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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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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不会有那么好的素质,身体和心理。他自始至终临危不惧、不慌不乱,甚至还保持着自信的冷笑,他一定不只是一个身份简单的教师,或许,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又突然想起有一个下午,我去看望了受伤的许文良,他伤的不轻,被人打伤了颈椎(当然,我知道,这个人是尚合),不过,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图丢了,他懊恼的很,自然是对我冷言冷语的,他也应该隐约猜到,我和这件事情有些牵连。后来,听说,原来日本人绑架了他的儿子,他拿了图来换儿子,结果,日本人临时改变了时间,导致他多等了一天,也就给了我们有机可乘的机会。他的儿子最后还是放了出来,可惜,腰部一下已经全没了,不过,还是活着的,半死不活的,在北京医了些日子,最后,还是没留住性命。我始终没弄明白,日本人为什么要突然改变时间,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是苏文起干的,不过,苏文起和我解释过,日本人贪心,还需要许文良交一些钱,算作有诚意的保证金,许太太留在家乡筹钱,许文良先带着图来到北平,和日本人保证,先放了他儿子,在给钱,双方一僵持,就有了后来的事儿。许文良没了儿子,是我害得,我虽然感到愧疚,却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我虽算不上爱国,但是,起码用我自己的方式进了一份力。
    我又想起十二月初,和姜玉芝去了趟戏园子,见了那个叫于文海的戏子,平日里见他,都是在戏台上,他画着浓妆、光鲜亮丽的样子,可是,私下一看,才发现,于文海并没有姜玉芝形容的那样的潇洒,或许,唱惯了花旦,走路与说话中总有一丝女人的气息,虽然不魅,但缺少了男人的刚性。姜玉芝巴结一样的对他介绍了我,于文海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苏文起算不上大人物,不过是国民政府的小官,犯不着得罪、更用不着巴结。可见,他也算见过市面的,对任何人都淡淡的,不太客气。姜玉芝是鬼迷了心窍,一见于文海两眼发光,不顾及大庭广众,给于文海端茶递水,帮他拿这拿那的,于文海不断的皱着眉头,大概是烦了玉芝,碍于情面无法训斥。我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姜玉芝图的是什么,若是图钱,于文海没有,若是图爱,于文海不给,她一味的付出,只能换来别人的白眼,究竟是伟大还是愚笨?我不得而知。到了后来,于文海突然说:“你也知道规矩的,我化妆的时候不喜欢外人在跟前的。”姜玉芝尴尬的笑了笑,低声和他说:“晚秋是我的朋友。”于文海皱了皱眉头,我冷冷的大声笑了,于文海的眉头皱的更难看了,姜玉芝一看,连忙回头说:“晚秋,这里挤,要不,你先?……”我笑了笑,对她点了点头,想骂于文海几句,但是,始终没有骂出口,姜玉芝是自找的,虽然感到不公平,但是,用不着为她可怜,我早就说过,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于文海唱小旦时的大嗓门:“你也出去!”我皱着眉回了头,看到姜玉芝怏怏的,一面陪着笑一面退了出来。我叹了一口气,算是我输了。我一直以为姜玉芝总有醒来的那天,现在明白了,这个泡沫一样的爱情,是姜玉芝在幻想世界中拼凑出来的丝毫没有根据的情感。她孤独的生活在荒无人烟的情感的戈壁上,过着独自一人孤僻的生活,有一天她发现寂寞的时候,想找一个可以能陪着自己流浪的人,这时,于文海出现了,她以为他就是那个可以拯救她走出荒漠的人,于是,她爱上了他,用她早已经打上悲惨的结局的烙印的心爱着他,结果,她发现,她的爱,换来的不过是一次比一次的烦躁,她知道,他是不爱她的,可是,她已经开始害怕独自的生活,无法在用瘦弱的肩膀扛起生活之重,于是,她选择了遗忘,遗忘了现实,她将永远生活在幻想中,那里,有一个爱她的男人,正如她自己爱着自己一样的爱她的男人,用一生的温柔来唤醒她内心的阴郁,她需要这样一个男人,相互厮守,在情感的院落里筑起一道又一道的矮墙,不被人打扰。
    姜玉芝的爱,正如我当年毫不犹豫的爱上了那支钢笔的主人——尚合一样。都在心里将一个男人的背影无限制的放大,放大到自己都看不清的那么大,接着,义无反顾的扎了进去,爱情的世界里,我们都是凭着一时意气向前闯,碰到什么就是什么,我是幸运的,我碰了梅翰林,而姜玉芝却碰到了墙壁。
