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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谜踪-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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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鸡好像也被这黑猫吓得不轻,“咯咯咯”的叫个不停,身上的羽毛也都乍楞了起来,有些不安的走来走去。
    还没等我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这两个畜牲就斗在了一起,鸡鸣猫叫,上下翻飞,发出的声音就像要撕裂耳膜一样,难听至极。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战斗就结束了。
    大公鸡单腿独立,一只爪子弯向身后,张着个翅膀,伸直了脖子,很机警的盯着那只黑猫。而它的鸡冠子此时也出了血,顺着头部淌了下来,把羽毛都粘在了一起,看起来伤的不轻。
    而那只黑猫虽然看不出来哪里受了伤,估计也没占到太多的便宜,一身的毛皮也不再像缎子面那样油光锃亮了,而是毛发倒戗着,没了光泽,看上去灰秃秃的。
    腰间的绳子突然动了几下,接着就听到大牙的喊声,问我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大牙听到这屋子里没个好声,所以有些担心我,我赶紧扯了几下绳子,告诉大牙没啥大事,不用担心。
    只是和大牙说了两句话的工夫,现场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刚才还金鸡独立的那只大公鸡现在却直愣愣的,毫无预兆的躺在了箱子上,浑身抽搐着,爪子一蹬一蹬的,就像是吃了鼠药一样,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了。
    我知道要是再耽误一会儿,估计我也该昏睡不醒了,时间紧迫,我左手用钢管一比划那只黑猫的同时,一纵身就跳到了炕上。
    那只黑猫见我跳到炕上,动也没动,瞪着那幽绿的眼珠盯着我看,倒把我盯得有些发毛,总不能让一个畜牲给吓倒,我一咬牙,抡起钢管朝那黑猫“呼”地一下就砸了过去,眼看着就要砸上的时候,那只黑猫前爪一点箱盖,后爪一蹬,弓腰就奔我的面门扑了过来。
    这可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有想到这畜牲竟然还敢主动攻击我,我往旁边一侧身,躲过了这一扑。
    那黑猫一扑之下没有得逞,停都未停,“蹭”地一下就跳到地上,三窜两蹦,几下就跳到了北墙高窗的窗台上,瞪着眼睛冲我“喵,喵”的叫个不停。
    一听到这叫声我就感觉浑身上下不自在,隐约感觉到有些意识迟钝。也不知道因为这黑猫的叫声,还是我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到了,竟然有些头晕。
    这种要昏睡的感觉可太熟了,总不能白忙活一场。我运足力气,一下子就掀开了箱盖,低头往里看了看,顿时吓得我是魂飞天外,差点就栽倒在箱子里,头晕的厉害,我使尽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声大牙,然后又使劲的扯了扯腰间的绳子。
    也不知道我究竟有没有喊出去,大牙能否听见,这三五秒的工夫,就感觉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我强撑着没让自己倒下,而是努力的往门口那边跑去,刚跑了两步,就感觉有些腿软,心中就知道坏了。
    虽然脑袋里还有一分清醒,但是身体已经不听指挥了,隐约中就感觉全身上下哪儿都有点疼,没有一个好地方。意识也有些模糊,眼皮发沉,昏了过去。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大牙正在旁边喘着粗气。
    见我醒过来了,大牙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来亮,里面咋地了,你叫唤啥,没把我累死,你也太沉了。就凭我这开山碎石、搬山卸岭的能耐,都累得有点上不来气了。”
    我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刚才刚要昏睡的时候正好被大牙给拖了出来,再看看身上磕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估计就是往出拖我的时候磕的。
    我心里也是一阵的后怕,万一刚才倒在里面,这身上的绳子是否有效谁也没有底,竟有种劫后余生,大难不死的感觉。
    大牙看我一直不吱声,有点着急了,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唉,来亮,你是不是傻了,到底是咋的了,你整个动静啊。”
    我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大牙,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大牙,屋里的箱子中有死人!”
    “死人?”大牙也是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情,一脸的惊愕。
    看着大牙有些疑惑的眼神,我一字一板的告诉大牙:“烧纸老头!”
第一第七十五章 阴鳌护尸
    大牙听说是那个神秘老头,也是惊诧不已。[]
    两眼发直,双手捂着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过了好半天才吐出来,眼眉一挑:“来亮,你确定那老头是死了?”
    我不停的揉着青紫的膝盖,呲牙咧嘴,表情狰狞的说:“你那是猪头啊,谁活的好好的钻箱子里睡觉去?况且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要是还能睡着,那得吃了几斤安眠药啊?”
