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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剑侠传外传-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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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到底有何奇遇?洞中黑暗异常,因忆女仙杨瑾之诫,恐宝光远映,引人觊觎,不敢拔剑照路,只得摸黑前行。方想:
    “此剑虽是灵奇,只惜功夫毫无,不到急时,不能取用;听铁瓢所言,拜师尚有不少时日,前途尚多波折,所说奇遇,不知是谁?还有途中饮马所遇二人,竟是仙侠中人。那长身玉立的一个,名叫孙毓桐,并与铁瓢有交。自己素不好色,又正求道心切,并无遐想;不知怎会一见此女,便印入心目,好似一个最亲切的人,老是放她不下,心心念念,老有此女情影横恒胸中,是何缘故?视此天仙化人,未必看得起凡夫俗子;否则,那怕不配同其往还,得见个一面略接清谈也好。”
    他想了想,方觉行即入山修道,无端关情少女,就无他念也不应该。猛觉脑后一亮,大惊回顾。由身后飞来一团银光,紧附洞顶之上,晃眼越向前面。所过之处立被照得通明如画,这才看出路己走偏好些;前面便是一片奇形石钟乳,像一丛刀矛立在当地,相去只有三尺。先前只顾寻思,路又平坦,不觉走快了些,稍差一点必被撞上;那钟乳锋利如刀,根根外向,虽有一身武功,骤出不意,也难免于受伤。再看那团银光,已然停住前面,随着自己行动快慢向前飞行;知是铁瓢放出,为己照路,便把脚步一紧,往前驰去。
    一会跑到洞口,已见前面天光;银光倏地折回,疾如流星,往洞中飞去,晃眼无踪。孙同康举手回谢,重又起身,出洞四望,马已不知去向。以为此马心灵性野,日色已然偏西,也许腹饥不耐久候,往别处吃草去了。峰下地势较低,不便眺望,便不下去。正在高呼雪龙,在洞外平崖上往下查看,忽听左侧马蹄击石,与树枝震撼之声甚急。心中奇怪,那响声偏在崖侧危壁之下,被上面崖石挡住,看他不见。越听越怪,忙即攀授峰壁藤蔓,由崖下绕将过去一看,不禁又急又怒。
    原来那发声的,正是爱马雪龙。不知因何原因,被人用两根藤蔓,凌空吊在离地三丈的一枝附壁老松之上。虽然吊马的人手下留情,只将两根去了枝叶的山藤,由胸股间穿过,似悬床一般平稳吊起;马头依旧高昂,四足也能划动,不是攒蹄倒吊;但是马已不能出声鸣啸。雪龙性烈,急得大口连张,喷气如云,双眼怒突,似要冒出火来。这一见了主人,益发昂首腾踔,四蹄乱舞。依旧藤条笔直,纹丝不动,马却出声不得。
    只听马首与树枝乱擦,马踢踏着身后崖壁之声,响成一片。松身粗只尺许,着根崖石缝中,藤更细弱。孙同康先恐离地太高,雪龙力大异常,一旦挣断坠将下来,就不死也必跌伤,忙喝:“雪龙莫急,等我想好方法,再来放你,为你报仇出气。”雪龙倒也听话,怒喷了一口气,便自静止,一双火眼己流下泪来。
    孙同康好生怜惜,只是上下危壁全无一个着脚之处,如何救法?想了想,无计可施,姑且攀到松侧,再作计较。本意当地山藤甚多,身带软鞭也有丈许长短,想削两根长藤由松下缒。及至近前仔细一看,忽然发现马身所带各物一件未失,吊马的藤只两个圆圈,上半打箸两个活结,还剩下老长一段,看去极容易解;如以缒马,离地也差不多少。雪龙何等猛烈,被它拦身兜起,怎会身子不能动弹?树身不粗,倒也坚劲,附着一人一马,树干并未稍弯曲,依旧向外挺立,好些奇怪。
    见藤正柔韧,他意欲就用原藤缒马。但那藤共两根,作四股兜起,中间还套有一圈——就此放落,不够长;如放一头,既恐松得太快,不免把马滑跌,又恐藤身节剌,将马擦伤——必须两头俟次徐徐下缒。无奈中途危壁峭立,没有附身之处。心中痛恨吊马之人,无故作此恶剧,遇上必不干休。
    呆了一会,眼看夕阳西下,晚烟浮野,不能再延。那马久候未解,又再首昂足踢,愤激起来。孙同康一着急,想先解下一头活结,相机试试。手方伸近藤结,待要去解,忽听远远有人急呼:“道友快请停手,不可动那藤结。事由此马性猛而起……年幼无知,作此恶剧。道友看我薄面,也无须介意。只请将宝剑稍出鞘,不必使用全力,往结上略触,其禁自解。我此时尚不能出洞,故此解禁一层仍须道友下手。此山恶人妖邪不敢深入,剑光出现无妨,底下有我放马便了。”
