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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战之一代功枭-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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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立洪笑了,道:“老钟爷,要是没有难呢?”
王老钟又沉默不语。
韩立洪道:“老钟爷,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儿,我要全村的老少爷们,就是女人孩子也不能闲着,大家一起挖地道。”
“挖地道?”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韩立洪。
韩立洪道:“老钟爷、各位叔伯大爷,大家想想,要是地道把整个村子的家家户户都连在一起,我们在地底下能吃能住能睡,如果我们再有枪,那大家还用怕那些警察吗?”
地道,每个人都不陌生,为了躲避土匪和藏东西,很多人家里都挖地窨子,那玩意实际上就是地道。
韩立洪继续道:“地道可以挖双层,可以挖好几条通道,可以挖翻板陷坑,而且可以防烟熏,防水灌。要是能挖成这样,那大家想想,不要说警察了,就是军队来了,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如果大家齐心协力,把地道挖成了,那今后,官府的那些苛捐杂税就都滚他妈的蛋。而且,要是再有兵祸,或是闹土匪,我们就不会被祸害了。”
这些话,每一句都打在了众人的心坎里,尤其是兵祸。中原大战刚刚打完,过去还不到一年多的时间。那些日子,谁也不会忘记是多么提心吊胆。更不会忘记,听到别的村子糟了兵祸,又和如何的庆幸。
所有人都不说话,都看着王老钟。
王老钟没说话,他把旱烟袋灭了,在炕沿上磕了磕,然后这才问道:“大家伙觉着呢?”
沉默片刻,李德山沉声道:“老钟叔,干了!”
这年月,活着难呢。
李德山一带头,其他人立刻纷纷道:“对,干了!”
这时,王老钟看着韩立洪,眼里突然冒出一道精光,道:“洪子,干!”
虽然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此时此刻,韩立洪依旧是热血沸腾,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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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 杀心
老四到保定城,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了。
老四和几个家丁团丁被仍在地窖里,直到三天之后才被村民发现。弄出来后,几位就没剩几口气了。
这还是地窖不太冷,另外那些土匪仁义,扔了几床被服下去,要不然早嗝屁了。
被弄上来之后,也没人理会他们,陈家这一波的人性都太次了点。尤其是这个老四,狗仗人势,更不是东西。
老四也没央求人去报警,歇了一天之后,身体恢复了恢复,这才动身上路,奔保定赶去。
当天没赶到,风太大,路上的积雪太厚。他在城郊的小坎村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进的城。
就这样,老四来到三少爷陈跃功的家门时,也已经快到九点了。
陈家的这两位少爷,老二陈跃齐是个精明人,而老三则是个二世祖,好糊弄,这就是他在冉庄没央求人去报警的原因所在。
陈朝国和老婆都死了,接下来必然是分家。现在大少爷在江西剿**,不可能回来,那就剩二少爷和三少爷了。
到了大门外,老四立刻砸门。砸了半天,门才开,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女人是个窑姐,陈跃功买的。
“哎呦,老四,你家死人了,干么呢?”门一开,窑姐就开始嚷嚷。
老四早就看这个窑姐不顺眼,他抬手就甩了一个嘴巴子,把窑姐打了个趔趄,然后径直向屋子里冲去。
陈跃功也醒了,见老四冲了进来,立刻冲冲大怒,嘴里骂骂咧咧的。
“少爷,不好了,家里让土匪给洗了!”一见陈跃功,老四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你……你说什么?”陈跃功也傻了。
“少爷,老爷和夫人都给土匪杀了!”老四哭道。
陈跃功脸色惨白,目光呆滞。
过了好一会儿,见陈跃功的眼珠子不那么凝了,有点活动气了,老四道:“少爷,老爷和夫人都去了,可家里还有房子地啊!”
“房子地?”陈跃功机械地重复了一句,紧跟着,他就是一激灵,然后诸神归位。
腾地一下,陈跃功站了起来,盯着老四问道:“家里的钱呢?”
老四的脸立刻垮了下来,道:“少爷,可能都让土匪给抢走了。”
“唉!”猛地一跺脚,陈跃功痛心疾首,愤愤地骂道:“那个老不死的,就知道抠门,把钱给我多好?现在好了,都他妈孝敬土匪了!”
在一旁,那个窑姐血红的大嘴张的老大。虽然见多识广,但像陈三少这套号的,还真没见过。
陈跃功骂了好一会儿,等发泄的差不多了,老四又道:“少爷,家里的房子地也值钱啊。”
头顶上还有个老二呢,陈跃功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出去!”老四的三角眼瞪了起来,窑姐一哆嗦,没敢啰嗦,乖乖出去了。
窑姐出去了,老四把门关上,然后凑近陈跃功,嘴巴贴在陈跃功的耳边,低声道:“少爷,那些土匪说了,要是谁敢回去,照杀不误。”
心中一动,陈跃功问道:“真的?”