    大牙挠了挠头,也知道自已刚才的提问有失水准;就这地方,阴阳失衡,根本就不是活人能住的地方。
    刚才这一通折腾,身上穿的又厚,捂出了一身的汗,小北风瞧准了时机一阵猛吹,顿时感觉到一股透骨的寒冷,就连头发上都结了一层小冰茬。
    我和大牙赶紧转到房子的阳面背背风,紧贴着墙根站着晒晒太阳,好在正午的阳光还很明媚,照在身上暖意融融,一边眯着眼睛晒太阳,我一边把屋里刚才发生的事情给大牙说了一遍。
    大牙听得也是心惊肉跳,当听说那只黑猫又出现时,咧了下嘴,冲我说道:“来亮,我估计那黑猫一直守着这鬼地方不走,备不住就与那死老头子有关。”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是不是你说过黑猫辟邪,对阴邪之气敏感,愿意呆在这种地方。你说屋里就有一个死人,算是什么阴邪吗?”
    我眯着眼睛抬头冲着太阳,听大牙问我话,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大牙,慢慢的说:“这只黑猫一直没有离开这草屋,可能是因为这里本身就是孤阴之地的关系,也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因为那老头儿,恐怕那老头也不是好死的,八成是横死的。
    “但不管怎样,咱们一定要把这老头子的身份整清楚了,从咱们上次瞅见他到现在也就二十来天,咋就突然死在了箱子里?是自己跑到箱子里自杀,还是他杀?是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他就死了,还是这几天我们走后才发生的事呢?上次咱也没开箱子就走了,这事不好说。”
    大牙也是愁眉紧锁,我俩就为这事商量了十多分钟,也没弄出来个子午卯酉,最后还是决定再进屋里看看,确定了再说,实在不行,就得报警,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只是我们万不得已还是不想惊扰警方,因为我们经历的这些事根本没法交待,说出来人家根本不能相信,我们的嫌疑根本就撇不清。
    说到进去辨认死尸,大牙说什么也要他进去,说这是他的专业,虽然不是法医,但是至少比我要有经验。
    我细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人家那大夫也不是走后门买来的,毕竟也是受过专业的高等教育,也是本科毕业的,这事还真得他去。
    不过让他一个人进去,我是一百个不放心,以他那毛毛愣愣的劲儿,我真怕他进去就出不来。
    正在我犹豫不决,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大牙突然一拍手,吓我了一跳,就看大牙冲我嘿嘿一笑:“来亮,发现没有,这孤阴之地,也并非没有破绽。
    “你看我们每次进去后,都是差不多过了五六分钟才开始出现头晕想睡的感觉,也就是说我们在里面有五六分钟的时间是不受影响的。你看,要我咱们这样,大不了,咱俩多辛苦几趟,进去看一眼,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咱就出来。在外面歇一会后,不行再进去,跑个十趟八趟咋的也整明白了,你说靠不靠谱?”
    大牙这么一说,我也连连点头,至少从我们目前对这孤阴地的了解来看这倒也算是个办法,只是希望这五六分钟可千万别失灵,别等着我们这次进去,又变成了一二分钟,如果是那样,真是老天作弄人,也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了。
    大牙看我点头同意,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我赶紧转身就往门口那边走去,心里都知道接下来肯定他又要例行的吹嘘自已几句。
    大牙看着我的背影连连摇头,有些扫兴,长叹了一声,尾随而来。
    我从包里抽出套管,连接好后递给大牙,并嘱咐大牙:“我已经把手机的闹铃定上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时间一到,一定得往出跑,否则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
    大牙冲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后,伸手接过了钢管,然后率先一步就钻进了屋子。
    我紧跟着大牙,到了屋子里后,发现那只公鸡身体早就硬了,死在了炕上。而那只黑猫却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又消失了。
    我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异常,也跳到了炕上,到了大牙旁边。而大牙先我一步进来,此时正在看着箱子里的那老头。
    刚才我虽然已经和那老头打过一个照面,不过时间太紧,并没有看仔细,现在重新打量,才发现箱子里的那老头应该死了很久了,皮肤都已经有些发黑了,脸上也长了一些黑色的斑块,有些皲裂了,像是贴着的几块狗皮膏药,看着有点恶心。
    大牙看得很仔细,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后,略略的点了点头,就用手中的钢管去拨弄老头儿的尸体,打算看看他的身下,就在钢管刚刚触及到尸体,还没有掀动的时候,就感觉这老头的脑袋自己动了一下。
    这可把我和大牙吓得够呛,都面如土色,额头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急忙抽回钢管,护在身前,一时间目瞪口呆。
    难不成这种地方还能诈尸?还是这老头根本就没有咽气?
    可是不能啊,看那样子死了估计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咋还能动弹呢?
