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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品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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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此时,一个下人悄悄走了进来,伸手扯了扯郭衙内的衣襟。郭衙内回头喝道:“鬼鬼祟祟地做什么?”那下人却不说话,挤眉弄眼,连使眼色,郭衙内却不解其意,心头火起,一个耳光搧过去,骂道:“你哑了还是疯了?”
    那下人伸手捂着脸,仍是不敢做声,向阿颖那边指指,又摆了摆手。郭衙内不耐烦道:“去去,别打搅老子喝酒。”那下人甚是着急,却又无计可施。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忽听楼下人声纷乱,跟着有人喝道:“江都县令到此巡查,闲杂人等回避!”那老鸨慌了,急忙下楼迎接。郭衙内皱着眉道:“我爹爹到这里做什么,莫非他也要来喝花酒么?”阿颖却举杯向石双城劝酒,浅笑盈盈,就当没听到楼下的喧闹声一样。
    过了片刻,却进来几个衙役,喝道:“是谁在这里捣乱?”老鸨跟在后面,却低头不敢说话。石双城微微一笑,视而不见,举杯说道:“大好良宵,却被鼠辈扰了清兴,还盼姑娘不要介意。”阿颖笑道:“这个江都县什么都好,就是夜里太冷清。不是说鸡犬相闻么,怎么却听不见狗儿叫?他们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
    那两个衙役面色尴尬,悄悄对着郭衙内使眼色。郭衙内却不大耐烦,皱眉道:“今天你们是怎么了,个个吃错药了,眼神就跟那乌鸡似的。喂,你们来得正好,这里有人捣乱,不让本少爷尽兴,你们把他**去,好好招呼。”说着伸手指着石双城。
    石双城却不做声,只是冷笑。阿颖却道:“偌大个江都县,怎么连条狗都没有?算了,没有真狗,就请这位郭衙内学几声狗叫,倒也有趣。”郭衙内大怒,骂道:“你这臭小娘……”一句话没骂完,那两个衙役大惊,一拥而上,掩住他口,横拖直拽,将郭衙内架了出去。石双城不禁看得呆了。
    他行走江湖非止一日,见到官府欺压百姓,作威作福惯了,却没想到江都县的吏治,大是不同。这个看起来平日里横行不法的郭衙内,竟被县衙里的衙役拿下,倒当真是件稀奇事。
    正自讶异,又有一桩更稀奇古怪的事出现。那郭衙内被架出花楼不久,楼下忽然传来大声小声的狗叫。阿颖听了,格格直笑。石双城听得呆了,原来哪里是什么狗叫,却是江都县自县令以下,各位师爷,随行衙役,还有那不可一世的郭衙内,人人努力学狗叫。学得惟妙惟肖,有大狗叫,有小狗叫,也有公狗,也有母狗,当真叫得好不热闹!
    阿颖只笑得前仰后合,花容失色。石双城却只觉得哭笑不得,叹道:“当真奇哉怪也,这个江都县的风俗,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阿颖笑得够了,摆了摆手,说道:“好啦,好啦,别再叫了。我可笑不动啦。”她身旁一个仆役转身出屋,向楼下吩咐了几句。片刻之间,万花楼又再恢复宁静。
    石双城望着阿颖,问道:“姑娘当真神通广大,竟能不动声色的让一县父母官为你学狗叫,只怕当今天下,也没有几人能做到。”阿颖笑道:“我只让那郭衙内学狗叫,又没让别的人也去学。唉,算了,今天的兴致,都被这些人破坏了。”石双城道:“虽然你不肯透露自己的来历,但在下也猜得到姑娘的身份,必然十分尊贵。”
    阿颖淡淡一笑,说道:“恩公见笑了。”石双城道:“在下虽然在烟雨亭中出手,替姑娘打发了几个小贼,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一直挂在嘴上。”
    阿颖道:“嗯,不过,小女还有一事,想要相询。”石双城道:“姑娘请讲。”
    阿颖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不知你究竟是什么样人,但既然持有焦叶大师的焦尾琴,想必还有另一件物事,也在你身上。”
    石双城心念急转,面上却不露声色,笑道:“不知姑娘意下何指?”
    阿颖道:“焦叶大师从边关而来,带有一封书信,却是要交给小女。不知石公子可曾见到?”
    石双城见她终于提到正题,当下正色道:“此事重大,请恕在下难以回答。”
第 三 章 古庙惊魂夜
    阿颖急道:“事态紧急,还盼石少侠道出实情,小女子感激不尽……”石双城心中一动,正要说话,忽然之间,却听得镇中锣声大作,有人叫道:“走水啦,不得了,走了水啦……”
    石双城面色一变,向窗外看去,忽然一股热浪直扑进来。跟着烟雾弥漫,楼下已是火光冲天。
    阿颖也是脸上变色,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石双城叫道:“有人纵火,快走,不然来不及了!”伸手抓住阿颖的手。阿颖却轻轻一挣,回转身去,叫道:“焦尾琴!”石双城一呆,没想到在这端口,她还想着焦叶先生的那架古琴。
    阿颖抢上去抱了琴,屋外却早透进烟来,楼厅已烧起熊熊大火,阿颖急道:“这可怎么好?”
