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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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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经过城门前往城南阵地的冀东保安旅战士手中。
张庆余手中捧着一位大娘硬塞给他的两枚鸡蛋,扭头看着身边的战士们,他高声喊道:“弟兄们,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咱们要保卫的乡亲们,过去咱们干下了不少的错事,现在就让咱们在战场上用鬼子和自己的鲜血来洗刷曾经的耻辱吧!”
战士们含着热泪将怎么推辞也推辞不掉的东西握在手里,一边朝老乡们道着谢,一边加快步伐向各自的阵地奔去。
冀东保安旅第一大队的阵地位于通州城南的东部,右边就是二十九军110旅汤二狗的那个营,左翼则是宽阔的京杭运河的北运河。在主力部队赶到之前,已经有一个中队的兵力先行到达这里,将阵地修建了起来。
安排队伍们进入阵地后,张庆余朝位于一个小村庄前废关帝庙地指挥部走去,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身喊了句:“小李,过来!”
一个十七八岁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从不远处跑了过来,朝张庆余说道:“旅长,喊俺啥事?”
“你,你去村里,找一些喂马的稻草来。记住要给钱,不能白拿!”张庆余是想起了了自己的菊花青,想给它找些草料。
警卫员小李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张庆余摘下军帽放到桌上。然后勤务兵给他摊开了随身携带地地图。开始研究起地图来。
门帘一挑。沈维干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他一身灰蓝色地崭新军装。头上戴着挂着青天白日帽徽地军帽。斜挎着武装带。腰里挂着一支日本王八盒子。
换下那身黄鼠狼皮子。穿上了这身新军装地沈维干看上去精神抖擞。整个就跟换了个人似地。
“老沈。你来了!”张庆余回头看了看沈维干。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回过头去开始研究地图。不时地拿起望远镜。远眺一下阵地前地情形。
沈维干走到他身边。同他并肩而立。一起从指挥所地嘹望孔向外看去。“老张。这是咱们反正后第一仗。一定要打好啊。不然咱们以后地日子不会好过!”
“你就放心吧。我都憋了这么多年了。等地就是这一天。再说下面地弟兄们也都憋着劲头呢。想跟鬼子干一场呢。没问题地!”张庆余这么说着。越说越兴奋。忍不住在指挥所地掩体上擂了一拳。“奶奶地。要让他们知道一下。冀东保安旅不是泥捏地。是钢打铁铸地!”
沈维干的神色看上去比他要郑重地多,似乎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乐观,而是背着手在指挥所里来回走了几步,这才开口说道:“老张,我想你也明白。这些年来保安队因为维持当地治安。干了不少坏事,或许开始是被逼的。但人都是有贪欲的,时间长了他们自然会有些改变,我并不是说他们都变成了坏人,而是担心他们的战斗力受到影响!”
张庆余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老沈,我训练一直没松劲啊,怎么会战斗力下降呢!”一声冷笑,沈维干揭出了一些保安队的老底,“你去查查,保安队地弟兄们有多少没收过黑钱,有多少没白拿过老百姓的东西,有几个没去过窑子,军官中有多少在外面包着女人!”
“我怎么不知道?”张庆余脸色变了,沈维干说的这些他原来也听过一些传闻,不过他以为是一些谣言而已,没那么严重的,所以根本没往心上去,没想到原来都是真的。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不明白呢,就你那脾气,他们干这种事敢让你知道吗?”沈维干似乎早就料到张庆余的表现,于是将一本账册一样的东西扔在桌子上,然后说道:“你自己看吧,这是我收集的一些东西,你看完就明白了,咱们是老弟兄了,我是为你好,希望你能保持清醒一些,免得到时候打起来措手不及,吃了大亏!”
张庆余伸手拿起来,原来是一本花名册,翻开封面,里面每一页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原保安队所犯下地过错,从中队长级别的军官到下面的普通的大头兵,各个阶级的人全涉及到了;罪行更是令琅满目,五花八门,什么坏事都有。
“…………啪…………!”
张庆余将花名册一把摔在桌子上,脸色铁青地来回走了两步,忽然转身向门外走去。
沈维干连忙喊住他。
张庆余转过身来,铁青着一张脸,伸手指着门外,大声地吼道:“你看看这帮狗娘养的,才这么几年,就甘心情愿的堕落到这个样子了,难怪老百姓拿那种眼神看我们,我们不是汉奸是什么,日本鬼子祸害老百姓就罢了,连我们中国人也祸害自己的乡亲,这还算人吗?”
