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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年华-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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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宜欣眉头深皱，接着轻轻叹气了一声：“我发现，你比你爹还要像冒险家。至少，你爹就不会这么强硬的表明立场。”
“那是因为我爹老了，而我还年轻。”聂宵冷冷一笑，道，“我爹已经没有多少个十年，我却还有好几个十年可以放长眼线，看是谁能笑到最后。”
这番话令全宜欣感觉厌烦，神情随即冰冷了起来。这对人前的俊才貌女，在这个时候，两者之间唯独剩下了赤裸裸的利益纠缠。
“如果你这番话是对我爹说，我会更加欣赏你的。”
“有机会的。”聂宵的嘴角扬了个弧度，张狂至极。
全宜欣兴不起反对的欲望，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以利益为基础，但是她愿意人前人后以聂宵的女人自居，又何曾不是因为聂宵的出色。像她这样的女人，无论是单纯讲感情还是利益，都是栓不住的，因为她自身就是一个典型的冒险者。
聂宵道：“你想查的那个人，我已经查过。据我所了解到的，那家伙就像是突然凭空出现在杭州的，除了近两个月的行踪纪录，其他的一切，一无所知。呵，这样的人要么是狼要么是乞丐，我建议你不要玩火自焚。”
全宜欣轻轻皱了下眉头，接着却是笑了：“不是还有你嘛。有你在，我还用怕些什么。”
聂宵冷冷一笑。他相信，女人与江山，总有一天会是他的玩物。下一个十年不行，那么再下一个十年便是了，他还年轻。
慕容流年没有想到全宜欣还来轮回酒吧，这次还带了上次那个男人过来。按理说，有小灵珊在这里，全宜欣是不怎么适合来的。至少慕容流年就相信，全宜欣比不上小灵珊大牌。
果然，小灵珊看到全宜欣来这里，显然不怎么高兴。就是全宜欣跟她打招呼，她也是冷面以对。轮回酒吧里的那群牲口可郁闷了，咋才一夜过去，红娘就成了冰雪美人了。
事实上全宜欣并不知道小灵珊在这里当“老总”，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也不会相信。不过现在她知道了，她也没有走人的意思。
正是因此，小灵珊冷着脸，心里很不乐意。
第十一章 聪明的人
利益与情感主导了如今的人类社会，在这样的前提下，人与人之间都或多或少存在着那么点欲说还休的关系。关系延伸，也就有如一条绳子，最终把所有的人类连接在了一起。人类有如一家，这句话存在一定道理。
在这点上，余波显然有更好的觉悟，所以才会创造出“大家一起睡”的“神话”。
在如今的社会上，一国不懂得扩展关系网络不足以兴国，华夏一百年耻辱便是最好的铁证。为官为商没有关系难以顺风顺水，玩弄黑道独守一方即使多不可一世也会日薄西山甚至是湮灭。关系一词，即使是放在广大老百姓的身上，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很普遍的一个例子，有时候哪怕是花钱也需要关系，要不然再多的钱也花不出去。走后门，不正是让国人又爱又恨情感复杂的关系之路嘛。
像聂宵这样的公子哥儿，对关系有更深刻的理解。因为，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关系，或许都足以让他的生活翻天覆地。
在全宜欣喊了一声表姐后，聂宵随即意识到小灵珊的身份。真正的阴谋家懂得看人背后，聂家之所以和全家合作，便好似因为聂家看到了全背后的巨大能量。要不然，聂家也不会仓促的摆明立场往全家这边靠。虽说黑永远弱于白，但不代表聂家就非得与全家合作才能求得生存。世界上随处是机遇，无非就是一个选择罢了。
“你好，我是聂宵。”聂宵第一时间伸出手去，神态不温不火。
小灵珊有时候虽然热情，但是也得看对象。她和慕容流年在这点上很相似，他们可以对生活困难的人表现热情，对穿金戴银的却不一定有好脸色。小灵珊淡淡的瞥了聂宵一眼，应都不应一声便错过他们走过去了。
全宜欣冷冷呵了一声：“你认为就凭你可以攀得上我表姐这层关系？”
“很早之前我便懂得一个道理，之所以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聂宵语气平淡，却是分明含着不屑，“你认为，当有一天你们全家可以拉拢到更好的盟友，还会在乎我们区区聂家？更何况，我们聂家也不一定非得傍你全家这棵树。”
