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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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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来看我,我在监狱里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所以,一切都只能猜测与随机应变。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不愿多想什么。一切顺其自然。而正是由于这种放任的心态,才让我在喧嚣地世界中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我无暇顾虑未来的日子,更不愿怀念过去地甜蜜。在这一刻。我终于完成了此生最大的追求。那便是宁静。
而另我没想对到的是,这种令人舒服的宁静。不是深林或田园的隐居生活。而是别人焦虑的牢狱之灾。在这间小小的石头屋子里,完成了这一生中最终追求的目标。
我躺了下来,像街上的小流氓一样,从脏兮兮地稻草里抽出一条,含在嘴巴里。
天真了许多。世界,原本就应该是宁静而纯真的,是人类的心增添了太多的心机与阴谋。这种自上古以来就充斥着天地间的钩心斗角,今天,将全部结束在这个小的可怜的石头屋子里。
突然,我笑了。
此刻,便是立刻死了,也死而无憾了。
这段漫长的时间里,我纵容着脑袋不进行任何的思想。也没有人来打破我这种享受宁静地心情。自从我那此被提审完后,除了每天有人送吃的,基本没有人来看过我。
这样也好。等还算是有机会,万一那一天我真的被枪毙,反而会更加的怀念这种等的时期吧。
我没有害怕死亡,相反,我到宁愿死亡来的更快一些。
在这个世界上,我早已经没有了人气。很早以前就已经是一个行尸走肉。苏文起那时说,让我为自己活着。但是,我始终没有做到。
茫然间,我回忆起母亲的脸。那张并不年老的脸上却由于生活的重压布满了皱纹。她常年不笑,板着脸穿着寡妇独有地青衣。
我还记得,父亲重病地时候,家里穷的几乎连饭都吃不上,却还要支付父亲昂贵地药费。母亲从来没有怨恨过什么,终日忙里忙外。我时常见她急匆匆的煮饭。急匆匆的走到院子里,和我一起帮别人洗衣服。
这时,我时常能透过窗子看到父亲露出愧疚地目光向外望。
还有我的弟弟,瘦弱的肩膀、可怜巴巴的眼神以及营养不良的脸。
这些熟悉的形象,如今却像一缕清风,渐行渐远。随着时光地老去,他们成了我脑海中一张又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那些人,还用昨天的眼光看着我。我听到母亲说:“回来吧,梅子。”
有一天,牢头看了门。“有人来看你,”她说。
我苦笑了两声。多熟悉的话。曾经,我站在监狱的门口听着这句话,那时,里面关着周媚、苏文起和桑彦。现在。当我在听到这句时,被关在里面的人,是我。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老妈子。
“我是糜大人家地佣人,这是糜大人送来的衣服。”她说。
我点了点头,正想对她说些什么。她突然对我使了一个眼色,说道:“糜大人说,与晚秋小姐朋友一场,特让我送些衣服给您。我告辞了。”说完,她就出去了。
两次说了同样的话,难道衣服里有什么东西不成?
趁着没人,我打开了放衣服地盒子。
里面。不过是一件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旗袍,能有什么。就在我拿起衣服的那一瞬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掉出一张卷着的纸条。
我连忙打开,里面只用蝇头小楷写了几个字。“一切安好,勿念。”
大概是快有出头之日了。我一面想着,一面将纸条塞进了嘴巴里。
果然,两天以后,我被带走了。
“去刑场吗?”我问。
没有人回答我,总要宣判吧。我想。
我被带到了陆军司令部的一个小房间里。里面有一张我熟悉的面孔…………戴笠。我被带进去后。两个士兵立刻走开,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戴笠。
“戴先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呀。”我说道。
戴笠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样子是个在普通不过的样子,又有谁能知道,着微笑地背后藏满了杀机。
“晚秋,你惹了不小的麻烦呀。”他说道。
我冷笑了两声,在心里用最难听的话骂着他。我恨他。多于张勒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活着,一定想尽办法弄死他。
他看了看我。摸了摸下巴。戴笠是络腮胡子,即使将脸刮的干净,也留下青色的胡茬,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张铁青的脸。
“你可是犯罪了,你知道吗?”他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犯了什么罪,但是,如果党国让我死,我不得不死。”
“不许胡说,党国不会随便冤枉好人的。”戴笠说道。
我不再看他,只盯着着小房子里的桌布。我谁都没有坐下,他有时面对着我,有时背对着我站着。
“你这是重罪,你知道吗?”他又问道。我不耐烦的看着他,说道:“戴老板,若是想枪毙我,就立刻执行吧,何来废话那么多。”
戴笠笑了笑,说道:“你到是不怕?”
