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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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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柯拇指一弹,“叮”的一声轻响,剑出吞口,尹萱立时觉得一股杀气扑面而来,身不由己倒退半步。
    阿柯再道:“回船上去!”
    尹萱咬咬牙,道:“好!要上一起上,可姐姐救的可不只你一个人。”伸手在脸上一抹,扯下易容人皮。见阿柯一呆,她催促道:“动手啊,被人见到一次易容,就再也别想瞒过人了!”
    阿柯突地仰天大笑,道:“好!”一把扯下面具,眼望前方,说道:“别离开我!”大踏步向那群人走去。尹萱暗自扳动袖箭机关,亦步亦驱的跟在他身后。
    那群人听到有人大笑,不觉停了步回身打量,只见一个少年与一位少女正疾步向自己走来。那少年脸色苍白,一幅大病初愈的样子,手提一柄墨色短剑。他一双眼睛死死盯著自己这边,每个人与他眼光一触,都是不由自主心中一颤——好冰冷的目光。
    当先一人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作个手势,其余人迅速站开位,纷纷拔刀在手。一时间小镇街头杀气腾腾,顿时听得四周响起一连串关门闭户之声,街上行人小贩奔走如飞,生怕一个疏忽,不长眼睛的刀子就落到自己身上。
    那领头之人手扶剑柄,朗声道:“在下‘鞍虎寨’定三山,不知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哪座宝山的?”
    阿柯一言不发,见他出首,一双眼睛牢牢盯在他身上,继续一步步向前。
    定三山眉头一皱,心念如电,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山寨与哪一位少年结过仇,或是哪位仇家有这么个少年帮凶。正犹豫间,阿柯已近在数丈之内,定三山道:“小兄弟,你是找在下么?还是有其他什么事?”他本是一带霸匪,平日里打家劫舍威武惯了的,与人说话哪有这般客气?但今日不知为何,见了这少年的眼光,竟觉心中冰寒,连专横之气都不自觉的收敛不少。
    阿柯继续走,四丈……两丈……一丈。
    定三山突然右眼一跳,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惊肉跳的感觉袭上心头。他再不犹豫,暴喝一声,长剑“铿”的一声脱鞘而出!
    “咄”的一声,长剑脱手飞出两三丈外,直直订在一家店铺门前柱子上。
    鞍虎寨帮众们莫名其妙的眼光随著那剑飞出去,都是一愣,再收回来看向定三山处,却见阿柯正缓缓自他胸前抽出短剑。定三山右手青筋暴出,仍保持著拔剑时的姿势,他怔怔的看著插在胸口的剑,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苍白的少年,在自己拔剑的那一瞬间,也说不上快,也说不上急,也说不上巧,好象就那么随随便便的一插,自己的前胸后背就同时一凉。他张口“啊啊”低叫两声,阿柯抽剑出来,顺手一推,定三山仰天而倒,立时毙命。
    ……
    隔了足有移时,才有人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嘶声大叫道:“替寨主报仇啊!”
    周围十几人顿时齐声呐喊,一起举刀冲著两人掩杀过来。那喊叫之人原是鞍虎寨二当家蒋明,武功不在定三山之下,且才智出众,向来是山寨中的军师。刚才见到阿柯那匪夷所思的一击,他已经清楚明白的意识到,这少年的剑法远在己方任何一人之上,只怕大家伙一道拼命也不过送死的份,当下吆喝众人扑上,他自己慢慢后退,打探后路。耳边听得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他估摸著怎么也有一盅茶的时间逃跑吧。回头见一名兄弟脸色煞白的站著,蒋明怒道:“怎么还不上去!你想一个人逃命么?”
    那人浑身抖个不停,颤声道:“血……血……”突然裤裆处一动,竟自尿湿了。
    蒋明回头看去,心头狂跳,差点也湿了裤裆——但见眼前一大团血雾慢慢散开,那少年垂头站在血雾中心,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帮众,所有人都抱著断腕痛呼惨叫,哭天抢地,方圆数丈之内都已被血染红。
    这少年竟在转眼之间斩断十六个人的手腕!
    蒋明刹时间念头百转,第一个想到的是“跑”!
    “扑扑”两声,身旁那名帮众刚转身要逃,背上中了两只袖箭,“哎呀”一声惨叫,扑地倒了。
    蒋明乾净利落地一跪,磕头如捣蒜,口中大叫:“英雄!少侠武功盖世,仁义通天,手刃定三山这个老贼,为我们鞍虎寨除歼惩恶,我们全寨五百多兄弟,恭推少侠为主,永不反悔,天地为证!”他只道阿柯是来挑场子的,或是跟定三山寻仇的,当下痛骂定三山这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人神共愤的老狐狸,原本五六十人的帮众也轻而易举翻了十倍,只盼阿柯一时心动,先饶下一命再说。
    正说得痛心疾首声泪俱下之时,忽敢耳边一凉,剧痛传来。他大吃一惊,以为对方已经动手割了自己的头,“啊呀”一声翻倒在地,随即发现原来只是左耳不翼而飞,脑袋还好好的生在脖子上。
    阿柯冷冷地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有一个不实的字,你身上的东西就少一件,有种就赌一赌,看看少了十七八件之后,你还能活多久?”
