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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升棺发财-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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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香港,香港有什么好的?”我有点不耐烦了,我们这是在说些什么啊?好想回家。
    “香港……,香港有我!”Hellen忽然抬起头说,语调有点颤抖,但神情很是坚定。
    香港,有我。我心里猛地阵阵抽痛,好像有什么很柔软的东西在被人触碰着。
    转瞬间,所有的温和都被莫名的烦躁取代,我不由自主地吼道:“你把我当什么人?吃软饭的吗?我张涛有手有脚,还就干定倒斗这一行了,嫌弃的话你赶紧回你的香港去。”
    Hellen脸上顿时血色褪尽,一片煞白。
    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我心中一痛,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认识至今,我何尝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她,又有哪里说错了,我不是早厌倦了倒斗这行了吗?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对不起,Hellen,我可能是出了点问题,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强忍着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北海公园。
    转角时无意间的一瞥,偶然看到草地上一个纤弱的身影,正在微微地颤抖着,依稀中,似乎有细不可闻的饮泣声传来。
    脚步渐行渐急,回到屋里的渴望愈加强烈,周遭的一切都让我厌烦,只想赶快回去,关上房门,把这一切都隔绝在外面。
    插上门栓,回到里屋,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像在三伏天里,饮下了一瓶冰镇啤酒一样,浑身舒爽。
    我不自觉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摩冰凉的琥珀表面,只觉得随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凉意传递,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得到深深的平静……
    “只有你,最了解我。”
    “只有你,能让我平静。”
    “只有你,不用让我去揣摩你的心思。”
    “只有你,永远永远不会离开我的身边。”
    ……
    阴暗的小屋中,我,对着尘封在琥珀中的少女,喃喃自语。
    此后的七天,我一步也不曾离开房间。饿了,便随便找点吃的,渴了,就顺便喝口生水。这些,都不重要。我的心思,全部都放在里屋的琥珀少女上了,分不出哪怕一丝一毫。
    每一天,我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静静地面对这块琥珀,凌乱地倾诉着我的心绪,慢慢地,好似也可以听到琥珀中少女的心声,于是,我愈加沉迷。
    她洁白的纤足,并不是立在琥珀之中,而是踏在雪白的云端之上。她遍洒着欢笑,在远端亦歌亦行,翩翩起舞。
    恍惚间,我也缓缓地融入到了琥珀之中,与娇憨的少女携手,无忧无虑,漫步云端……
    清醒时,我与琥珀相视而坐;睡梦中,我与少女对面而歌。她就像是我生命中永恒的存在,无时无刻不陪伴着我,不曾有一刻稍离。
    我与她融合得愈加紧密,与整个世界就分离得愈是彻底。渐渐的,我害怕见到生人,哪怕是熟人,我也完全无法理解他们在说些什么?
    多少次,我与胖子在桌旁坐下,烟雾缭绕,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直到他无趣地离开,我便欣喜地回到里屋,继续与琥珀少女相伴。
    这样的情形,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什么时候,跟最亲的兄弟之间,都没有话可以说了。一开始,我还努力地想跟他聊些什么,但那种抽烟神侃地日子,似乎真的一去不复返了,我用尽了全力,还是无法理解,从他口中迸出的词汇,到底有怎么样的含义。
    一次两次后,我慢慢竟不以为意了,或者说不再在乎了。这样的日子过得越久,我不在乎的东西就越多。一个月前,隔壁开始装修房子,整日里轰隆隆响个不停。一开始我厌烦得不行,直想胖揍那户主一顿,懒得出门,也就罢了。到得现在,我竟然能对愈演愈烈的噪音充耳不闻。每到夜里,回想白昼的事情,总不能确切地记起,当日隔壁依旧在装修否?
    此时的我,仿佛身处一个幽深且堆满烂泥的荷塘,缓缓地,但绝不迟疑地下沉着。我无心挣扎,反倒似乎很享受那种慢慢下沉、渐渐腐烂的感觉……
    这段时间,好似有很多人上门来找过我,有胖子,有胡八一,有王凯旋,有大金牙……,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却没有印象了,又似乎当时就压根没能听懂。
    很多年以后,我回忆起这段日子,终于能找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那种感觉:当时的我,就像一部DV,只纪录,不感受,也无法理解,只是如胶片般,飞快地转动,一直滑向了无边的黑暗……
第三十六章 【焰舞】
    圆桌旁,烟雾缭绕,两个人静坐吸烟,默默无言。
    这样的场景发生了多少次,我已经数不清了,只知道,很多很多,每次胖子跟我送来食物,都会发生这么一幕。
    跟他在一起,我虽然依然无法理解他的话,一样无话可说,但是我却不会如对其他人一般,感到无可抑制的厌恶。对此,我感到很是庆幸。
    “涛子,Hellen要走了!”什么时候,胖子的浑厚的声音也变得如此沙哑。
    “嗯!”
