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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臣-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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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东军编出这两三千人的骑兵也不易,兵卒应该是千挑万挑出来,这些人是林缚的护骑,自然是精锐中的精锐,”元锦生疑惑不解的问道,“不过说到战场厮杀,操练水平只能说明一部分问题,藩老怎么肯定淮东骑兵要稍胜一筹?”
“淮东骑兵的兵备强!”藩鼎说道。
“怎么说?”元归政对兵事也不甚了了,他看到栅墙后的骑兵都是刀甲配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刀好,”藩鼎感慨道,“长刀易折、长刀难炼,马刀要是重过五斤,就太重了;三四斤重的马刀,要造得宽厚增加韧度,通常只有两尺稍长些。由于好刀难求,当世骑兵,除弓弩外,近战多用枪戟相格,短兵用刀剑,又以剑居多。侯爷你看到淮东骑卒的战刀,肯定要有三尺,再看他们挥使,看刀身窄厚,应不会超过四斤。这样的刀能反复砍断碗口大的柳木桩,在战场自然也能反复的砍断敌人的头颅……”
“……”元锦生疑惑不解,藩鼎反复说刀是为哪般?各家的精锐战力哪个不是兵甲精良。
“小侯爷去梁家营里看过,”藩鼎说道,“梁家营里的骑兵,可舍得如此操练?”
“刀再好,用力稍有不当,也很容易折断,这种操练法太费刀了。梁家的骑兵操练多以骑射为主,不过梁家的骑兵近战多以枪矛相格,没在战场上较量过,也说不上谁强谁弱,淮东在燕南胜东胡人,取巧居多。”元锦生也非一点都不知兵事,藩鼎提醒到这个份上,自然也能明白。
“这样的好刀,江宁的工坊用最好的铁,用锻打法,还要用老匠,才有把握造出。一个老匠一年也就能造三四把刀,还不能保证每把刀都精良,”藩鼎说道,“若说淮东选骑卒可以百里挑一,选配的战刀还能百里挑一吗?”
这次随林缚前来江宁的淮东骑卒有两千余人,十之七八都配制战刀。若说百里挑一,岂不是十数万把战刀里才能选出这么一把好刀来。
若不是这样,那只能说明崇州的造刀术已经超过当世工坊许多了。
淮州唯有在低成本批量造刀的情况下,才舍得将砍桩作为骑兵最常规的操练项目。
“藩老还是说狱岛吗?”元归政问道。
“陈西言当年说林缚是猪倌儿,对他在狱岛所为不屑一顾,”藩鼎说道,“然而时日越久,越能让觉得林缚此人不简单处。想来陈西言此时也会觉得当年的话太猛浪了吧?侯爷想想看,林缚在河口兴杂学匠术,江宁有多少大匠、老匠,给蛊惑去了崇州?我敢断言,两三年前,江宁大匠里还没有人能如此批量的锻造这等好刀,造刀术应该是大匠云集崇州之后有所突破……”
“淮东崛起甚速,也打了几场胜战,说到底是时无英雄,而使竖子成名,”元锦生心里终究对林缚有一股子不服气的劲在,哪个年轻人肯轻易甘拜下风?说道,“淮东的根基终究是浅了一些,难道淮东军还能跟百战锐卒相比?”
“老奴对骑战知道稍多一些,”藩鼎老狐狸一个,不直接反驳元锦生,还继续说道骑战,“除了那些个绝世猛将,普通的锐卒在马背杀敌,动作总是越简捷有效越好。对注重侧翼打击的披甲轻骑来说,三尺刀比骑枪要好用,这一点在战场上就有些优势了。”
元归政蹙眉思索,藩鼎话里的意思,他也能听明白。淮东根基虽浅,但淮东有许多地方是别家远不及的,很大程度上弥补了淮东根基浅的劣势,不应该太轻视而无防备。
“淮东要打岱山、昌国,奢家也许无法从别处获得消息,”元归政说道,“藩老,你去做这事,要隐蔽一些。”
“是!”藩鼎应道。
元锦生倒也不反对什么,他们是要跟淮东交好,但也要防备淮东崛起太速,将来无法遏制,暗中多做些手脚总是好的。与其让淮东轻易夺得岱山、昌国,不如让淮东在那里跟奢家多打几场硬仗!
车队很快从驻营驰过,从编柳蓠墙通过,就进入镇埠。
马车直接驶到河口草堂,藩鼎亲自下去替元归政投拜帖。很快林梦得从里间迎出来,长揖而礼,说道:“我家大人有客人在,不能亲自出来迎侯爷,特让我过来告声罪!请侯爷进去稍候片刻。”
元归政不知道林缚在与谁见面,他也不能自持身份,与元锦生下了车来,跟着林梦得里往草堂里走,在偏厅等了片刻,就看见穿着青袍子的林缚走进来。
“侯爷真是折煞我了,有什么事情,吩咐一声就好,怎么能劳候爷屈尊过来?”林缚长揖而拜,礼节倒是施够,弥补刚才未能远迎的怠慢。
得知元归政是来谈钱庄的事情,林缚跟林梦得说:“派人将广南请过来……”又跟元归政等人解释道,“周广南是津海周家之主,他兄弟二人,这次拿出三十六万两银投入钱庄作本金,暂时给推为钱庄总号掌柜,侯爷以后也是钱庄的财东之一,广南应该来拜见侯爷的,若有什么细处疑惑的,广南解释得也比我清楚!”