    石双城眼看从楼道上是出不去了,当下向窗外一看,提起酒桌,撞烂窗户,道:“姑娘,在下失礼了,得罪莫怪!”伸手抱住阿颖,纵身跃出窗子。
    这座万花楼在镇中是极有名的,雕梁画柱,楼分三层,也有十数丈高。只见火焰飞舞之中,石双城紧紧抱住阿颖,阿颖怀中又抱了焦尾古琴,从三楼破窗而出。
    阿颖一声惊叫,身在半空,又见烟火扑面,吓得她将脸伏在石双城怀中。
    穿过烟雾,石双城抱着阿颖,轻轻落地。阿颖松了口气,这才想起被石双城紧紧抱住,不禁羞红了脸,伸手将他推开。
    石双城料想这场大火起得蹊跷,敌明我暗,不便久留,对阿颖的娇羞之态也未在意,拉了她的手,低声道:“这里危险,咱们快走!”
    阿颖一呆,随即知道他所言不假,当下随后跟去。原来楼下拴马柱上,却拴着几匹马,本是阿颖的下人带来的。此时却恰好用上,当下两人各骑了一匹好马,向镇外驰去。
    两人匆匆上路,走了十数里地,天色已晚。却见前面是一片野地,月光淡淡照在荒野上,愈发阴森可怖。
    石双城马快,冲在前头。阿颖骑术不佳,落在后面,心中害怕,叫道:“喂,你等等我,我好害怕。”石双城慢了下来,四处张望,忽道:“姑娘,前面不远,有一处房屋,可能有人家,咱们过去休息一晚再走。”阿颖跟了上来,喜道:“好啊,我可是又渴又饿了。”
    两人并骑缓缓前行,走不多远,果然见夜色之下,一处荒丘上,有一间大屋。再走近前,却见那间大屋原来是一座破败的寺庙。茫茫夜色中,那间破庙却有灯火闪耀。
    石双城翻身下马,又伸手接住阿颖的小手,扶她下马。不知怎地,两人双手一接触,都觉手心一震,脸红心跳。阿颖脚一落地,石双城的手便缩了回去。阿颖心道:“这人果然是个正人君子,只是未免太古板了些……”
    两人来到破庙门前,石双城闪身挡在阿颖前面,推门入内。阿颖心中感动,暗道:“原来他细心周到得很啊,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他却处处护着我。”
    进了破庙,却见十数双眼睛,有的惊异,有的好奇,有的懒散,一起看将过来。原来庙中竟有十数人,围着一堆柴火席地而坐。
    石双城双手一拱,道:“我们是走道之人,只因贪赶路程,错过了宿处。想在此处讨扰一晚,明日天亮便走,请各位海涵。”那些人是走远道的商贾,纷纷说道:“原来是走道的,请坐,请坐,说不定明早上路,咱们还可以多一个伴。”
    阿颖随后进庙,问道:“喂,我们就在这种地方过夜啊?”众客商忽然在火光之中,见到一位清雅美丽的少女,无不呆了,竟然人人瞠目结舌,静得只微闻呼吸之声。
    阿颖奇道:“咦,石大哥,他们怎么了?”
    石双城一怔,不知如何解释,道:“没事,没事,我们在那边墙下坐吧。明天一早再赶路。”
    众人围坐在火堆前,各怀心事,过了许久,或许是有人想打破沉默,没话找话,说道:“看来要变天了,若是大雨袭来,我身上这件物事怕的就是雨水,只怕要误了交货之期。”
    另一人笑道:“赵大官人何必担忧,咱们走远道的,只要路上平平安安的,那就再好不过,就算误了几日,那也损失不大。”
    那赵大官人四五十岁年级,略显发福,身边没多少行李,只是一直背着一件黄缎包裹,从不离身。他点头说道:“不错,老吴说的是。前一年,咱们那边有一个贩丝绸的老刘,在泰安道上被人劫了,还被斩了一条手臂,从此一蹶不振。”
    众人都道:“是,是,前一两年,道上实在是难走,盗贼横行,官府却不闻不问。咱们生意人的日子,可实在不好过。”阿颖忽道:“当真有这样的事么?道上出了盗贼,官府怎会不管,你们有人告官了么?”
    众人都向她看来,有人笑道:“你一定是位官家小姐,怎么说话口气和那些官老爷一样?”阿颖一怔,道:“你们说什么?”石双城道:“阿颖,道上的事,你不懂的。”阿颖睁着一双秀目,道:“我怎么不懂,莫非你很懂么?”赌气不再说话。
    石双城微微一笑,从包裹里取出一件衫子,道:“你冷么,披上这件衣服。”阿颖一笑,道:“谢谢。”
    古庙之中,火光忽明忽灭,只听得庙外夜风呼啸,平添一份苍凉。
    突然之间,夜色之中,远远传来胡哨之声。庙中众商人面色大变,有人惊道:“听到了么,你们听到了么,莫非是道上的朋友来了?”