    下了车,出了站顿时一股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虽然,这里并不是我的家,但却从着清新的空气中感受到多年没有的放松和舒服。突然,有人猛地撞了我,我以一个前倾者的角度看到了石灰的地面上的坑洞,我毫不犹豫的嚷出声,但是,仅仅也只有声,惶恐中,我忘记了身体应该做的事儿,我像一桩木头一样,没有伸缩的向地面冲去,这时,一只手在半空中抓住了我。是尚合。我惊恐的看着他,他皱着眉头扶住了我,“小心点,太太。”尚合低声的说。我回过神来,车站里依旧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尚合的出手十分的迅速和即使,甚至超过了我自己的本能,这更加加重了我对他的怀疑,他一定是经过训练的,或是当过兵或是小时候学过武术,可是,在我回过神的那一刻,他整了整衣服,对我笑了笑,又恢复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的样子。
    正如我走的时候,天气一样的寒冷,现在我又回来了,天空还是那样的湛蓝,没有云或鸽子,偶尔会有乌鸦飞过,远远的看去,像是翱翔在天空中的雄鹰。树一排排的老了,脱去了绿色的衣,在寒冷中瑟瑟的颤抖着,不知不觉,我离开这个地方已经有两或者三年了吧,这看似短暂的时间,我却像过了两生,一生在地狱,一生在人间,我不知道现在的生活应该算人间还是地狱,我知道,我是不快乐的,但是,我却是充实的,不得不承认,在钩心斗角中,我累了,可是,却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感。
    我和尚合住在了临近镇子的一家客店,不是我走时的那家,这里没有北平那样的大饭店,相对来说,这里生活的更惬意、安详,会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失去斗志和勇气,甘心过平凡而清苦的生活,或许,对这里的人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能保持着内心中的宁静,是在幸福不过的事儿,而这种宁静真正能保持多久呢?释迦牟尼保持了一生,所以,他成了佛。
    我看着尚合,这时的他正在帮我把行李放好,看了看房间的卫生情况,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细心的人,而眼前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让我深深的感到了一种无法穿越的距离感,他的身上,释放着巨大的神秘的能量,是我无法预知的,而更多的,是让我有些恐惧的。我对他点了点头,谢了他的帮忙,近段时间以来,尚合像一个小随从一样,仔细的照料着苏文起和我的生活,苏文起在这里看到了他的忠心,而我,则看到了他的可怕。
第六十七章 复仇的开始(上)
           这一住,就是小半个月。终日窝在窄小的房间里,几乎也不怎么敢出门,我时常会担心,客店的老板会不会以为我们是通缉犯,为躲避抓捕而逃到这个偏僻的小镇上。终于,接近一月的时候,苏文起来了消息,一切都准备好了,货在过几天就能到,我算是松了一小口气,接下来,就是我和尚合的表演。我装扮成男人的模样,穿着长袍马褂,戴着墨镜礼帽,将头发盘起来,塞到帽子里,看上去,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男人。这种形象,让我想起了躺在床上、瘦弱的梅翰林,如今,我风风光光的荣归故里,而你,却已不在我身边,这样的生活,不是我要的,我宁愿与你出去乞讨,也不愿和你阴阳分离。我叹了一口气,戴上墨镜,无论今日以后我做的一切,如何对不起梅翰林,也都无法弥补梅家对我的伤害,我不是宅心仁厚的人,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披上了苏文起的狐狸皮大衣,更加显得我娇小,我皱了皱眉头,那大衣几乎都拖地了,没有别的选择,现在这个时候,只有将就。苏文起还是心疼我的,临走的时候,一定要我去做一件合身的男款大衣,我嫌太浪费,一生中恐怕也只穿这样一次,于是,不肯,现在想想,还是应该做的,免得像现在这样,不伦不类的。
    我和尚合出了门,第一站,自然是梅家的老对头,也是梅家在承德最大的竞争对手——周记茶号。那是一间不小的茶庄,经营着各种种类的茶,据说,还有派专人到口外去贩卖红茶,生意做的不小,不过,听说,当年他们和梅家结了梁子,两家从此想着法的折磨彼此,最干脆的办法,就是生意上的互相截胡。当我的脚迈进周记茶号的第一步,我就知道,事情不会像我们安排的那样的顺利,不仅仅是伙计们的井井有条,也不仅仅是干干净净的商号,更不是低价的茶叶,那是一种感觉,一种最直观的判断。尚合对伙计笑着说:“我要见你们掌柜。”伙计笑的十分甜美,低声说道:“不知道您有何贵干?”尚合渐渐收起了他的笑,说道:“我找你们掌柜。”伙计一看,是个难缠的主儿,于是,一溜小跑的去了后堂。