看张庆余暴跳如雷。勤务兵在门口掀着门帘看了看没敢进来,沈维干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勤务兵连忙缩了回去。
“庆余,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我知道你想把他们都枪毙了,但谁给你打仗呢!”沈维干将张庆余拉了回来。按在椅子上,劝解着:“我告诉你,是让你心里有个数,不是让你冲动,莽撞解决不了问题地!”
张庆余压下心头地火气,平静了一下心情,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当然有办法!”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两个人闻声看去,见进来的正是秦阳。于是连忙站起来,迎了过去。
秦阳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跟两个人见了礼。这才接着说道:“既然他们犯了错,那么就不能姑息,该抓起来的抓起来,该枪毙地枪毙!”
“秦阳!”沈维干急急的说道,他刚劝得张庆余冷静下来,没想到秦阳一来就又把火给挑了起来。秦阳抬手阻止了他,说道:“你等我把话说完,虽然犯了错要惩罚,但现在是战时。打仗重要,那么就让他们戴罪立功,如果能立下大功,罪行也不是不能减免的,这样能够战死在沙场,相比起被你枪毙来说,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更好一点!”
“对,就这么办!”沈维干刚才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秦阳跟他想的一样。
张庆余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确实是现在最好的办法,既不影响战斗还可以激励他们地士气,不失为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三个人于是定了下来就这么办。
就在三个人商量事情的时候,张庆余的勤务兵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向里面张望了好几次,似乎有什么事情,但是又犹豫着没有说出来。
张庆余一眼就看到了他,没好气的骂了句:“有事啊,有事你小子就给我滚进来!”
勤务兵见被旅长发现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吞吞吐吐地说道:“旅长。大门口来了个大娘,还带着姑娘。吵着非要见你不可!”
“哦,他们有什么事!”张庆余没当回事,头也没回的问道。
勤务兵抬起头看了看三个人,这才咬着嘴唇说道:“她说…………她说…………她说咱们部队有人把她孙女祸害了!”
“什么?”张庆余手指间的铅笔啪得被折断了,他气得全身发抖,腾地站了起来。
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仿佛火山一样的爆发了出来!
“走,出去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这么干,我非亲手毙了他!”张庆余愤怒地怒吼声响彻了整个指挥部。
秦阳和沈维干对视了一眼,都对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赶到措手不及,见张庆余大步向外面走去,于是赶紧跟了出去、
张庆余脚刚迈出门口,迎头警卫员小李向门里走来。两个人差点撞在一起。
“你小子走路看着点道啊!”张庆余一把将小李推到一边,向外面走去。小李连忙跟了上去。
大门口,一位年纪在七十多岁,头发全都白了的老大娘手里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身边站着一个十六七岁地少女,两个人身上都是粗布衣衫,应该是贫寒人家的。
大娘一边朝门里看着,一边伸出手不时的给姑娘擦去脸上流下的泪水,嘴唇都被气的颤抖着。
“大娘,我是冀东保安旅的旅长张庆余,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一定给你做主!“张庆余大步上前,伸手搀住了老大娘。
老大娘睁开有些昏花的双眼,看着面前这个一身正气、穿着军装的中年人,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长官,我老婆子求你了,帮我们找出那个祸害我孙女的坏蛋吧,要不然我老婆子不能活了啊!“
张庆余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跪在地上地老大娘,一边劝道:“大娘,你别这样,站起来,我一定给你做主,这个畜生我肯定给你找出来!”
在秦阳他们三个人的劝解下,大娘站了起来,讲出了发生的事情。
原来在今天,大娘知道部队要跟鬼子开战,于是把家里仅有的几个老母鸡下的鸡蛋,让孙女给煮了,她拿着去送到驻防在村子周围的部队去,孙女则烧了点水说想洗个澡。
没想到等她回来,见孙女坐在屋里哭呢,一问才知道刚才有个当兵的在她洗澡的时候闯了进来,结果被她抓伤了脖子,后来因为怕少女大声叫喊,赶紧逃走了。
一边说着,少女一边摊开手,露出里面一颗黑色的纽扣,说:“这就是当时他从那人衣服上揪下来地!”
“你看到那人的长相了吗?”
少女点了点头!
张庆余接过纽扣看了看,确实是冀东保安旅军装上的纽扣,于是回头喊道:“小李,你先扶大娘去休…………!”
话还没喊完呢,这才发现刚才跟在他身边的警卫员小李不见了,问沈维干才知道,小李去给他喂马了。
小李不在,张庆余于是随便喊了个警卫,让他送大娘和少女去休息。然后来到了院子里。
面色森寒的张庆余,喊过司号员,冷然道:“吹号,吹集合号!”