“有什么好怕地?人生自古谁无死嘛。无所谓,反正,我早已经活够了。”我说。
戴笠笑着说道:“你到是想的很开嘛,但是,就像你所说,人生自古谁无死,为何不留取丹心照汗青呢?”
“什么意思?”我问。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戴笠的计划
戴笠笑了笑,转过身,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上面。“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明白吗?”他说。
我摇了摇头。
他又笑了,过了一会慢慢的说道:“你接触过川岛芳子。”
我点了点头,戴笠一定另又预谋。
“你接触过她。实际上,能接触到她的人很少。”戴笠说。
“那是因为你们没用心去接触。”我冷笑着说。
这句话如同刀子,一把插在了戴笠的心头。复兴社特务处的特务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却被一个叫川岛芳子的女人玩得团团转,戴笠怎么能不恨她?
戴笠不安的动了动,说道:“那是我们的事情。如果,我说你可以无罪释放,你觉得怎么样?”
我冷笑了几声,说道:“戴老板,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我知道。”
“哈哈,果然是个聪明人。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想让你再次回到川岛芳子的身边去。”戴笠说道。
我扬了扬嘴角,放肆的说道:“戴老板,我不过是个女流之辈,何德何能担此重任?您呐,别笑话我了。”
“怎么。你不愿意?”他说。
我斜眼看了看他。说道:“自然不愿意。你我都知道。那女人地手段又多么残忍。”
“你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入党部工作。”他说。
我摇了摇头。说道:“那对我没吸引力。我只不过是个女人。除了相夫教子对别地不感兴趣。”
戴笠冷冷地看着我。过大大概五分钟后才说道:“我知道是你陷害地张勒抑。”
“戴老板。希望你不要乱说。”我心里一惊。但没作出任何表现。
“别以为我不知道,从你那天对那个丫头的态度,我就知道,张勒抑这回惨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手段。用川岛芳子压住了他。真另戴某佩服佩服。”戴笠一面死死盯着我一面露出冷笑的说道。
我微微的笑了,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空阔的院子。
“戴老板,你真抬举我了。”我笑着说道。死死的捏着手指,压着心里地恐慌。
戴笠走了过来,靠在我的身后说道:“怎么。你还不想承认?别装了,张勒抑前几日已经被秘密处死,你还怕什么?”
我转过了头,说道:“张勒抑的死是他自找的,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戴笠突然露出凶光,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死死的按在窗子上。我地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双手被他狠狠的抓住。“老子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他说。
我咬住了牙,若放在平日里。我一定回敬他几句,但是,现在不行。戴笠的手段一点不比川岛芳子仁慈。我若是此刻得罪了他,只怕会立刻被丢出去。到时候,一定会摔在三层楼下的水泥地上。即使不死,也是半残废。
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戴笠想要做到的事情,一定不会轻易放弃。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戴笠问道。
我斜着眼睛看他,他的手压的更紧了,我随时都有可能破窗而出。若是那样,只怕。我是南京城里未来一段时间地话柄。
“你先放我下来。”我说。
戴笠见事情有缓和的余地,于是,慢慢的松开了手。
我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服,缓缓地说道:“戴老板,想必你也知道,川岛芳子是个多疑的人。我若是再次回到她的身边,只怕是有去无回。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和你说一些她的生活习惯等等。但若在让我回到她身边。恕难从命!”
