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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生死一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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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向在路中间的拖拉机是那种接近三米高的大型拖拉机,足够掩住越野车。
任菲险些一头栽到车外,她这才明白杨威根本没看到小桥塌陷,还当后面的路是通的。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说:“就、为、这、个!”
“怎么了?”杨威把头从方向盘上抬起来,扭头想看看任菲,可黑暗中却什么也看不见。他抬了抬手,却怎么也放不到任菲的身上,只得颓然放下。
他没看到自己抬起的手,习惯了城市里的酒绿灯红,他还是头一次发现晚上原来还能这样的黑,比小时候家里的夜路还要黑得多。
杨威突然冒出个念头:没了电,人类晚上就只能生活在黑暗中了吗?现代工业文明已经深入了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失去了这一切的人类将走向何方?
但这个念头只存在了一刹那,这不是他需要关心的问题,他只要努力活下去就是了。
任菲没心情告诉他后路已经没了,可她又开始担心前面会不会也有同样被水冲毁的路段,到时候怎么通过?
“前面还有水渠没有?要是前面的桥毁了,咱们还往哪儿走?”任菲没发现杨威的动作,她放倒了椅背,疲倦地躺下,唏唏嗦嗦地摸索着拉过雨衣盖在身上。
雨衣挡住了车门缝里吹进来的小风,她觉得身上暖和了许多。
杨威听到椅背放下的声音,学着放下椅背,蹭了几个蹿上去躺下,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顶。
他的雨衣全湿了,根本不能再盖到身上,只好慢慢脱下外套盖住上半身,侧身绻着两条腿将就将就。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黑暗里除了两个人呼吸的声音外,耳朵里剩下的只有雨水砸在车上的声音和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胖子,你说水渠里的水要是涨起来,能不能淹到咱们这儿?”任菲嗅着胖子残留在枕头上的味道,忽然觉得忐忑的心神奇地安静下来,似乎胖子就是一堵坚实的墙,能把一切灾难挡在墙外。
杨威枕着胳膊,没好气地说:“生死由命宝贵在天,阎王叫你三更死没人留你到五经,你别看这段路像是平地,其实从水渠到这个地方是一道缓坡,水没那么容易漫上来。要是咱们半夜让水冲走了,得怪咱们的命不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杨威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老天既然让他活下来,没理由出而反而。
任菲轻轻地答应一声,可小桥塌进水里的情景却始终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要不咱们冒全穿过村子接着往前走吧,你不说西面是水库么?要是水库塌了……”
“水库要是塌了,跑到哪儿也得让水冲走!”杨威打断了她的话,“别杞人忧天了,该来的跑不了,该活的死不了。赶紧睡吧,你的伤和病需要休息。”
杨威闭上嘴,努力地想让自己进入梦乡,可越是想睡就越睡不着,平时都是不到半夜十二点不上床的人,现在才八点多,哪那么容易把习惯改过来?
五十二 夜话
任菲也毫无睡意,她觉得脚上凉,两只脚互相搓了搓,索性直接塞进杨威的背包里。她觉得包里的东西太硬件,早把背包最上层的东西好好地铺平了,又在里面垫了层衣服,脚一伸进去,顿时暖和不少。
她又想起杨威和家里打电话时的样子,忍不住说:“胖子,你能和我说说你家里的事么?”她冷硬的语调不知不觉地散了,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乞求。
“我家里的事?”杨威诧异极了,可想想又理解了任菲,再坚强的孤儿也同样希望有个正常的家,她怎么能例外呢?
