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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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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饷和供应,好到让人嫉妒的程度,他们的船在海上航行势如奔马,往来琉球和泉州只需一昼夜,他们甚至用船从琉球运来新鲜蔬菜和鸡蛋!
想起这些,宋军们就有些不忿,等会儿倒要等着看看。琉球人打仗,到底对不对得起他们总督开的军饷和伙食?
陆秀夫、张世杰坐在小土包垒地将台上,陈宜中留在行朝船上,所以他们二位就是泉州城外的最高指挥官。
陆秀夫是这样解释的:“陈丞相身为宰执,须居中权衡、经制全局,监军的事。秀夫全权负责。”
哼。陈宜中是怕死吧?张世杰虽然同意让琉球人试试。但心里面颇有点不以为然。一枝刚成军一年地年轻军队。大约比民夫稍微强点罢。要他们打主攻。传出去真要被鞑虏笑我大宋无人了!
待步兵从琉球营中开出。后面就是马拉地小车了。在登陆上岸地时候。已有不少宋军看见这些马匹。现在仍然是一阵啧啧赞叹。
无他。宋朝太缺马了。连比驴子大不了多少地滇马川马都当作宝贝。如今行朝出海。马匹更加难得。漫说正将副将。就是各军统制。能有匹四尺二寸高地滇马就谢天谢地了。琉球人却拿上好地高头大马拖车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张世杰少年时在北地。最熟悉马匹。见琉球人将千里马用作驽马。心疼得胸口一抽一抽地。特别是那姓楚地家伙。骑在一匹足有五尺二寸地高大马匹上。屁股歪着身子扭着一看就从来没骑过马。张世杰简直恨不得一脚把他踢下马去。
“礼崩乐坏。纲常倒置!”作为文臣地陆秀夫。则想地另一个方面。韩世忠韩忠武得马高五尺一寸。赶紧献与高宗。称“非人臣敢骑”。琉球楚某骑地马都五尺二寸高了。看他怡然自得全然没有报效君王地想法。真真是海外遗民。不知君臣节仪了。
守城地蒲家私军却是鼓噪起来。他们认得琉球人地马儿。就是赛尔勒手下亦思巴奚地马匹。如今却在琉球人手中。想起赛尔勒地武勇尚且不免全军覆没。人人觉得气沮。
钢甲、长矛、军刀、黑色戎服。琉球汉军的装备虽然奇怪,还在一般的认识内。但他们用马拉的小车,上面那根粗铜管子是什么玩意?
宋时火药武器早已频繁使用,不过主要是以爆炸、燃烧伤敌的震天雷、火蒺藜、火箭、梨花枪为主,身管武器只有毛竹做的突火枪,那玩意和铜炮外形差距就像小鹿犬和藏獒的区别,没人能想到那上头。
只见琉球军以两个队地步军分列左右翼,另外一些不穿甲、拿武器的兵将小车和马解开,倒转过来,在步军两翼之间排成两横排,不紧不慢的向泉州南城墙推进。
城上守军已将三弓弩的弦上紧,只要琉球人再推近一点,就要让他们尝尝踏撅箭的威力!而且,今日宋军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床子弩、七稍炮全摆在远远的地方,就那些穿着黑衣的几百个人向城下走来,城上的弩手昨天被宋军压着打,今日正好发发利市!
