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年华-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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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佛语了。难道人废了，就连信仰也要改变了？
　　　　事实也确实证明，一个人在丧失斗志甘于平凡的时候，信仰也往往最易动摇。
　　　　“傻妞，以后少点喝啤酒，最好是别喝了。”慕容流年把啤酒放到桌子上，声线温柔。
　　　　小灵珊认真的点头，泪眼婆娑。这个时候的她就像个委屈的孩子，久久才盼到想等的人。这时，小灵珊才觉得这一次离家出走不是盲目的，而是正确的选择。
　　　　全宜欣看在眼里，心情很复杂，看着慕容流年的时候眼光明显不一样了。
　　　　“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吧？如果有空的话，就在这里等我吧，我让人给你调一杯清淡一点的饮料。我现在在上班。”
　　　　小灵珊再次连连点头，眼神迷离。
　　　　慕容流年笑笑着，走开了。在这个时候，小灵珊才终于是喉咙里咽出了老爷两字，不过也是含糊不清。
　　　　全宜欣急着问道：“表姐，这家伙你认识？”
　　　　小灵珊始终是看着慕容流年的身影，声音细若蚊子：“他是我们家老爷。”
　　　　今夜的轮回酒吧如同往常一样，虽然存在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泄洪的欲望，不过一晚上也是波澜不惊的度过。昏暗的含有色彩的光线，渲染在轮回酒吧里面的那些富有佛的味道的画面上，显得诡异。哪怕是佛，在这个时候也显得妖化。很多人都不明白这里的老板为什么会把一个酒吧这样去装修，不过事实上，当一个人醉了的时候往往会觉得这个地方其实很不错。轮回酒吧，到了现在反而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格调，这叫个性。
　　　　在这里的男男女女，似乎都是在经历着一场轮回。
　　　　说实在的，慕容流年当初决定留在这里，是有一定原因的。
　　　　全宜欣虽然对慕容流年和小灵珊接下来的戏份很感兴趣，不过却被彪悍的小灵珊给赶走了。她可不敢拂这个表姐的意，她们这个家族里面胆敢惹小灵珊的人都没几个。更何况，小灵珊在家族中的地位是她这个远房亲戚远不能比拟的。
　　　　小灵珊也没再喝啤酒，慕容流年给她送来了一杯陈斌调的果汁，有几种味道，却是不浓。小灵珊一边看着慕容流年忙碌，一边静静的喝着果汁，极像一个等待男人回家的女人。也许很多人都想不到，小灵珊会有这么温驯的一面。
　　　　一直到了两点，轮回酒吧准时关门。这个时候，慕容流年的活也就忙完了。小灵珊主动帮慕容流年摆凳子，不过就是显得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都要看一眼慕容流年，生怕这是一场梦而慕容流年会突然凭空消失掉似的。
　　　　慕容流年走了过来，笑容迷人：“我们去大排挡，中不？”
　　　　“中！”小灵珊这个时候终于是笑了出来，眼神不再单纯是幽怨。
　　　　这个显然就是她日盼夜盼的老爷嘛。
　　　　于是，慕容流年便和小灵珊并肩走出了江湖酒吧，一路上沉默。小灵珊一路上几乎都是在偷偷凝视着慕容流年，慕容流年是知道的，也不点破。他不能给予小灵珊一份爱情，或是一次拥抱，至少是可以让她今晚睡得安稳的。
　　　　一直来到差不多到巷口的大排挡，慕容流年也已经算是这里的熟客。早上这里卖包子提供早餐，晚上这里便在外面摆上几张桌子，摇身一变成为大排挡。现下这样的经营最是灵活，即节省成本又不至于在一棵树上掉死。
　　　　大排挡的老板热情的给慕容流年这桌送上两碟小吃，碟子明显比其他桌的要满，只已经是特殊待遇了。慕容流年也不说谢谢，在这样的地方和这样的老板过于客气，那就有损气氛了。真的男人，一切尽在不言中嘛。
　　　　慕容流年和这里的老板不用多说什么，可是小灵珊眼巴巴的样子却像是有许多话要说。
　　　　“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慕容流年始终是微笑着面对小灵珊。相比以前，他现在多了一分淡然，少了一分锋芒。这不能称之为韬光养晦，只能说是慕容流年心态的一种转变。
　　　　“老爷，我想你了。”千言万语，在这个时候也只能是浓缩成了一句话。小灵珊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慕容流年的心不禁泛起涟漪。小灵珊像小孩子一样，纯真地脸显得有点渴望，道，“老爷，今天正好是一百天了。”
　　　　慕容流年不能不感动，一个人能把日子记得这么准确。真正的有心人，才会说得如此自然。慕容流年看着小灵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灵珊道：“老爷，语涵姐也很想你呢，她现在……”
