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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风云-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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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粟都尉桑弘羊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一手捏起拳头,轻轻的捶着酸痛的肩窝。旁边的侯史吴适时的送上了一盆热水:“大人,擦擦脸吧。”
桑弘羊接过毛巾在热水里浸了浸,然后提起来略微拧了拧,一下子按在脸上,冒着热气的毛巾烫得酸涩的脸皮微痛,脸上的毛孔似乎一下子活了过来,畅快的呼吸着,让他精神一振。过了片刻,他才将渐凉的毛巾松开,轻轻的吁了一声:“痛快。”
“大人,不能再这么干了。”侯史吴欲言又止,心痛的看着桑弘羊:“大人,不是小臣多嘴,大人已经年近古稀之人,不能再象年轻的时候一样拼命了。”
“这么多的帐谁来算?”桑弘羊指着案上堆积如山的简牍,白了侯史吴一眼。
“要不,还是让大公子回来帮帮大人吧。”侯史吴一边让人把水端走,送上热腾腾的粥,一面劝道。
“不行。”桑弘羊断然拒绝,他接过粥碗,三口并作两口喝了下去,微烫的粥滑溜的穿过咽喉,进入腹中,整个身体都跟着暖和起来。他胃口大开,连着喝了两碗,这才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我这里虽然忙,可是还算支持得住,车骑将军那里事务也不少,没有一个会算术的人打理,也是不行的。”他看着侯史吴不忍的脸,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等这次仗打完了,我就不用这么忙了。唉??也不知北疆的仗打得怎么样了,匈奴人来势汹汹,车骑将军只有三万多骑兵,不容易啊。”
侯史吴见桑弘羊两句话一转,就又提到了北疆的战事,只得暗自叹息了一声,没好再说。他低下了头,收拾案上的碗,脸色却有些为难,桑弘羊见了,眼珠一转:“怎么?又有人来求见?”
“是的,大人。”侯史吴惭愧的说:“是个临淄来的文学,我都跟他说了大人很忙,有什么问题等大辩的时候再说,可是他坚决不走,在前厅里等了半天了。”他顿了顿,有些埋怨的说道:“卫将军也真是,他不在京城,当然不知道这些
书生的利害,把那些人全聚到京师来,全由大人对付……”
“哼!”桑弘羊不悦的哼了一声,侯史吴立刻住了嘴,他不知道大人为什么对车骑将军这么看重,甚至不准人在背后说他的不是。桑弘羊喝止了侯史吴,过了片刻,才叹息了一声说道:“车骑将军的主意是对的,不趁着陛下还在世的时候改过来,恐怕以后就更难改了。我累一点就累一点吧。”
“小臣多嘴。”侯史吴抬起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歉然说道。
“轰那个文学出去。”桑弘羊一甩袖子:“老夫没空跟他一个人嚼舌头,他有的是时间,老夫可忙得很。有什么话等石渠阁大辩的时候再说。他急什么急,修身养性的功夫到哪去了?”
完,他甩手就走。侯史吴为难的咂了咂嘴,只得拿起旁边的灯笼,转身出了大堂,沿着两边的走廊走到前厅。已经一夜了,那个文学还一个人枯坐在前厅里,喝着已经淡得没味的茶水。听到侯史吴的脚步声,他欣喜的抬起头来:“桑大人忙完了?”
“我家大人是忙完了,可是他也累了,今天没空见你,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家大人说了,石渠阁大辩的时候,他会专门来回答你们的问题的。”
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他愤怒的看着侯史吴:“你家大人这是心虚了吧,既然心虚,为什么还要固执已见了。传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桑大人何以如此?”
侯史吴一下子恼了,他一翻眼睛:“谁说你们大人错了?我们大人是累了,没空跟你扯这些空话……”
“岂有此理。”出首侯史吴的意料,那个下子跳了起来,破口大骂:“你一个小吏,居然敢说我说的是空话?这就是桑大人府上的规矩吗?这些都是至理名言,是圣人亲的,你居然说是空话,你倒给我说说,什么话不是空话?”
侯史吴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文学目瞪口呆,他随嘴发个牢骚,没想到却惹得他上窜下跳,一时倒有些不好应付,他想让人把这个象是发了疯的家伙给
扔出去,又怕明天传出桑府仗势欺人或者因理亏而恼羞成怒的谣言,不把他哄出去,难道就让他在这儿乱喷?