元归政倒是很想知道林缚在跟谁见面,但林缚不提,他也不能猛浪相询,待周广南进来,耐着性子询问些钱庄的事情,接着让他们去外面交接银子,元归政与林缚在偏厅里说些不着不边际的话。
虽是财东之一,元归政也没有妄想能插着钱庄的运作。他拿银子出来,更多是要缓和跟淮东的关系,以备后用,甚至将淮东有可能昧下这笔银子都考虑进去了。
银子交接的事情总是方便,永昌候府与藩楼共计拿出十二万两银子入股,算是钱庄除周氏、林族、沭国公府以外第四大财东。
周广南、林梦得很快拿了银契,跟藩鼎、元锦生返回偏厅。林缚亲自在银契上签押,用了随身携带的小印,这桩事便算做成。
钱庄是官督商办,还是以商号的形式来运营。作为最基本的原则,周广南自然要将钱庄已募本金银数与参股财东的详细告诉作为财东之一的元归政。以后每半年核算总账,也会及时的通知诸财东,财东也有权力到总号核对账册;总号掌柜的撤换,将来也将由诸财东商议决定,这结是最基本的规矩。
沭国公府往钱庄里投入十八万两银子,周广南没有明说,但在在财东名目里,苏湄名下是九万两银本金,曾承恩名下是九万两银的本金,这是不能瞒的。
不做到这一点,淮东钱庄就是林缚一人的钱庄,别家又怎么敢将成千上万的银子投进来?
曾承恩这个人,其他人不清楚,跟曾铭新在江宁城里斗了半辈子的元归政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苏湄的身家不菲,但苏湄这些年能有多少积攒,作为藩楼背后的主子,元归政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元归政将财东名册放下,跟藩鼎说道:“麻烦藩老去将苏湄姑娘请过来,再将苏湄姑娘的身契拿来,国公爷如此气魄,我们总不能连个顺水人情都不舍得送!”
元锦生暗暗心惊,他们一直都认为林缚不敢将苏门案摊到身上去,谁能想到林缚竟敢让苏湄成为淮东钱庄的大财东?
林缚拱手谢道:“多谢侯爷成人之美,林缚代苏湄姑娘多谢候爷了!”
两年前,林缚还不敢将苏门案扯到身上来,那时他手里掌握的力量太弱小,对朝廷的制约性不强,怕元归政拿这个要挟淮东,而没有挣扎的余地。
今非昔比,一是淮东根基渐深,精锐战力将近三万,后备兵员也超过七万,津海粮道更是控制京畿命脉;朝廷则日益衰弱。
虽说朝廷有意加重宁王在东南的权势,兵马将增到二十余万,但是这二十余万兵马里,朝廷或宁王真正能指挥得动的,又有多少?
藩鼎也无二话,亲自坐马车、让车夫快马加鞭,回城拿苏湄的身契去;又另外派人去通知苏湄一声。
藩鼎坐马车里,心里还琢磨着钱庄的财东名册。说起来也古怪得很,淮东钱庄里,有身份卑赋的歌姬,有商贾,也有公侯官宦,身份贵贱不一,但对淮东钱庄来说,都是财东身份,没有贵贱之别。不知道让江宁城里的清流晓得,会不会又惹起一片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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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买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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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二十里许路,乘马车甚便,藩鼎拿了苏湄的身契返回河口,耽搁了一个时辰不到,苏湄倒先接到消息,已经在草堂里等候多时。
“苏湄叩谢侯爷、藩老……”
不管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目的,元归政今日能让藩鼎将身契拿来,许自己脱籍,这恩情还是要承的。苏湄当下跪地,给元归政、藩鼎行了大礼。
元归政哈哈一笑,说道:“苏湄姑娘何时请我们吃你跟林制置使的喜酒?簸箕巷的柏园以及这边的小柏园,便当我与藩老送给你的嫁妆。”
藩鼎也有准备,将柏园与小柏园的地契、宅契也取了过来,与身契放在一起,递给苏湄;从此苏湄就算是脱了籍,跟藩楼再无关系!