老四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少爷您绝不能回去。”
陈跃功问道:“那我怎么办?”
老四道:“您装病,下不来炕了。”
低头想了想,陈跃功又道:“土匪都跑了,还回来杀人干嘛?用得着吗?”
眼珠一转,老四的声音更低,道:“少爷,要不……”
眼珠子渐渐露出凶光,陈跃功道:“你有路子吗?”
老四立刻道:“我认识小王庄的黑三儿,他是专门干这个的。”
陈跃功道:“好,你去办。”
过了一会儿,陈跃功还是没什么表示,嘴咧了咧,老四道:“少爷,干这事儿需要钱。”
眉头又皱了起来,陈跃功道:“事成之后再给不行吗?”
老四道:“得先付定金,这是规矩。”
陈跃功不耐烦地道:“定金得多少?”
老四道:“至少得五十个大银儿。”
犹豫了一下,然后一转身,陈跃功从床底下拿出一卷牛皮纸包裹的银元,递给了老四,道:“正好五十块,给你。”
老四没接,道:“少爷,我得先去二少爷那儿,钱先放着。”
嗖地一下,陈跃功拿钱的手就缩了回去,然后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老四道:“少爷,我被关在地窖三天,这也是强撑着。”
明白了老四的意思,陈跃功笑了笑,骂道:“你这个老滑头!”
老四点了点头,道:“少爷,那我就去了?”
陈跃功点头,道:“去吧。”
老四走了。
这位陈三少可真够没心没肺的,又困了,钻进热乎乎的被窝里,一会儿就睡着了。
外屋,窑姐悄悄从门缝里向里看,见陈跃功睡着了,她赶紧收拾了收拾,打扮一下,便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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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黄雀
老四到丰泽楼金店时,哭那叫一个惨!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差点没把陈跃齐吓死。
陈跃齐脸色煞白,急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老四哭道:“二少爷,家……家让土匪给洗了!”说完,又开始大哭。
陈跃齐一栽歪,站稳之后,厉声喝道:“别哭了!”
老四的哭声戛然而止。
又稳了稳神,陈跃齐开始细问事情的经过。
陈跃齐与弟弟陈跃功大不相同,大哥不在,陈跃齐相当于陈家顶门立户的角色,为人极为干练,而陈跃功,因为是老小,宠溺太过,自然就成了一个败家子兼白眼狼。
听老四说完,陈跃齐闭上双眼,久久无语。
足足有一刻钟,陈跃齐这才睁开了眼睛。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
被陈跃齐盯着,老四的心就是一哆嗦。
“家里最近和人结过怨吗?”
“结怨?”想了想,老四摇头道:“要说结怨,也就是收租子和征税的事儿,这种事哪年不得闹腾那么一回。”
老四说的不错,就是老爹真把村子里的人逼急了,那些穷棒子急眼了,最多是自己动手,而绝不可能把土匪招来。
清苑是附郭县,又不比周围的县,有山,到处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没有大股土匪存身的条件,所以一直都没有成规模的土匪,最多也就是绑个票什么的。
而且,把家里那么多的粮食和牲畜都弄走,这得出动多少人?
这事儿透着古怪。
忽然,老四道:“对了,二少爷,秋收的时候,三少爷把老韩家的老二差点打死。”
陈跃齐一惊,立刻问道:“怎么回事?”
老四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陈跃齐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件事虽然家里做的不地道,但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仇口。何况,韩家孤儿寡母的,那小子才十六岁,还在上学,不应该有这个能力。
想了想,陈跃齐问道:“那事儿发生后,韩家老大回来过吗?”
老四摇头,道:“没有。”
陈跃齐追问道:“你肯定?”
老四道:“肯定。”
又想了想,陈跃齐点手叫过来一个伙计,吩咐道:“有个人叫韩立洪,在第六中学念书,你去打听一下。”
伙计一躬身,领命走了。
伙计走后,陈跃齐问道:“老三知道了吗?”
老四道:“三少爷不拿事,我一进城就来找二少爷了。”
对这个弟弟,陈跃齐掐半拉眼角也看不上,平日里,兄弟俩几乎没什么往来,他问过一句就不再提了。
看着陈跃齐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老四心里开始打鼓,他没想到这位二少爷如此冷静,如此沉得住气。
事情得提前了,等了一会儿,老四问道:“二少爷,我是不是去三少爷那儿看看?”