戴笠抱着肩膀,斜着眼睛看着我,我知道,他一定不相信我说的话。
于是,我又缓缓的说道:“戴老板,川岛芳子的戒心很强。在人多的地方她都会将手放在口袋里的枪上,还有,人多地地方,她都会故意躲在别人的后面。还有。川岛芳子从来不独自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任何交易,她都要事先做好准备。从不贸然行动。
戴笠微微的皱了下眉头,他也一定在焦虑这些事情。
我马上说道:“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对上次用枪对着她的人没有戒心呢?如果她对我有戒心,我做什么努力都白费。说不准,她还想着怎么除掉我呢。”
过了至少半个小时后,戴笠才咬着牙齿说出一句:“好吧,你要相信的说出她的习惯。”
我点了点头,努力的想着关于川岛芳子地一切。
“她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人,不仅仅是因为像个男人,而且她头脑精明、思路清晰,能用最短的时间判断一件事情的性质。正所谓狡兔三窟,没有人知道她今晚能住在哪里,她曾和我住过一段时间,住在我开的房间。我想,那一方面是监视我,另一方面也算是一种掩盖。”我说。
戴笠听着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有呢?“
我垂着头认真的想了想,过了一会又说道:“她养了一只猴子,那猴子简直是她的命根子。这还不算,外面的人都说,她和许多男人有着纠缠不清地情感。但是,我在她身边地那些天,她几乎没有和任何男人来往过,更不要说出卖**。”
戴笠沉着着,不讲话也不做任何动作。要怎么样才能接近川岛芳子对他来说是个难题,没有人会像我一样,把自己当作猎物去吸引敌人。
“她不喜欢男人,难道,她喜欢女人?”戴笠问,他抬起头,盯着我,死死的注意我地一举一动。
“我不知道。我和她在一起,并没有觉得她喜欢女人。”我说。
“那你是怎么接近她的?”戴笠问道。
我刚要张口,突然一个想法冲入我的脑海,我连忙将要讲出来的话咽了下去。这个老狐狸。难道,还想趁这个时候套我的话?
“是张勒抑告诉我去的。”我说。
“你少他妈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张勒抑能和川岛芳子有什么接触!”他说。
我看着他,闭起了嘴巴。
“快说,你到底怎么接触的。”他说。
我咬了咬嘴唇,说道:“我听了张勒抑的话。到百乐门去等。有一天,她主动上前搭讪,事情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
戴笠沉吟了一会,过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你难道真地不愿意呆在川岛芳子的身边?”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真的不愿意。”
“那么,你去东北吧。到溥仪的身边。”他说。
我看着他,不禁的又露出了独有的傲气。“戴老板,你不要和我开玩笑好不好?第一。我不是你地手下,你无权干涉我;第二,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不劳你指点。”
戴笠摇了摇头,说道:“晚秋,你是个不可多得人才,要知道效忠党国。”
我几步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坐了上去,说道:“戴老板,你还是把我推下去吧。我就是死,也不愿意在过这种日子了。我累了。”
戴笠皱着眉毛。慢慢的靠到我的身边,一把将我拉了下来。“你疯了吗!”他骂道。
我看着他闭起了嘴巴。
戴笠将窗子关上,说道:“怎么,在我面前耍脾气?你可打错了主意。”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戴老板,我怎么敢?不过,我中华民国泱泱大国何来缺人才?我一介女流,又何德何能让戴老板如此重用!”
戴笠摇了摇头,突然笑了出来。只说了一句:“张勒抑呀,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得罪了这个女人呀。”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不知道戴老板这是夸晚秋呢?还是骂晚秋呢。”
戴笠笑着扯过椅子坐了下来,说道:“你也坐下。”
我顺从的坐在距离他一米左右的地方。戴笠看了看我,嘴角上微微上扬,看上去,他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男人。但也正是这种普通的感觉,让人无法记住他甚至忽略他,而这就是他作为特务最成功的地方。
他向空气。没有任何地味道、痕迹甚至不会有任何的察觉。正是这种透明的空气才更让人知道,他无处不在。
“你听着。我派了糜伟震到东北去,你到时候也要跟着去。”他说。
我看着他,说到:“我为什么要去,我也他也没关系。”
他白了我一眼,骂道:“少和我来这套,你和糜伟震那点事情能瞒过我?记住,你用糜伟震姨太太地身份去接触伪政权的大臣们。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他们察觉出来。”
“我们用什么身份去?现在日本和我们的关系成了什么德行?我们若被发现,只怕要被剥下一层皮。日本人的刑具,你不知道有多可怕,川岛芳子给我看的时候,吓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焦急的说道
戴笠突然眼神一亮,说道:“怎么,川岛芳子还给你看了那些东西?”
我点了点头,知道自己口误,但只能说道:“是的,她有一次带我去了一个秘密监狱给我看地。里面有辣椒末什么的,总之,都是写变态的刑具。”
“你还能想的起来吗?”戴笠兴奋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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