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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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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樱花少佐
蒋介石炸开花园口的计划,并不是一个突然的决定。他的军事顾问法尔肯豪斯在多年前就为他指出,若日本人攻入中原,可炸开黄河以水为界,便可拖住日军的后腿。
法尔肯豪斯认定,这场侵略战争日军的战线拉的太长,故日军不易打持久战。所以,战场上的日军,向来是以速战速决著称。
事情的起因,是蒋介石的嫡系部队桂永清、黄杰仓皇而逃。桂永清的27军甚至有一只德式战车营的支援,但桂永清只守了不到一天,兰封就失守了。日军步兵还没有冲锋,桂永清所部就开始全线溃退
眼见开封即将失守,蒋介石感到大事不妙,经过再三考虑后,最后决定启用法尔肯豪斯的方案。
商震的部队刚开始在中牟县境内挖堤坝,并以发给当地群众每人五块钱的疏散费。但,中牟县境内的黄河流沙太多,根本无法扒开。6月3日,蒋介石急令换地点重新决堤,并要求不可“妇人之仁”。
这就有了非常著名的“花园口事件”。
6月9日,中牟县失守的同时,花园口被炸开。滔滔黄河水从天而降,期间,死伤人数达到89万。
改道后的黄河,将敌我阻隔。为武汉国民政府的撤离换来了四个月的时间,日军无可奈何的退守徐州,并另寻出路进攻武汉。
那年的武汉,慌成了一团。凡是有本事地人都极力的向重庆逃去。谁都害怕武汉会成为下一个南京。
我接到了指令,要跟随最后一班船撤离。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戴笠无暇顾及军统内部的肃清,但是,他特别交代下去,最好在武汉就解决掉段余兴。事实上,在他的安排下,段余兴被任命留守武汉。
糜伟震跟着戴笠他们提前回到了重庆。我一个人留在武汉,夜里,我时常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前。
外面地世界即安静又凌乱。街上堆满了人们出逃时丢弃地废物。可是。这样地夜晚却是安静地异常。
每个人地心里都有一杆秤。都明白此刻地危机。我手里虽然有着最后一班船地船票。但是。我不敢想象。如果船不开是什么样子。
身边地那些人。都走了。我留在这里。此刻。我希望有一双男人地手能从背后抱住我。给我温暖和力量。
没想到。第二天。我竟然接到了段余兴地电话。
“晚秋小姐。你还没有离开吗?”他笑着说。
我下了狠心。想和要和他说明樱花少佐地身份。这个时候。没有戴笠也没有军统地其他人。应该是表明身份地一个时机。
我故意做出幽怨的声音,对着电话那一端的他说道:“是呀,段先生也还没有走吗?”
段余兴也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段某倒霉。被命令驻守在武汉。对了,晚秋小姐,你怎么还没走呢?是没有船票吗?”
我转了个眼珠,说道:“哎,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也够倒霉的,买到的船票是最后一班船地。谁知道最后一班船开还是不开?到时候,日本人进了城。船若还没开就完蛋了。”
“哦。是这样呀。”段余兴沉吟了一下。
接着。他自嘲似的笑了笑,说道:“我以为晚秋小姐没有船票呢。还特意帮小姐留了一张。”
“哎呀,那太谢谢段大人了。”我笑着说。
段余兴沉吟了一下。说道:“虽然不是最后一班船,但也并不是什么好位置。”
我笑了笑,凭他的职位,能搞到最后三班船的船票就已经是力不从心了。现在的一张三等舱的船票,都可以用一两黄金来换取了。
谁不想保命?凡是有钱地或者有权的,都想进各种方式换一张船票。
“段大人,晚上我一定亲自到府上去拜谢。”我笑着说完挂断了电话。戴笠和糜伟震已经坐飞机回了重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想早一点解决这件事,完成这事,我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回到重庆的家中。
我已经做好了与糜伟震决裂的准备,来武汉之前,已经将苏文起当年送我的小公馆打扫的干干净净,为地就是有一天能回去住。
现在,这个机会来了。我要利用这次机会,离开这个圈子,过一些踏踏实实地日子。只是,这一天来的太晚了,苏小童没有能和我一起过上那样地日子。
到了晚上,我精心的打扮了一番,乘车来到了段余兴居住地公馆。
段余兴穿着一套白色的西服,一看便知道他也下足了功夫。落座后,他递给我一杯葡萄酒。我笑着摇晃着杯子里的酒,不肯喝下去。
段余兴笑着说道:“想不到,今夜共患难的竟然是晚秋小姐。日本人来势汹汹,实在可恶呀。”
“段大人保家卫国,武汉城的百姓们都呀感谢段先生的。”我笑着说道。
段余兴笑着,看似不经意的将手搭在我的肩上。
“那可要晚秋小姐,和段某一起享受着荣幸呀。”说完,他的一张嘴凑了过来。
我伸出手,狠狠的摔了他一个嘴巴。
又伸出左手打在他另一张脸上。四个嘴巴下来,段余兴火了。
“妈的!老子毙了你。”说完,他掏出枪对准了我。
我笑了笑,淡定的说了一句:“段先生,你喜欢樱花吗?日本的樱花。”
段余兴一愣,立刻又露出恼火地神色。“老子不管你什么樱花不樱花的!”