苏湄将自家的身契接过来,站起身来,粉脸一红,说道:“侯爷取笑苏湄呢。”
元归政只当苏湄害羞,见她将柏园、小柏的地契也接了过去,接下来怎么安排,都是她与林缚之间的事情,没有再追问什么。
再说了,林缚要娶苏湄为妾,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娶。林缚的正室顾氏是顾悟尘之女,顾家如今已是江宁城里的显族,女婿在江宁城里风光热闹的娶一名歌姬回去,顾家脸面上总是无光的。
苏湄脱了籍,不再是歌姬身份,就要守良家女子的规矩。这边还要谈事情,她先告辞回小柏园去。藩家的婆子、丫鬟、护院,今天都要撤出去,还有好些事情要坐。
对元归政的慷慨,林缚也不是没有表示,他拿起茶盅,微微抿着,说道:“以前两家些许不快,到今日也烟消云散而去,藩楼是江宁有数的商号,生意也做得大,我还要请藩老将生意做到崇州去,给崇州去添些财源呢……”
“制置使邀请,老小儿哪敢不从?”藩鼎笑道。
此前,因汤浩信之死,林缚对梁家怀恨在心,对永昌侯府、藩家的商船进行封锁,便是虞东宫庄的船,想要出入江口也受到极大的限制。
江东米价六钱一斤,京畿差不多是此数的十倍。虽说京畿米市给张协及户部官员控制住,但不管怎么说,永昌侯府与梁家以及梁太后要插一脚进去,张协总要分些肉出来。
就算张协允许藩楼代表后党往京畿米市里的插一脚,总也要运米北上才能牟利,但江口、淮口给林缚封锁住,藩家虽有几艘海船,却无法运米北上。
虞东宫庄那边,也因给林缚限制住,只能运银北上,无法运米北上,使他们有百般苦说不出。这次拿出十二万两银子跟苏湄的身契,就算是从淮东买条道,也是值的。
当然了,仅仅买通路是不够的。
在江宁的诸商号里,藩家的船队也算是屈指可数的,但比起林家与津海海商组成的黑水洋船社有近二十万石的远海运力,藩家就太不够看了。
算上走淮口、走胶莱河的百石船,藩家船队的总运力也是万石左右。虽说黑水洋船社的远海粮船,从崇州出海,直航到津海,速度快、效率高,一年能走五六个来回,但是走淮口、走胶莱河的近海航线周期极长,一年能走两个来回,已经是极限了。
费这么大劲,永昌侯府当然不是仅为了每年多运两万石米粮进京贩售。
藩鼎笑眯着眼,说道:“藩楼每年倒是能有好些米粮多余下来,京畿那边又紧缺太多,没有大船,两边就无法周济。小老儿想跟制置使打个商量,江东这边多余的米粮,藩楼可以折价售给淮东,但要制置使在津海额外拔些米粮补给我们就成,我们可以比官价更高结算……”
“倒不知藩楼每年在江东能余多少米粮?”林缚不动声色的问道,也不看元归政的神色。
“制置使真个不知?”藩鼎问道。
“哦,”林缚拍了拍脑门,恍然若悟道,“藩老是说虞东宫庄节余下来的米粮?”
藩鼎点点头,虞东宫庄跟崇州隔着条江,想瞒过林缚的眼睛也不可能。要是林缚真给糊弄过去,他之前也不会如此用心的封锁虞东宫庄的出路。
虞东宫庄是梁太后的私房田,钱粮收入又称宫庄粒子银,归梁太后私人支取。
为了避免引起崇观皇帝的警惕,每年公开北运的粒子银都很有限,多余部分由藩楼暗中消化,分流到梁家跟永昌侯府。
虞东宫庄跟崇州就一江之隔,这两年林缚又怎么可能不摸清虞东宫庄的情况?
虞东宫庄庄户计有一万两千余户,实际开垦粮棉田四千余顷,然而报备内府司的数据不足四分之一。按照规定,虞东宫庄的余粮要交平江府官仓收购,每年差不多八万余石粳米。在扣除宫庄日常支用后,每年差不多有两万两的粒子银北上,送入梁太后的万寿宫里支用。
而虞东宫庄每年通过藩楼向平江府粮商消化的额外米粮,在三十万石以上。平江府大面积种植桑棉,导致粮田减少,虞东宫庄的产粮,倒是弥补了平江府的粮食需求缺额。
大量的银钱,就通过藩楼流入梁家跟永昌侯府手里。
藩鼎看向元归政,最终的数目怎么定,还要他来拿主意。
“二十万石粳米总是有的……”元归政说道。
“我也不亏侯爷的,”林缚说道,“侯爷在崇州交给我二十万石粳米,那我就在津海给侯爷领四万石粳米走!”
藩鼎暗感林缚心好黑,二十万石粳米,他张口竟然吃掉八成!
“三十万石呢?”元归政不动声色的问道。
“六万石!”林缚说道,“不能再多了,津海我大哥那里,也要分润;再说整条线的运力有限得很,户部每年二百四十万石的漕粮是必须保证的,要挤出六万石来不容易啊!”
“在津海能多快支取到粮食?”元归政问道。
“崇州这边米粮入仓,津海那边就可以同时支取!”林缚说道。
除了按时向户部的津海仓交运米粮,林续文与孙尚望在津海还额外掌握大量的粮食。这些粮食一部分是粮道运力节余出来的;另外,燕南三府虽然给摧残得厉害,但河间府,特别是津海县,生产组织恢复较好,也有些粮食节余下来。
由于京畿米市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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