见侯史吴举止不定,那个文学越发的兴奋,积累了一夜的能量不能喷发到桑弘羊的身上虽然有些可惜,可是总比憋在肚子里好。他认定了侯史吴不敢来武的,否则他保证明天可以让全长安城都知道桑弘羊的恶行。现在长安城里聚集的贤良文学、博士儒生越来越多,他们有的在达官贵人的府里谆谆教导,有的聚在西域酒楼这样的地方慷慨呈词,名声更大的,则到石渠阁和天禄阁去和太史公这样的人讨论学问。他是不够资格,刚到京城,还没闯出名声,所以专门来桑府找桑弘羊辩论。现在桑弘羊不敢见人,只有这么一个一看就是没什么学问的家吏出来,他当然是信心满满,有把握说得他哑口无言,吐血数升,如果他敢动粗,那就更中他下怀了,他可以一举成名,说不定还有机会到石渠阁的钦定大辩上去,甚至有机会见到高高在上的天子。
“堂堂的桑府,居然有人诽谤圣人经典,不知这是桑大人的家风,还是用人不明。”文学大声吼叫着,兴奋得象是发了羊癫风一样,嘴叉子旁边
积了一大坨的白沫,让人十分担心他下一刻就会倒抽搐。侯史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着急又生气,这大半夜的,让这个疯子吵了大人睡觉,那可就麻烦大了。他一时气恼,再也不管那么多了,刚要招呼人把这疯子给扔出去,门外一阵喧闹,接着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里面还杂夹着马蹄声,兵器相碰的叮当声。
侯史吴吃了一惊,顾不上再理这个文学,匆匆的跑到外面一看,只见十几个骑士黑压压的站在门前。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大步走了过来,冲着他一拱手:“请问桑大人休息了吗?”
侯史吴先是被这个年轻人身上的寒气冲得一噎,再看了一眼他身后十几个挎着刀一身杀气的玄甲士卒,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第052章 意外之喜
“大人是……”侯史吴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拱手问道。
“我是车骑将军府从事杜宇,奉命刚到京城,有事要求见桑大人。”杜宇微笑着施了个礼,又拍了拍??口说道:“我这里有桑长史的家书,要转交给桑大人。”
“喔??”侯史吴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眉开眼笑的把杜宇往里让:“大人快请,大人快请,我家大人刚睡下,应该还没有睡着,我这就去给大人通报。”
那个下子窜了过来,指着侯史侯喝道:“好啊,我等了一夜,你不让我见,这个什么杜大人一来,你倒让他见了?”
侯史吴沉下脸,刚要喝他,杜宇却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嘴角带着两块白沫的儒生,笑道:“足下是……”
那个见杜宇是文士打扮,说话也客气,估计是同道中人,倒也没有太嚣张,他客气的回了一礼:“在下临淄文学,吴聊吴子干,足下是……”
杜宇一听他的名字,差点笑。出声来,他强忍着笑意:“在下中山杜宇杜子玄,忝为车骑将军府从事,刚从北疆赶回来的。幸会幸会。”
吴聊一听杜宇是车骑将军府的。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他撇了撇嘴,扭过了头,装作没听见似的,对侯史吴喝道:“快说,是何道理?”
杜宇借着车骑将军的势头,连。皇孙刘进都不敢小瞧他,看城门的士卒一听他是北疆来的,都客客气气的让他先进门,没想到现在却被一个什么功名也没有的文学给晾了。他再一看侯史吴的那个为难的样子,立刻明白了这人是来找桑弘羊麻烦的,便笑了一声:“家丞,请转告桑大人,我有重要军事要与大人商议,请他找个安静的地方,不要有闲杂人等打扰。”
他特地把闲杂人等四个字加重了语气,吴聊虽然。有点疯,却并不傻,当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他歪着头看了一眼杜宇,扑哧一声笑了:“看你穿得象个有学问的样子,没想到却是个趋炎附势之徒,以为入了侯门,就高人一等吗?还军事,你蒙谁哪?”
他的话还没说完,两个玄甲卫士大步走了上来,嚓。的一声拔出雪亮的战刀横在他的脖子上,刀上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立刻让他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他颤声说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车骑将军从事有军事要与桑大人商议,闲杂人。等回避。”左边那个面目狰狞的卫士恶声恶气的说道,话音未落,右边那个跟着喝了一声:“违令者,斩!”
吴聊的脑子顿。时懵了,也来不及分辩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可是看着这两个杀气腾腾的军汉,他显然不敢拿自己的命来赌一把。他强自镇静的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可是两条腿却不听使唤,歪歪扭扭的走得不象样子,走到门口时,两尺高的门槛成了他不可逾越的障碍,他抬了几次腿,都没能跨过去,只得胀红了脸,坐在门槛上把腿挪了过去,然后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落荒而逃。
“就这等胆气,也敢来叫阵。”杜宇不屑的看了吴聊的背影一眼,摇了摇头。
“多亏大人,要不然小臣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呢。”侯史吴长出一口气,一边带着杜宇向里走,一边述苦道:“大人有所不知,自从陛下征召各地贤良文学进京大辩的诏书下达之后,我们桑府每天都有几个来骚扰我家大人,真是不堪其扰啊。”
“家丞放心。”杜宇听出了侯史吴嘴中对卫风的埋怨,他笑道:“我家将军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这次派我回来,就是对付这些没事做的贤良文学的。”
“是吗?”侯史吴喜出望外,心情随即好了很多,他热情的打听道:“我家大公子在北疆还好吧?”