    孙同康耳目灵敏,原疑对头在侧偷看笑话,本在留神戒备;一听周铁瓢口音,忙即住手。听完料有原因,回问道:“道长相助,何人如此可恶?”又听答道:“道友不须多问。贫道先见道友上树甚是愁虑,且喜耽延些时,不曾造次;贫道也自复原,只是新愈不久,不能多谈。请道友解禁之后,骑向马上,即可人马同下,不久自知,恕不多言了。”
    孙同康口虽说诺,少年公子心性,依然气闷在心里。宝剑神奇,为恐将藤斩断,跌落下去,先试一头。将剑拔出半尺,刚往藤结上一碰,立有一片红烟四散;剑光由于心灵主制,藤并未断。这才放心,将第二藤结如法施为,也是一片红烟现减,那马立时长嘶起来。知道无碍,便往马背上一骑去。那知藤是活结,禁法一解,这一人一马便禁不住重缒,自行松落。
    人马正自抚慰亲热,没有注意。耳听上面悉率一声,未容仰望,藤结倏地松开,连人带马,一齐下坠;心中一惊,忙勒马缰,脚底地面已飞也似往上撞来。下面又是乱石林立,方暗道不好,那马忽然平飞出去两丈远近,身子一定,已然平平稳稳落向峰前空地之上。惊喜交集之余,下马一看,且喜无伤。越想越气,暗想:禁制此马的当非常人,听周铁瓢的口气必与相识。素昧平生,向无嫌怨;就说马性猛烈,人不近它,怎会相犯?还是走过看见马好,因而生心觊觎;或是上前戏侮,雪龙不服,才有此事?要是所料不差,怎能怪马?莫非有法力的人,便不讲理。照此行为,就是道术之士也必有限。自己也曾见识过几位仙人,那有这样?便问雪龙:“是你先惹人家的么?”
    雪龙摇头怒嘶表示不服。孙同康又问:“那是他先欺你,或是要把你劫走,你和他强,才被吊起的了?”雪龙方始欢啸点头,不住把头朝主人挨蹭亲热,以示主人所见甚是,没有委曲了它。
    孙同康爱马过甚,早忿它无故受此委曲;见状越发气大。怒火头上也想不到对方既能将一匹猛逾虎豹的龙驹,用两根细藤,轻巧巧吊向危崖古松之上;如想将马擒走,岂不易如反掌?只顾气极心偏,认定对方无理取闹,此去不遇便宠,如遇马必认得对头,定与理论。即或不服相抗,此人法力也无甚大不了。身有法宝仙剑,怕他何来?本就犯了好胜习性,那马更是记恨捉弄他的对头,又来衔衣请其上马。
    就这二三日间,人马动作,全能领会。孙同康镇店不能回去,本想在附近觅个寺观或是山洞住下,又记前途奇遇之言,问马饿否?马一摇头,自己也懒得再吃干粮。想寻到住处再吃,便和马说了,叫它从有人家寺观之处寻去,只不要走回路。雪龙低啸了两声,似乎会意,便自上马,任马往山深处走去。
    这次马却走得不快,缓缓行来,并且脚步甚轻;马是野生,未钉蹄铁,走起来一点音响均无。孙同康先未理会,见暮色苍茫,山月已挂林梢,连催走快,马也不理;紧贴峰崖,轻悄悄往前走去,听下到一点蹄声。心中奇怪,二次又问:“你走得这么轻,是怕人听见么?”那马率性立定,将头又点又摇。后来只一问话,马便止步摇头,不再前行,只得听之。
    晚景甚好,一路观赏,不觉入夜。峰回路转,行经一处崖洞之下。遥望前面月光照处,山坡上,现出大片树林,灯光掩映,灿若明星,隐现出两三处人家台榭。正想策马前行,叩门投宿,马忽停步不前,掉头往路侧崖洞中钻进。这时入山越深,路上已试过好几次,看出马有用意,不再高声说话。到了洞中,下马一看,地方不大,也不干净,土气甚重;又背着月光,一片暗黑。悄问:“还有两三里,便有人家投宿,你引我来此黑洞作甚?”
    雪龙将头一摇,便往外走。孙同康想要跟出,给雪龙回身作势阻住。悄问:“这里有什么奇事,你去了就来么?”雪龙将头一点独自走去。孙同康越想越怪,探头往外一看,见雪龙步法益发轻灵,一路掩掩藏藏,绕着山石林树,往对面山坡跑去。
    对山颇高,那处人家就在半山坡上,外有密林环绕,中间还隔着一片乱石,森列如林,杂树也多。雪龙在石树中几个隐现,便不再见。暗忖灯光为密林所蔽,只现出两三点,明月之下看去那等亮法。此是后山深处,中途还见虎豹脚印,猛兽甚多,山径全无,又未看到一所人家寺观,怎有大片园林华屋,孤居于此?所居必非常流。雪龙行踪那等隐秘,自往窥探,不令同往,是何缘故?
