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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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卡尔军团的主力地面部队。军团长是闪光贝尔。
　　　　天界人同样不是第二军团的对手。
　　　　第三军团则是巴卡尔魔法军团最强大的一支。是由光之城主赛格哈特带领的光之魔法军团，其队伍构成清一色是光属性魔法生物或者光属性人偶。配合光之城主赛格哈特的光环效果，几乎可是说是罕逢敌手。
　　　　天界人自然也不是它们的对手。
　　　　直面爆龙王巴卡尔的魔法军团的时候，天界人才知道当初的机械战神到底在和怎样的对手进行战斗。
　　　　天界人终于明白，机械战神为什么叫做机械战神了，他们都是拥有以一人顶替一个军团的强大机械技术和潜力……
　　　　而战况，随着时间的拖延则越来越不利，似乎这场机械革命很快就要失败了……
　　　　……
　　　　“等等，机械革命会失败？”
　　　　打断了珈白的描述，又是小萝莉举起了手发问。而且为了凸显重视，小萝莉是直接举起了两只手，就好像做出了投降姿势一样。
　　　　“可是根据记载，是天界人发动的机械革命推翻了巴卡尔的统治……”
　　　　“嗯，记载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并不准确。打倒巴卡尔的，并不是天界人……或者说，并不是当时的天界人……而我，正好是历史的见证者……”
　　　　“你……见证了历史！？”小萝莉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事情是这样的……在盖波加计划失败的后的第九年……也就是我9岁的时候……”
　　　　……
　　　　“父亲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小珈白趴在奥德伊兹背上，小声询问。不过奥德伊兹只是轻声嘘了一声，示意保持安静。
　　　　于是小珈白乖巧地将脑袋缩回自己的兜帽之中，但阴影之中的那双眼睛依然闪闪发光，同时环视周围的环境。
　　　　周围是废弃的建筑，建筑像是被巨大的刀刃剖开一样，露出了里面的断壁，露出了无数扭曲的钢筋。碎石和瓦砾铺了一地。整个色调昏暗而且悄无声息。
　　　　与此形成强烈对比的则是远处巴卡尔城剧烈的炮火轰鸣。远方的巴卡尔城开始燃烧起熊熊的大火，产生的烟气遮蔽了大半个天空。似乎那儿是遭到了猛烈的攻击。
　　　　导弹从远及近的呼啸声一次次传来，每一枚导弹的尾烟都给天空渲染了上了更加复杂的色彩。那是战争的颜色。
　　　　“果然……很不可思议，小珈白。”
　　　　“嗯？什么呀，父亲大人？”
　　　　“离开了机械七战神，天界人原本应该是无法抵抗巴卡尔的魔法军团的……那是技术等级的差距，不是靠决心和毅力就能弥补的才对……”
　　　　奥德伊兹伸到背后的手托了托小珈白。
　　　　“抱紧了，然后注意不要出声，我们要潜入那里……”
　　　　“潜入？”
　　　　“嗯……如果还是呆在天界……即使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我还是不放心，恐怕最后还是难以逃过这场扑朔迷离的灾难……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
　　　　九岁的小珈白当然听不懂奥德伊兹的话，但是不影响她记住这句话。
　　　　奥德伊兹毕竟是机械战神，他的高科技伪装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一方的情况下潜入到了巴卡尔城后方的一个高塔。
　　　　奥德伊兹打算借助这个高塔探明周围的情况，然后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呵，果然……还是被我找到了……异次元裂缝……我就说，我确实探测到了裂缝的产生。很久以前简妮还说我探测器的原理不正确……果然我才是对的！”
　　　　在巴卡尔城主塔的远处的一个角落，世界如同打碎的镜子一样，碎裂出一条缝隙，而缝隙里头则是螺旋的星云……未知粒子组成的星云……
　　　　“咦，那是什么，父亲大人？”
　　　　小珈白看向了另一个方向，俯视着主塔附近的空旷场地。
　　　　一群冒险家，与爆龙王巴卡尔对峙着。
　　　　是龙形态的爆龙王巴卡尔，巨大的黑龙，拥有代表死亡的黑色之翼。
　　　　“啧，不可思议，那些冒险家居然能够直接对抗爆龙形的爆龙王巴卡尔，这不是这个世界的力量才对吧……”
　　　　爆龙王的咆哮声从远方传来。
　　　　“哈哈哈，来自未来的无知者啊！你们真的能够杀死我嘛，来试试看吧！”
　　　　声音厚重而强势，却出乎意料地不带有一丝暴戾的感情在内。
　　　　黑龙接着喷出了巨大的火焰球，顿时场面一片火海和混乱。
　　　　未来的冒险家……