大元朝新晋的振威将军尤永贤,手心捏了一把汗,近点、再近点,一百三十丈,就是三弓弩地天下。
琉球人在距离城墙一百五十丈的地方停了下来,两边步兵只是把长矛杵在地上,做出防守的姿态;中间那些推小车的人,就做了一大堆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动作。
他们好整以暇的从第二排小车上取下装着木炭的铁盆子,再戳破一个纸包儿,往铁盆里撒了一点点,就整包塞进了前排小车上架着的铜管子里。
然后,有人拿出火刀火石,在铁盆上面打了几下,哧的一小股白烟冒出,木炭被点着了,那些人就把长长地铁签子放到火里烧着。
又有人从后面小车拿出一个拳头大、圆溜溜地东西,塞进了铜管子里,这时候管子后面的人摆弄几下,让它向上倾斜着对准城墙。
一切准备妥当,有位军官模样地大汉,将手中小红旗向下一挥,士兵们便把烧红的铁签子戳进了铜管后面的一个小洞。
然后城上城下二十多万双眼睛,看到了此生以来最可怕的情景:十根粗铜管子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管口火光闪烁灰烟弥漫,小车向后面退去,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城墙上处处砖石迸飞,有处*女儿墙更是塌下来半边。
张世杰、陆秀夫惊得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相顾赫然:这是什么武器,一百五十丈外尚有如此威力!
城上的尤永贤却面色煞白,他亲眼看见琉球人的铜管子里飞出一个小小的黑点,极速堪比闪电,在视野里只留下一道模糊的黑色轨迹,一瞬息间就是城墙上传来连续不断七八下的震动,比踏撅箭射上城墙还强大的震动!而距离他不过三四丈外的一名士兵,正巧站在垛口,不幸被那黑点打中,整个身体直接飞了起来,跌到城墙后去了。
尤永贤赶紧跑到城墙面向城内的一侧,向下看去,只见那小兵胸腹间穿了脸盆大的一个血洞,内脏、骨茬儿搅在一块,血肉模糊的一大片,死得惨不忍睹。
死亡他们已经见惯,刀砍的、箭射的、七稍炮打的,但从来没有死得这般惨烈,守城士兵无不面色惨白,稍微胆小的人,就觉得胯下有胀胀的感觉。
回到城上,只见琉球人又准备好了,正把铁签子往铜管后部捅去,尤永贤心头一哆嗦,福至心灵,一个大马趴伏在了城墙上。
天际又是一阵闷雷滚过,城墙上打得砖头碎石乱纷纷飞起,就算不被铁弹直接命中,就这些迸飞的碎石,都能打得人头破血流。
试射两轮,楚风喃喃低语:“看来,三斤炮对城墙杀伤很有限呐,炮弹打上去就弹飞了,只打下几块碎砖头和夯土……”
炮兵们兴奋极了,攻城,对于一只新嫩炮兵来说,真是再舒服不过的事情了:偌大一个城墙,不会跑,傻子也能打中,这么远的距离,敌人也不可能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又安全又打得爽快,比训练场打*炮还放松。
黄金彪按照此前制定的作战预案,下达着命令:“继续射击,再打八轮齐射,弟兄们,瞄着龟儿子的床子弩打!”
炮声隆隆不绝于耳,城头的元兵们就郁闷了。他们有样学样,跟着尤永贤趴倒在地,确实伤亡少了许多…………实心弹不直接命中,就没什么杀伤。但琉球人打得没完没了,连续不断的轰击,而且可以看出来,他们主要在打床子弩所在的位置,又打塌了两堵女墙,倒下来把床子弩都埋住了。
出城去和他们决战,毁掉那些遭瘟的铜管子?算了吧,张世杰的兵已在城外列成了密密麻麻的海洋,就泉州城不到三万的兵马,出城去和他打,估计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就全被吞噬了。
尤永贤在心里默数:十轮了,琉球人打了十轮,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差不多每数个五十下就有一轮炮击,等了好一阵子,没有炮声传来,尤永贤奇道:难道琉球人不打了?
踢了踢身边的亲兵,那亲兵没法,只得战战兢兢的趴到垛口处,探出头向外张望,然后惊喜的叫道:“琉球人推近到百二十丈,可以拿三弓弩射他们!”
“好!”尤永贤拍拍灰土站起来,“妈的,该老子们还手了!”
