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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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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伟震推开了我的手,说道:“你快走吧,永乐镇上有个永乐茶馆,暗号是,除了西湖龙井我不要别的。他如果说,这里有虎跑泉的水,你就说,那就换成铁观音。他会说,这里只卖大红袍。就这些,你快走吧。”
我摇了摇头,糜伟震渐渐的闭起了眼睛。
“你不能倒下。”我说。
手中捏着那份情报,我到底要不要离开他?
思来想去,我决定,把他把子弹取出来。
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匕首。没有火也没有酒可以消毒,我用血蹭了蹭刀刃,并将自己地手帕放在糜伟震地口中。
隔开他的衣服,伤口处已经血肉模糊。
我地手颤抖着。子弹一定要弄出来。可是,我害怕。
多年以来,我从未有过宰鸡或者其他禽类的经验。面对糜伟震血肉模糊的伤口,我不知道要从何下手。
他的伤口留了大片地血,根本看不清哪里是子弹留下的洞。
最困难的,他的一部分伤口已经和衬衣结合在了一起。凝固了。我轻轻地一碰,糜伟震的手就会轻轻的动一下。
他已经接近了昏迷,状态非常地不好。如果得不到救治,就有死亡的可能。
好吧,豁出去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将大量的雪按在他的伤口处,渐渐的雪化了,打湿了他的衬衣。
“恩。”糜伟震呻吟了一声。
我轻轻的拉开了他的衬衣,还好,扯开了。
用他撕开的一些衣服。我擦干了雪和血水地混合物,那个洞露了出来。我用手按了一下那个洞的周围,糜伟震又呻吟了一下。
一定非常的疼痛。
我咽了口吐沫。咬着牙将刀子放在了洞口处,狠狠地一划。
糜伟震顿时“恩”的一声,他挣开了眼睛。
剧烈的疼痛使他苦不堪言。
“我在帮你取子弹。”我颤抖着说。
糜伟震的额头上已经挂满了大滴大滴的汗珠,当他缓过气的时候,他从口中取出了手绢。
“你会吗?”他问。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想,应该可以把子弹取出来。”
糜伟震点了点头,说道:“用刀挑出来。”
我看着他,我知道。此刻,他一定非常的痛苦,非常的痛苦。我曾被子弹擦伤过,那种火辣辣的疼,是人无法忍受地。喊不出来,也忍不下去的。
我记得,我第一次中弹就是糜伟震开的枪。想到这里,我对他笑了笑。
重新将手绢塞到他的嘴里,听说。如果人过分的疼痛会咬断舌头。我看着他的脸,将心一横,死死的咬着嘴唇,将刀子送了进去。
刀子在他的伤口里碰到了一个金属的东西。
“恩!”他使劲地嚷道。
那一定是非常的疼!我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的一挑。
没有出来。还差一点。
我看着糜伟震,他已经满头是汗,血又重新的流了出来。
“在来一次,你忍着!”我说。
我重新将刀子送了进去,找到刚才的那个位置。用尽全部的精力。轻轻的一带,那子弹来到了洞口!
“恩!”糜伟震地叫声更加地剧烈。只见他死死的攥着拳头。我赶忙拿过刀尖上地子弹。他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血,不断的向外涌出。我将糜伟震口中的手帕抽了出来。
他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他看着我,感激的眨了眨眼。
我用手帕包了一堆雪,扯开自己的衣服按在糜伟震的伤口上,又将雪按在衣服上。冰冷的雪,可以慢慢的凝固他的血液。
换了十几次的雪后,糜伟震的伤口渐渐的平息了,我松了一口气。总算,那子弹挑出来了。我拿过那颗差点要了糜伟震命的子弹。
就是这么一个金属的小东西,就可以要了人的命。由此可见,生命,是多么的脆弱?
嘲弄似的笑了笑,我将那子弹丢进了雪里。
渐渐平静下来的糜伟震又进入了梦想,他的额头上挂满了冷汗。在这种冰天雪地里,这一夜简直是噩梦。
没有食物,没有棉被。我只有将自己的衣服扯成布条,堵在糜伟震的伤口处,算是帮他包扎。多无奈的举动?
