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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缘儒仙-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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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首的汉子被老者瞧得胸头火起,但他乃是颇有身份的人,当下沉声道:“请老先生替在下相相气色如何?”
        老者沉吟良久,摇头道:“阁下气清不浊,相视充足,相君之面,事业家庭两旺,出人头地,或为总是领袖人物。”
        他说话语气一改,竟变得客气起来,那为首的汉子反倒不好发作,伸手囊中拣着块碎银抛在摊桌上,淡淡地道:“多承指教。”
        那老者叹息道:“可惜呀,可惜!”
        那为首汉子正欲离开,闻言驻足道:“老先生尚有何指教?”
        那老者又道:“可惜呀!可惜。”
        那为首汉子不再理会,对另外两个汉子道:“快去啦,待会去晚了又要挨老爷子骂。”
        他说罢引马欲去,另外两人已经骑马走了,那老者一拂袖道:“这位爷台请回,这银子老夫不能收。”
        那为首汉子双目一睁,瞪着那老者,半晌不言不语。
        那老者叹息道:“老夫岂能收死人银子,这笔债日后那里去算?罢!罢!罢!迷津该当有,不点无心人!”
        为首汉子听那老者胡言乱语,心中极是气愤,仔细打量那老者,一脸老态龙钟,分明是个糟老头子,何曾有一丝异样?一提缰绳,一伙人得得而去。
        那伙人走了不久,又过了数批骑士,还有一些轿子,那摆相摊的老者愈看愈是心惊,心中寻思道:“这些人怎的个个都是凶煞之气直透华盖?分明是赶去送死,再也活不了啦!”
        他默运神机,闭目推算了一会,却是茫然。虽然有些蛛丝马迹,但并不能连结起来,他暗暗叹口气道:“天道难窥,天道难窥!”
        那老者对于自己相命之术极是自信,但此刻竟是动摇信心,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天儿,咱们已经到长沙城了。”另一个少年人的声音道:“很热闹啊,爹。”老者睁眼一看三个衣着朴素的人正要从相摊前走过,那少年面如冠玉,鼻直口方,同行的夫妇天庭暗淡,急忙开口叫道:“慢!”
        少年转身过来,连忙一揖:“老人家,是叫我们吗?”老者定睛看那少年,过了良久,一把摊开少年左手,饱蘸浓墨,在少年手心急速写了个大大的‘隐’字,道:“今夜有事,伸开左手,迅往东方逃命,老夫泄漏天机,罪遭天谴,信不信也由得爷台。”
        少年呆住了,那对夫妇也走过来,欲待仔细询问始末,老者却如石雕木刻,再无言语。只好取出一小块银子放在桌上,一家人忐忑不安的走了。
        ※※※
        少年紧握左手,一步一回头的跟着父母走着。周围人越来越多,街道越来越繁华,大约行了两三里路,周围忽然宁静下来,忽见街边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一个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正门却不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写着“苏府”两个大字。
        还没到门前,就有人叫起来:“快告诉老爷太太们,三姑奶奶和叶姑爷回来了。”
        少年一家人跟着其中的一个人,不进正门,只进了西边角门。走了数十丈,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来了,便忙都笑迎上来,道:“刚才大家还在念着,没想这么快就来了。”于是有人争着打起帘笼,一面听得人回话:“三姑奶奶和表少爷到了。”
        进得庭来,但见两列茶几摆开,几个锦袍华服的老爷太太纷纷站起来,争着过来问候,七嘴八舌,一时简直无法回话。稍微静下来片刻,昊天被父母领着一一跟诸位长辈见礼。五年前来的时候少年还小,分不清楚谁是谁,这次他终于明白了,哪个是大舅舅,大表哥,也知道了天下闻名的苏家七进士。“怎么没见老爷子啊?”昊天的母亲问。苏家老太太十年前就去世了,只有老爷子在,今年已经九十九岁了,是六十年前的进士,听说最近依然精神矍铄。
        “老爷子闭关了,最近不知道在修炼什么。两个月前老爷茶饭不思,后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让任何人打扰。到今天有七七四十九天了,也该出来了。不过应该没什么事,今天早上还听见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大舅爷回答。
        由于老爷子以前同样的闭关也有过几次,所以大家也不在意。屋子里逐渐热闹起来。
        天色渐渐黑了。冬天的白昼实在太短。粗如儿臂的红蜡烛点起来了。
        人们也聊的有点累了,夜幕下,屋里屋外都很平静。
        忽然有人走过来,叫着道:“张管家,不好了,马厩里的马忽然全死了。”
        “什么?”不但是管家大吃一惊,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这次来的人不下一百,马匹也有六七十匹,怎么可能都死了啊?管家急忙冲出去看。
        等了一刻钟还没有回来,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
        “小马,小陆,你们去看看怎么回事。”大舅爷吩咐两个下人。
        两个年轻人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又过了良久,还是没人回来。
        大家都盯着门口,一动也不敢动,这时一个老人走进来,头发胡子全白了,面色晦暗。
        “老爷,老爷出来了!”
