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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生死一线-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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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萧宇跑到墙根下,带人沿着墙根向单元门潜过去,杨威和杨海鹰一前一后沿着楼侧向后面走过去。
杨威拔下枪上的弹匣,看也不看地拿出个新的实弹匣卡到枪上,拉枪拴顶上子弹,高抬腿轻落步,小心翼翼地走向楼后。
杨海鹰提着挂好弹链的机枪亦步亦趋,他的个子高不假,可脚不管怎么走,两只脚落地的声音都比杨威小得多。
杨威还有几步就走出楼的侧面时,前面的拐角突然伸出来一根黑洞洞的枪口,烧火棍似地横摆竖晃,距离杨威的直线距离还不足两米!
杨威吓了个魂飞魄散,趁枪口还没转过来,一个箭步蹿出一米多远,使足了力气抡起步枪撞开那杆枪。
墙角后面刚转出一个染着满头黄毛的家伙,看到杨威就是一愣。
杨威本来就觉得那支枪的枪管长得异常,看到黄毛,他本能地对黄毛准扣动扳机。
一声低弱地枪响,杨威的枪管里“呲”地冲出一道两米多长的火线,直接冲在黄毛的脸上。
“啊——”黄毛撕心裂肺地惨叫着扔掉手里的枪摔倒在地,两只手哆嗦着想捂住脸,可他脸上的肉已经烧得差不多熟了,满脸焦黑的血泡烂肉,头发烧得一干二净,头皮上还有两块火苗正烧着。
杨威一呆,马上意识到枪机没后座,枪口余烟渺渺,竟然是一发空包弹!
骇然之下,杨威一把扔掉步枪抽出手枪指住墙角——虽然近距离空包弹同样威力强劲,可他没那份时间打一发拉一下枪机!
他直觉地认为墙后不止黄毛一个人:“大眼,你能看到我吗?”
“能!”是王军的声音。
“墙后面还有人没有?”
“我的角度看不到后面……”
“突突突”几声枪响打断了通话,子弹打在墙角和地面“夺夺”地乱跳,跳弹不知道飞向什么地方,有一发嗖地从两人身侧飞过去,杨威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枪声证实了杨威的猜测,黄毛的惨叫声突然弱了下来,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烧焦的嘴里涌出来,杨威不敢转动目光,用眼角的余光瞄到黄毛的胸口中了一枪,眼见人就不活了。
从没经历过这一切的杨威还在犹豫着如何是好,高大的杨海鹰直接从他的头顶把机枪送过墙角,不瞄不看地“突突突”打了十几发子弹,墙后“啊”地一声惨叫。
杨海鹰刚想探头看,被杨威一把拉住。
他做了个稍安勿燥的手势,背靠在墙上蹲下,学着电影上的镜头从地面捡起一块大些的玻璃片递出墙角,想通过反光看看情况,可不管怎么转动玻璃都只能看到地面铺的彩砖。
黄毛的口鼻彻底被鲜血浸泡堵塞了,他的脚无力地蹬了两蹬,手抓着脖子全身一挺,接着全身慢慢地放松下来,断气了。
墙角后面的惨叫声一直不停,杨威扔掉没用的玻璃,猛地转身蹲着弹出去,后背着地的同时手枪指住了墙后。
楼后彩砖铺成的地面上胡乱地停着几辆车,地上倒着个不断挣扎惨号的人,他的一条腿从根部开始不自然地扭曲着,虽然他努力地接住腿上的伤口,可鲜血就像泉水一样从伤口里涌出来,浸满了他身下的地面。
一支夹着半截弹链的机枪扔在一边,没有其他的人影。
“救救我,救救我……”那人绝望地乞求。
“如果现在倒在地上的是我,你会救我吗?”杨威反问,普通老百姓看到部队,正常的反应是什么?什么样的人会主动袭击救援部队?地面机枪上的弹链空了一半,可刚才他只打了几发,其它的子弹哪去了?
别说打活死人之类的鬼话,他们这些人肯定当小说里写的那样以为全世界都完蛋了,一心想拉起山头来当救世主称王称霸,在这二十几天的时间里还不知道依仗武器做下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即使不是主犯也跑不了是个从犯,杨威可怜他才有鬼。
“楼后安全!这有一个伤员!”他翻身爬起来,但没有向伤员走一步,反而缩回了墙角后面。
电影上故意不击毙伤员,吸引敌人救治以求多杀伤人员的情节层出不穷,说得好听些这是武装分子,实际上他们和恐怖分子只有组织上的区别,行为上完全相同!谁知道凑上去会不会挨上两发花生米?