    蒋明猛拍胸脯,道:“我但有一个字乱说,不用爷动手,我自己切了去!”
    阿柯点头道:“好。你们刚才说的那个脸上有红斑的姑娘,现在在哪里?”
    蒋明颤声道:“不……不知道……哎呀!爷!别忙著割啊,容小的说完啊!”
    阿柯抽剑回来,蒋明眼泪汪汪地看著无辜被斩的左手小指,声带哭腔的道:“我……我们也只在三日前见过她一面,当时有兄弟抓住了‘血剑联盟’中两个姓钟的家伙,从他们口里套出‘阴阳铜鉴’可能在那个丫头……哎呀!我、我的爷,她……她是您朋友?哎呀,该割,该割!”他哭丧著脸捡起第二根指头,道:“那位风姿卓越、气度高贵的姑娘身上。定三山这个贼性不改十恶不赦的老东西!”说到这里又是一番痛骂,方道:“强令我们下山来抓……那位姑娘。可巧竟被我们在前面的陆家村遇上其他两个帮派的人在合围她……”
    阿柯猛地一剑插在蒋明身旁的泥土中,离他的头只去数寸,喝道:“怎样?你们动手伤到她没有?”
    蒋明魂飞魄散,急道:“我、我、我们哪敢伤她……哎呀!不是不是!爷我错了我再不乱讲了!其实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位姑娘已经受了伤……啊?伤在哪儿?好象是手臂和背吧?爷您别急!都不是要命的重伤。正在我们……不、不、不,其他那两个杀千刀的帮派的人准备擒她时,突然出来一个和尚……”
    阿柯一惊,脱口问道:“是不是一个青年和尚?”
    “是啊?可他说……”“他说他不是和尚,对不对?”
    蒋明猛地点头,不料扯动断耳伤口,痛得几乎昏厥,勉强道:“是啊……爷,您怎么知道的?”
    阿柯回退两步,呆了一呆,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尹萱从未见过如此杀人如割草的场面,虽然知道这些匪帮个个就算被杀也毫不冤枉,但闻到这浓烈的血腥气,心中仍是难受得想吐,正在一旁扶著棵柳树闭眼歇息。忽听阿柯大笑,睁眼见阿柯神情有异,吓了一跳,忙道:“怎么了?阿柯大哥,可姐姐出什么事了?”
    阿柯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搂著,欢喜得几乎哽咽难语,好半天才道:“没事了,可可她……彻底安全了!”
    尹萱大喜之下,也禁不住紧紧抱住阿柯,叫道:“真的么?那和尚是什么人,真能保护可姐姐么?”
    阿柯道:“那是当然!这位大师的武功胜我何止万倍,有他在,再无人可伤到可可了。”转头对蒋明道:“你走吧。有本事就尽管带著你那五百多兄弟,找这位大师的麻烦去。”
    蒋明乍出生天,大喜过忘,颤声道:“小、小的怎敢?那位大师一根指头,便废了那两个帮派六十几个人,我们私地下传言,这位大师只怕是神人化身,又怎敢去招惹他老人家?”
    阿柯不理他胡扯,对尹萱道:“走吧,我们回马车去。”
    尹萱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光天化日下正与阿柯紧紧抱著,顿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一下甩开阿柯的手,低著头顿了顿,叫道:“你这个混蛋!”飞也似的跑了。
    阿柯不明白她为何又发怒,但既知可可无碍,说不出的开心,也懒得管,挥手道:“把你们什么三山的帮主埋了,以后别当土匪了。”
    蒋明道:“是,是是是。少侠所言,小的句句谨记在心。少侠于我,如再生父母,小的回去后,当立长生牌坊,为您日夜祈福,多子多孙、长命百岁……”
    阿柯不去管他,径直往镇中走去,买了匹马,当著他的面向北疾驰而去。待得出了小镇,将马放生,悄悄摸回小船。尹萱见他回来,躲在舱里不出来。阿柯此刻胸中豪气万千,一扫几日前的阴霾,重又生起无穷希望,当下用力撑著小船出河,只想著赶紧赶到利州,将尹萱交到她父亲手里,自己好早日北上,去找那个古灵精怪的林大小姐。
    ※※※
    第二日,两人已出了梁州境地,离利州城不到百里,算算路程,也就在四、五天之内。
    尹萱破天荒起了个大早,阿柯尚在睡梦中,迷糊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歌声由远而近。他勉强眯开眼,正见到尹萱抱著一大堆岸边采来的芦苇、野花,还有两根一尺来长的翠竹,“咚”的一声跳上船来,那双沾满露水而晶莹剔透的玉足险些就踩到他身上。阿柯吓一大跳,口中叫道:“慢些!”爬到一边。尹萱毫不理会,径直入舱。阿柯以为她还在莫名其妙的生气,但怎也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了她,往舱内不住探头探脑,想要探些风头。忽听“咄”的一声轻响,一支袖箭就订在自己脑门边,尹萱道:“你又想偷看什么?还不划船去?”