我笑着扬起了脸。说道:“难道,段先生都忘记在日本受训时开放的樱花吗?”
段余兴像是受到了惊吓,立刻放弃了恼羞成怒的神色。
“你是谁!”段余兴问道。
我看着他,只微笑着,缓慢的说道:“段先生应该还没忘记日本的樱花吧。”
“难道,你是?不对。”段余兴警觉的说道。
我冷笑了一声,缓缓挽起了衣袖,露出左臂上烫着的樱花的图案。
“啊!樱花少佐!”他吃惊的说道。
我站起了身,狠狠地摔了他一个嘴巴。这个嘴巴,是献给戴笠和糜伟震的。我打不到他们,所以,段余兴倒霉算是替带他们为我出气了。
“你还知道这个名字,我以为你忘记了。”我冷冷的说道。
段余兴垂着头。脑门上竟然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我冷笑着走到他家酒柜地高椅上坐下,冷冷的看着他。
段余兴走了过来,大有任凭我发落的态度。
“这几年,你可没少残害日本人呀。”我说道。
戴笠这招果然管用,如此之下段余兴露出了马脚。想不到,戴笠竟然用这种笨方法试探出了段的真实身份,有的时候,这样的笨办法却是最有效的办法。
“小的……小的也是迫不得已。”段余兴说。
我想了想,这样下去。我迟早是要露出马脚地。毕竟,我不是樱花少佐本人,也没有在日本受训过,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过程。唯有趁热打铁,才能保护我的安全。
“你还没有露出你的接头方式。”我说。
段余兴沉着脸,微微的卷起了袖子。在他的胳膊上有一个不容易辨认地梅花。
我站起了身,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一动也不敢动。
“说说吧,这几年来你有什么收获?”我说。
段余兴抬手轻轻的擦了擦汗珠,我猜,他的汗水一定浸透了衬衣。按照戴笠的意思,我应该勾引他一段时间。好好的观察他有什么具体的问题才可下手。但是。我可等不下去了。早死早托生,这是我一向地原则。
“因为组织一直没和我联系。所以,我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搜集了一些情报。但苦无人联系,所以,小地这几年一直都只能潜伏着。”他说。
看样子,他没有私人的电台。
我笑了笑,又坐回到椅子上。“知道了,现在,是你为组织献身地时候了。”我冷冷的说。
段余兴看着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少佐,不如我给您倒一杯葡萄酒。”他说。
我点了点头,说道:“不必叫我少佐,还是叫晚秋吧,我已经习惯这个名字了。”
只见段余兴走到酒柜的前面,掏出一瓶红酒,又那出一只杯子。又见他拿起一块干净的白色手帕,擦了擦杯子倒上了酒。
“请。”他将酒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笑着端起酒杯,摇了摇里面的酒,过了几分钟才缓缓的说道:“这杯酒赐给你喝。”一面说,我一面将杯子举到了他的眼前。
段余兴的额头上伸出了微微的汗珠,他为难的看着我,不敢接那杯酒。看样子,我的判断没有错。那张手帕上沾满了毒药,他用它擦拭,为的就是置我于死地。
看来,他是不打算与日本方面联系。还算不笨,知道日本人和军统局任意那一面都不可能放过他。杀了樱花少佐,日军自然会以为他们已经暴露,短时间内不可能有人和他联系。这样,他就能躲过一劫。
我冷笑着,狠狠的将那杯酒泼到他的脸上。“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在我面前用!”我狠狠的说道。
段余兴苦着脸,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若今天死在这里,你就过不了明天的天明!废物!”我骂道。
第一百五十四章 消息
段余兴的脑袋上大颗的汗珠掉了下来,他伸手去擦,连连点头说道:“是,是,属下一时糊涂,属下一时糊涂。”
我冷冷的看着他,坐在椅子上,他见我不讲话,以为小命难保,左右开弓给了自己四个嘴巴。看着他滑稽的模样,我伸出了手。
“停,我来这里不是看你摔自己嘴巴的。”我说。
段余兴如同听到大赦一般,立刻停下了手。
我想了想,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银蝶的照片。
“这个女人,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我找到她。”我说。
段余兴颤巍巍的接过照片,看了看。“是。”他说。
我点了点头,说道:“记好了,一有这个女人的消息就通知我。还有,要秘密寻找,万万不可让她落在国民党的手中。”
段余兴点了点头。
“把你手中的船票给我。”我说。
