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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血魂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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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麻起胆子从它身上走过。走在这条龙身上的时候,那些人发现它并不动,时间一长,为了生存的需要,老祖宗们也就不再害怕它了,再次从它身上走过时,就大胆了许多。然而,直到有一天,一个毛手毛脚的人做错了一件事,他们才发现那条龙是活的!”
“什么事?”我、满鸟鸟和覃瓶儿异口同声问道。
“那个人挑了一挑硝泥,从硝洞出来后,走到我们刚上这条小路那里,放下箩筐抽烟歇气,烟抽完了,顺势就把烟锅放在那条龙身上一杵,本意是想灭了烟锅继续赶路,哪晓得那条龙被烟锅一烫,猛地就扭了一下身子,尾巴一卷,就把那个人甩到石壁上,撞得那个人的脑袋象破开的西瓜一样,当场就死了。那条龙扭了几下身子后,又趴在地上不动了。和摔死那个人一起来的同伴惊得目瞪口呆,才意识到那条龙是活的,看到那个被撞死的人的惨样,一个二个面如死灰,手脚酸软,想走又不敢走,只好扑爬连天地跑回硝洞。但这也不是长远办法啊,总不能就在硝洞里等死吧!那些人在硝洞中呆了几天,眼看带来的干粮已经快吃完,又不敢往硝洞里面那些没人去过的地方闯。最后一商量,不能在硝洞中等死,还是必须从那条龙身上过去。有个胆子大的人打头,胆战心惊踏上那条龙的身子,那条龙却纹丝动,那些人见此情况,赶紧从那条龙的身上跑过去了。后来,又有几批人进硝洞挖硝泥,就带着些活鸡活鸭作为供品,放在那龙头的前方,有人亲眼看见那条龙张开大嘴一吸,那些鸡鸭就被吸到它肚子里去了,对人却一点不伤害。有人就称那龙为‘神龙’,并立下一个规矩,在龙身上不准抽烟,不准点火,更不准在那龙身上熄灭烟锅,而且每次来都要带些供品,让那条神龙享用。再后来,那些挖硝人就把那条龙叫做‘龙桥’。我们过来时,不晓得是么子原因,那里只剩下一张龙皮,当时我就知道那正是老班子口中的‘龙桥’,考虑到鹰鹰最怕那个,又担心你由‘龙’想到蛇,所以我根据龙桥的形状和颜色,胡编了一个‘白玉桥’的名字!”
我们三个年轻人听寄爷把“龙桥”的来历说完,觉得脖子后面嗖嗖冒冷风。覃瓶儿更是直接扑到我怀里,浑身又开始乱抖。我准备去抱着满鸟鸟,寻求支援,满鸟鸟却腾地站起来,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声音颤颤地向着龙桥方向说:“您家莫怪啊!我先前说要那个你,您家只当是我放了个大臭屁!”满鸟鸟的话让我和覃瓶儿想笑又笑不出。
“你们也不用害怕,我想,那条龙既然不会伤害我们的祖宗,也不会来伤害我们!只是,满鸟鸟你这张嘴巴,真得要找把锁了!”寄爷宽慰我们说。
我听寄爷这样一说,稍稍松口气,想起我们从龙皮中过来,也确实没受到伤害,我们甚至连见都没见到,没有视觉上的刺激,我的心态慢慢平息下来。
“安叔!您家说说你们老祖宗为什么要进硝洞挖硝啊?硝是什么东西?”覃瓶儿趴在我怀中,半是惊恐半是好奇地问寄爷。
“唉!很多年以前,我们这个地方几乎与世隔绝,土家人的生活过得相当艰苦。那时候土家族人不像现在这样衣食无忧。为了生存的需要,他们除了脸朝黄土背朝天在土里刨食外,就是成群结队‘赶仗’――哦,赶仗就是围猎的意思――估计那时候已经有火药做的武器吧,武器做起来很简单,但是火药却不好找,我们的老祖宗不知从哪里得知,安乐洞可以挖到硝泥,那硝泥经过淘洗后,再配上其它原料,就可以制成火药。具体还需要哪些原料,我也不晓得,总之,硝泥是制火药的一种原料。你们晓得不?如果天气干燥的话,鹰鹰家猪圈前边地上,会出现一层粉白的东西,就象冬天下的霜,那就是硝泥!”我回想了一下,确实在天气干燥的时候,我老家猪圈前边有一层白白的粉沫,当时还以为是白泥哩,没想到居然是硝。
寄爷继续说道:“到了鹰鹰曾祖那一代,我们这里就出现了土汉混居的情况,土家族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挖硝泥炼火药就不再单纯为了‘赶仗’,而是用来作杀人的武器。后来,有人又说挖硝是为了熬糖,有人又说挖硝制作作肥料,并且硝还分辣的甜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们出去后,你们再去找文史资料了解吧!”
“不对啊寄爷,按说,那龙桥存在了很多年,难道这片藿麻林也存在了很多年?那些挖硝人为什么不铲除藿麻草,开僻出一条道路,而偏偏要走那座龙桥呢?”
