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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汉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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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天气渐热,广宁身上只着件了上绣活灵活现的莲花红肚兜,他白白胖胖的双手手腕上戴着太皇太后御赐的长命银镯,做工精细的镯子下系了无数颗小铃铛,随着嫩藕般胳臂晃动不停的叮叮做响,玉雪可爱。
清雨取了蜜酿藕花来喂他,他只是左顾又盼的扭着身子咿咿呀呀,半天,小嘴一撇不知为何竟委屈的直要哭起来。阿离本在埋头做着绣活,见状抱了他过去,柔声道:“好宝宝儿,可不许哭呀,你瞧额娘在费神呢,不要扰了额娘啊。”
倒也奇怪,广宁被阿离抱在怀里立刻安静起来,黑亮的双眼眨巴眨巴瞅了我半晌,忽伏下身子伸手向几上抓去,雪寒忙把果盘端上来,宁儿煞有其事的挑了片刻,手里牢牢捏了颗紫葡萄便往嘴里送,阿离慌忙拿过葡萄,笑道:“好宝贝,葡萄可不能这样吃啊。”
说着,又将广宁安置在塌上,阿离蹲下身子取过一颗葡萄,细细剥了皮挑去籽才送到宁儿嘴边,宁儿却又扭开身子被我手腕上一泓碧水般的翡翠镯子吸引住。。16K;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爬到我身侧好奇的把玩着,我遂放下帐册将他抱在膝上,褪下镯子递给他来玩。
芒夏笑道:“格格当心小少爷拿不稳。竟失手打了去。”
清雨骄傲的道:“不打紧,咱们小少爷手劲可大着呢。前些日子在园里遇到大爷,大爷手里刚好转着玉石球,小少爷硬是拿的牢牢地,大爷赞叹了半天呢。”
正说的热闹,忽见阿离蹙眉捂着嘴跑了出去。我奇道:“离儿怎么了,清雨快跟出去瞧瞧。”
雪寒道:“离姐姐方才吃了颗葡萄。”
我心内一惊,忆起晚膳时我命阿离与赵麽麽一同坐下,她也只是挑了些清淡的来食,脸色亦不好看,仿佛胸闷地样子,赵麽麽窥着我的神色道:“芒夏,你们带小少爷到园子里疏散疏散热气,告诉清雨去请穆公子来。”
众人依言抱了宁儿出去。我缓缓道:“麽麽,您可是看出什么不曾?”
赵麽麽尚未答言,阿离却已闯了进来。满面泪痕地跪下对我悲声道:“格格,您不必请穆公子过来。阿离一步错。步步错,万万不能再生下这个孩子。”我闻言愣在那里。一时竟不知如何做答,只听赵麽麽叹道:“冤孽,冤孽啊。”
阿离泪如雨落悲凄道:“阿离本应一死赎罪,却又舍不下格格和小少爷,格格当日说这世上仅阿离和宝宝儿两个亲人,阿离又何尝不是如此,阿离死不足惜,却不忍叫格格再受天人永隔之苦,如今只求格格设法除去阿离腹中孽子,阿离从今吃斋念佛以洗脱罪孽。”
我心里酸涩,泪水不由夺眶而出,伸手扶起阿离之时已是拿定了主意,温言道:“离儿,稚子何辜?你这样爱宝宝儿,更何况是你亲生的孩子,怎么能忍心就这么扼杀了他?你听我说,这些天我冷眼看来,孙延龄很是懊悔,他对你并非无情,而是恼我无动于衷,这个孩子也许正是天意,要成全你们。皆大欢喜岂不好,又何必要如此决绝?”