    “她要回香港了。”
    “嗯”
    “她说,再也不会回来了。”胖子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
    “嗯”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我说Hellen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听到了没有!”胖子忽然暴怒了起来,捉着我的肩膀说,两眼直欲喷出火来。
    “Hellen,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我艰难地组织着词句,终于把这句话完整地吐了出来,同时,多日来,我第一次明白了别人话里的含义。
    瞬间,我心中一痛,好像有什么我珍视的东西碎裂了。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我缠着爷爷,要来了一对漂亮的核桃,就是老北京人喜欢拿在手上把玩的那种。我对它们爱不释手,直到有一天,它们被我失手掉落,裂成了两半。那次,我哭了好久。
    现在,又有一个“核桃”,在我眼睁睁的注视下,正缓缓地跌落,我却束手无策,甚至连伤感的权利都被剥夺,这又是怎样的悲哀!
    “我的兄弟张涛,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从来都是他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次,让我来告诉你,如果你再不醒醒,这辈子都会后悔!”
    话音刚落,胖子放开我的肩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摔门而出。
    我知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我应该走出门去,来到Hellen的面前,然后跟她说,留下来,别走了。
    这个简单的场景在我脑海里演绎了无数遍,我却没能挪动哪怕一根脚趾头。我只是,一遍遍地幻想着,同时整个人缩在床上,瑟瑟地发抖着。
    直道……
    事情过去很久后,我常常回想,如果没有那个电话,没有陈教授不远千里的赶来;如果没有胖子Hellen的陪伴,没有他们温暖的安慰;如果没有胡八一王凯旋的及时援手,没有他们的不辞辛劳,也许,我一辈子都要缩在床底之间,直到腐烂、发霉。
    时间对我,早已失去了概念,不知道过了多久,里屋的房门被推开,刺目的阳光随之照射进来。慢慢地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亮,我才发现,胖子跟Hellen正在站我面前,温柔地注视着我。
    即使此时的我,再怎样的迟钝,他们眼中的那丝怜悯,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忽视的。怜悯,我在心中冷笑,我张涛居然沦落到要人怜悯的程度了?
    我好像应该愤怒,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愤怒是一种什么感觉,最终只是木然地看着二人。若说我有如死水一般的心灵里有什么涟漪的话,那便是,我看到Hellen依然站在我面前,并没有弃我而去,再不回头。
    “涛子,我刚刚接到陈教授的电话。”胖子点了根烟放到我嘴边,放慢了语速缓缓地说。
    “陈教授?”我吸了口烟,感受着丝丝温暖与刺激循着喉管涌入了我肺部,喃喃地重复道。
    “嗯,他说你这边的电话一直没人听,所以才打到我那里去。”
    电话?好像是响过吧,谁知道呢!
    “陈教授说,韩志死了。”
    韩志?哦,想起来,是那个公安,他死了吗?那又怎么样?刺激的烟草一样无法使我清醒,我还是无法理解别人话中的含义。
    “韩志他在梅园事必后的半个月,忽然在办公室公然强暴了一个女同事,然后开枪拒捕,打死了三个公安,最后饮弹自尽了。”
    “据陈教授说,韩志死前的半个月一直神志恍惚,举止失常。死前更是高呼‘琥珀’二字”胖子几乎是以咬牙切齿的态度吐出琥珀二字的。
    说完他豁地把目光投向立在墙边的琥珀少女,锋锐如有实质。
    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挡在琥珀少女的面前,遮住了胖子的目光。
    “你还护着它!你知道不知道,你中的是一种古巫法,叫什么神传。这个鬼琥珀就是传播的媒介,让开,让我烧了它,看你能不能好起来。”
    胖子狂怒地一把将我推开,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和火机,朝琥珀少女走了过去。
    瓶子被打开,里面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洒到了琥珀上。
    汽油,是汽油。“不要啊!”我挣扎着站起来,口中嘶吼就想冲上去阻止他。
    就在这时候,一双胳膊,温柔但又坚决地将我环住,仍我怎么挣扎,也脱不出她的怀抱——原来,我已经虚弱到了这种地步。
    火焰,欢快地跳着舞蹈,将琥珀连着其中美丽无方的少女,一齐化作了灰烬。