        老爷子走进来,两手微微发抖,一双眸子,先注视着三堂儿子,儿媳,然后是三个女儿女婿,遂即又移向下一代几个孙子外孙。他喘息着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急欲要观察出一些什么似的,看着,看着,他不禁淌出了眼泪!
        大舅爷似乎由他的目光里看出了不妙,他惊异地道:“爹,你有什么话要嘱咐吗?”
        老爷子说道:“不……不……是我的眼花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各人俱吃了一惊,感觉到一派阴森!
        昊天的母亲毛骨悚然地道:“爹,你看见什么了?”
        老爷子全身颤抖着,那双迷离的眸子不停地在每个人脸上观察着,形态越加的惊吓,那副样子简直就像是见了鬼!
        “不……不……我看错了……”他不停他说道:“是我的眼花了……”
        忽然,他眼睛接触到了身后的叶昊天。
        这个人,居然使他紧张的神态忽然定了下来:“噢!”他长长地吁了一口长气,说道:“昊天,你过来……让我好好地……看看!”
        叶昊天平顿了一下,心知老爷子这么做必有原因,当下应了一声,把身子转向老人正面。两张脸至为接近,老爷子的那双眸子,在一阵震惊之后,忽然展示无比的喜悦!面对着他的这个少年,有着沉毅的一张脸,发黑而浓,目深而邃,在举座皆惊的现场,只有他还能够保持着原有的一份镇定。然而这些似乎并不是老爷子所要观察的,他流离的目光,只是注视着他开朗挺出的印堂,继而观看他遗飞的双眉……看到这里,老爷子脸上的喜悦,益加显著的表露出来,他颤抖着伸出了一只手,扳在了这个并不十分熟悉的外孙肩上,这时他喘得更厉害了。
        叶昊天道:“姥爷,你有什么话,要嘱咐我吗?”
        老爷子目光迟滞着扫向室内各人,却是期期难以出口。
        叶昊天顿时心内雪然,只是他虽然窥知了老爷子的内心涵意,却因秉性忠厚,一时也难以代为出口。当然,明白老爷子这番内心涵意的并不止叶昊天一人,大舅爷顿时有所领悟。他立刻道:“爹,你老是可有什么话要单独关照叶昊天可是?”
        老爷子凄惨地看着他,缓缓点了一下头。各人顿时明白了这位老人何以迟迟不曾出口的原因,彼此不禁对看了一眼。
        大舅爷后退一步,深深一礼道:“既然这样,我们先行退出,容爹交待完毕之后,再行参见,可好?”
        老爷子微微点了一下头,他双目微合,两行眼泪,汩汩淌出!这番举止,使得在场各人心中都暗吃一惊,只是老爷子既有命令,不敢不遵,相继行了一礼,纷纷鱼贯步出大厅。
        各人俱都默默无言地退守在大厅门外。
        老爷子容各人退出之后,才又缓缓睁开了眼睛,缓缓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又有一个金色的小盒,又打开,里面有一层蜡纸,分开蜡纸,一个晶莹透亮的丹丸呈现出来,屋子里顿时有一种纷蕴的香气。
        老爷子伸手递给昊天,急速的道:“吃下去。”
        叶昊天迟疑了片刻,看着老人迫切的目光,只好吞了下去。刚刚吞下,就觉得腹内一股暖流,非常舒畅。
        “这样我虽身死,也就无憾了!”老爷子的声音几乎已经沙哑。他喃喃地道:“昊天,你可知我单独要你留下来的道理吗?”