阿离怔怔摇头咬牙道:“我早已死了这份心,能陪在格格身侧将小少爷带大,阿离余愿已足。”
赵麽麽平心静气劝道:“只为争一时之气,又是何苦?要知道,母子缘分也是上天注定的,格格说的不错,稚子何辜?此时只恨不得立马打掉了他才算解脱,只怕日后想起终不能释怀,逐成心病啊。”
阿离脸色变得愈发苍白,默然饮泣不语。
我对赵麽麽道:“麽麽,还有劳您陪阿离回房,再好生劝解一番。另请了大夫来为阿离把脉。”
赵麽麽应着扶了无力的阿离往东厢去。
夜色渐渐笼上来,微微地凉风透过窗子传来,一轮浅月斜斜挂在树梢,静默且孤寂。清雨进来燃亮了宫灯,我回过神吩咐道:“去西院请额驸过来,有要事相商。”
清雨一愣,随即依言往西院去。
半月后,定南王府张灯结彩,鞭炮声响彻整条大街,阿离正式嫁给孙延龄,众人皆称二奶奶。
却不料阿离怀胎三月之时,因大雨路滑跌倒竟至落胎,我不住的惋惜,她却象如释重负一般,愈发远着孙延龄,每日仍是到涵月楼中与我做伴,日子一天一天,平淡的好似时间从未流动,倒真个十年一觉桂林梦。
ps: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今天考试,只写了这些,还请大家见谅,从明天起就会好了,孔四格格十年之后的生活,怎一个悲字了得,请大家继续关注。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二十三章
康熙十二年,因朝中首辅政大臣索尼病逝并铲除了权臣鳌拜,年幼的玄烨内得太皇太后教诲,外有一群谋臣辅佐,遂大刀阔斧废除了辅政体制,收回了朱批大权。自此才真正开始了亲政。
广西定南王府涵月楼,一阵阵稚气无邪的孩童笑声飘荡在高墙内宽阔的庭院里,我身着雪青色薄纱轻衣斜倚在窗子下一张铺着银丝细毡的湘妃竹榻上看书,高高盘起的云髻上只簪了只翠玉金步摇,如意云头下平行缀着三串长珍珠,略敞开的窗子上本糊着雪白的轩纸,却被外头浓荫如盖的青葱树木染成淡淡的草绿色。
坐在一旁矮凳上的阿离摇着发酸的右臂仰起脸,凝神听了片刻方款款笑道:“格格,您听,小少爷也不嫌热的慌,顶着毒日头在园子里和清雨几个捉迷藏呢。”
我的独子广宁如今已有十岁大了,虽请了几个先生来教习功课,却奈何他顽劣淘气异常,先生们皆不堪忍受他突如其来的恶作剧之扰纷纷辞馆而去,无奈之下我只得亲自传授他读书习字,幸喜他天资聪颖,悟性极佳且过目不忘,每每要他背诵古文,如珠走玉盘,小小年纪俯仰之间神采照人。我本是万事甚看的开,既如此遂由了他去。
这时,听了阿离此言便放下手中书卷,偏过脸去含笑注视了半晌感叹道:“他这个年纪正是活泼爱动的,哪里管的冷热?唉,转眼又是一夏了。我竟不知今昔何夕,宁儿都十岁了,咱们也老了。大好的年华都消耗了在这深宅高墙内。”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到底意难平。
阿离起身递了碗冰镇樱桃蜜给我,又到梳妆台前取了面菱花镜举到我面前笑道:“您瞧瞧,哪里有一点老态?您呀还是当年那个花颜月貌的四格格,别说尚不到三十岁。便是到了八十岁也还是美人呢!”
我推开铜镜,抿了口凉沁地樱桃蜜,闻言不禁哑然失笑,用帕子拭了嘴角嗔怪道:“若是到了八十还这般模样,可不成老妖怪了?”
阿离伏下身子轻柔的为我揉捏着小腿,眼波流动温润一笑道:“哪怕您成了老妖怪,好歹还有我陪着您,怕什么?”
我心内一暖拉着阿离的手,不知说些什么。。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话到嘴边却埋怨道:“快起来,叫宁儿和丫头们看着成什么样子?你身份不同以往,这些事不要你插手。要她们是做什么地?”