已经不只是第一次了，全宜欣听到这个男人如此的言辞。全宜欣冷面直盯着聂宵，道：“你这是在跟我摊牌？”
“小小提醒而已。”聂宵眉毛一挑，道，“我们素来奉承一个原则，别人敬我们一尺我们便还他一丈。虽然一拍两散不是我们所想看到的结局，但是我们也从没惧怕过玉石俱焚。”
全宜欣盯着这个男人良久，最后只能是在心里面叹了口气。最近她爹对聂家确实有点不厚道，为求政绩没征求过对方的意见便端掉了聂家几个台下交易的档口。这一举动，导致聂家有不少的损伤。全宜欣对此也很奇怪，她爹此举似乎是想摆明立场和聂家撇除关系。只可惜，全家历来有规矩，女人不得过问男人的政治。全宜欣突然觉得，或许她和聂宵很快便会成为分飞燕。
不过，至少在这一刻他还是她的男人。
聂宵显然也有这个觉悟，所以即使是到了即将要擦破脸皮的地步，他依然是安分的守护在全宜欣的身边。
全宜欣和聂宵坐下后，慕容流年便走了过来。身为轮回酒吧唯一的服务员，慕容流年并不容易，为了能尽可能快的为客人服务，他必须很仔细的把握时间，尽量不至于让有客人同时需要服务。
慕容流年的笑容一直淡如清水，这是礼貌的笑容。只不过古侯对此却另有一番解释：当一个锋芒无限的人一旦失去了斗志，往往便是这般表情。
全宜欣再次看着慕容流年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了变化。既然聂宵都一直在择良木而檎之，她这个冒险者自然也能无时无刻对新鲜的事物感兴趣。
慕容流年走开口，聂宵突然冷声道：“要不要我找人来打这小子一顿，然后给你美女救英雄的机会？”
英雄救美女，自古便是佳话。不过全宜欣却听得出来，聂宵说这句话并不是因为好心。
全宜欣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淡淡道：“如果你敢，我倒不介意。不防告诉你，我表姐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不简单。”
聂宵的心随即一动，随即释然。怪不得他的女人对这个男人趋之若鹜，这样一来，就算是他也对慕容流年产生了不淡的兴趣。
慕容流年没有想过当他有一天小隐隐于市的时候，他这个昔日的猎人之王会脆弱的成为不只一个人的猎物。这是因为他现在的心境平淡，从不愿多想。即使是想，也只会是对那些人的回忆。
全宜欣这个女人似乎是恋上了陈斌的蓝韵，这一次要的依然是这款酒水。不过让慕容流年有点小小意外的是，聂宵这个气质不俗的男人要的只是一杯白开水。不过意外归意外，客人这么简单的要求他还是能够照办的。
就在慕容流年准备走开的时候，聂宵突然开口道：“我想请你喝瓶酒，不介意吧？”
“如果这是你的坚持，我想我不会介意的。”慕容流年微微一笑，“我们老板定下了规矩，我要是喝一瓶，客人需要买够一打。当然，如果你不想花这个钱我们也不会勉强。”
有时候慕容流年还是挺感谢轮回酒吧的老板的，因为老板往往第一天便定下的规矩，都可以为他免去不少的麻烦。他在轮回酒吧工作将近两个月，不少客人在趁着酒兴的是想请他喝酒，都能让他以这个理由拒绝掉。即使拒绝不掉，也没人愿意花这个钱。
不过，聂宵显然和慕容流年所遇到过的人都不同。
聂宵也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还想说，我买的酒也必须自己喝完才能离开？”
慕容流年点点头，他正准备说这句话。和聪明人说话计较省事，慕容流年心里觉得这男人不错，至少不至于需要他多费口舌去找理由。
聂宵虽然花得起那个钱，可是也不至于糊涂到慕容流年喝一瓶他便喝一打。正如慕容流年所想，聂宵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是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的。慕容流年于是得以挡过这次邀请，从容走开。
“你觉得他怎么样？”全宜欣看着慕容流年的背影，她显然不讳对慕容流年感兴趣。
聂宵玩转着杯子，里面的白开水始终是没溢出来。他嘴边的弧度玩味，道：“是一个聪明人，就是不知道聪明到什么地步。”
小聪明，足以立业；大智慧，足以指点江山。
小灵珊这个美女今夜有点冷，冷得没人敢问她今晚是什么牌处*女。有不少牲口甚至是喜欢百变魔女，都是武侠小说看多了的。小灵珊今晚依然是执行红娘的职责，四处与客人玩乐，不过今晚的她显然有点任性。若是这样也就罢了，不过被酒精冲昏头脑的牲口，在遇到美色的刺激，往往会更加容易进化为野兽，这样一来，难免会有牲口对冰雪美人动手动脚。可惜小灵珊不是一般的陪酒妹，她这个千元老总的脾气比轮回酒吧的老板还要大牌。猛的一巴掌，一记响亮的耳光顿时让轮回酒吧静了不少。