        “外孙愚昧!”叶昊天道,“姥爷必然有要事嘱咐外孙。”
        “我当然有……事要嘱咐你,最主要的是因为……你是苏家唯一能够活着的人……”
        叶昊天登时大吃一惊,惶恐地道:“姥爷,这句话请恕外孙听不明白。”
        老爷子涕泪交流,沙哑着声音,说道:“那是因为……你的舅父,表哥,父母难逃大劫了,只有你……只有你一个人,或许能逢凶化吉……”
        叶昊天呆了一下,内心的沉痛,猝然升起,只是直直地看向老爷子,一时却无以置答。
        老爷子微弱及复沙哑地道:“那是方才……我由你们面相上复以先天易数推算出来的,我生平阅人多矣……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意外……所以……孩子……”
        他的一只手,不知何时己紧紧地抓住了叶昊天。
        “你的活着……对我们苏家该是何等的重要……”老爷子沙哑着道,“只有逃过了眼前之难,才能再得徐图匡复大计!”
        叶昊天至为痛心,一想到全家各人俱将丧命,内心真有说不出的悲忿、沉痛!
        “姥爷!”他伤心地道:“难道眼前这步劫难,就不能化解了?”
        老爷子缓缓地摇着头,声嘶力竭地道:“记住我的话……目前再也没有一件事,比活着更有价值……须知敌人武功高深不测……你必须要设法深入了解,知彼知己……才是制胜对方唯一的途……径!”
        叶昊天道:“外孙记住了。”
        老人轻叹一声道:“你知道刚才吞下的是什么,这是我珍藏半生的‘龙虎续命丹’,可以增长功力二十年,还可以避百毒。五十年前我作吏部员外郎的时候,因缘凑巧救了丹道大师抱朴生的孙子一命,他给我这颗丹丸,说是五十年后我家有大难,有这颗丹丸才可能延续香火。”
        叶昊天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老人眼泪流了下来,叹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对相人之术有点自信。你的舅父,表哥,即使服了此丹也没用,我们家只有你一个人可以逃出去,看到机会千万莫要回头,十年之内不要回来,十年之后或许会有转机。”
        叶昊天忍不住热泪滂沱坠下,早上相士的话似乎得到了证实。
        老人悲叹道:“我们苏家一门七进士,交友满天下,寻常人物不会跟我们作对,这次恐怕权臣奸佞暗下的毒手”。老人哆哆嗦嗦,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袱来,交给叶昊天,再次叮嘱“等机会速走,千万莫回头”,然后对门外的人道:“你们进来吧。”
        门外诸人鱼贯而入,盯着叶昊天泪光森森惨淡的脸,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老人将手放在桌上的铜碗上。那个铜碗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没有人敢动过。老人将铜碗左拧三圈右拧两圈,但闻院子里一声巨响,估计整个长沙城都能听见。一个巨大的礼花喷上天空,五颜六色久久在天空盘旋。
        老人道:“我们苏家大劫已至,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说话时候外面进来数十个彪形大汉,为首的道:“老爷,不知道有什么事?”老人看着这些家丁,还没回答,又进来五六个高矮不一形态各异的人,其中一个身着一身麻衣,面色严肃,在那里一站,就像一尊佛像。看到他,老人不禁稍微舒了一口气,道:“孙师傅,没想到能见到你,你云游四海,能够赶过来,是我们全家之幸啊。”
        百十人都看着麻衣人,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麻衣人淡淡的道:“孙仙屏愿为老爷效劳。”
        众人哄然一声:“孙仙屏,二十年前的武状元,十年前中州论剑的十大高手之一”,“这下苏家有救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
        孙仙屏郑重的道:“我是禁闭呼吸从外面来的,大门以内二十丈已经满布九幽白骨散,没有人能够出去了。”
        “九幽白骨散”,江湖三大绝毒之一,众人脸上一片绝望。忽然起了一阵风!
        大家看见两个绿衣汉字抬着一个大红的棺材,正向这边缓缓走了过来。两个汉子二十八九岁的年纪,青白脸,吊客眉,高高瘦瘦的个头儿,乍看上去真像吊死鬼似的。棺材里不断冒出淡黄色的烟雾。一个家丁冲了出去,还没到棺材十丈之内,砰然倒下了。
        孙仙屏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跟着他的是那五六个形态各异的人。
        与孙仙屏同来的两名年青人飞速冲了上去。他们的身子原是奇快无比,只是方一距离棺木五丈开始,蓦地,他们的身子就像是忽然被冰镇住了一般,一刹时面色惨变,汗如雨下。紧接着,这两个人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下,全身萎缩着倒了下来。
        孙仙屏猝然吆喝道:“且慢。”剩下的三人停下脚步。
        在场虽有这么多人,却是没有一个人开口出声,仅有的声音却是来自圈内倒地的三人。
        那个家丁倒下最早,自然是受创最重,只见他脸色黝黑,青筋暴现,蛇也似地伸缩着,显然处在无比的痛苦之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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