　　　　“有灵珊想着老爷，老爷就心满意足了。”慕容流年轻描淡写拒绝了与秦语涵有关的话题，小灵珊于是便只能委屈的把后面的话吞回到肚子里去。她的委屈，是为了秦语涵。
　　　　菜很快便送上来了。一道素菜，一道荤菜，还有一道汤。两菜一汤，简简单单。
　　　　慕容流年笑道：“老爷现在只有钱请灵珊吃这个了。”他的口袋确实囊涩。
　　　　“只要是老爷点的，灵珊都满意。”小灵珊略显雀跃的微微靠前，道，“老爷想吃什么，灵珊请客。”
　　　　“你请客我付账？”慕容流年开了个玩笑，幽默了一下，接着开口，“今天灵珊是客人，所以老爷请客。下次有机会的话，灵珊就赖不了账了。”
　　　　“还会有下次吗？”小灵珊期待的望着慕容流年。
　　　　慕容流年不禁摸了摸鼻子，接着错开话题：“快吃吧，今天吃不完老板可要罚款的。”
　　　　小灵珊随即失望的噘起嘴来，那个模样看起来都快能挂上油瓶了。
　　　　看着小灵珊孩子气的样子，慕容流年就有点于心不忍。可是纵使如此，他也无可奈何，他并不想再次回到以前的生活圈子，所以他给不了小灵珊承诺。几次辗转，为的就是自己一个人活着。现在竟然小灵珊知道了这里，那么他便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不知道那个抽着雪茄的大款老板会不会扣工资呢。慕容流年一想起这个，就不禁有点无奈。他只盼着，老板不臭骂他一顿再赶他走人就好了。毕竟他刚来轮回酒吧的时候，老板可是破例收他的，虽然老板实际上是为了节省薪水，而且还过度征用了他的劳动力。
　　　　小灵珊果然很听话的吃着喝着，虽然谈不上是如同享受山珍海味，但是也显得津津有味。那副情景，还有点家的温暖的味道。慕容流年并不动手，因为要喝中药的缘故，很多东西他都要忌口。他只看着小灵珊，心里面的愧疚，渐变渐浓。
　　　　琪，你应该也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吧。
　　　　看着令他感动的小灵珊，慕容流年就不禁想起那个往日对他痴心一片的安琪。小灵珊尚且对他这般在意，那么安琪呢？慕容流年不知道自己若是看到那张脸，是否会心软，所以他一直在躲避着以前的人与事。
　　　　只可惜，有些人有些事，存在便是存在了，是不得否认的。所以现在的慕容流年，日子过得其实一点都不安静。至少，心是静不下来的。
　　　　虽然一直在逃避，心底的深处又何曾不也一直有着不敢承认的期待？
　　　　恨，是因为有爱。逃避，一样是因为渴望。不承认，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小灵珊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慕容流年，道：“老爷，灵珊保证不告诉其他人，你不要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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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千元老总
　　　　漂亮的女人，多数是花瓶。因为，她们的资本已经足够一生挥霍。不过，这并不代表每个漂亮的女人都只能是花瓶。
　　　　小灵珊表面上很随意，行事彪悍，实际上却是心思细腻。她看起来像是一尊花瓶，不过真要论起智慧，并不见得她就逊色。至少，在这个时候她便可以猜得慕容流年的几分心思。
　　　　慕容流年从来不质疑过小灵珊的智慧，这个时候他只想叹息，却只能是在心里面。
　　　　有些人，有些事，之所以会愧疚，是因为他们一直都在给予你最自然的感动。
　　　　“老爷，真的，灵珊可以发誓！”
　　　　看着小灵珊，慕容流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一个人为他改变这么多，而且不惜低声下气的请求他，等他盼他念他想他。没有人要求她这么做，她也从来没刻意的跟你说过，是因为她真的在乎你。能有一个在乎你的人，是一种福气。
　　　　也许是不忍心看到小灵珊失望的样子吧，慕容流年终于是点了点头。不过随即他便后悔了起来，心想这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可是当看到小灵珊幸福的埋头吃着，他的心便也有着淡淡的暖意。
　　　　不管明天会如何，至少这一刻是值得的。
　　　　小灵珊是一个很体贴人的女孩，得到慕容流年的承诺后，她并没有继续缠着慕容流年，很听话的离开了。她只是在告别的时候告诉慕容流年说，她明天还会来。
　　　　慕容流年自己一个人回到轮回酒吧，今夜又是一个人的夜晚。只不过，这个夜晚比以前更添了一分愁意。
　　　　第二天早上，慕容流年如同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出了门，忙完后到了傍晚便回到轮回酒吧。日子过得平凡而充实，旋律淡然，一切像是和往常一样没有改变。
　　　　不过，这日子终究是真的有点不一样了。现在慕容流年的生活多了小灵珊，而且，陈斌今天很早便来到了酒吧。