    周记的掌柜是个接近六十的老头子,留着不长的白色山羊胡,穿着黑色的马褂蓝色的长袍,靠发际的皮肤上,密密的长了许多的老年斑。我和尚合站了起来,对老掌柜点了点头,老掌柜一看就知道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沉着脸,一见我们又微微的笑了出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条老狐狸。“二位,请坐。”老掌柜说。尚合和我都没有坐下,尚合说:“请问掌柜贵姓?”老掌柜笑了笑说道:“姓周。”尚合一番寒暄后,低声说道:“不知道掌柜的能否借一步说话?”周掌柜看了看他,又想了想,说道:“那请二位移步到后院。”说完,点了点头,又回过身去对身边的伙计说了些什么。
    我与尚合跟着周掌柜进了后院的一间小房子,应该说,是一间装饰了中式家具的雅致的房间。落座后,有小伙计上了茶,接着就连忙退下了,尚合喝了一口茶,寒暄了一下,周掌柜开了口,说道:“不知道这位先生和小姐怎么称呼?”尚合笑着说道:“这位是我家小主,晚秋,”周掌柜点了点头,我起了身,微笑着对他微微的鞠了一躬,“那先生贵姓?”周掌柜又问,尚合连忙笑着说道:“不敢、不敢,免贵姓穆,湖南穆记茶号。”“哦,久仰久仰。”周掌柜诧异的看着尚合,“穆家在茶号中可是响当当的呀!”周掌柜一面说一面竖起了大拇指,尚合连忙笑着说道:“不敢、不敢。”“不知两位又何要事吩咐周某?”周掌柜又说。尚合笑着说道:“不敢、不敢,老掌柜您过谦了。吩咐是谈不上,不过,真是有事儿拜托您老人家。”“哦?”周掌柜说。
    尚合笑了笑,说道:“老掌柜,想必您也知道,今年湖南混战,各处的商号进不来,湖南的商号也出不去,实际上,三月初,我家当家的就派我和小主到福建收茶,但是,刚到福建,老家那边就打起来了,茶虽然收了上来,但是进不去湖南,后来,仗打完了,过了新茶旺季,销路基本也就不好了,这眼见着,马上又要收茶了,但是,我们手里这批就压到手了,没办法,我和小主四处推销,大部分都卖了,只剩这一小部分,还希望老掌柜能成全。价格嘛,绝对公道。”说完,尚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周掌柜笑了笑,露出了老奸巨猾的本性,只见他眨了眨眼睛,说道:“本号当年也受到贵号不少的照顾,但是,如今的行情你也是知道的,不要说陈茶,便是新茶的销量也不尽人意呀,贵号有将近百年的历史了,相信,也不会在乎这些吧。”尚合苦笑了几声,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若是放在早些年,恐怕还不至于为这点茶犯愁,但是,这两年年景不好,一是竞争对手多,哄抬价格,这您也是知道的,更重要的,各种苛捐杂税,还少不了地方政府层层剥削,家中生意每况愈下,人丁也不甚兴旺,过去信得过的伙计们几乎也走净了,若是家中但凡有个知信的人,也不会叫我家小姨奶奶出来抛头露面,再说了,家中出的丑事您大概也听说了,五年前,那个杀千刀的阿远去福建收茶,连茶带钱全部卷跑了,我穆记有信誉,补齐了茶农的钱,但是,也正是如此,元气大伤呀。”周掌柜笑了笑,我猜他一定是动了心的,但是,商人这个行业,不但头脑要灵活,更要沉得住气。只见周掌柜微微一笑,故意面露难色的说:“若是放在过去,接也就接了,大不了,卖个两三年,但是,今年实在是……再说了,穆家可是大号……”尚合笑了笑,说道:“老掌柜,您别谦虚了,您的实力我也是知道的,周家也不是小商号。哎,常言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都是风凉话呀,真正到了我家这个地步,才知道举步维艰,多亏穆家早年做生意时,维下了不少朋友,所以,穆家有难的时候,才会出手帮忙呀。”尚合话里有话,明摆着是说给周掌柜听的,我不知道穆家和周家当年有什么交情,但是,尚合这一将军确实让周掌柜露了狐狸尾巴。
    周掌柜听了尚合的话,扭了扭身子,这是一种内心不安的表现,苏文起教过我,要时刻留神对方的心态变化,有些人,不安时会表露在脸上,有些人不安时会表露在行为上,唯有知道对方的心理变化,才能掌握更多的主动权。尚合看了看我,我趁机给他使了个眼色,尚合笑了笑,说道:“老掌柜,您先看看这货。”说完,尚合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手绢包裹的茶叶,“您尝,绝对是好品质。”尚合一面说一面打开了手帕,周掌柜拿在手中看了看,闻了闻,又抓起一粒放在嘴里嚼了嚼,过了一会说道:“的确是不错,不过,不知道整批是否有这么好的品质。”尚合笑了笑,说道:“您到时候可以查的,穆家做生意您也是知道的,一向都是有信誉,若是没这点信誉,穆家恐怕也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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