    等了一阵,正无聊赖,微闻右侧似有蹄声。回脸侧顾,正是雪龙,不知由何处绕向来路乱石后,独个儿昂首飞驰而来;目光到处只两纵便到面前,也不令人上马,张口咬了衣襟一下,往前便走。孙同康料有缘故,便随在马后,跟到一块山石后面,又咬衣作式,令孙同康藏起,随即走开。
    孙同康见当地乱石林立,中间却有一条道路,宽约丈许,一头与来路斜出,蜿蜒如带,仰往前山通去。路既整齐,似经人工修造;当中浅草如茵,两旁杂花森列,月光下看去,境清丽。更加道侧怪石成行,高低不一,蹲踞耸立,千形异态——有的石隙中挺生松藤之类,俯仰低昂,凤舞龙飞,势极生动;有的寸草不生,白石玲珑,石侧却挺立着几竿修竹。夜月清风,竹籁低鸣,空山无人,更增幽绝。
    因那一条山路地势较高,又有乱石杂树遮蔽,与崖洞相隔只十来丈,两头相去却远,不到近前,决看不出。孙同康想不到移步换形,境物相差天地,大是惊奇。回顾雪龙,已在乱石丛中隐伏卧倒。猛想起此马通灵,照此行径,少时必有人来,不是吊马对头,便是周铁瓢所说奇遇。念头一转,立即警觉。
4诱敌啖灵芝叱燕嗔龙银虹独耀痴情怜慧婢明灯仙馆宝镜双飞(上)
     蜀山剑侠新传4诱敌啖灵芝叱燕嗔龙银虹独耀痴情怜慧婢明灯仙馆宝镜双飞
    容哥儿紧随在二婢之后,借夜色掩护出了开封。二婢送那容哥儿出城之后,行到了一处十字路口,停下脚步。
    玉燕目光转动,望了容哥儿一眼,道:“容相公,小婢们不能远送了。”
    容哥儿转身欲去,只听蹄声哒哒,一匹健马,疾奔而来,马上坐着一位黑色劲装的大汉。
    那骑马大汉,已然奔近了几人身侧,翻身下马,牵着马缓在一侧等候。
    玉燕接过缥绳,挥手对那黑衣大汉道:“你可以去了。”
    那黑衣大汉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玉燕把马交到容哥儿的手中。容哥儿翻身跃上马背。
    玉燕道:“相公保重。”
    青燕道:“相公顺风。”
    容哥儿挥挥手,道:“多谢两位姑娘相送的情意。”一收僵绳,带转马头,健马如飞而去。
    二女并肩而立,目注容哥儿去远之后,立时举手一招,另一侧暗影中,又冲出一匹快马,马上端坐一位白髯飘垂的老叟。
    玉燕低声说道:“唐公公,万上只要追踪他,可不能加害于他。”
    白露老髯道:“你们放心,我唐公智岂是轻举妄动的人吗?”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老夫不能再和你们谈了,那娃儿骑的一匹马,虽然没有我的马决,但也不能拖的太远,咱们以后再谈吧。”拍马如飞而去。
    玉燕回顾了青燕一眼,二女一齐转身,施展飞行功夫,夜色中,有如两道淡烟消失不见。
    且说容哥儿纵骑如飞,一口气跑出去十几里路,回头不见有人追来,才缓缓策马而行。
    又行了四五里路,到了一座十字路口处。
    容哥儿停了下来,分辨了一下方向,正待放缓奔驰,突闻嗤的一声,一支长箭,破空飞来,啪的一声,落在容哥儿马头前面。
    容哥儿一收马恒,冷冷喝道:“什么人?”
    但闻衣抉飘风之声,传入耳际,三条人影,连联而至,一排挡在容哥儿的面前。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三人都穿着黑色的劲装,手中握着兵刃,两个手执单刀,一个手执长剑,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钢面具,除了两双眼睛露在外面之外,其他部分全部隐在金色面具之中。
    那手执长剑之人,居中而立——似是三人中的首领,只见他一扬手中长剑,冷冷说道:“阁下姓容吗?”
    容哥儿道:“不错,三位有何见教?”
    那执剑大汉冷笑一声,道:“咱们总瓢把子,倒想请你容大侠,见面一晤,特派我们三位到此候驾相邀。”
    容哥儿道:“那总瓢把子是谁?在下和他素不相识。”
    那执剑人接道:“见面之后,自然认识了。”
    左面一个执刀人接道:“咱们说个请字,那是和阁下客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右面那执刀大汉接道:“不用和他啰嗦,把他揪下马,拖走就是。”
    容哥儿双足微一用力,轻轻从马上飘身而下,道:“就凭三位吗?”
    那执剑大汉怒道:“怎么?看阁下的样子,似是想动手,是吗?”
    容哥儿右手一指,握住剑柄:道:“三位是一齐上呢?还是一个一个来?”
    三人互望了一眼,道:“咱们兄弟奉命来清阁下,不是和阁下比武论名,自然是用不着和阁下讲什么武林规矩了。”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三位不用顾虑,只管出手就是。”
    执剑大汉沉声说道:“看来,今宵是非要动手不可了。”长剑一探,直刺过去。
    容哥儿身子一闪,避开一剑。
    那执到大汉一击未中,改刺为斩,刷地一声,横里削来。
    容哥儿一吸真气,腿未屈膝,足末跨步,陡然间向后退了五尺,又把一击避开。
    两个执刀大汉突然一齐发动,分由左右,直向容哥儿冲了过去,刀光闪动,分由两侧袭至。
    容哥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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