　　　　慕容流年看得出陈斌有心事，于是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陈斌看了慕容流年一眼，接着继续忙着手上的活，没有说话。
　　　　慕容流年也就不再多说，反正他知道陈斌若是愿意说，自然是会说的。陈斌在忙着调酒，慕容流年便去忙酒吧里面的摆设和清洁。
　　　　过了一会儿，陈斌突然开口道：“流年，你说有什么办法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到一笔钱？”
　　　　“你缺钱？”慕容流年走了过去，他这个问题听起来像是一句废话。
　　　　陈斌点点头，接着低下头去看着手上的杯子出神：“很缺！”
　　　　“女人赚快钱，脱光了就可以。男人想赚快钱，得靠脑子。本领是长线投资，才会获得巨大的效益。”慕容流年的话听起来深含哲理，不过却是对陈斌一点帮助都没有。慕容流年笑了笑，继续道，“可惜这个社会几乎每个人都想赚快钱，女人显然比我们更适合这个社会。”
　　　　陈斌鄙视了慕容流年一眼，道：“我不是要听你说教。”
　　　　慕容流年摸了摸鼻子，有点莞尔，他也发现自己越来越具有说教的潜质了。
　　　　“女人之所以比男人更适合这个社会，因为这个社会的主旋律无非就是买卖。女人把卖看得很淡，于是也就比男人有了优势。其实，我想跟你说的是，女人能卖，男人一样可以卖。”
　　　　陈斌这下子简直是连鄙视慕容流年的念头都没有了，根本就是不想理睬。他走到一边去，准备和慕容流年分清界限。
　　　　慕容流年并不介意，他继续道：“女人卖的是身体，这是因为市场需要。男人其实也可以卖，男人的市场资本是本事。虽然我不知道你需要多少钱，不过我认为如果你想在保留骨气的前提下赚到一笔钱解决你的需要，不防把你卖给我们的老板。是的，我相信我们老板买得起你，也会是唯一愿意买你的。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慕容流年说完便走开了，他只负责说道理，拿主意是陈斌的事。不过陈斌看着慕容流年的背影，显然是有点心动了。
　　　　酒吧还没有营业，老板还没有来，所以就算陈斌有了决定也没有办法立即进行。过了不久，酒吧所需要的酒水却是送来了。平日里只有慕容流年在，当然只能是他一个人搬。今天陈斌却是抢了他的工作，自己一个人把那几十箱酒水搬了进来。
　　　　慕容流年也不拒绝，因为这样能让陈斌好过一些。陈斌讲骨气，欠不得人家人情。慕容流年看得出来陈斌是真的准备把自己卖给轮回酒吧了，这时他又不禁叹气了一声。有才华的人，往往会因为生活而受到羁绊。像陈斌这样，一旦把自己的一生压在了某个地方，这一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那个周游世界学习各地的调酒技术的梦想，便更加渺茫了。
　　　　人的一生便是如此，并不是想怎么活就可以怎么活，这是生活的无奈。想要活得开心，就得适应生活的潜规则，整天计较生活那是跟自己过不去。能够随意人生游戏生活的人，也正是因此才会令多数人羡慕，甚至是妒忌、崇拜。
　　　　今天准时出现在轮回酒吧的人，不仅是老板和柳沁蕊，还有一身悠闲装的小灵珊。小灵珊的这一身打扮，俨然就是一清纯MM的模样。看到慕容流年真的没有走，小灵珊显得很高兴，嘴上荡漾出两个小酒涡，要多清纯有多清纯。
　　　　小灵珊来到慕容流年的跟前，笑容灿烂，道：“老爷，你们老板在不在？”
　　　　慕容流年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抽着雪茄的老板这时也正挺着肚子走进来，眯起眼睛看着小灵珊：“娃，找我什么事？”
　　　　小灵珊打量了一会这个大肚子老板，突然骂了起来：“死色狼，娃什么娃，姑奶奶今年都芳龄二十有三了！”
　　　　老板蓦的便呆住了，雪茄差点掉到了嘴里面。
　　　　陈斌和柳沁蕊相视一眼，接着也惊呆了。
　　　　慕容流年不好意思的故意咳嗽了一声，凑近小灵珊的耳边，小声道：“这就是你要找的老板。”
　　　　小灵珊愣了下，接着便笑了起来：“大叔，您今年贵庚呀？我看您估计也就十八吧，越瞧越帅，果然是一副老板相。当老板的人就是有福气，你看这肚子，我们就长不出来，发育好就是没办法。”
　　　　晕，有这样夸人的嘛。慕容流年差一点没笑出来。
　　　　老板这时却是眯着眼笑了起来，道：“这丫头就是有眼光，我喜欢。今天丫头消费的，算我账。丫头，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叫，就当自己家一样，不要跟我客气。”
　　　　柳沁蕊不禁吐了吐舌头，心想你这大方什么时候不是在我们工资里扣的。
　　　　“老板就是不一样，大方。”小灵珊难得谦虚夸了老板一回，接着却是语锋一转，弱弱的问了一句，“老板，你们这里还请人不？”
　　　　慕容流年猛的咽了下口水，这妮子就没一次正常过，他现在只希望老板能拒绝小灵珊的请求。
　　　　老板小眼睛眯着，人笑皮更笑：“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