这位半年之前的大校,如今,竟然躺在冰天雪地里等死,多可笑。
人生,本来就是一部无奈的书。
第一百三十九章 接头
那天半夜,我推醒了糜伟震。
“还好吗?”我问。
糜伟震在梦中惊醒,他虚弱急了,每动一下,就会出一身的冷汗。“有什么情况?”糜伟震惊愕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越来越冷了,如果这样睡下去,我们都要被冻死。再说,我们睡觉,日本人可是不会睡觉的。快起来,我们继续向前走吧。”
一面说,我一面将糜伟震扶起。我将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于是,我们两个人的全部重量,就都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在走十几里就能到乐山镇了。”糜伟震突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来过这里?”我不禁的问道。
糜伟震苦笑了两声,说道:“我如果说,十年前,也是在这里,我腿部中弹,你信不信?”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笑了起来,一个人若是在同样的地方摔倒过两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同样在这里受伤,确实有些可笑。
“当年你是怎么受伤的?”我问。
糜伟震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呀?若说到当年,可要远喽。当年我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这也就是戴笠为什么派我来长春的原因之一。当年就在这个地方,我腿部中弹,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兄弟倒在了我的面前,哎,那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拖着糜伟震。在这雪地里又走上了一天。我们才到了乐山镇。
我没想到地是。日本人竟然没有追来。这是我最意外地事情。不过。川岛芳子一向狡猾。说不定。她就在那个关卡等候着我们。
乐山镇是一个和其他镇子没有什么不同地地方。狭窄地街道。住着不过百户地人家。从东边走到西边。就算是逛完了整个镇子。
一进到有人地地方。我就不能在扶着糜伟震了。他必须装地像个正常人一样。不然。就有可能被当地地一些激进分子报告到日本人那里去。
所谓地永乐茶馆。绝对没有他地名字那么大气。找了半条街。最后。在一间小地不能在小地门面房旁边看到了那块小地不能在小地招牌。
走进去后才看到。那间小小地茶馆不过就是一户人家地客厅。前面开茶馆。后面住宿。
茶馆中,只摆放了三张桌子,没有伙计。大概,平时来光顾的,除了苍蝇就是我们了。
“有人吗?”我一面问一面将糜伟震扶到了桌子上。
他瘫坐在椅子上,每动一下,就要倒吸一口凉气。
我终于理解。为什么接头的暗号是大红袍。根据我的观察,这间小店应该不会有过于昂贵的茶。
过了半天,一个穿着黑色土布马褂、咖啡色长袍的清瘦的男人才走了出来。他看上去。像一个在普通不过的读书人。嘴边的两撇没有打理过地胡子,看上去显得他更加的落魄。
这样一个落魄的读书人,是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地。
“您需要点什么?”他慢悠悠的说道。那语气仿佛在说,虽然你们来这里花钱,但是,我是清高的不稀罕你们的钱。
“西湖龙井,除了西湖龙井我不要别的。”我说。
他的眼神中立刻露出了精明,最有打量了一番看到没人,才走过来。笑眯眯的说道:“客观,我们这里有虎跑泉水,您要吗?”“那就换成铁观音。”我说。他立刻说道:“这里只卖大红袍。”
说完,他死死的盯着我们看。
“你们从哪里来?”他问。
“我们和你一样。”糜伟震说道。
“你们是老板的人?”他问。
糜伟震点了点头,虚弱地说道:“我受伤了,需要立刻治疗。”那人点了点头,问道:“贵姓?”“姓陈,陈北方。”糜伟震说道。
那书生说道:“在下姓宋,宋英明。大家都叫我老宋。”
“我们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我说,
老宋点了点头,说道:“我立刻去安排。你们要到哪里去?”
