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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意冲霄-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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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兴城的东、南、西三面都是低山丘及稀树林,呆会儿大伙分成三队,分别藏身在这三面,每人折细树枝一把扎在马尾上,而后策马来回奔跑,边运足功力发出呐喊声,且记声音要由轻到重,慢慢地递增上来,听上去要有由远到近的声势。”
天犬一直远远地看着乐天的身影,直到他被城中的蒙军出来抓走,这才转身召集众人,告诉大家此番作战的计划。
“牙将大人,属下刚才巡逻时抓来一名宋军细作。”长兴城的城守府里,城里最高的蒙军指挥官,牙将安海达儿正在听着蒙军巡逻兵带回来的消息。
“什么?宋军有细作在这里出现,问出什么话来没?”安海达儿只是一名小小的牙将,平时里便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从他未发生战争便整天紧闭城门就可知晓,细作是军队放在前方活动的探子,既然出现了细作就等于大宋的军队马上要过来攻打长兴了,胆小的他更是觉得一阵心惊。
“那名汉奴嘴巴十分硬,属下拿刀在他身上划了十几道才逼得他开口,宋军派兵骑兵两万、步兵三万前来攻打长兴城,先头兵马已距城十余里。”
“什么,已距城十余里了!”安海达儿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边慌忙的去拿佩刀盔甲,一边焦急地对这名蒙兵喊道,“快去城上看看动静。”
“将军!不好了,城外东、南、西三面发现大量兵马,看样子是想包围这里。”安海达儿脚没迈出门口,便见一蒙兵气喘喘地跑过来禀报,脸上一片惊容。
“快,传令下去,全体从北门撤离!”安海达儿听到禀报后脑袋里再也不去考虑其他问题,催着这名士兵去召集人马从北门逃离长兴,自己更是迫不及待地带着几十名近卫先行策马向北门奔去。
城里的蒙兵听闻主将已经先行策马从北门逃离了,顿时乱成了一团,一个个手忙脚乱的带上些值钱的东西上马奔逃,当然,他们还不忘顺手在老百姓手里抢砸一番,一时间弄得整个城鸡飞狗跳。
“启禀将军,长兴城头的蒙兵全数撤下,城里一片喧吵,不知发生什么事。”一名被天犬派出去探查消息的弩骑兵回来禀报。
“这些王八蛋还真他妈的胆小呀,还真让老子给吓跑了。”天犬阴阴地露嘴一笑,“召集所有人绕城而过直奔北门,一起打落水狗。”
蒙兵个个还在庆幸顺利从北门逃出时,一波箭雨从天而阵,强劲的穿透力使许多蒙兵连人带马被贯穿而过,有些则被弩箭带落马下牢牢钉在地上,本就惊吓未过的蒙兵见后面风尘飞扬,许多骑兵追赶而来,更是吓破了胆,只知道拼命的策马狂奔,甚至恨不得胯下战马能飞起来。
远远逃离在前的安海达儿听闻后方的士兵遭遇追击,更是丢下那些士兵拼了命的策马狂奔,主将的举动让蒙兵仅存的一丝士气消失贻尽。跑得动跑得快的拼命跑,跑不动了的自动丢弃武器滚马跪伏,祈求得饶一命。可惜他们美好的愿望根本无法实现,追击时天犬便已经下了不留一人绝杀令,丢盔弃甲只是加速了他们的死亡。
至天犬带兵回到长兴城时,三千蒙兵守军仅逃走二百余骑,其余二千七百多人全被射杀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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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大人下柬来请,恐怕不会只是为了请老夫品茶吧?”柳风廷见华国忠一直品着茶不吭声,便决定先入为主,直截了当地问道。
“相爷莫急,下官此番请相爷过府,实是有件东西想请相爷鉴赏。”华国忠笑着放下手中的茶盅,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金印,双手捧着递给柳风廷。
从入手的沉重劲便可知道此印章乃纯金铸就,状如姆指般大小的金印背上雕着双龙戏珠,龙的模样栩栩如生,印章上刻着的是“景兴风华”四个字。