“好,桑长史现在也象个纠纠武夫了。”杜宇想起那天桑迁面对着一眼看不到边的尸体吐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就不由得想笑。“他跟着我家将军,形影不离,深得我家将军器重。”
“这就好,这就好。”侯史吴一听,乐不可支。
桑弘羊刚睡下,还没有睡着,他一静下来就
听到了前院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吵闹声。他叹了口气,看样子今天不接见一下那个执拗的书生是不行了,还在犹豫是起身还是让他来的时候,就听到侯史吴和一个生人的声音由远及近。他有些奇怪,侯史吴今天怎么没有请示就把外人带到内院来了,听着声音好象两人还说得挺开心。他好奇的坐起身来,侯史吴正好推门而入,满面喜色的说道:“大人,卫将军的人来了,还带来了大公子的家书。”
“卫将军?”桑弘羊先是一惊,随即大喜,立刻翻身坐起:“快请快请。”
听完了杜宇关于北疆情况的介绍,桑弘羊首先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北疆屯集的粮草,能不能支持到明年秋收?如果不够,还需要多少?”
杜宇笑了笑:“大人,如果仅是北疆的大军,那肯定是够了。晋阳、定襄、五原都屯集了足够大军作战的粮草辎重,迁移过去的百姓所需要的口粮、明年的种子,皇孙那边也已经准备妥当。皇孙和将军大人对大人在京师所做的支持感激不尽,他们都说,这次如果能扫平匈奴,大人当是首功。”
桑弘羊淡淡的笑了笑,他摸着胡子,不动声色的看着笑容满面的杜宇:“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别的地方需要用粮草,而且数目很大,只能从内地诸郡调运才行?”
杜宇暗自赞了一声,这桑弘羊果然是人老成精,一点不为虚言所动,直指人心。他点了点头:“大人说的是。乌桓人请求内附,将军大人估计,他们会派出两到三万左右的大军配合作战。如果大人能够提供他们的粮草,则将军有把握将乌桓人的军队收为已有。”
“乌桓人?两三万?”桑弘羊倒吸一口凉气,刚才杜宇只是说乌桓人出动了五千大军配合卫风作战,怎么突然又说内附了?还两到三万的大军?虽然两三万人需要的粮草不是个小数目,但是还吓不倒手中经过钱粮无数的桑弘羊,他吃惊的是,乌桓人一向和大汉很生份,这次怎么……内附?
“乌桓的难楼王被匈奴人割了脑袋,两万王庭的精锐全部损失,白鹿除了内附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杜宇简单明了的把事情一说,桑弘羊顿时明白了,他两眼放光,
精神一振,两三万的乌桓人如果内附,不仅卫风手中会多出两三万的骑兵,更重要的是,幽州的边军可以抽出手来支持卫风,卫风手中的实力就更加强悍了,一举吞灭匈奴的把握无形中就大了几分。
“好事啊!”桑弘羊兴奋的站了起来,“这是大好事啊,别说是两三万人,将军要是有本事能将所有的乌桓人吞下去,我都有办法挤出粮草来。”
杜宇哈哈一笑,连连拱手:“我家将军就说,桑大人一定有办法,果不其然被他一言而中。”
桑弘羊乐呵呵的摆摆手,按捺不住心里的痛快,在室内转起了圈子。本来就是想打匈奴人,没想到卫风居然连乌桓人都顺手给解决了。如果真能做到这个,大汉的万里北疆可以同时向北推进数千里,直达瀚海,幽州也将和并州、朔方一样,成为安全的内郡。更重要的是,如果乌桓人被平定了,那么新平定的朝鲜和内地的道路就会宽敞许多,这个意义非同小可。
“陛下一定会同意的。”桑弘羊稍一捉摸就下了定语。他
转过身看着杜宇:“今年收成不错,各地初步报上来的粮食都比去年有所增长,特别是三河,比往年增长了近两层。要多增加两三万大军的粮草虽然不是易事,但也不是不能办到。你大可即刻面见陛下,只要陛下点头,我立刻就可以安排民?转运。”
杜宇大喜,他高兴的站起身来,笑嘻嘻的说道:“大人,这件事以外,可能还有点小事,要请桑大人提前做好准备。”
桑弘羊心情不错,他笑眯眯的说道:“你说,还有什么事情。”
“匈奴人这次没有占到便宜,将军估计他们很快就会派出人进京请求和亲。这些胡人贪婪成性,他们一来就是几千人,要吃要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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