    阿柯摸摸脑门,不想再穿几个洞,只好回去划船。一路上不住大惊小怪,一会儿叫道:“啊呀,有只白头猿猴,牵著两只小猴,在悬崖上荡秋千!”一会儿又道:“哎哟,千年的王八游上来了,背上还驮著只小王八,啧啧,希奇,希奇。”渐渐地开始胡辩乱造,什么“两只乌鸦打架,打得巢翻蛋落,亏得有只修道的黄鹂在一旁劝架,否则还不知怎么样呢……”,又是什么“两只狐狸在岸边赌局,比谁的尾巴长,长的就赢鲜肉吃……”他故意把“赢鲜”两个字吐得又慢又怪,听起来好似“尹萱”。
    尹萱在舱内扑哧一笑,既而道:“我才不上你当呢。”还是不出来。阿柯只讲得口乾舌燥,见她软硬不吃,颇为气馁。
    中午时分,尹萱端了食物出来,放在舱门,道:“来吃。”阿柯抢上一步,想要拉她,她却嫣然一笑,迅速缩回去了。过了一会儿,突然戴著个花环伸出头来,板著脸道:“好不好看?”那花环虽只由芦苇与野花编成,但雪白的芦苇与碎黄小花,再配上她缎子般亮丽的黑发,浑然天成,让人眼前一亮。阿柯不觉脱口道:“好漂亮!”尹萱脸上顿时一红,却也不无得意地道:“算你还有眼光。”又缩回去,一下午都不再露头。阿柯只听里面不时有奇怪的声音发出,却不知道尹萱在做什么,也不敢再去偷看。
    不知不觉时光飞逝,一轮红日眼看就要触到对面山头,忽听帘子一响,尹萱乾咳一声,缓步走出船舱。她穿一件淡淡的天蓝长裙,到了下摆则逐渐化为翠色,裙脚一直拖在船板上,随著她一步步轻移莲步,不时露出那双白得透明的小脚。阿柯见到那十只脚趾个个做淡粉色,如玉之润,如水之柔,顿觉喉头一哽,热血上冲,心中生起一个古怪至极的念头,只想飞身上前,一口咬住那些脚趾不放。这么想著,他不由自主跨前一步,突然一个激灵,想:“啊呀,我在想什么?我在做什么?真……真是无耻啊阿柯。”忙又后退一步,双手牢牢抓住撑杆,但眼睛说什么也离不开尹萱的小脚。
    尹萱却没见到阿柯怪异的神情,自顾自在船头旋了两圈,皱眉道:“恩,这里地方太狭小,怎么也施展不开舞步……算了,将就了。”手一扬,从宽大的袖子中抽出一物,洋洋得意地道:“看,这是什么?”
    那物长约一尺,盈盈一握,却是翠竹做的箫。原来这丫头忙了一天,除了编她的花环,就是在舱内削竹做箫。也难为她缺少工具,还能做得似模似样的。阿柯忙移神到箫上,道:“原来你会做箫?真厉害啊!”
    尹萱道:“做箫有什么难的?不过是手工巧技罢了,难的是吹箫,讲究的是闲雅、清
    俊、温润……哎,反正你什么也不懂,说了也是白说。”
    阿柯自知对乐器音律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当下只有暗自形惭,不敢多问。原来尹萱曾祖父尹凌乃一位不世出的武学天才,当年以一柄木剑,一套“穿云剑法”名动江湖,创下了“神木山庄”的威名,靠的是极繁琐诡异的招数与深厚的内力。到了她祖父与父亲身上,自感再无实力拿木剑与高手相斗,因此改为真正的铁剑,但“神木山庄”的名头可不能因此受损。她祖父虽在武学上造诣不如其父,却是位音律天才,从小便自学各中乐器,对箫、笛等尤为擅长。吹奏之余,也好自制乐器,凭他对音乐的理解及灵巧的双手,造出不少传世名器,因此不知不觉间,尹家反以制造乐器闻名,往来求购一箫之人甚至远胜当初尹凌在时要求比剑的人,“神木山庄”的名头不降反升,亦成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富贵之门。若非十九年前那场灭门惨案,尹家今日在江湖上的地位,当不在武林三大家族之下,以阿柯的身份地位,就算有本事削尖脑袋混进尹府,也只怕一辈子都无福分见到尹大小姐。
    尹萱不再理他,自己走到船边坐下,一双小脚在水面上荡啊荡的。此刻远处天穹一抹红霞耀眼,水面上波光粼粼,照得她露出裙角的小腿和足上色彩斑斓。她清清喉咙,举箫就唇,略一停顿,须臾,一阵空灵清幽的箫声响起,如风拂竹海,如月照松山,洋洋洒洒,让人闻之一震,胸中豪气万千。阿柯不自禁走到尹萱身旁坐下,望著无数碎乱璀璨的波纹,听著耳边荡人心魄的箫声,一时血脉翻腾,只觉人生一世,能游此天地,听此雅乐,伴此佳人,已是不枉了。
    尹萱吹了一阵,不觉间曲调已变得委婉缠绵,箫声时而呜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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