“这是……”柳风廷光看到印章的外形时脸上便已开始变色,再仔细一看上面刻着的字样后,双手竟不自然的颤抖,连鼻息也变得沉重起来。
“相爷乃三朝重臣,想必不曾忘却此物吧?”华国忠看到柳风廷脸上凝重而略带紧张的表情,淡淡地笑道。
“如若老夫没记错,此乃前朝太子徽代执朝政时,景帝特意命人为太子刻制的金印。”柳风廷从口中吐出这句话来时似是异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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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越来越近的广德城,天牛的心情逐渐不安起来,思绪仿若被风吹乱的枝叶,飘荡不定。
二十五年前,一个新的生命在这座城里诞生,在他成长的历程里,家族仇恨成了他的全部,十年沙漠非人生活,让他的身体变得强壮,让他的心变的硬如钢铁,不过这一切就在他遇见了那个人之后全都改变,就是那个人,粉碎了一直以来视为生存目标的仇恨,也是那个人,让他真正明白了武学中的修心意境,也是那个人,给他铺上一条叱咤风云的大道。这么多年了,他甚至都忘了家这个词,不知道他们现在都过的怎么样。
“禀将军,距广德城仅余三里路程。”
一名负责前方探路的弩骑兵禀报声,将天牛的思绪从遥远的空间拉了回来。
“留两个编组在此看守战马,其余人改扮成平民模样,分批夹在进出城的百姓中混进城里,等待我的命令。”天牛深吸了一口气,借此来清醒一下自己的头脑,而后迅速下达命令,自己也将惹眼的武器独脚铜人交给身旁的弩骑兵,开始动手乔装。
记忆中街道两旁秃秃的小槐树已经长得枝高叶茂,再也看不到少年时常摆街旁的那些小吃,昔日热闹的街面也显得异常冷清。转过两个弯,一座红砖绿瓦的大院跃然入目,破旧不堪的横匾上,“陈府”两字尚依稀可辨。
天牛不知道自己的手举起又放下重复了多少次,敲门声终于在这扇油漆剥落的大门上响了起来。
“谁呀?”苍老的声音随着慢慢打开的门缝里传了出来,一名独臂的老人在门后探出身来。
“大伯,您老人家还好吗?”天牛强按着跪地嚎哭的心情,紧紧地把住老人的独臂,热泪夺眶而出。
“你是……你是东遥?遥儿!”独臂老人睁开有些昏花的双眼,仔细地盯着天牛看了一会儿后,激动地叫唤出来。
“是我,我回来了。”陈东遥“卟嗵”一声跪拜在地,任由泪水在脸上无声的流淌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起来,快起来,进去见见你娘,这么多年了,她天天上盼着你回来。”老人忙用不住颤抖着的独臂去扶天牛。
第六十二节 连取三城(二
跟随着华书晴的那二百名秘战一个个心里都郁闷无比,个个心里直叹自己倒霉,怎么会摊上跟着这样一位小姑娘。人家出去打仗都是风风火火的,没看过像她这般的,眼看着昌化城就近在眼前,她却指挥着众人去附近的村里的猎户手中大肆购置猎来的野兽,还把每个村的猪鸭牛羊之类的牲畜全都给买了下来,更让他们感到难受的是,锋利的钢刀还没沾上一滴蒙兵的血,就被这些牲畜的污血给染的不成样子,两百名秘战不但充当屠夫的角色,还要抬着这些死畜牲上路。要不是秘战经过叶思凌的残酷训练及天火后来的忠诚训练,这些人恐怕早就扑上去臭扁华书晴一顿了。饶是他们的忍耐力再强,也难从中找出一张好脸色。
而这位始作俑者的华大小姐却还一个劲的要求众人摆出笑脸来,又把自己改扮成一个丑村姑的模样,大大咧咧地走在众人的队伍前。
“将军,将军!”
“你他妈的瞎了眼,没看见本将军正在忙吗?”
急急跑进门报讯的蒙兵在将军的大声喝骂中,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将军大人确实在忙。腿上坐着一个胸衣袒露、“波涛汹涌”的妖艳女子,右手还揽着一个浓装艳抹、丰满“异常”的少妇,左手正伸在这位少妇的裙下忙碌个不停,正是某些原始欲望高涨的时候被人突然打断,也难怪这位将军会如此火大。
“将军,对……对不起!”蒙兵心犹不甘的再狠狠看了几眼,匆匆地咽下满嘴的口水,喘了口粗气道,“城外来了几百个村民抬来许多猪牛羊等物,说是托将军的福半年来村庄里都风调雨顺的,特意献上这些东西来给将军。”
“哈哈哈,当初大帅说攻下汉奴城后不要烧杀抢掠,民心自会归顺,还真他妈的有道理呀。”将军一听老百姓来送礼,禁不住仰头狂笑几声,“既然百姓来送礼犒蒙我军,本将军体贴民意当亲自去府门口迎接,你快去传话,要其他的几位将领都速来将军府门口,本将军要让全城的百姓看看蒙兵是如何爱民如子的,哈哈哈!”