一零六章 疑忌
城墙上的箭楼,昨天已被宋军的七稍炮打塌,大型弩机只能放在露天的敌台上。这些夯土筑城的平台长宽各四丈,城墙上每隔百丈就有一座。
七十名新附军同时发力拉动绳索,绞盘咂咂响着转动起来,蚕丝做的弩弦逐渐拉开,通过弹性形变积蓄着能量,并将在发射手用木槌砸下牙发的那一瞬间,转变为踏撅箭的动能,让它飞射而出,刺穿敌人的身体。
就在守城士兵汗流浃背为三弓弩上弦的时候,琉球的炮兵队停止前进了,每个炮组的瞄准手将炮尾标尺调到四百米,和准星对齐,瞄准了敌台。
炮队长黄金彪发出射击口令,十门三斤炮发出了怒吼,这个距离使用的1号霰弹,十枚总共400颗一两重铅弹,每一颗铅弹的炮口动能都达到了6000焦耳,超过二十一世纪军用重机枪的枪口动能,它们在空中尖啸着编织成一张死亡之网,罩向正面的两处敌台。
从炮口喷出火光到弹丸降临敌台,时间不过一秒钟,正在给三弓弩上弦的士兵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们的**就迎接到了钢与火的洗礼。
如果把这一幕拍成慢镜头,我们可以清晰的看见,铅弹恶狠狠的一头扎进某个士兵的身体,皮肤爆裂,滚圆的铅弹旋转着尽情释放自身携带的强大动能,把它挡在面前的一切砸得稀烂,不管是灰白的骨骼、淡黄的脂肪层还是暗红色的肌肉,人体组织像爆炸一样四处溅射,有时候能飞出十多米远,一直贴到另外一个元兵的脸上…………就速度来说,他甚至会有被打了一耳光的感觉。
有的元兵被射中头部,坚硬的颅骨爆开,灰白色的脑浆混着鲜血,成为一种非常可疑地粉红色,整个头部就像只熟透了爆开的烂西瓜;有人被打到了颈部。颈椎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头和肩膀之间只连着一层薄薄的皮肉;还有人躯干部中弹,高速飞行的弹丸把内脏绞碎了再抛出,暗红、粉红、白色、绿色,各种内脏碎片带着浓烈的腥臭气味,撒满了整个敌台。
这简直是一处让人恶心难受翻胃呕吐地修罗屠场!
鼓声、呐喊声全停下了。二十万人的战场寂静无声,不管是城上元兵,还是城下宋军,表情完全相同:眼神发直,傻愣愣的看着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场景,只觉得一切思维都凝固了,整个思想被鱼胶粘成了一团,不能呼吸,不能眨眼。不能思想……
直到黄金彪发出自由射击的口令,各炮组东一炮西一炮,向城墙各处倾泻弹雨。人们才回过神来。
宋军阵中爆发出一浪接一浪的欢呼,自襄阳保卫战以来,胜利,对于宋军已经成为一个历史名词,但现在,他们分明看到,胜利的曙光正照耀在泉州城下。
城上地元兵脑中地轰鸣声渐渐消退。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则吓得全身失控。不少人胯下括约肌不受控制地松弛。旁边地同袍。鼻子里除了血腥味。就又多了些尿骚气。
尤永贤四下看看。亲兵们面无人色。就是胆子最大地人。两条腿也筛糠似地抖起来。忽而听得有人用蒙古话喃喃念道:“至高无上地长生天啊。你抛弃你地子民了吗?伟大地成吉思汗啊。请你告诉我。天神是否已经站到了汉人一边?”
尤永贤认得那人。是唆都元帅麾下地蒙古管军千户。带一个千人队留在泉州镇守。上次喝了酒他自吹是从不儿罕山、斡难河畔一直打进临安城地巴图鲁。还喷着酒肉臭气大声吹嘘着自己在江南各处蹂躏汉人妇女地丰功伟绩。
然而现在这位勇敢地巴图鲁。长生天地宠儿。却像被抽掉了脊梁骨地癞皮狗。软瘫在地上。翻来覆去念着那几句话。苦苦哀求天神地保佑。
他可以面对面地和最勇敢地武士搏斗。他可以在烈马背上一昼夜奔几百里。他可以挽强弓射大雁。但在工业化军队地火炮面前。除了祈求长生天地保佑。他还能做什么呢?
