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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血魂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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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瓶儿后背有鬼啊!”小丽边哭边撕心裂肺地说。
“轰”的一声,女生们只觉得汗毛一炸,内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抓一把,跟着惊慌失措起来,齐齐尖叫一声,你推我搡乱蹦乱蹿。
平时女生们在寝室最喜欢在卧谈时讲鬼狐妖怪的故事。那些稀奇古怪,揪人心肺的灵异故事曾经吓倒很多人,这些女生们虽然成天学的是科学知识,但对那些神鬼故事好像根本没有免疫力,而就在今天,就在眼前,覃瓶儿后背有个“鬼”,难怪女生们都没了判断能力,闹哄哄地乱作一团。
“出什么事了?”关键时刻,宿管大妈上楼来了,她看着惊慌失措的女生们,皱了皱眉,抓住一个正想跑下楼的女生问。
“覃瓶儿背后有个鬼啊!”那女生满脸恐惧地嚷了一声,看也不看宿管大妈,腾腾地冲下楼去了,根本没意识到小丽说的是“覃瓶儿后背有鬼”。
“鬼?”宿管大妈满面狐疑,伸手推开覃瓶儿寝室的门。
覃瓶儿坐在床上一角,缩作一团,背靠着墙壁,头搁在膝盖上,双肩一抽一抽地低声哭泣,显得十分无辜无助。宿管大妈走上前,大着胆子拍拍覃瓶儿的头,声音颤颤地问:“你没事吧?那个……没伤害你吧?”覃瓶儿头也不抬,双肩抽到更厉害。
宿管大妈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异常,又听见外面吵得不可开交,甚至有几个胆大的女生在门边探头探脑,就转身对那些女生说:“哪里有鬼?阳天白日的,我看你们才是一群让人不省心的鬼呢,走,都回去睡,小丽你们几个也进来睡!”
那些女生见有宿管大妈在场,胆子大了些,不过听见她说“阳天白日”,有个女生就嘟哝了一句:“哪里是阳天白日嘛,明明是夜晚!”
宿管大妈不理,催着那些女生都回寝室睡觉。那些女生看见宿管大妈并没有被那所谓的“鬼”伤害,更没看见覃瓶儿背后的“鬼”在何处,就陆陆续续回到各自的宿舍。
小丽她们几个却打死也不回自己的寝室了,本想给宿管大妈说说她们看见的,又怕说不清楚,而且见宿管大妈黑着脸,只好胆颤心惊跑到别的寝室,和别的姐妹挤着睡了!
宿管大妈见此情形也没办法,转身对覃瓶儿说:“你也早点睡吧!”说完就轻轻关上灯拉上门,下楼去了!
通常说,女人的嘴,兔子的腿,那就是一个快。短短几分钟,这件事情就在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神乎其神,男生女生寝室都像炸开了锅。小丽他们几个的手机几乎被打爆。小丽他们几个带着哭腔,语不成句地向那些打进电话的人述说着她们看见的东西。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寝室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窗外清冷的月光洒在覃瓶儿的床上,平添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凄凉。覃瓶儿蜷缩在床角,双肩剧烈颤抖。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覃瓶儿抬起头,双眼红肿,满面泪痕,嘴唇发白,面容憔悴。看着冷冷清清的寝室,她眼里很快又溢满泪水,那泪珠就象断线的珍珠一样,顺着清秀而苍白的脸庞滚滚而下。
良久,覃瓶儿木然地站起来,拿起一把平时裁纸用的小刀,毫不迟疑地向自己洁白的手腕划去。就在裁纸刀堪堪接触到她冰凉的皮肤时,猛然一阵大风吹来,吹得本来开着的一扇窗户“咣”的一声关了。窗玻璃哗啦啦一声,碎成几块,倒在窗前的一张桌子上。覃瓶儿一哆嗦,裁纸刀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难道我想死都不行吗?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覃瓶儿对着窗户仰天狂叫一声,声嘶力竭。周围时断时续的议论声好像被这声狂呼像剪刀剪断一样嘎然而止,一时间显得很沉寂,只有午夜清冷的月光慷慨地洒在覃瓶儿苍白的脸上。
背又开始痛了。覃瓶儿疯狂地从床底下扯出酒瓶,就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狂喝起来。醉啊醉啊醉死我吧,她在心底狂喊,但那酒就好像是白开水一般,对她的神经一点刺激作用都没有。
她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慢慢睡直身子,无神的眼睛盯着床顶,泪水滚滚而下,内心充满了绝望、孤独和无助。
她想起那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清和大师,不知道他此时在干什么呢?