陈跃齐眼睛也没睁开,只是摆了摆手。
老四悄悄地退了出去。
从铺子里出来,老四便急匆匆向陈跃功的家里赶去。转过西大街,没走几步,老四眼睛蓦地一亮,他看见了一个人。
真是太巧了,这人正是黑三儿。
黑三儿的职业是花舌头,也就是中间人,但黑三儿和一般的花舌头不一样。他人面广,只要是和**有关的,他的业务范围无所不包。
黑三儿四十多岁,是个矬胖子,轴实,脸蛋子黑的都放光。
黑三儿原本也是土匪,但一条腿被打折了,落下了残疾,干不了土匪了,就做了花舌头讨生活。
老四和黑三儿是老熟人,两人还是拐了七八个弯的姑表兄弟,也曾有过几次业务接触。
一看见老四,黑三儿笑了,道:“老四,你怎么进城来了?”
真是想谁来谁,老四道:“黑三儿,走。”
黑三儿道:“去哪儿?我还有事呢。”
压低声音,老四道:“你的事儿有没有几百块大银儿大?”
黑三儿的眼睛立刻眯缝了起来,道:“走。”
七拐八拐,老四带着黑三儿进了一家僻静的小酒馆。
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早过了饭口,小酒馆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就一个掌柜的和一个小伙计。
两人在一张靠着犄角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这几天就没吃过一顿好饭,加之早就饿了,老四点了盆红焖肉,一个粉蒸肉,一个鱼,还有一个海鲜汤。
看着老四点的这几个菜,黑三儿心里一边骂,一边又高兴。这老小子点的菜越贵,说明这活儿的赚头就越大。
现在才一点过点,黑三儿刚吃过午饭,一点都不饿,他就在一旁偶尔喝杯酒,也不吃菜。
猛搂了一会儿,由于吃的太急,老四打起了饱嗝,满嘴往外喷臭气,弄得黑三儿这个腻味就甭提了。
好不容易,老四吃的差不离了,黑三儿问道:“老四,啥活儿?”
老四没吱声,他拿起一根筷子,在酒杯里沾了一点酒,然后在桌面上化了一个“×”。
×,意味着死活,而死活就意味着酬劳高;酬劳高,也就意味着他的抽头大。
黑三儿眼睛一亮,问道:“哪边的?”
老四还是不吱声,他又在桌面上画了个“二”,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黑三儿一惊,把声音压到最低最低,道:“二少?”
老四点了点头。
黑三儿抬起头来,道:“我说老四,你是不是玩我?”
笑了笑,老四低声道:“被洗了,都去了。”
黑三儿惊得眼睛瞪得老大,好一会儿,才道:“真的?”
老四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还能开这玩笑?”
一瞬间,黑三儿就明白了老四的图谋,他伸出右手的十指,在桌面上画了三道线,然后看着老四。
老四又点了点头。
黑三儿拿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一仰脖,喝了下去。
喝完了,放下酒杯,黑三儿瞟了一眼老四,轻声道:“听说有点混。”
老四笑了,把右臂的袖子抖了抖,让袖口把手挡住,然后把胳膊在桌旁递了过去。
黑三儿也一样。
这本是做生意讲价钱时常用的,现在他们也用这种方式讲价钱。
这个过程,老四的神色始终不变,而黑三儿,一开始脸紧绷着,但不一会儿,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一会儿,价钱谈妥了,把手收了回来,黑三儿骂道:“我说老四,你小子是不是太黑了点?”
老四道:“我不像你,这是我的棺材本。”
两人从小酒馆出来,走远之后,一个人从旁边出来,看了看他们的背影,然后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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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推举和收藏,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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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怀疑
盛泰顺布庄是天马山在保定城经营的买卖,但这个布庄不同于其他天马山的买卖,这里的人都是张越明信得过的心腹。
在布庄后院的一间屋子里,韩立洪、票儿和张越明三人坐在热炕上。
现在,票儿和张越明对韩立洪越来越佩服,韩立洪比他们小了五六岁,可不仅见识他们比不了,就是做具体的活儿,他们同样比不了。
从血洗陈家,放走老四,收买陈跃功的女人,到监视陈跃齐,一环扣一环,没有一丝遗漏。
三人正说话的时候,门帘一挑,刘君亭走了进来。
进到屋来,刘君亭禀道:“当家的,老四从陈跃齐那儿出来,在街上遇到了黑三儿,他们在一起密议了很长时间。”
听了刘君亭的禀报,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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