“让你们抬了这么久的牲口心里都窝了一把火吧,不过呆会儿本姑娘就给你们一个泻火的机会,看到那些猪一样的蒙狗将军没,手底下要利索些,能不能拿下这个城就看这一战了。华书晴远远地看到将军府门口站着迎接的那些蒙军将领,低声对着身旁抬牲口的那些秘战说道。
这些秘战此时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天让他们辛苦备这些“礼物”是用来换这个城的呀,这买卖也真是值,怪不得这位华大小姐一路嘱咐要他们将随身兵器在这些牲畜肚子里藏好,原来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一个赌局,这一想通了,二百名秘战的心情从极度的郁闷马上变成了阵阵窃喜,一个个暗中卯足了劲,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众乡亲这番客气,本将军实在是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呀!这些东西就放在这里吧,哈哈哈!”看来这位蒙兵将军还真是个爱做作的人,居然堆起笑脸装作一副亲和的样走向华书晴等人面前。
“你当然受之有愧,蒙狗,受死吧!”华书晴一直嘻笑着的脸庞突然变得一片冰冷,大喊一声,手中暴出一道银虹刺向蒙兵将军的心口。
将军也是多年带兵从战场上杀出来的人,突遭袭击身体出于一种本能似的反应向左一个急侧避,让剑尖移离要命的心口扎在右肩窝上。
跟随在将军后面上来的那些蒙兵小头目,尚未尝到半点肉香却看到了一场罕见的牲畜雨,秘战在华书晴一声大喝出手攻击时,便纷纷从那些猪羊牛狗的肚子里抽出兵器,并顺手将这些牲畜抛向他们,那些猪牛之类的畜牲都有几百斤的重量,蒙兵小头目们尚未来得及反应便纷纷被撞倒在地,有几个倒霉的都来不及哼一声,便被压的肋骨齐断一命呜呼了。
这位蒙兵将军的身手不能说太差,怨就怨他一直做着亲民的美梦,怨就怨他太倒霉碰上华书晴这个比男人还要狠的女人。华书晴出手的这招剑法有个讲究,名为“三仙姑巧舞袖中云”,乃自然门剑法散招中的一式杀手锏,也是她最精绝的剑技。剑招一出便是七式连环紧紧相扣,每个动作都是为要人性命而创。这位将军大人心里还在庆幸自己躲过这要命的一剑时,华书晴的剑尖在刺上他右肩窝的同时居然转了个弯,轻轻地一个横划,在他的脖子上拉了一道圆弧形的口子,这位蒙兵将军只觉得气是怎么也续不上来,喉咙上的血却拼命的向外喷,被热血喷溅的身体四肢却是越来越冰冷,他自己叫不出声音,耳旁却听到了阎王爷“亲切”的呼唤声。
在将军府门前聚集的蒙兵小头目本来就只有四、五十人,被一阵“牲畜雨”淋打之后还能站起来打的只不到二十人,二百名秘战动作稍微慢了半拍的人,便分不到屠杀的对象了。
“大宋天威,降者不杀!”
随着华书晴的一声高呼,秘战们也齐声呐喊起来,并以十人为一组顺着街巷四散开来,屠杀着纷乱奔跑的蒙兵。
城里的几千名蒙兵不要说是群龙无首,就是想找个充当指挥的小头目都没地方寻,在秘战凶狠地屠杀下,这些摸不着东西南北的士兵有的慌乱向城外逃窜,有的则干脆丢了兵器跪地求饶。
过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的蒙兵这才发现,原来大宋的那些兵根本没有留俘虏的心,他们丢了兵器只是更快的提前死亡时间,可这时他们想捡回兵器反抗时已经太晚了,除了弃城逃去的那些蒙兵外,留在城里的蒙兵差不多已经被眼前这些近似疯狂的“杀人机器”给杀了十之八、九了,就算他们再反抗,也仅是多争回来几分钟活命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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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牛的那熟铜铸就的独脚铜人,不知道浸染了多少蒙兵的血液,铜人身上除了暗红找不出半分原来的黄色。跟随他一起战斗的五百名弩骑兵也是****浴血,一个个早把随身所携的弩箭射得精光,手执着我专门为他们设计的窄口长刀与砍杀着惊慌不定的蒙兵。就连天牛那位看上去已呈老态的大伯,此时也精神抖擞地以独臂挥舞着一把七环厚背刀来回砍杀着蒙兵。夹在战场中几百名身着布衣手持棍、棒、刀、叉的陈家子弟和一些响应号召而来的青年百姓,个个也都杀红了眼,忘却了自身的安危,用血与肉谱写着为国为家的一幕幕感人画面。
蒙兵很难相信眼前这一切,他们实在不能理解这些平日里任由他们欺凌的汉奴发起威来为什么也这般吓人,退却、逃窜,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先前还有几位将军在一旁督战,催促着他们围攻眼前这几百人,不过那些将军都只能喊那么几声,那巨大的独脚铜人像似长着眼睛般,净朝指挥者的头顶落下。铜人所指之处,蒙兵似潮水般地不住退却,连半分抵挡之力都没有。
广德城归还宋兵手中已是不争的事实,时间的长短只把握在这些勇猛地战士杀人的速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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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想必不会忘了当年自然门的那些血屠吧?”提起自然门血屠的字眼,华国忠的脸上一阵抽痉,这份痛虽然埋在他心里那么多年了,但每当想起时心疼却只增不减。
“什么?”柳风廷听到这句话时的惊讶丝毫不低于见到手中这枚黄金印章。
“华某亦是当年那场屠杀里饶幸留下来的未亡人。”华国忠像是非要吓死柳风廷一般,又从口中冒出一句令他额渗冷汗的话来。
“既然华大人手中有这枚金印,想必那位爷有后人留下?”柳风廷是什么人,几朝为官成了精的老狐狸,华国忠的话稍露几话,他的心里便猜到了个大概。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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