第十九章 半傀
寄爷听我问起这个问题,摇摇头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我们今天看到的藿麻草应该不会很早就存在,有可能是后来才长起来的,至于长藿麻草的地方,以前是什么,恐怕已经无人知道了!这倒不是重点,另外一件事,才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哩!”
“什么事啊?”覃瓶儿问道。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过龙桥时,见那龙皮好像是刚蜕的,所以才那么腥臭扑鼻,而且,我们过了龙桥后,又似乎听到动物爬行的声音,难道……那条龙一直存活到现在?那该有多少年了啊!”
经寄爷提醒,我们才想起这个诡异的现实问题。千年王八万年龟,自古只听说乌龟长寿,从未听说过能活这么久的“龙”——其实就是巨蟒。而且正如寄爷所说,那条“龙”的表皮似乎是刚蜕的,也就是说,在我们进安乐洞之前,它仍然被那几根n形铜箍困在那里,那么,现在它在哪里?为什么我们进安乐洞没有见到它?那动物爬行的声音是否是它弄出来的?
我满脑子都在想那条“龙”究竟在哪里,突听寄爷惊声说道:“龙?龙!鹰鹰……”
龙?巨蟒?意会过来,我脑门马上就冒冷汗了——我又想起了六月初六那个怪梦。那梦中不是也出现一条巨蟒吗?难道就是我们还没见到的这一条?
我颤抖着手点燃竹灯,发现寄爷脸色铁青,爆破筒般的草烟早已熄灭,他拿在手里,一动不动,目光痴迷地看着龙桥的方向。覃瓶儿和满鸟鸟估计也想起了我和寄爷说的那个怪梦,满脸惊惧和困惑,默不作声,定定看着我和寄爷。
我坚决认为,这个世界是唯物的,一切唯心的东西都是用来禁锢人们的思想,或是人类自己找的借口,用来牵强附会地解释一切他们暂时无法理解的现象。然而,我自己亲自做的怪梦,正在逐步摧毁我这个坚定的信念。到目前为止,那个怪梦中出现的人或物只有那块令牌碑还不见踪影,照目前的情形来看,难道寄爷的猜测是正确的,现实中真的有这样一块令牌碑?当然,如果那条巨蟒真真切切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可以得知它是不是梦中出现的那条,也就可以对那个怪梦进行进一步判断。然而,它就偏偏留下一点悬念,搞得我心下心下,在信念与现实之间彷徨徘徊……
弄得我心烦意乱还有进安乐洞以来的遭遇。我最奇怪的是,我们为什么再也找不到卡门?难道这件事情也与那个怪梦有关?
思索很久,我迟疑着说:“寄爷,我们进来遇见的东西恐怕另有深意哟,或者就是您家说的觋术?”
“说说看。”寄爷依然沉着脸,看不出表情。
“你们想啊,卡门中为什么长着一株巨大的魔芋树,而且偏偏挡在路中间,接着又出现地牯牛?这两样东西的名字莫非含有深意?‘魔芋’、‘地牯牛’抓关键字的话,是不是‘魔牛’,这不是和我们方言中的‘莫留’相近吗?加上地牯牛的行动特点,是不是包含着‘莫留,退’的意思?”
“继续说。”寄爷来了兴致。
“按照我们的分析,那条龙是在我们进来之前才不见的,所以我们有惊无险地过了龙桥,为什么?”与其说在问他们,不如说在问我自己,如果那条龙真的呆在那里,说不定我早就吓得屁股尿流,扑爬连天往外跑了。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人为布的局?”寄爷明白了我的意思。满鸟鸟和覃瓶儿本来听得一头雾水,此时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没摇头也没点头。既然说开了,我就大胆猜测下去,“是不是人为布的局,现在还不得而知,我在这方面也没研究。但是,那条龙身上的n形铜卡子,总不会是自己从土里长出来的吧?再说这条小路,明显是人工在绝壁上凿出来的,单纯从你讲的故事来看,还不能判断这是挖硝人所为,说不定,这条小条早在第一批挖硝人进来之前就存在了。”
“如果按您家所说,喊云窟的白雾是自然现象,”我继续说道,“那么,后来雾散了,我们怎么找不到卡门了?这是不是你说的觋师施的……法术?”我实在不愿说出“法术”两个字,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是根本不相信世间真有所谓的“法术”!
“还有一个问题,那些地牯牛听见你的锣声,怎么就不见了……”我话没说完,寄爷接口道:“我也觉得奇怪。如果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地牯牛在土中,应该属土,而锣显然是金,金克木,火克土,啷格会金克土,莫非,这件怪事并不能用五行来解释?”
“用您家了解的觋术也不能解释?”
“这个……我暂时还不知道是不是觋术。我对觋术的了解仅限于概念,具体实施方法,我见得很少。”
“好吧,不管地牯牛了。我还发现我们已遇到的东西有一个共同特点。”我发现脑子里的古怪想法越来越多。
“么子特点?”