“什么伤员?”不是萧宇的声音,但听语气应该是个头头。
“是武装分子,重伤员!”杨威强调,能切进无线电的就是自己人。
那人腿上的动脉肯定是断了,他不是医务人员,根本帮不上忙,而且那人也等不及医务人员赶到,他只是想做做样子以免事后担责任罢了。
“我们……”
“不用了。”杨威伸头看了眼倒在地上时不时抽动两下的尸体打断了对方的话,“他已经用不上了。”
“正好我们也没有多余的医务人员。”无线电另一边的人甚至连样子也不想装一装,如果他的话没被杨威打断,说出来的肯定也不是马上派人来救人的话。
杨威咧咧嘴,拾回步枪拆上弹匣,拉枪机退出枪里的空包弹,重新从弹匣袋里找出实弹匣装在枪上……昨天剩下的两弹匣空包弹还带在他的身上。
必须省着点用!杨威这样对自己说。
楼后面的空地上没有坚实的隐蔽物遮挡,而且不知道后面那栋楼里还有没有武装分子,夹在两栋楼中间,左右到处是窗户,不管哪扇窗都有可能伸出几支枪口,杨威正犹豫要不要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杨海鹰已经想也不想地蹿了出去,几步跑到一辆停在空地上的车边趴下架起机枪。
他选择的位置正好用车挡住另一栋楼,只面对十七号目标楼的后面。
杨威无奈地摇摇头,咬着牙几步蹿到杨海鹰身边,嘴里喃喃地念叨:“我早晚得让你害死!”他还得在部队里呆下去,不可能抛下大个子自己躲在一边。
他举着枪瞄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武装份子,手心里全是冷汗。
楼里突然传出一声爆炸,接着枪声大作,一单元三楼一扇窗户上的玻璃哗啦啦地被流弹打碎,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从高处掉下来,在地面的彩砖上摔得粉碎,玻璃的碎片甚至崩到了杨威的防毒面具上。
一辆装甲车轰隆隆地开到了那辆趴窝的装甲车边,十几个人从车里跳出来,飞快地跑出杨威的视线,没有一个留下来。
楼的另一侧忽然跑出两个穿军装的人来,杨威手指一动,差点就开了枪。
他们两跑到楼的另一边架起机枪,看样子应该是刚才躲在装甲车后的那些人中的两个。
“轰”地一声响,一单元的四楼又是一阵急促的枪声,杨威很想问问上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又不敢打扰上面正与武装分子对战的队友,突然间一声短促低沉的爆炸声崩飞了四楼两扇窗户上所有的玻璃,不知道是什么爆炸了。
不等四楼的枪声散去,二单元的一楼炒豆一样的枪声爆响,突然间一个人影撞破了窗玻璃逃了出来。
双方间隔不过二十米远,杨威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空着双手,光着两只脚只穿了一条没系好的裤子;身上和脸上到处都是玻璃割裂的血口——真实的生活毕竟不是电影特技,哪有撞碎玻璃不受伤的?
杨威刚想喊声交枪不杀,杨海鹰刚想扣动扳机,窗户里就射出一串子弹,精准无比地命中了那人的脖子,鲜血像爆裂的高压水管一样直喷上半天高,洒出十多米远,溅得楼墙上斑斑点点。
杨威的眼前已经倒下了三个人,每一个都是他新眼看着从活生生的人变成冷冰冰的尸体,命令被如此完整地执行……他咽了咽唾沫,突然觉得嗓子眼里像堵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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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早起码字,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停电,听说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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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 死有余辜
十七号目标楼的窗户里冒着滚滚的黑烟,战士们疲惫地从楼里走出来,手里的枪或拎或扛,像是一群散兵游勇。
黑色裹尸袋的拉锁拉上,挡住了黄毛焦糊的面容,两个穿着白色长衫的医务人员抬走了尸体,一层层地在地面上的血迹上喷洒消毒剂。
杨威疲惫不堪地背靠着装甲车的轮子坐着,出神地瞪着地面已经开始干涸的迹慢慢地覆盖一层白膜……人的生命竟然这样的脆弱,几枪下去就魂飞冥冥。
忽然一个身影挡住了照在杨威身上的阳光,虎牙抱着枪坐在他的身边,疲惫地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他的防毒面具沾满了焦黑的硝烟,出神地看着楼前的救护车。
五个从楼里解救出来的女子有的呆滞麻木,有的默默啜泣,还有的慌张地东张西望,几个女军人正在努力地安慰她们,可戴着防毒面具的脸怎么都难以表现出里面的和善。
虽然五个人都是神情憔悴,但看得出个个都是眉清目秀的年轻女子,有两个还穿着杨威熟悉的蓝色衣裤……
“一共……打死多少人?”杨威咽了咽唾沫,仰头看着天上淡淡的云朵,嗓子里像刚吃了一整袋盐。
他刚刚细心地数过了,攻进楼里的两组人一个不少地站着走出来,只有两个受了轻伤的正在包扎伤口,他们两个稍后会被送回基地隔离观察一段时间,以免感染病毒。其中一个叫刘帅,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帅哥……他住杨威上铺。
“算上你和大个儿打死的一共十一个……三单元一楼找到了三十几具尸体,全是枪杀的,有男有女,还有两个孩子……”虎牙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两枚熟悉的弹壳,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他不想再回忆三十几具腐败的尸体堆积在一起的情景,可那一幕就像刻在他的心上一样怎么也挥之不去……那个腐烂的,小小的尸体还穿着一身染得不成样子的公主裙……
“丧心病狂……”虎牙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他怎么也无法想像人竟然能狠毒到这种地步,难道这就是弱肉强食?难道感染区里的秩序已经丧失到这种地步?难道大难临头就能漠视他人的生死,不择手段么?