    我心一阵嘀咕,但还是好奇的继续瞧着,只见那老头的脖子慢慢的开始左右轻轻的晃动着,配上那灰黑无色的面容,看起来诡异至极。
    我和大牙强忍住内心的恐惧,手上也攥紧了钢管,万一这老头子真的诈尸,拼出老命也要把他的脑袋给砸碎不可。
    那老头的脑袋动了几下后,突然从老头的脖子底下竟然探出一只蛇头,头很小,吐着信子,瞪着猩红的小眼睛像是在打量着我们。
    这实在是很突兀,接二连三的惊吓,到了此时反而有些镇定了下来,看到不是诈尸,我心里反尔有了点底,毕竟对付这种有活物比对付那些邪灵怨鬼更要有些把握。
    大牙盯着那蛇脑袋小声对我说“来亮,好像是条蛇,不过看这脑袋也知道个头不大,这玩应儿啥时候钻到箱子里面去了。难道是到箱子里来冬眠了?可是我记得到了冬天,蛇都潜入地下去冬眠,还没听说过在这箱子里冬眠的,那不得冻死啊?”
    我也是疑惑重重,百思不得其解。
    那条小蛇又动了动,随着它的动作,那老头儿的脑袋又摇了摇。
    我好奇的用手中的钢管把那老头的脑袋扒拉到一边,再一看时顿时吓得我是魂飞天外。
    大牙也禁不住惊呼一声:“唉呀妈呀,咋是个王八啊?”
    话音刚落,就见那只王八冲着我手中的钢管就喷出了一口白气,也就是眨眼的工夫,我就感觉握着钢管的这只手就像伸到了冰窟窿里,冻得有些麻木。我感觉到情况不妙,赶紧撒手扔了手里的钢管,钢管一磕到箱子上,竟然碎了好几截。
    我和大牙看到这里都有些傻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钢管的坚固程度毋庸置疑,就算是用石头特意去砸也未必能砸断,可是一口白气喷上就让这钢管变得像玻璃管一样脆,简直是太让人惊诧了。
    再次看着箱子里的那个东西,有个像王八一样的盖子,盖子上没有花纹,土灰色,有小碗口大小。脑袋上却长了一小撮像毛不是毛的东西,类似有点鸡冠子的样子,只不过小了很多。尾巴打了个卷,向上翘着,正瞪着两只小米粒大小猩红的眼睛瞅着我们。
    我突然想到了这王八的来历,刚想说话,就听到手机的闹铃响了,也来不及说别的,我喊了一声大牙后,就跳下火炕,直奔门外跑去,果然,如我们所料,我们很顺利的跑出了屋子,看来这招还是很管用的。
    大牙用手抚胸口,喘着粗气问我:“来亮,那是啥玩应儿,长得像个王八似的,脾气还不小,看样子不太好惹啊。”
    我也是嘘嘘带喘,结结巴巴的告诉大牙:“这……这玩应儿不是什么王……王八,而……而是一种很邪性的东西,叫……叫鳌。”
    看着大牙有些不解的眼神,我喘匀了气,接着说:“这东西我以前听说过,只是一直不相信现在还有这东西,这种鳌叫阴鳌,聚居在极阴之地,一身的阴寒之气,难以想像。
    “据说这东西就算给扔在开水里,开水也会立时结冰。刚才那钢管你也看到了,要不是我英明果断,及时撒手,估计现在就已经成了冰雕了。这里本来就是极阴之地,有这东西也不足为怪。”
    大牙这才有点听胆白了,皱了皱眉头:“这吐气的王八还真他妈的尿性,这玩应儿是有人放进来的,还是自己就长在这儿的?真他妈的邪门啊。还有那老头,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那老头极不正常,死在这儿估计也有年头了,少说也有个七八年了吧?
    “可是不腐不烂不说,来亮,你看没看到,那老头的鞋底子上沾了些啥?是灰,而且是纸灰。”
    鞋底下沾纸灰?这意味着什么呢?难道是……
    我实在不敢再想了,看着大牙,心虚的小声说了句:“大牙,你是说这老头死后还出去过?”
    大牙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我看那纸灰不像是以前弄上的,痕迹很新,很像是最近才沾上的。而且鞋底下的那种黑色的纸灰,我咋看咋像踩在纸灰堆上留下来的,我估摸着会不会是小年那阵,咱们看到这老头在路口烧纸时才粘鞋上的?”
    大牙的这个想法其实我也想到了,只是这种死后还能行走、做事、说话的邪事一时间实在是不敢相信。虽然各种灵异的事情见多了,可是一个死了多年的人又活蹦乱跳的走出去做着正常人的事,怎么想怎么有点不太相信。
    不可能是诈尸,诈尸不会有思想意识,但我们两次与这老头碰面,这老头当时肯定还有意识,像正常人一样和我们说话来着,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死了七八年的人,竟然能活蹦乱跳的出去烧纸,和我们对话,难道是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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