　　　　“原来如此，如果是来自未来世界的话，确实能够赢过爆龙王。毕竟再发展了个几百年，技术怎么说都是足够了……”
　　　　“咦？未来的力量？”小珈白皱起了眉头。
　　　　“嗯，通过异次元裂缝来到现在的未来冒险家……看起来……机械革命最后还是会成功的。不过和我们关系不大了……”
　　　　奥德伊兹再次开启了群体伪装，开始向着异次元裂缝靠近。
　　　　“我们要搬家了，小珈白。这个漩涡太复杂了，我已经没法继续呆在这儿了。”
　　　

048　还是那么诡异的405层
　　　　珈白说到这个地步，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珈白和奥德伊兹是通过异次元裂缝，悄悄穿越时空，来到了现代。很好解释了为什么珈白是塔内巴的孩子，却依然活到了现在。
　　　　“异次元裂缝……是裂缝传送技术吗？能够穿过时间？”
　　　　“从理论上是可行的。毕竟魔法师们已经提出了很多穿过时间的理论……虽然大部分是异想天开。”伊尔回答了小萝莉莉莉娅的问题，“要去实现的话困难很多。而且能够控制那样高超的异次元裂缝，必须对传送魔法的理解和掌控达到最顶级才行……确实很难想象哪个魔法师已经有了那样的水准……从未听说过……”
　　　　虽然这里头依然有许多难以理解的地方……比如，到底是哪些冒险家通过异次元裂缝返回到了过去干掉了爆龙王巴卡尔，到底这个能穿越时间的异次元裂缝又是谁打开的……
　　　　其他难理解的地方还包括了奥德伊兹说过的话。他说“这个漩涡太复杂了”，这里头的漩涡又是指什么……
　　　　“其实，我的养父奥德伊兹，相信我的亲生父亲塔内巴……并不是叛徒。”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的养父告诉我，他认为一切都是一个圈套……一切都是一个布局，他只是运气好，从这里布局里面离开。而当时其他还活着的机械战神，恐怕凶多吉少了。”
　　　　“什么布局？”伊尔微微眯起了眼睛。
　　　　“嗯……养父说不清楚。他只是告诉了我这些，然后叫我不要去继续调查这些事情……否则一定会引来麻烦……”
　　　　“但是……似乎你已经在开始调查什么了！”
　　　　伊尔和小萝莉顿时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珈白。
　　　　你的养父都叫你不要作死了，你还特意去作死？明知有危险还去妄图调查，太愚蠢了吧？
　　　　珈白的手摸进了衣领的口子内，然后从中拉出一条挂坠。那是椭圆形的亮闪闪典雅风格挂坠，上面贴着一张照片，是两个人的合影。应该是塔内巴与简妮的合影。
　　　　“这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最后的物品。是母亲大人将我转交给养父的时候，一起交给他的贴身物品。这也是我和母亲的唯一剩下的联系之物……”
　　　　说着珈白悄悄按动了挂坠的一个隐蔽的按钮，然后里面抽出了一张折叠地很小的纸片。
　　　　“这个……则是母亲大人给我的留言。连我的养父都不知道这个留言。”
　　　　“难道说……”
　　　　“是的，母亲大人的留言，就是让我调查，我的亲生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珈白注视着挂坠上的头像，“我的母亲，直到自杀之前……都不能相信是塔内巴背叛了机械七战神。她想让我调查，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叛徒。”
　　　　原来如此，是已死之人的最后委托……而且又是自己的老妈，看来珈白是没法不管了……
　　　　于是伊尔最后作了总结：“我总算明白了，事实上，你一直在私自调查的事情就是塔内巴是否是叛徒的事情，而这次来天空之城做任务反而才是顺便的……”
　　　　而这也是之前珈白一直在隐瞒的事情。
　　　　不过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你到底要怎样调查塔内巴是否是叛徒？”
　　　　开玩笑，那可是几百年前的事情。就算当时还能剩下个蛛丝马迹，经过这几百年的风化作用也该不见了。残余的线索不足的话也未必能够指正事实。如果几百年的事情那么容易弄清楚，历史学家们也不用这么辛苦了，整天争辩来争辩去，各说各话。
　　　　估计当时珈白的母亲简妮，也没想到珈白会通过异次元裂缝一下子来到了几百年后。如果还是在几百年前，按照珈白在情报部学到的知识，说不定真能调查出一部分真相。
　　　　“不是这样的，伊尔前辈。虽然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但是其实还是能够调查的。因为……赛格哈特还在这儿。”
　　　　“原来是这样！”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小萝莉不由跳了起来，“对啊，说到几百年前的事情，我们还有其他的见证者……光之城主赛格哈特原本就是巴卡尔的手下，所以如果它知道塔内巴的去向的话，让它说出来就行了！”
　　　　“啊哈，原来珈白你考虑得非常周到啊！不错哦不错！”