慕容流年深皱起了眉头，他本想过去，可惜还是迟了。换作是以前的他，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那个被甩了一个耳光的牲口虽然红着脸像关公一样，不过终究也只是和同伴愤愤离场。在轮回酒吧闹事？他们还不至于那么醉，更何况一个耳光让他们清醒了那么多。
小灵珊接着若无其事的走开，神情依然是很冷。
远远看着的聂宵不禁眯起了眼睛，笑意盎然。
熟知聂宵的全宜欣知道，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在盘算着什么阴谋的时候总是如厮神情。
第十二章 危险地球
地球很危险，请回火星去。
这句话，乃时下的潮流语言。
虽然人类的繁殖能力是强大的，每天有不少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人类总体数目的增长缓慢也同样映射着一个问题：每天也有不计其数的人死去。抛开那些自然老死的人群不说，每天因意外或犯罪死去的人，也不在少数。非洲的难民因饥饿死去，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社会因恐怖袭击也丧失人口，经历过战争的国家的人们因炮火、病毒死去，多自然灾害国家的人们从年头到年尾生命都在受灾难的威胁……种种数据表明，地球是真的很危险。
其中，犯罪与人们的生活是息息相关的。
杀人放火劫财劫色，这样的勾当，每天都不在于少数。哪怕是再善良的人，也有将同伴分尸的可能，更何况本身就是干惯了这种勾当的人。
换作是第二个人，或许慕容流年不会主动去招惹麻烦。不过对象是小灵珊，慕容流年不能不关心。虽然慕容流年知道小灵珊的家世足够吓人，可是不认识小灵珊的小混混，根本谈不上畏惧小灵珊。再说了，就算是知道，那群人暗地里把小灵珊给毁尸灭迹也不一定有人晓得。更何况，跟匪徒是不能讲理智的。慕容流年可不想小灵珊出了这扇门，便让人家蹂躏至死。
“怎么了？不开心？”慕容流年走过去在小灵珊的旁边坐了下来。
小灵珊噘着嘴看了慕容流年一眼，接着低下头去玩着手指头，一副委屈的样子。
慕容流年在心里叹气了一声，脸上却依然是笑意温柔，他道：“要不以后别来这里了？”
果然老爷是生气了。小灵珊于心里面想着，头低得更深了。慕容流年总是不忍心看小灵珊梨花带雨的样子，或者应该说是不忍心看到所有他在乎的女孩子这样的神情。女人的眼泪，历来都是对付慕容流年的杀手锏。
慕容流年道：“傻妞，跟你开玩笑的，你想来就来。我又不是老板，没权力炒你鱿鱼。”
小灵珊突然兴奋的抬起头来，朝慕容流年得意的打了个V字手势，接着跑开了。
这妮子，俨然就是一个百变魔女嘛。
一次不大不小的风波过后，轮回酒吧里面的气氛很快又恢复了。这样的娱乐场所便是这样，即使是死了人，在欲望充斥的空间里，也不见得会有人在意。人情冷暖，在这样的场所往往会令人感觉迷茫。
慕容流年站了起来，往酒吧最里面的那间卡拉OK厢房走去。他们的老板习惯了每天来到这里便呆在厢房里面看片子，至于是什么片子就知道老板才知道了。慕容流年他们来轮回酒吧这么久，从没在营业时间去找过老板。因为老板第一天就已经交代过了，如果不是什么非得他亲自处理的事，打扰他看片子则要扣一个月的工资。本来一个月的工资就已经很微薄，谁还没事就想着去找老板一起看片子的。来消遣的客人更不可能来看片子了，因为这厢房的门牌赫然贴着“禁区”标签。
虽然一个月的工资确实难得，不过慕容流年还是决定了要去找老板。轻轻敲了下门，便听到了老板粗粗咧咧的声音：“哪个孙子跟个娘们似的，没吃饭啊！”
慕容流年笑了笑，心想自己就算是换脚来敲门估计力度也差不多，还有可能把脚踢疼了。慕容流年接着便又用手稍微用力的敲了敲，不过感觉和先前的那一次没什么差别。这一次老板却是骂了一声滚进来，于是慕容流年便推开门走进去了。
老板也不用看慕容流年便知道是他来了，又不然，还有谁整天像是一副没力气病殃殃的样子。老板淡淡瞥了慕容流年一眼，道：“最好是有重要事，要不然等着扣三个月工资。”
慕容流年摸了摸鼻子，心想不是只扣一个月么。不过他没问出口，他看到了老板所看的片子，分明就是漏*点的三级片。
老板又骂了一声：“啥子表情，没见过艺术片？”
理亏呀！慕容流年只能在心里面如此感叹道，打扰人家看艺术片可是一种罪过。不过老板能够坚持每天来这里看几个小时艺术片，这份毅力令慕容流年也是自叹不如。
慕容流年不等老板招呼便坐了下来，因为站着有点累，他道：“老板，你在看片子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老板看白痴一眼看了慕容流年一眼，连声都懒得吱一下。
慕容流年继续说了一句：“老板，我找你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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