“大。天脚山上的怪物,那只蛤蟆、魔芋树、地牯牛、龙桥……哪一个不是大得超出常理?为什么大?年代久远,大有什么好处?无外乎是起震慑作用,为什么要震慑?说不定真与您家进洞前的猜测有关……”
“那……那株小魔芋树啷格解释,包括满鸟鸟小时候掉的那颗弹珠?”寄爷突然问了一个我几乎忘记的问题。满鸟鸟听见提到那颗亮锃锃的弹珠,神情一变,急赤白脸地说:“会不会是巧合?”没人回答。一颗丢失多年的弹珠莫名其妙出现在一株小魔芋树的顶端,恐怕只能用“巧合”二字解释了。
听见满鸟鸟说话,我又想起那个所谓的“白胡子老汉”,在我的印象中,这是最不合理的现象,世间真有鬼魂?我对这个千百年来没人说清,却又长期存在人们脑海中的问题只有两件事情印象深刻。一件是犬蛤斗之夜,我模模糊糊看见我已去逝的爷爷,另一件是从我妈那里听来的。
那时还没有我。我父亲、母亲、舅舅三人半夜去舅舅家,走到一个极度偏僻、荒无人烟的山沟时,舅舅和母亲同时惊叫起来,说,梁家老汉怎么半夜三更穿一身白衣在前面走呢?父亲连问哪里哪里,母亲说就在前面,父亲说,我怎么看不见,舅舅说,拐弯了,我们追上去一起走,那么大年纪了,莫摔着哪里。可等三人拐弯一看,哪有梁家老汉的身影?父亲就嘲笑母亲和舅舅眼睛看花了,或者就是梁家老汉到草丛中解手去了。母亲和舅舅也不敢确认,可三天过后,母亲和舅舅吓个半死,因为——梁家老汉死了,而且死之前久病在床,根本不能走动。从那时起,我母亲就坚信这世上真有“鬼魂”存在,这个故事她给我讲过多次,一再告诫我少走夜路,加上爷爷在世时讲的那些灵异故事,弄得我小时候不敢晚上出门撒尿。后来我去向父亲求证,父亲说他从没见过鬼魂,没有发言权,最后用“信就有,不信就没有”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打发了我。
“你说的虽然荒诞,倒开阔了我的思路,恐怕事情会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以理解,前面的路也可能越来越凶险。”寄爷摸着下巴说,语气凝重,打断了我的回忆。
“您家的意思是?”
“继续朝前走。”寄爷咬了咬牙,“事情既然已经到这个份上,开弓没有回头箭。况且,现在我们也没办法原路返回了,除了继续前进,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先去硝洞看看。”
我叹了口气,现实确实如此。我听寄爷说得很坚决,也放弃胡思乱想,打定主意继续朝前走,这事儿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天都亮了,不能一泡尿撒在床上。”我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鼓劲。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刚刚上午九点过,我们是早上七点开始进洞的,经过一番折腾,竟然过去了两个小时。
我从地上爬起来,打开手电开关,伸手去拉覃瓶儿,握着她的手时,意外发觉她的双手颤抖,一片冰凉。我心里一突,难道覃瓶儿的背又开始痛了?“瓶儿,你的背又开始痛了吗?手怎么这么冷?要不要喝点酒?”我急急说道。
“不……不用,我的背现在不疼。”覃瓶儿低声说道,“听了你说的一席话,我有点害怕……”
“嗯?有我们在,你怕什么!”我急忙安慰她。
“嗯!……我也觉得奇怪,自从我进了安乐洞之后,虽然连惊带吓,还有点疲惫,背却一直没痛……”
“真的?”三条汉子异口同声叫道。覃瓶儿两眼亮晶晶看着我们,郑重地点点头。
满鸟鸟伸出“鬼爪”就要去摸覃瓶儿的后背,临了发觉不妥,赶紧假装去搔头。我和寄爷相互看了一眼,心里暗自嘀咕,莫非覃瓶儿背上的绿毛图消失了?——这又是怪事一桩!
“覃姑娘的背既然不痛,倒少了一层担忧,我们出发吧。”寄爷说。
我们简单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寄爷小心翼翼熄灭烟头,重新把他那不知装了些什么金钢杂货的柴背篓背上。
“对了,”寄爷突然站住,“通过我们进安乐洞的经历来看,这里面确实很诡异,如果你们真的看到某些不干净的东西,千万不能直呼其名字,要用隐讳的称呼,就像我们叫那东西为‘龙’一样。”
我知道寄爷所说的不干净东西其实就是所谓的“鬼”,但是“鬼”不能称“鬼”,那称什么?为什么要用隐讳的称呼?
寄爷看出我们的疑惑,“应该称之为‘半傀’。这其实也是从老班子传下来的,从这个名字你们就应该知道为么子叫‘半傀’了!据说,人遇到半傀,本来是相安无事的,毕竟阴阳相隔,如果直呼那个字,半傀以为你在喊他,就可能上你的身,到那时就搞拐哒!特别是满鸟鸟你那张破嘴,你莫大事小事乱说!”寄爷语气非常严肃,说得满鸟鸟不敢反驳,连连点头,红红的烟头一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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