　　　　珈白的任务原本就是调查研究所以及赛格哈特这两件事情。所以其实珈白其实并不算违反这次行动的主旨。完全是一举两得。
　　　　不过，最后还是必须提醒一下珈白。
　　　　“珈白，看着我的眼睛。”
　　　　“哎？是！伊尔前辈。”
　　　　“我必须提醒你一下，你的养父，也就是奥德伊兹说的没错，他的直觉也很正确。擅自调查明显是大阴谋的事情，也有可能引来最糟糕的事态。你真的确定你要调查下去？”
　　　　“……伊尔前辈……我……”
　　　　“先等等。我并不是禁止你调查这些事情。追求情报的人肯定要接触危险，情报部本身就是充满了危险的部门，里头都是在用生命去探知真相的勇者。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珈白。但是，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啊，是！伊尔前辈，谨记在心。”珈白感激地用力点头。
　　　　“好的，那么最后……是该前往真正的405楼层了。”
　　　　※
　　　　时间已经是凌晨3点半了。
　　　　伊尔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依然没法与外界联系。通讯网络的干扰依然存在着。
　　　　也就是说，研究所的防卫系统依然开启着。
　　　　“但是这里的机械一点反应都没有。”珈白敲了敲旁边的指示板机器说道。
　　　　这里是405层研究所的外围大厅。伊尔等人进入大厅的时候，还以为会受到来自魔法生物的袭击，但是意外发现，这个楼层十分平静。
　　　　既没有研究所的机器人重兵防守。
　　　　也没有赛格哈特的魔法生物巡逻。
　　　　有的只是漫天的萤光虫。那些发着白光的萤光虫像柳絮一样充满了室内，纷纷扬扬的感觉。让视线所及之处显得眼花缭乱。
　　　　平静过头了啊……老实说，这比406层的情况还要诡异。
　　　　根据之前获得的资料和情报，405层也应该是研究所和赛格哈特魔法部队交锋的重点地带。如果不是赛格哈特强势碾压了研究所的防卫系统占据该楼层，就应该是研究所凭借大量强力机械保护了这里。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来并不是这两个势力夺得了这场领地争夺战的胜利。
　　　　恐怕这场地盘战争的胜利者，是来自魔界的生物。
　　　　证据就是眼前满天飞的发光小虫子。
　　　　：萤光虫
　　　　：西格玛虫族（魔界）
　　　　：光
　　　　：蠕动之城，光之圣域，光之废墟，永夜巢穴
　　　　：100/100
　　　　：100/100
　　　　：萤光虫平时会努力地发出光芒，直到死亡。而大量的萤光虫聚集时，会自发铺设虫毯。
　　　

049　失败的迦希尔
　　　　“切，这些萤光虫……”
　　　　阴沉的声音从高高竖起的衣领里面传出。但说话者并不是伊尔，也不是珈白或者莉莉娅，而是远在339层楼的阴沉的弹药专家——布莱克。
　　　　潇洒的风衣，冷峻的眼神，压得很低的帽檐。
　　　　无论在怎样离奇的环境，布莱克的风格保持地很好，毕竟也是情报部的老油条了。
　　　　当伊尔等人好不容易溜进天空之城第405层楼的时候，布莱克也来到了第339层，继续自己的，关于裂缝传送定位器的调查。不过他同样见到了漫天飞行的萤光虫。
　　　　“萤光虫……真是好久都没见到了。又是这壮观的虫毯景象啊……”
　　　　大量萤光虫聚集的时候会铺设虫毯，而虫毯则会覆盖着各种物体的表面。这对于布莱克并不是件好事，因为很多线索都会被虫毯掩盖……
　　　　不，这反而在说明，这里很可能有着重要的线索，需要掩盖的线索。
　　　　挥挥手拍掉挡住视线的虫子们，布莱克踩在虫毯之上，一步一步往前行走，同时那双鹰眼在地面上来回扫视，跟雷达似的。
　　　　很快，布莱克从虫毯下面搜出了好几个圆盘信号装置。这些装置只有手掌大小，算是小巧玲珑。
　　　　但是并不能因为尺寸而小瞧这些装置。数量众多的装置会联合构筑成大型的增幅信号，提供准确的传送坐标，方便各种定位传送。
　　　　“果然是同一型号的定位装置……而且，这个楼层的定位器，数量比其他楼层多得多……”
　　　　“嗤——”
　　　　有什么踩在虫毯上的声音，轻声响起。
　　　　快速拔枪，转身。
　　　　“……是谁？出来。”布莱克的声音不慌不忙。
　　　　依然是白茫茫的虫毯，视线所及之处不见一个人。但是布莱克确定对方就在附近。既然看不到人，那么八成在掩体之后了。
　　　　附近有箱子堆，旁边还有建筑粗大的承重柱。要躲藏无非这两个地方。
　　　　“既然你不出来，那么我将视你为敌人……”
　　　　“啊，等等喵！我可不想和你打喵！”
　　　　一个人慌慌张张地从承重柱后面举着双手小跑了出来，然后苦着脸小声嘀咕道，“啊，这下麻烦了……居然被发现了喵……该怎么和伊尔交待喵……”
　　　　来者是看上去年龄不大的少女，黑色锋利的头发齐肩长，发梢略微翘起。服装暴露，是性感的紧身衣。说话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