想起清和大师,她又想起自己二十来年的辛酸历程。打她记事起,她就发现自己与其他小朋友很不一样。别的伙伴都有一个称为“爸爸”的男人和一个称为“妈妈”的女人陪在身边,唯独只有她和一个叫作“清和大师”的老和尚相依相伴;别的伙伴都住在山脚下的村庄里,成天追逐打闹,嘻嘻哈哈,唯独只有她住在半山腰的茅棚中,孤孤零零,清贫凄苦。清和大师即使偶尔带她下山一趟,也是快去快回,根本不允许她与其他人过多接触。当然,下山的机会基本上只有等清和大师的酒瓶空了,清和大师又被她缠得无法才会出现。
想起清和大师的酒瓶,她又想起自己第一次主动喝酒的情形。清和大师买回来的酒,并不是他一个人喝,也给她喝,虽然每次都是一点点,次数却很频繁。每次给她酒喝,清和大师都要说一些她根本听不懂的疯话,象什么“你不喝酒你过不出日子啊?”“你今天又喝掉半斤……”等等之类,自己常常听得云里雾里,问他,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笑,并不回答。时间一长,自己就习以为常了,给她喝就喝,对清和大师的疯话再也不去追根究底。但是那一天,清和大师下山很久没回来,自己的背居然莫名其妙剧痛起来,痛得死去活来迷迷糊糊之时,无意摸到清和大师遗忘在家的酒瓶,自己当时也没多想,拿起酒瓶咕嘟咕嘟狂灌起来。奇怪的是,酒喝得越多,痛感越弱,神智越清醒,自己就大致明白了清和大师给她酒喝的原因,只是对那些疯话自己仍然想不明白。至此以后,自己不再满足清和大师给的那一点点白酒,多次趁清和大师不注意,偷偷猛灌几口,清和大师似乎有所查觉,每次却装得毫不知情……真怪!
后来,自己的背痛越来越频繁,每次都靠大量酒来缓解,也知道了背上有幅别人没有的绿毛图,也曾多次猜测,自己能喝酒是不是正是因为绿毛图的缘故呢?问清和大师,他却三缄其口,长此以往,自己后来也就懒得问了。
好在这种日子并没过多久,自己七岁那年。清和大师终于将她送到小朋友很多的地方,后来才得知那地方叫“学校”。别的小朋友都带水,而清和大师给她的书包里放的是酒瓶,并一再叮嘱她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老师,喝的时候也要偷着喝。自己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想到只要喝酒背就不痛,所以很愉快就答应了。
再大一些后,自己偷偷买酒喝就成了习惯,而这个秘密竟然保留到高中毕业。
没想到,进大学第一天,这个秘密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并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和屈辱……
覃瓶儿就这样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上,思绪万千。隐隐约约的议论声又开始如潮水般钻进她的耳朵。她的两眼已没有泪水,清冷的月光照着她!
模模糊糊间,小丽推门走进来,对她说:“瓶儿,有人找你!”
她很诧异,小丽怎么这么快就转变了态度?
还没等她回话,床边就站了一个衣衫褴褛的清瘦和尚。她很惊喜,这不是清和大师吗?他怎么在这里?他知道我受委曲了?
她想站起来,钻进清和大师怀中好好哭一场,可是她却惊奇地发现,她一点儿都动不了,清和大师静静地站在她的床前看着她。
“唉!你该回去了!”清和大师叹了口气。
“对,我想回家了,大师,你带我回茅棚吧!”她急切地说。
“你应该回去的地方不是我们的茅棚。”清和大师又叹了口气说:“你经历了生劫、杀劫、人伦劫、情劫,现在是该回到你自己的地方了!”
“大师,你又来了,尽说些我听不懂的疯话!我自己的地方不就是我们的家吗?”覃瓶儿心里很着急。清和大师没有回答她,伸出枯瘦的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牵着她走到寝室里那块玻璃镜前,说:“你自己看吧!”
覃瓶儿对清和大师的举动大惑不解,一块普通的镜子有什么好看的,自已天天看也没看出什么异样。可当她把眼光投在玻璃镜上时,惊得尖叫一声,双手飞快蒙住眼睛。清和大师拉下她的双手,让她直视那面镜子。
那面镜子里就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变换着恐怖的场景:幽静的山谷,白色的建筑,棕发碧眼的男人,惨死的女人,装在瓶子里的婴儿,黑色的猎狗,陡峭的山壁,骇人的闪电,潮湿的山洞,清瘦的和尚,凶猛的王鹫……那或血腥恐怖或充满温情的一幕幕,就在她眼前清晰而突兀地闪现着。
“大师,我看见的是什么?这面镜子怎么会这样?”许久,覃瓶儿剧烈颤抖着问清和大师。
“你看见的是你自己!”清和大师语气平静。
“难道我就是……那个女婴?”
“是的!”
“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我不是那个女婴!!!”覃瓶儿听到这里,双手抱着脑袋,撕心裂肺哭喊起来,顺手操起一样东西狠狠砸向玻璃镜。“哗啦啦”一声,那面镜子被砸得粉碎,镜子里诡异的场景消失了。
“回去吧!回到你应该在的地方!”清和大师对嘤嘤哭泣的覃瓶儿说。
覃瓶儿抬起泪眼,“我应该去的地方是哪里啊?”
“那个地方不是一直跟着你吗?”清和大师说。
“你说的是……它?”覃瓶儿惊疑地问道。
“……”清和大师沉默不语。
“大师,你为什么不说话?”