一旁侍立的小丫头忙上前赔笑道:“二奶奶,让奴婢来吧。”
阿离笑道:“你出去叫小少爷回来喝点冰水。”又对我道:“这都是我做惯了地。别说二奶奶。再怎么换了身份我还是您的阿离啊。”
小丫头应着出去,不一会。满头大汗的宁儿从外面跑了进来,后头跟着气喘吁吁的赵麽麽和清雨几个。
我忙起身从阿离手中接过一碗莲子露,招手唤道:“宁儿,快来额娘这里。”又吩咐小丫头为他并赵麽麽打扇子。
宁儿双手背在后面,双眼亮亮的对我撒娇道:“额娘喂。”
他素来在外人面前小大人一般做派,只一见了我便回复了孩子心性儿,再是个任性不过地,我笑意盈盈的拉他坐到身边,依言将碧玉碗递到他唇下,他咕嘟咕嘟一饮而尽方神秘笑道:“额娘,您闭上眼睛。”我略带不解的道:“闭上眼睛做什么?”
清雨赶上来笑道:“您呀,就闭上吧,奴婢包准您会欢喜的。”说着,拿了帕子挡在我眼前,宁儿跳下凉塌,蹑手蹑脚的绕到我的背后,只觉隐隐的扯动发丝,他似乎在我鬓间插了什么,猛然福至心田,含笑只做不知。
宁儿一把拉下帕子,嚷道:“好了,芒夏,快拿镜子过来。”
我睁开眼睛,不出所料鬓间果然插了朵娇艳的花朵,刚要说些什么,转即笑容凝在嘴边,怔怔的道:“这,是哪里来地?”
宁儿得意的笑道:“赵麽麽说,额娘在宫里头的时候养了一大片这样地花儿,姨娘也说这是您最喜欢的,宁儿年前和父亲一同去定粤寺上香,瞧见住持禅房外开了好多,就问住持讨了些种子种在咱们园子里地。”
赵麽麽一迭声地赞叹道:“小少爷小小年纪,就这样孝顺,真个是格格的福气,您是没有瞧见,自打把花种埋在土里,他就一日要看上几回,还亲手浇水剪枝,不许旁人碰呢,别提多当心了。”鬓间地花香清清浅浅萦绕在鼻间,我心思惝恍着;脸上似悲似喜,这紫茉莉乃是茉莉中的顶尖极品,寻常不易得见,我素喜它香气醇清,色泽润和,紫禁城慈宁宫里那一大片,是岳乐费了好大工夫方为我寻来的,自出了宫回了广西,近十年来还是头次再见。
我清晰的记得,那天一大早,刚起身洗漱完毕,阿离便将我拉至庭院中,亦是蒙了我的双眼,当那象打翻了一匣子紫玉玛瑙般细腻光洁的紫色茉莉呈现在眼前时,我简直是呆住了,一身天水碧便装的岳乐漫步由花丛后走出,淡笑道:“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好容易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它种下,今天是头遭开花呢,喜欢吗?”
眼泪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流了满面,往事如潮纷纷而至,心痛的无以复加,这才恍然醒悟,那些逝去的年华,或许终此一生我也不能放下了,他和关于他的一切象烙印深深打在了心上,任岁月无情,任人来人往,那个最深最痛的角落永远不会再变了,这样的想念会穿越时间和距离,哪怕只能隔着天涯海角,哪怕只能遥遥的相望,相忆,相念。
众人见我如此,皆是茫然不知所措,唯阿离垂头一声叹息。
宁儿慌乱的用小手抹着我的泪水,不安道:“额娘,是不是宁儿又惹您伤心了?您别哭了,宁儿改,宁儿再不叫您失望难过了。”
阿离揽过宁儿温言道:“宁儿乖,额娘是欢喜的流泪呢。”
宁儿疑惑的望着我道:“额娘,是吗?”
我醒过神来将宁儿紧紧搂在怀里,喃喃道:“是的,宁儿这么乖,这么知道疼额娘,额娘怎么会不欢喜呢?”