杨威心中一软:“你想听点什么?”他自己都没发现,打从学会说话到现在,他的语气第一次这样的温柔。
“随便你说点什么都好,你家在哪啊,你的家人啊什么的,我都想听听。”任菲翻了半个身,侧躺着面向杨威。
不知不觉间,黑暗中的两个人躺了个面对面。
杨威有点挠头,不知从何说起,他仔细想了想小说的三要素,决定以时间顺序开头:“我出生在东北的一座山区小县城管的镇子里,虽然说是县,其实不比这边的村大,也好不到哪去。那儿是山区,周围全是山,……嗯,我这么说行吗?”任菲一直没出声,想到他唯一的听众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还是个美女他就脸红。
“行,你接着说啊。”任菲认真地听,明知杨威看不见还努力地点头。
“你别看我现在胖,其实我小的时候挺瘦的,成天跑出去玩,晒得黑黑的,我妈老说我像块煤球。
小时候家里条件也不好,没有现在孩子这么多的玩具,还有游乐场什么的地方专门玩儿,我们那绿化好,林子多,山就是我们的游乐场。
春天的时候最惨,那时没有拖拉机,家里人手少,就算是五六岁的孩子也得上地帮着大人种地,但是到了夏天就不一样了,地种好了有大人管着,我成天就是玩儿,天热的时候我们几个要好的……同伴就约在一起拿上网,一起到河里洗澡,其实到了河边根本就是玩水,在岸边找石头打水漂,扔得好,一块石头能在水面上跳十几下,一蹦一蹦的飞出老远。
等在水里扑腾够了就几个人一起拿上网捞鱼抓虾,但是抓到最多的还是危粒ㄒ恢滞庑蜗窳海谏牡海┮环拥椎脑苍驳亩炻咽废旅婢突岽诔隽饺焕矗舶鸵徽乓徽诺赜蔚姆煽欤似缓玫木鸵晃舶妥步铩|蛄游水的时候最有意思,是倒着游的!快得像闪电一样一眨眼就不见了。……
秋天的时候山上最好玩,我们那的山上田地很少,都是树林,秋天的时候林子里好吃的都熟了,山梨子山葡萄还有核桃什么的,有的甜滋滋的,更多的能酸掉牙!核桃最有意思,在超市里见到的核桃是没有皮的,刚从树上掉下来的核桃是有皮的,必须把外面的一层果肉剥开才能看见黑褐色的核桃,形状也不是那种一咬就能咬开的圆形,而是和桃核差不多的形状,不用锤子砸别想弄开吃到仁……
其实要我说还是冬天最好玩,秋天收完了庄稼就算农闲了,一下雪,漫山遍野都是白色,整座整座的山就成了我们的地盘,拿上一大块硬纸板塑料布什么的,找个没有树的缓坡,拉帮结伙地爬上半山腰,坐在纸板上就能从半山高直接滑到山脚下,一遍一遍的就像不知道累,而且每一次总是滑到一半就坐不住了,到山底下的时候横的竖的什么样都有,还经常灌进满脖子的雪……
我们那的冬天冷得很,最冷的时候有零下三四十度,每个人出门都穿得像个球一样厚实,但是就算冻得鼻涕淌过了河,我们还是喜欢跑到外边去玩,每次回家,我的棉衣棉裤都像洗衣完了没晾干一样湿上一大片……”
杨威沉浸在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回忆里,一件一件述说着当年淘气的趣事,可他仍然很小心地避免提起自己的父母和家人,只说自己的事。
“后来我上了小学,玩的时间就少得多了,不过那时不像现在,上学的时间短,还是有大把的时间,再往后到县里上了中学,不光没时间玩,一连几个月能回家一次就算多的了,上高中以后一年也难得回去一次,等上了大学……”杨威的心一下子从半空跌落在地,摔了个粉碎,“上大学还不到一年,就碰上了病毒爆发!”
所有美好的回忆都在瞬间离他远去,这辈子能不能再活着回到家乡都难说,也不知道病毒能不能被控制住。
任菲听得入神,杨威突然不说了,她的心里像被谁一脚踢上半天,空落落地没个着落:“别担心,你家里不是没事么?你怎么打算的?”她这时已经把和杨威间的矛盾抛在脑后,甚至忘记了要拿出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给胖子看。
任菲其实也明白杨威故意不提起家人是不想她难过,这份情她领了。
杨威声音消沉:“如果能走出感染区的话,我就把我的发现报告上去,争取能让我回家。”
“你不怕他们把你拉去做试验,看有没有抗体什么的?”任菲努力想要看清胖子的表情,但她的目光还没进化出夜视能力。
杨威嗤笑不已:“得了吧,你这是电影看多了,就算真要抓,就那么倒霉轮到我?别说我没有抗体,就算有的话抽点血化个验就差不多了,用不着把我解剖了吧?退一万步说,我的发现足够任何人重视我这条小命。”
他的心里其实也担心过,但是担心又有什么用?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先走出疫区再谈别的吧。
任菲淡淡地笑笑:“可能是我电影看多了吧,但是个人的利益永远不可能高于国家的利益。”她摇头苦笑,原来他还只是个精明单纯,没被现实染黑,根本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大孩子。
原来他只是个孩子!任菲突然明白了杨威。
“什么意思?”杨威不懂她指的是什么,“我把T病毒的特性交上去还不行么?”