    我缓缓地软倒,瘫坐到了地上。没了,就这么没了,如此美丽的存在,在绚丽的焰舞,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将在琥珀燃尽的瞬间,我心中兀然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空白,牵挂、依靠、眷恋,就这么随之消失得了无痕迹了。
    刺鼻的烟火味,胖子因愤怒而显得粗重的喘息声,耳侧Hellen纤细香甜的呼吸,还有紧紧倚靠在我身后的那片温软……,这一切的一切的,忽然具体、锐化了起来,此时此刻,我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它们的存在。
    这份感觉,倏忽而来,转眼间,又随风消散了。巨大的沉重凭空压来,瞬间填补了我心中的空白,一个月来,长伴我身的朦胧与茫然又重新袭来,所有情绪立时被压抑,深深地重新沉入我心中最深的某个地方。
    “怎么样?好点了吗?”胖子关切的声音出现在耳旁。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焚烧区区媒介,又怎能断尽病根?冥冥中有着某种东西,依旧牵制着我的心神,细细体味,更似有一种深层的呼唤,慢慢地转为一种冲动,在我身上流淌。
    思绪纷繁时,手中忽然一片温暖。一只纤白的小手,正紧紧地与我的手掌交握在一起,不停地传递着温暖。
    抬头一看,Hellen光洁的脸庞,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夺目的光彩。
第三十七章 【神传巫法】
    次日傍晚,陈教授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同来的还有胡八一和王凯旋,加上胖子和Hellen,小小的房间里面塞着六个人,显得拥挤不堪。
    强提着精神跟陈教授交谈了几句,虽然今天的精神比往日来,要好上许多了,但言语间,仍觉得有些不得要领。
    看了我的样子,陈教授慨然一叹,说起来他这些日子来调查的结果。
    原来,在半个多月前,韩志就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于是找到了陈教授,想让他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解决。没想到的是,陈教授还没有研究出办法来,韩志就忍受不了,走上了自我毁灭这条道路。
    韩志自从在梅园见到琥珀少女后,便日日在梦中见到她,夜夜在梦里颠鸾倒凤,很块的整个人就崩溃了,神智也不甚清醒了。
    强暴同事,枪杀公安,都是他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做出的事。清醒后,他给陈教授打了个电话,讲述了他的情况,这才平静地吞枪自杀。
    “韩志与琥珀少女只朝过一次相,并且他也不是普通人,却还是落得如此下场。涛子你日日与它相对,还能活着,可见你精神抵抗之顽强了。”
    陈教授看来跟韩志应该关系不错,时至今日,提起韩志的事,依旧是一副慨叹不已的样子。
    “据我研究,这个琥珀少女,应该就是古文献上记载的藏传巫法:神传。神传虽然带着一个神字,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歹毒巫法,本是藏区一个邪教控制信徒的法术。后佛教西来,该邪教在与佛教密宗的竞争时失败被灭,神传巫法,也就此失传了。”
    “没想到居然会让你遇到这么一个,那估计至少是2000年左右的古董了。害你的人还当真下得血本啊!”
    琥珀少女,神传巫法,好精的算计,好毒的心思。
    当日的一幕幕飞快地在我的眼前闪过,琥珀少女被抬上来时,梅老头借故离开了,还有最后相见时,他脸上的古怪神色……
    原来如此。怪不得杀女之仇,说放过就放过了。怪不得我们知道他组织的那么多事,却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连一丝招揽或灭口的一丝都没有,敢情是在这里给我下了套了。
    就是要我的命,也犯不着下这样的血本。估计在他看到第一眼看到韩志的时候,就看破了我们的计划,只是身在瓮中,无力逃脱,于是他干脆将计就计,假装不查,临死前还靠着那个神传琥珀,想将我们三个置于死地,与他陪葬。当真是好心计、好手段,盛名之下,果然无虚。
    等等,是三个!胖子当时不是也在场吗?
    “胖子,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我急匆匆地问道。
    “什么?”胖子傻愣愣地应道。
    “你当时不是也在场吗?你也看到了那个琥珀。”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我们三个一起被神传琥珀的美丽所震惊,齐齐倒吸了口凉气呢。再说了,即使当时他没有看到,那个琥珀放在我房间里大半个月,胖子几乎天天来报道,不可能没有看到吧。
    “还有Hellen,你不是也到我的房间,也看到了那个琥珀吗?”幸好这段时间胡八一他们出发去解决身上诅咒的事,一直没在北京,不然也少不了他们一份。
    “神传也分男女的,如果上面封印的是女人,则只对男性有效,反之,如果封印的是男人,那就只对女性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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