赵麽麽笑道:“倒吓了奴婢一跳,还以为格格这是怎么了呢,清雨,你们几个带小少爷下去沐浴更衣,别叫他再玩水,好生服侍了好过来用晚膳。”
清雨带着重又欢喜起来的宁儿蹦跳着出了房门,不想一身朝服打扮的孙延龄却劈头盖脑的闯了进来,宁儿一愣,瞥了父亲一眼亦不行礼只埋头向外走去。
孙延龄本脸色不好,象是着了气,一见宁儿如此更是怒气满怀厉声喝道:“站住!做什么这样慌张?见了为父的也不知道请安问好,还有没有规矩?”宁儿平日里鲜少和孙延龄亲近,丝毫不象寻常父子那般亲密,此时受了训斥,嘴噘得更高,一扭身把头扎到我怀里委屈的道:“额娘,他凶我。”
我柔柔的抚着他的后背,软语慰藉了半天他才回转来,随了阿离等人出去。
孙延龄自在一旁塌上坐了,怒气冲冲道:“都是你纵了他这般任性!改日要寻个厉害的先生好好磨磨他的脾气才是。”
我不耐烦的拿起几上的书册翻着,淡淡道:“你这做父亲的,何曾将他放在心上过?好的你从来都是视而不见,但凡稍不如你意,你倒拿出父亲的款儿了。”
孙延龄哑口无言,掩饰着咳了两声道:“我来是和你商量正事的。”说着,递过两本折子过来。
我接过来漫不经心的打开来,问道:“这是什么?”
孙延龄咬牙切齿的恨恨道:“言官弹劾我的折子,这还罢了,咱们广西竟还出了内奸,上折子密告我。”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二十四章
山西道御史马大士、广东道御史鞠先后弹劾孙延龄骄纵不法,疾贤妒能,任意安置亲信,约束士兵无力致使百姓怨声载道等数桩罪状,折子内言辞凿凿,两位言官痛心疾首的奏请皇上严加惩治于他,以儆效尤。另有广西密折上告孙延龄狂妄自大。
已是上灯时分,清雨几次来催请用膳皆被我打发了出去,窗外淡淡的星子照着院内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一阵微风袭来驱散了白日里热气腾腾的烦闷,略夹杂着花香和房内冰块凉气,一片清亮的灯光下,我瞥了孙延龄晦涩的面容,心内不免着气。
沉吟片刻,我方开口道:“既是给朝廷的折子,如何又到了你的手中?”
孙延龄略有些得意的道:“皇上命人百八里快骑转给了我,皇上圣明,怎会听信这起子小人无事生非?”
我冷笑一声道:“果真是无事生非吗?照我看,这折子倒是所言非虚才是,皇上不处置你,是碍于你额驸的身份罢了。”
孙延龄登时沉下脸来,我不由一阵阵发烦道:“你既认为他们是无事生非,皇上又肯相信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孙延龄重重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碗,不胜担忧的道:“三人成虎,众口烁金,我只怕此风不压下来,皇上终会起疑。到时。。。。。。。。。。
我微微一声长叹,其实孙延龄比之吴应雄,尚之信。耿精忠这些名副其实的少主来说,所犯之事实在算不得什么。可孙延龄不是正主儿,素无战功亦无长才,起家甚微又以妇贵,言官们更是柿子拣软的来捏,若不是太皇太后和玄烨看在我的份上。对他不做计较,以上罪名但凡有个一两条证据确凿,恐怕他都无法全身而退。
孙延龄见我良久不做声,呐呐地唤道:“格格。”
月光朦胧的撒在窗外的叶子上,影影措措竟有些鬼魅之色,雕花地廊柱及远处的拱门高阁皆昏暗迷糊看不清晰,心下不禁打了个寒噤,转过脸来只见与我对面而坐地孙延龄期盼万分的盯着我,遂起身斟酌着道:“太皇太后和皇上那里。我会替你告罪,请求宽恕。可从今以往,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谨慎,你打量着那些事我当真一概不知吗?这些年你做的也太出格了些。”
孙延龄面露喜色。舒了口气道:“格格肯帮忙就好了。”说罢。恭身欲告退。
快走到门边时,我又唤住了他。冷冷道:“不该是你的东西,不要妄想。这,是说给你听地,也是说给孙延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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