“唉!‘人是故人,故人非人,若为故人,必为人故。’这四句偈语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去吧!到那里去吧!去找一个额头上有个‘土’字的人!他会帮你找到答案的!”清和大师说完这番话,直直地从窗户上飘了下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大师——大师——”覃瓶儿想把清和大师拉住,却被脚下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惊叫一声,从梦中醒来。
映入眼帘的依然是冷冷清清的寝室,窗外的月光已经不见了,天边露出微弱的晨曦。覃瓶儿揉了揉眼睛,看见那面挂得好好的梳妆镜摔在地上,已经支离破碎。清和大师的话仍耳边清晰地回响。
许久,覃瓶儿从床上起来,借着曙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对着桌上破碎的玻璃梳好头发,又洗了脸刷了牙,脸色平静地环视一下熟悉的寝室,凄然一笑,背着一个小包出了门……
第三十二章 生漆潭
“……我离开学校后,根本不知去哪里找绿毛图中那个地方,又害怕回学校,就打算去找清和大师问个清楚。在此之前,我根据记忆把绿毛图画了下来,临行前在车站巧遇鸟鸟,听他一口说出绿毛图中的地方是天脚山,我当然大喜过望,打电话向学校请了假,义无反顾地跟着鸟鸟来到硒都……”
三条土家汉子听完覃瓶儿的“故事”,面面相觑。
“这么说,你仅仅因为一个梦就离开学校来到硒都?而且,你给鹰鹰说的那四句偈语也是清和大师在你梦中说的?……还有那个‘土’字?”沉默良久,寄爷开口问覃瓶儿。
覃瓶儿点点头,说:“其实,我到现在还不敢确认梦中的情形是不是真的。不过……当时那个梦境就像真真实实发生在我身上,我记忆特别深刻。而且,当我清醒过后,那面镜子确确实实碎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个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顿了顿,覃瓶儿继续低声说道:“所以,我才说对不起你们,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你……啷格不早告诉我们呢?”满鸟鸟皱着眉头,语气隐含着责备的味道。
覃瓶儿自然听得出满鸟鸟话中的不快,脸唰地白了,垂着头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得你们差点……当时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背上长了幅绿毛图,所以……我下车后,看见鹰鹰额头上的‘土’字,就更加不敢确认那倒底是不是个梦,对清和大师说的话自然有几分信了。后来得知鹰鹰在梦中见过我,再加上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并且看到了真实的天脚山和安乐洞,我对镜子中出现的情景相信了八九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敢百分之百地确认,我的真实身份就像镜中那样,是个……试管婴儿。后来听鹰鹰说,要解开绿毛图这个谜团,非得进安乐洞寻找答案,所以我就抱着看看再说的态度跟你们进了安乐洞。没想到,差点害了你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我实在是不知道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你们会不会相信。”覃瓶儿说着说着,眼中雾气升腾,转瞬间两行清泪顺腮而下。
花儿看见覃瓶儿凄苦欲绝的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覃瓶儿的脸,眼中竟也湿漉漉的。
覃瓶儿的神情让我心中一疼。我不满地瞥一眼沉默不语的满鸟鸟和寄爷,赶紧缓和气氛,“神是猜,梦是想,打喷嚏是鼻子痒。既然是个梦,我们就不要去管它的真假。现在瓶儿背上的绿毛图终于消失了,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啊!说明安乐洞我们没白进,吃点苦,遭点罪,怕么子?是不,鸟鸟?”
满鸟鸟苦笑一下,“确实。土家汉子历来愿为朋友两肋插镰刀,点把点儿危险我们怕它搓……鸟呵?”他嘴里的“渣渣”喷惯了,险些当着覃瓶儿的面说出那个丑陋的字眼,还好反应够快,及时把住关,换了个异曲同工的字。
满鸟鸟难得脸红了一下,岔开话题,“瓶儿,猴头鹰抓走你之后的事,你还记得吗?你是从哪里来到这里的?”
覃瓶儿见满鸟鸟问她,轻轻舒了口气,不过眼神很迷茫,“我不知道啊。那猴头鹰向我扑来时我吓得尖叫一声,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再次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就听见你们在嘻嘻哈哈地聊这一路的遭遇,我越听越不是滋味,感觉很对不起你们,才开口打断你们聊天……对了,这是什么地方?”
满鸟鸟来了精神,吧嗒着烟,向覃瓶儿绘声绘色讲述这棵诡异的阴阳树。覃瓶儿神色稍稍恢复,听了满鸟鸟的话,脸上的表情由凄楚转为惊疑。
寄爷叼着“爆破筒”,垂头沉思不语。看他的脸上的表情,似乎又想把覃瓶儿讲的故事上升到唯心的高度。我捅了他一把,说:“寄爷,您家看……现在太阳快下山了,这里马上就会变得黑咕隆咚……要不,我们抓紧时间爬出去?”
“不找那块令牌碑了?”寄爷抬起头来说。
“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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