段余兴立刻走到一个柜子的面前,从里面掏出了两张船票,看样子他还为别人准备了。
“就这两张吗?”我问。
段余兴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两张。”
我笑眯眯地站起了身。对他说道:“好地。我知道了。谢谢你。”说完。娇滴滴地拍了拍他地肩膀。“你这个蠢货。我第一次看到你地时候。就对你暗示。你辜负了组织对你地培养。不要让我看看到你那副德行。”我严肃地说。
段余兴立刻立正。半弓着身子。我将船票塞到口袋里。离开了他家。
两天以后。我意外地接到了糜伟震地电话。
“晚秋。我让民福船运给你安排了今天晚上地位置。你先撤回来吧。日本人可能会比我们想象地要速度快一些。”糜伟震说道。
我满不在乎的对他说了段余兴的事情,糜伟震大惊之下,责备我沉不住气太早的暴露了身份。他觉得,此刻的我已经十分地危险,如果段余兴想对我下手。现在就是机会。
糜伟震告诉我,他会让民福船运尽快的将船票送到下榻的饭店,让我用尽快的速度上船以免在惹是非。
民福船运地人一过午后就来了,他们将我的行李运走。过一会他们就会有人带我上船。但是,我手中还有三张船票,我准备送给那些需要得到帮助的人。
一个人走在武汉的大街上,到处凌乱不堪的。能逃的都在收拾东西,不能逃的眼巴巴的羡慕着能逃跑的人。
是呀,哪里能有穷人地活路?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看着武汉街头的狼藉,谁能想象在不久之前它曾朝气蓬勃的?
我去了在武汉的办事处。
一进门。竟然发现这里还是井井有条的。
和我很熟悉的康莉莉一见我到是很诧异。
“晚秋,你怎么没走?”她问我。
有人问我,如何区分和共党地太太?答案很简单,的太太无论官大、官小,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德行。共党无论是家属还是工作人员,她们都会面带微笑平易近人。
的队伍里。很少看到女性的工作人员。虽然主张男女平等,但是,女人在的队伍里还是少数。
我眼前的这个康莉莉,她是共党在武汉地代表之一。我们在一次联谊会上认识,和她交谈很轻松,不需要寒暄、恭维,她是个真性情地女子。
“我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你们什么时候走?”我问。
康莉莉笑了笑。摇了摇头。她的头发齐耳。没有烫过,像个女学生似地。“还不知道。上面还没定下来。”她说。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不走?”
“你什么时候走呀,现在兵荒马乱的。我们起码有个照应,你可是一个人,不然,你这几天听信,跟我们一起撤离。”康莉莉说道。
我笑着拉着她地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三张船票。
“得了,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放心吧,我能逃得出去。这几张船票你留着,这是最后一班船的,万一到时候你们还没撤离,这也能是一条出路。”我说。
康莉莉看着我,说道:“你有了票吗?”
“我今天晚上就走。”我说。
她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谢谢你。”她喃喃的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你别和我客气。说实在的,我的朋友不多。而且,朋友中像你这样的只有你一个。不帮你帮谁呢?”
她笑了笑,见她很忙,我正准备告辞。
“对了晚秋,我想问你,认识一个叫尚合的人吗?”康莉莉说道。
我心里一惊,只觉得这个名字仿佛来自遥远的天外。像是一声巨大的雷声,震得我呆住了。
“不认识。”我惊慌失措的说道。
康莉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道:“哦,原来不认识。看样子,我是搞错了。”
我点了点头,抑制不住心脏的狂乱的跳动。
“你说的那个人,在找一个叫晚秋的人吗?”我问。
康莉莉笑了笑,说道:“是,他是我们的一个同志。上次他到武汉来,特意打听国民党的交际圈里是否有个叫晚秋的人。他说,那是他的未婚妻。”
我沉吟了一下,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种时候作出任何让人怀疑的举动。我苦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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