    不大一会儿,忽听马蹄声大作,破庙已被团团围住。砰砰数声响,庙门被人撞开,涌入十余个手持弯刀的强人,喝道:“会事的,乖乖的别动;谁要是他妈的跟老子们过不去的,就请他吃板刀面!”
    阿颖低声问道:“什么是板刀面啊,好不好吃?”石双城低声道:“别做声,转过身去,不关咱们的事。”阿颖心下好奇,虽然心中害怕,还是偷偷向外张望。
    却见那伙强人除了半数人持刀戒备,其他人都去搬运那伙商人的货物。众商人虽然心痛如捣,却都不敢做声。阿颖忽道:“喂,那是别人的东西,你们怎么敢明火持杖,公然打劫?”
    此言一出,庙中所有人都是一怔。众盗固然觉得大出意料,而众商人也都又惊又喜,又替她担忧。
    一个满脸疤痕的强人喝道:“小姑娘,咱们不找你麻烦,你倒来跟咱们过不去?不是早就说过了,谁要自找苦头,就请他吃板刀面。嘿嘿,小姑娘生得如此美貌,我倒舍不得杀你。不如给咱们做个押寨夫人如何?”
    阿颖脸一红,道:“你胡说什么,我才不理你。”那强人挤眉弄眼,一脸**,正要前来拉她的手臂。
    石双城冷笑不语,尚未发作,忽然之间,庙外人声杂乱,又拥进十来个人,喝道:“毛竹帮的朋友,怎地又捞过界了?这里可是三江会的地头,雄老大,你还守不守江湖道义了?”
    毛竹帮众盗一怔,为首的强人正要去拉阿颖,当下又缩回手,紧紧握着弯刀,冷笑道:“三江会的地头,谁封的,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咱们兄弟每次发财,你们都想插一腿,还要不要脸?”
    三江会群盗为首的是个中年汉子,头戴斗笠,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眼神中透着凶残。手中却提着一柄钢叉,一字一字地道:“雄天霸,我知道你们毛竹帮最近得手了几票,却也不用那么狂。算啦,既然是江湖同道,这点义气总要讲的。今晚就看在雄老大份上,咱们来个二一添做五,分了这批货,你看如何?”
    雄天霸上上下下看了这中年人一会儿,冷笑道:“怪不得人送外号‘通吃侯’,果然大小通吃,雁过拔毛。侯连海侯爷的面子,在下也不能不给。那好,咱们就分了!”
    侯连海狞笑道:“好,够爽快!毛竹帮远来是客,金银细软的,咱们不要。有几件字画笔砚不值钱的小东西,就是三江会的了。兄弟们,取货!”
    石双城见两股强盗相争,正好可得渔人之利。不料两帮却又谈和了,竟然要平分货物。只是这侯连海不要金银,却要字画,岂不是张飞学绣花—…假斯文?此事大出情理之外,不知他究竟有何用意。
    雄天霸哈哈一笑,说道:“通吃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谦让了?嘿嘿,你别想欺我不识货,这里是有几件书画,只不过,并非不值钱,而是无价之宝。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侯连海面色一变,说道:“原来雄老大也是冲着这件物事来的?”
    雄天霸把眼一瞪,大声道:“不错,这些字画其实早已有主,我劝你还是别打主意了,免得凭空得罪了什么人,自己还不知道。”
    侯连海哈哈一笑,说道:“江湖道上,我姓侯的还怕过谁?”
    雄天霸冷笑一声,说道:“兄弟我来取这件字画,可不是自己要。这件大礼,要送给江湖上一位很有面子的朋友。怎么样,你不是一定要从中作梗吧?”
    侯连海冷笑道:“巧了,在下也是要取字画,送给一位前辈高人。不好意思,雄老大,这里是我的地头,这件东西,我是要定了。”说罢,头也不回,钢叉向后一挑,只听先前说话的赵大官人一声惊叫,他背上背负的包裹竟被挑了下来。
    那包裹尚在半空,侯连海正要伸手去接,雄天霸一声冷笑,蓦地里欺身近前,手中刀前砍后削,却是“野战八方”,乃是江湖上常用的夜战招式。侯连海喝道:“要动手么?兄弟们,并肩子上啊!”三江会的会众一声喊,抄家伙便跟毛竹帮盗伙打将起来。
    原来雄天霸刀劈八方,只是要挡住侯连海,其志在于包裹。侯连海也是老江湖,岂能不懂他的心思?当下挥起钢叉,又向半空中的包裹挑去。
    雄天霸志在必得,岂肯轻易放弃?身子一旋,已自跃起,刀劈钢叉,当地一声,两件兵器相撞,在黑暗中发出火光。
    侯连海在这柄钢叉上浸淫数十年,招招狠辣,全是进手招数,一时风声呼呼,破庙中尽是钢叉的影子。
    雄天霸身为一帮之主,刀法精湛,也非易与之辈。他曾是山西雁林刀门下北子,后来屡犯门规,被扫地出门。雁门刀法讲的是精准狠,能在天下武林中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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