任菲躺正身体,仿佛梦呓般地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但愿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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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发了吧,不想拖时间了,没意思。
不知道这样写会不会有拖字数的嫌疑,那些东西都是我小时候玩过的……很怀念当年的日子。
厚颜求个推荐,特别是收藏……我发现不求就没人给哈!(笑)
五十三 奔命
车里陷入一片沉默,杨威心里堵得慌,他不想在乎任菲的话,可那几句话就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心上,压得他半宿睡不着觉。
任菲均匀细致的呼吸声慢慢地越来越响,杨威知道这是她睡着了,周围越来越静的关系,他觉得有点冷,却不敢打开空调——他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香港的电视剧,里面有一段情节是一对男从死在车上,被怀疑是偷情时一直开着空调导致一氧化碳中毒。
他不知道开空调的后果会不会这样严重,但胖子宁可冷一点也绝不肯冒险。
可这么下去明天早晨会不会感冒?瑟缩的杨威悄悄把脸转向任菲的方向,其实他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像电影里一样和她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但是他有心没胆,念头在脑海里转了几转,却又几次都压了下去。
趁人之危这种事真的很有吸引力……杨威就这样半睡半醒,半梦半明地听着忽大忽小的雨声挨了大半夜,突然间风声雨声和任菲的呼吸声统统淡了,耳朵里只剩下一阵隆隆的响声由小变大,似海啸,像怒潮……一直也没睡熟的杨威猛然间惊醒,如同上只上满了发条的兔子一般弹了起来,转过身体,一双惊疑不定的眼睛死盯着侧后方。
现在正值七月,不到早晨四点天就已经蒙蒙亮,但天空依然阴云密布,杨威就着并不明亮的天光仔细地看了又看,却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他赶紧一把抓起望远镜扣在眼前,急急忙忙地调查对焦距,镜头里的画面渐渐清晰,只见昏暗的天空下一条黄浊的水线突兀地出现在西南方向,奔涌着激起白蒙蒙的水花,欢腾的水流如同洪荒巨兽一般吞噬着沿途的一切,压倒成片成片的庄稼。
洪水?水库破堤了!杨威惊恐万状,撇下望远镜扑在方向盘上,连鞋也顾不上穿,直接光着脚踩住了油门刹车,狠狠地拧动钥匙。
快呀!快点呀!驾驶技术原本就不熟练的杨威越是着急越出状况,引擎一个劲地响,可就是不运转。
胖子随手扔下的望远镜好死不死,正好磕在任菲的额角,好梦正酣的她只觉得耳朵里一声闷响,额头一阵刺痛,顿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任菲一看脑袋边上的望远镜,立即明白了一切,借着蒙蒙的天光,怒气冲冲地对着胖子的后背大骂:“你有病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不管是谁被人从睡梦里惊醒都不会高兴,何况还是用这样粗暴的手段。
杨威这时候哪有功夫理她,猛踩两下油门儿,钥匙差点扭折,发动机终于“轰”地一声运转起来,胖子大喜过望,赶紧推上前进档松开刹车,越野车像只被恶狗狠追的兔子,“蹭”地蹿了出去。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任菲这时也发现情况不对,她倒没注意到轰隆隆的声音,可胖子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不说,驾驶座的椅背还倒着呢就发动车子猛跑,她还能看不出问题?
她赶紧坐起来,帮着胖子把椅背抬起来,不明所以地四处乱看。
天还没那么亮,再加上刚睡醒的眼睛还朦朦胧胧的,她一点也没发现问题出在哪儿,可车的速度已经提起来了,杨威却始终死死地踩住油门。
他眼睛始终紧盯着前面的路,两只几乎竖起来的眉毛和紧抿的嘴唇让任菲知趣地闭上嘴,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座椅抬起来,拉出安全带扣紧。
转瞬之间车就冲进了村子,贯通村子的公路上停着几台撞毁的车,路边的小饭店门前停放着几台大大小小的汽车,一辆中巴横着倒在路中央,把公路堵了大半边。
杨威根本不管不顾,警车横冲直撞速度一点也不减,任菲吓得小脸青白,心肝一起提到嗓子眼里,一双大眼睛惊慌失措,死死地盯着迎面而来的破车烂铁。
她牢牢地记得杨威的话,紧紧咬着嘴唇,心里再害怕也不吭一声。
杨威这一刻如有神助,警车划着S形,有惊无险地绕开障碍,可前面的中巴挡住的路面太宽了,剩下的路面根本容不下越野车通过,杨威眼角余光一扫,猛打方向盘,警车直接撞进路边民居前的空院子里,绑篱笆的竹条撞得满天飞,挡风玻璃糊住半边。
胖子再猛回舵,车轮下被雨水浸透的沙石激飞,警车险险地绕开中巴回到公路上,杨威终于松了口气。
车后,飞舞的竹片慢慢掉落。
任菲捋捋额前的乱发,努力平抑住心里的愤怒,让证据听起来平稳:“你到底在干什么?一大早发什么疯?”说到后一句她还是忍不住柳眉倒竖,她的额角现在还一跳一跳的疼呢。
杨威眼睛转也不转地盯着前面,下巴向后点点:“自己拿望远镜看后面。”他的左脚慢慢试探着找到鞋,用一只手控制方向盘,另一只手提上鞋;右脚松开油门,速度表的指针骤然回落,他的左脚赶紧顶替右脚踩住油门儿,右脚这才有机会穿上鞋。
平时穿着鞋注意不到,他怎么也想不到光着脚踩了这么一小会油门,脚底就疼得厉害,像被挫刀蹭过几百遍一样的疼——放倒的椅子根本不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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