苍白,神色疲惫不堪,象是绷了几天的弦,此刻突然松下来一般,道:“怎么想?就这两天,我试了好几次,想要逃出镇子,都被人逼了回来,还险些丢了性命。敌人现下是挨家挨户的搜,不定什么时候就搜到这里来了,我还有什么法可想的?”
    阿柯道:“这有什么?比这凶险百倍的,不也照样被我逃走了?我、我跟你说,那什么……计长什么计短的?”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哦对,就是那个。以前是自己想,现在要是多一个人,想的法子自然多出一倍了。又有话说什么……什么者迷的?”
    “咳……当局者迷。”
    “对,当局者迷。”阿柯毫不以为然,继续说得唾沫横飞,倒是少女不好意思,脸又渐渐红起来“你入的是你的局,我入了我的局,想来想去的都想不到法子,或者你我换着想,就能想出也未可知,对不对?”
    那少女呆呆的想了一阵,点点头道:“你说得对……”
    正在此刻,窗外不远的传来一阵呼哨声,三长一短,声音尖利,宛若鸟鸣。
    那少女脸色刹时惨白,惊道:“来……来了!”身子一动,想要站起来,但刚躬起半身,“哎呀”一声低呼,重又倒回床上,手捂着大腿,一幅痛苦不堪的样子。
    阿柯也吓了一跳,道:“什么,仇家找上门了么……哎,你、你受伤了?”这才见到那少女裙子上被血染红了一大块,显是腿上受伤不轻,难怪从刚才自己进来起,她就一直坐在床上,不肯移动半分。
    此时远远的又是一阵呼哨传来,阿柯略一分辨,听出小镇的东面、南面至少有两批人正迅速向这一方赶来,那呼哨声也跟着越来越近。他明白对方已查到此处,只待人手聚集齐了,立刻就会发动袭击,自己若继续这么不清不楚的待在房间里,小命可就危哉危哉了。想到此处,失声叫道:“完……完蛋了!我、我、我……”
    那少女抬起头来,看着面色惊惶的阿柯,突然柔声道:“这位小哥,抱歉伤了你,我……我也是一时情急了,对不住啊……你快走吧,咱俩都是落难之人,今日在此相遇也算有缘,逃得了一个是一个吧。”
    阿柯声露欣喜之意,颤声道:“是、是吗……好,那,那我就……”
    阿柯本以为就此万事大吉,可惜,他的小脑袋实在太过简单了……激动之下往前一冲,只听“噗嗤噗嗤”数十声碎响不绝于耳,那件本就千孔百创的衣服寸寸撕裂,被一支支袖箭层层叠叠订在木柱子上,他自己就单穿着短裤,“哇啊”一声钻了出来。
    少女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瞪得铜铃也似,不敢相信这憨头憨脑的家伙竟然大胆如斯。阿柯一张小脸扭曲变形,张口结舌,也是说什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在这生死关头,还犯下如此拙劣的蠢事──难道现在还敢公然老着一张脸,却露着少年坚实的身体,大咧咧的跑出去不成!
    刹那间,房间里静得可怕——
    第二十二章血杖
    雾气渐渐散下来了。
    山谷中的小镇,每到这个季节,不是雨就是雾,不是雾就是雨,两兄弟连番登场,日日如斯。生活在这里的人,也早已习惯时刻带着蓑衣、斗笠。此刻,混乱的夜风簇拥着苍茫的白雾,从山谷的各个不为人知的阴森之处悄然升腾而起,翻滚着蜷曲着,慢慢地爬过一座座小丘、绕过一排排古树,向着小镇笼罩下来。不一会儿,小镇那上下纵横的石阶、错落有致的土石房子已被一层层、一道道的隔离开。远远近近的灯火也渐渐模糊起来。谁要是现在还在屋外,准沾湿了衣裳。沾湿了衣裳,就是刺骨的冷。
    街面上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了。汪老板再想揽生意,也知道冬天夜里的寒气可不是闹着玩的,便叫伙计关门闭户,每桌都上了滚热的茶水,并在堂中支起一个铜盆,升起碳火,更有汪老板新收的丫头夏莲,盈盈的依着火盆站了,软言细语说唱起来。听得众人一叠声的叫好。一时间大堂中温暖如春。
    “哐……哐……哐……”
    忽然,从门外隐约传来一阵拐杖杵在青石板上的敲击声,缓慢,沉重,但却一声接着一声,极之规律,且毫不迟疑。
    靠窗坐着的庄稼汉子脸上神色毫无变化,只是随着那拐杖声音一下下接近,握着酒壶那只手似凝在半空,纹丝不动,左手拿起筷子,大口吃起还未动过一口的饭菜来。
    落魄书生依旧大口吃饭喝汤,似乎好久都没吃过一餐饱饭一般,直吃得啧啧有声。汤水饭粒粘在嘴角,就顺手一抹,抹得袖子上油腻不堪。
    那对夫妻听到拐杖声,不约而同放下碗筷。女的尚能神色自若的喝茶,那秃子一脸紧张神色,右手微微伸进衣服内,不时抬头望一眼店门,又慌乱的埋下头,显是心中忐忑不安之至。
    只有伦家四少爷与众家奴们根本就没听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猜拳喝令,外带与夏莲眉来眼去,不亦乐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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