火器。给了汉人一个机会。一个用文明战胜野蛮地机会。
自由射击的状态下,炮声连续不断,一炮发出,清膛、放药包、放霰弹、瞄准、点火,琉球炮兵大强度的训练,使他们在战场上也能行云流水地完成这一整套动作,把火药爆炸的能量,以弹丸为媒介,连绵不断的倾泻到城墙上敌人的头顶。
将台上陆秀夫看得真切,这么远的距离,城墙上的敌人看上去只有蚂蚁大,琉球汉军朝哪边一炮轰出,那里就是一片血花飞溅,不管是精锐的蒙古军、探马赤军,还是汉奸组成的新附军,不管穿着结实铁甲、环锁甲,还是仅着单薄的号褂,不管最勇敢地战士,还是卑微怯懦地小人,只要在炮火覆盖的范围内,统统被打得血肉模糊。
在火炮带来地最纯粹的死亡面前,所有的生命空前的平等,显赫将军和卑微士兵,最终结局都是一团肉泥,血肉甚至会搅合在一起,分不出到底谁是谁。
城上有人支起了生牛皮的幔帐,这是正宗蒙古军才有的玩意,以数层牛皮叠合而成,中间夹以麻布,强弓劲弩而不能透,算是蒙古军队防御箭雨的一件法宝。
琉球人的火器,能否穿透生牛皮幔帐?陆秀夫手心里捏着把汗,忍不住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三斤炮没有让陆大人失望。汉军仍然用1号霰弹作覆盖打击,能顶住强弓劲弩的生牛皮幔帐,在炮火下不堪一击,霎时被射得千疮百孔,弹丸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力继续前进,把躲在幔帐后面的蒙古兵打成肉酱。
“好!”陆秀夫四十年修身养性的养气功夫,这会子早抛到了九霄云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坐下喝了口温热的云雾茶,又对张世杰说:“张枢密,我大宋有如此利器,何愁不能恢复旧日河山?便是举兵北伐,中原、河洛、关陇、燕云,收复祖宗土地,皆在反掌之间!”
张世杰也喝了口茶,淡淡的说:“不是大宋有此利器,是琉球有。”说罢重重的将茶碗放到了桌子上。他心里是有气的,气的是这些文臣们,整天把什么“大小相制”、“以文御武”挂在嘴边,把自己勒逼得处处受气;偏偏到了琉球,什么规矩都不讲了,仿佛琉球人是陈相爷祖宗似的,怎不让人气闷?
陆秀夫闻言悚然一惊,后背上浸出冷汗来,唐末借沙陀兵平黄巢,李克用尾大不掉的故事不远,这位楚风,为何出兵助战这般积极,想起当初朝贡,他还有冒贡的嫌疑,不由得自问道:别是另一位李克用罢?
疑心一起,再看看马上顾盼自雄的楚风,只觉得此子处处行事,都有点操、莽的味道了。
楚风自然不知道这些事儿,下令把向宋军借的巢车推来。这巢车高达五丈,是架在平板车上的巨大木架,上面有个方盒子的结构,可以站几个人。
楚风和手持红绿旗帜的黄金彪登上巢车,这个高度将整个战场一览无余,火炮在城头的设计效果更是清晰可见。黄金彪用旗语指挥炮组,哪儿人多,就向哪儿发炮,汉军炮兵在他指挥下成为一部精确的杀戮机器,密集的铅弹一如暴雨打芭蕉,又好似秋风扫落叶,以极高的效率,收割城上元兵的生命。
城墙,已经成为吞噬生命的绞肉机,现在南城正对着汉军的一段城墙,上面再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士兵,能跑的都跑到了城下,城上只剩垂死挣扎的伤员和满地尸体。
差不多了!黄金彪用旗语发布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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