杨威因为亲手杀人而堵了一块千斤巨石的心口突然一松,可随即更加沉重地深入了深渊。
“他们……吃的是什么?”杨威空落落的心里忽然烧起了熊熊火焰,难以抑制地想起了胡德伟。
黄毛死有余辜他知道,可毕竟没有证据,他的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份证据是三十多条人命……他们没有吃人,可做下的行为却比胡德伟更加恶劣十倍百倍!
胡德伟还是在生存受到威胁、断粮的前提下做下了恶行,他们呢?
“不知道。”虎牙明白杨威问的是什么,补充说,“没发现骨头。”
他用下巴点了点救护车前的五个女子说:“听七班的人说打进二单元的时候正好碰到跳窗那小子施暴,女的像个死人一样任他摆布,看到咱们的人就喊了救命……那小子想投降,七班长逼着他撞了窗户。”虎牙姗姗道来,平铺直述,就像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该!”杨威胸口猛烈地起伏,如果不是脸上扣着防毒面具,他肯定要冲地上唾一上口。
与其留着这样的人渣,还不如省点粮食。
他明白感染区里已经完全丧失了社会秩序,但是世界末日就一定要回归原始回归野蛮?人的劣根性就一定要在灾难来临的时候统统爆发?人性光辉的一面就不能闪耀一回么?
二单元突然走出了四五个人,两个战士抬的担架上躺着个人,还有个医务人员高高地提着软包装的注射液。
杨威一愣,狐疑地问:“那是谁?”攻进楼里的除了自己这组七个人外就是七班十二个人,明明一个不少的都出来了!他猛地转头盯紧虎牙:“有没死透的?”
如果说这十一个人里有任何一个还能留下性命,杨威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什么叫纵虎归山?什么叫不分善恶?什么又叫公理正义?狗屁的法律规定,他只知道这栋楼里有一群该死之人,欠下三十几条人命债!
杨威普普通通平平凡凡,从来没当自己是内裤反穿的超人,也从来没把自己当成正义的使者,更没当自己是个救世主,可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一块从来没被染黑过的净土,不容亵渎。
他的手慢慢地握紧了步枪……若是无能为力也就算了,可现在他有这个能力!但他不会冲动地在所有人面前上演一出击毙俘虏的大戏,那样一来即使所有人都拍手称快也得接受调查甚至关押判刑。
虎牙没发现杨威的异状,平静地说:“不可能,楼里那八个每人头上都补了一枪,你数数袋子。”他指了指楼前摆成一排的裹尸袋。
还不等杨威细数到底有多少只黑袋子,救护车边一个穿着蓝色衣裤的被救女子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猛地甩开身边的女兵扑到担架上失声痛哭,抬担架的战士手中一沉,险些把担架扔在地上。
敏感的战士们纷纷操起枪来,看到情况的枪举到一半又放下了,不明所以的四下张望着,却没发现活死人和武装分子。
几个特意从前指调过来的女兵一齐拥上去,七手八脚地扶起她来,举着注射袋的医生镇定自若地冲她说了几句什么,因为频段不同杨威听不到他的话,可那个女子却一下愣住了。
她轻轻挣扎几下,医生冲女兵点点头,女兵们放开她,她的脸上流着泪,嘴里却笑着抚摸着担架上伤员的脸,突然猛扑进女兵的怀里纵声号啕……女兵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只能不断地拍着她的背。
悲怆的哭声直冲云宵闻者心酸,杨威默默地转开视线,不料正好对上虎牙的目光。
哭泣的女子在所有的获救者中气色最好,非常的漂亮。任菲已经是杨威认识的最漂亮的女孩,可在她的面前仍然相形见绌,不少战士的目光不自觉地偷偷转向她的方向。
“担架上的也是个受害者,她是咱们组救出来的,获救的时候全身都光着……一直求萧班长放过屋里的人渣……萧班长打烂了土匪头子的下身,差点把她也毙了。”这些人的行为只能让虎牙想起无恶不作的土匪,比恐怖分子还不如。
杨威点点头没说话,握枪的手慢慢地放开了。
“担架上的是她什么人?”他的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证实一回。
“她丈夫。”虎牙说,“如果她不从,那个土匪头子就要杀她丈夫……很老套的故事,不是么?”
虎牙心底中唏嘘不已,不知道送了多少同情给这个苦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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