我刚要张口,糜伟震在桌下将我的手一按。“明天就走。”糜伟震说道。老宋点了点头,看了看门口没有人,才急匆匆的出去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糜伟震低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姜还是老的辣,这一点不承认不行。老宋这个人目前还不能完全信任他,与于德泉不同,老宋几乎就是闲棋冷子。并不被戴笠重视。所以。他在戴笠的背后作出什么事情,没有人会知道。
“走吧。”糜伟震说道。
“走?”我不禁的问道。
“现在先找个地方吃饭。”他说。我点了点头。明白了糜伟震的意思。他害怕老宋出去这趟是去找日本人,到时候,来一招请君入瓮,我们就彻底的完了。
我和糜伟震在一间包子铺坐下了。那是一间在普通不过地路边包子铺,既可以看到老宋家发生的情况,又可以顺利的脱身。
我和糜伟震背对着老宋可能回来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那顿包子,是我这一生最难忘的也是最美味的。
据说,朱元璋兵败,有一次几日没有吃的。一对乞丐夫妇大发善心,将讨要回来地豆腐与青菜煮成了汤,喂朱元璋吃下。朱元璋当时觉得,那是最好吃地东西。问起姓名,曰,珍珠翡翠白玉汤。
平日里,我并不太爱吃包子。而那天,我一个人吃下了半笼,连我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我回头的一瞬间,看到老宋回来了。立刻回过头,轻声对糜伟震说道:“他回来了。”
糜伟震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吃饭。”
我立刻低着头喝汤,老宋先是进了自己家地茶馆。看到里面没人,又出来张望了几眼。失望的回了屋子。
半个小时以后,糜伟震在桌子上甩了几角钱。我跟着他,一前一后的回到了老宋的茶馆。糜伟震走在前面,万一遇到意外,我就会立刻带着情报离开。
还好。老宋没有我们相信中的那么坏。
一见我们回来,老宋问道:“去哪里了?急死我了。”
糜伟震笑了笑,说道:“饿了。几日没有吃东西了。”
老宋点了点头,自然也知道我们是不信任他的。只听他说道:“已经准备好了,城南那里,有一处房子,是我的。那里偏僻,几乎也没什么人。你们暂时先住在那里吧。”
糜伟震抱起了拳头,笑着说道:“谢谢老弟。”
老宋摇了摇头。说道:“不谢。只是你们自己要多多留意,明天走的话,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糜伟震点了点头。问道:“我们想会天津,有没有安全一点地方式?水路、陆路都可以。只要能尽快回去的。”
老宋想了想,说道:“这还真不好说。现在查的严,前几日新京那边出了大事,各处查的都很严。像你这种受伤的,只怕更难一些。”
“哎……”糜伟震叹了一口气。
“不过,你们如果走水路的话,说不定还有些办法。”老宋说。
“哦?此话怎讲?”我问。
老宋这时才发现了我地存在,他对我笑了笑。说道:“现在水路查的不严。只是,距离这里最近的水路也要在丹东那一带。此去,路程艰险呀!”
糜伟震沉吟了一下,小声的问道:“你可有电台?”
老宋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了以后才敢说道:“有是有,但是,已经有两年没用过了。”
糜伟震点了点头,思量了一番才敢说道:“那你今晚就启用吧。发电报就老板,就说。掌柜遇险希望救助。”
老宋为难的点了点头。我问道:“有苦难吗?”他笑了笑,说道:“也不算困难,只是,害怕日本人的电台监听到。”
我点了点头,我们走了,他还需要在这里潜伏。戴笠的手段真是高明,连这种地方都养着他的人。难怪,人家说,在中国不能将戴笠的坏话。说不定。你身边卖瓜子地小贩就是戴笠的耳目。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当晚,我跟糜伟震就住在了老宋安排的房子里。老宋带来了药水和纱布。我重新帮助糜伟震包扎,他地伤口没有好转的迹象。若是放在平时,他此刻一定躺在了医院里。但是,明天,我们依然要亡命天涯。
第二天一大早,老宋就有了消息。
戴笠回复,在等一天,已经派人来接应。
老宋带来了一些食物。闲来无事,我和他闲谈了几句,才知道他也没有妻室。回忆我身边的那些为所谓的党国与革命付出的男人们。
比如,张勒抑、糜伟震还有萧烈。他们几乎都没有固定的女人,大概,生活在这种动荡不堪的时代,有家,就是一份拖累。
即使,死,也死不安宁。
“老宋,我托你打听的,新京那边的消息怎么样了?”我问。
老宋一面帮我倒水一面说道:“打听过了,回来地说,新京已经全部的戒严了。听说跑出来两个革命党,杀了一个日本大官。上面认为,他们还有同党在城里,于是,全城搜索。”
我点了点头,那是川岛芳子的性格。她一向自已聪明。大概,她会认为,我们觉得灯下黑,已经跑回去了。
想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
第一百四十章 逃亡之路
没想到,那天夜里就出了事。
日本人查到电台的信号,连夜将老宋带走了。老宋的茶馆也立刻被封了。
一大早上,糜伟震见老宋没来,就只大事不妙。他要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换上了男人的衣服,跟着他溜进了镇子里。
见老宋带走,镇子里的人心惶惶。就在老宋家对面卖包子的大叔,一面看着老宋的铺子一面幽幽的说道:“老宋是革命党?谁信呐!他若是国民党,老子就是玉皇大帝!”
老宋在镇子人的眼里,一向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个老实巴交的人家里竟藏着一个电台。
糜伟震和我,只能在镇子里闲逛。一方面,老宋的家迟早要被日本人查到。另一方面,我们还要等接应的人。
老宋被抓,他甚至连接头的暗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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