嘹亮的军号声在指挥所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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⒈⒈第34章 亵渎,还是悲壮
当凄厉的军号声在指挥部中回荡的时候,人们似乎就能感觉到一阵紧张的令人压抑的气氛。
指挥部的院子中,所有直属旅部的战士很快就集中到了一起。
张庆余清楚,发生的这件事,不可能是下面的一线部队干的。这会,他们正在阵地上忙着加固掩体、布置火力点,做战前动员;根本就可能抽不出身来进村子里做坏事。只有旅部的这些直属部队,一直驻防在村子附近,最有机会做那禽兽不如的事情。
整个旅部的人集合在一起后,大概有二百多人,除去没有作案可能的一些女同志,剩下的人还有大概二百出头,这会都已经列队站在院子中,等待着旅长的命令。
张庆余阴沉着脸,站在队伍的面前,目光雷达一般在人们的脸上扫过来扫过去,观察着人们的神情。
人们的表情大多是疑惑或是奇怪,他没看出谁有做贼心虚的迹象来!
等了一会,见人们都来齐了,张庆余负手往人们面前一站,高声说道:“就在刚才,就在咱们身后的村子里,发生了一件禽兽不如的事情,咱们冀东保安旅的人意图祸害一个女孩子,真是造孽啊,这事要是传出去,人家将来还怎么找婆家!”
说到这里,张庆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正在交头接耳的人们,见人们一脸平静,没什么异常表情,于是接着说道:“谁干的,自己给我站出来,你要是个爷们的话,就应该敢作敢当!”
人们的议论停止了,大家抬起头,全都注视着张庆余。没有一个人再说话。
张庆余等待着。等待着做下错事的人自己站出来承认,但好一会,依然是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场地中气氛十分压抑,除了战士们沉重的呼吸声之外,听不到其他任何的声响。
秦阳和沈维干站在不远处。默不作声地看着张庆余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毕竟他现在是冀东保安旅地旅长。有处理这件事地权利和责任。
一直等了足有三四分钟。也没人说话。张庆余地脸色更难看了。马鞭在他手里被攥地咯吱咯吱直响!
起风了。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肃杀之气。沉重地似乎时间都有点停滞了!
夕阳下。张庆余地眼睛中好像有两团烈焰在熊熊地燃烧着。
犀利地目光在每一位战士地脸上身上停留片刻。那刀子般地目光仿佛能割开人们地皮肤深入骨髓一般。张庆余地声音寒冰一样冰冷。“裤裆里长地蛋子不是提溜着玩地。谁做地。敢站出来吗。那才是有种!裤裆里地蛋子要叮当响。不是被人劁地!有种地站出来!”
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这个时候,那个姑娘扶着大娘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小声地朝张庆余说道:“他没动俺,就是说看看俺,我一紧张。随手抓了他一把。然后一喊他就跑了!”
“如果你也是母亲生、母亲养的人,自己站出来!想想如果是你母亲和你地姐妹遇到这种事会是什么心情?你如果站出来的话,我张庆余尊你是个好汉!”张庆余双手环到胸前,面朝着战士们举了起来。
风烈烈的吹着,战士们的衣服下摆哗啦啦的响着。
“那好吧!”见人们没动静,张庆余冷笑一声,“那就把上衣揭开,露出脖子。大娘说她姑娘把那兔崽子的脖子抓伤了。”
“刷”地一声,张庆余带头撕开了自己的领子。
战士们犹豫了一下。然后纷纷解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的脖子。
张庆余沿着队伍前行着,仔细地检查每一个战士脖子。看是不是有伤痕。但一圈走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符合。虽然有些人脖子上也有伤痕,但都是些陈年旧伤,一看就不是现在弄的。
没有找到应该的找到人,张庆余心中的火气更大了,他转回身,无意中看到了刚才站在他身后的警卫员们,想起来他们还没检查,于是下命令:“都把衣服解开!”
警卫员们面面相觑,听从命令将衣服解开了,检查的结果都不是。这个时候,警卫员小李抱着一抱稻草从后院跑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地!
张庆余看了看弄了一脸锅烟,胸口还有一只黑乎乎地马蹄印的小李,怒喝道:“你怎么回事,集合号这么久,你现在才来,还弄得这个样子!”
“旅长,对不起,刚喂马不小心被马踢了一脚,结果晕了过去,这不刚醒过来!”小李嗫嚅着,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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