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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混混太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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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又道:“弟子不能说!”“说”字才出口,这师叔已飞起左脚。
    王小玩惊怒之下,竟冲开了哑穴,吼道:“快退!”但已迟了一步,大老头已被这一脚踢中了胸口,闷哼一声,翻蹬倒地,嘴角缓缓流出鲜血,已气绝身亡。王小玩悲痛万分。叫道:“你娘的,你算什么师叔,猪狗都不如,暗脚伤人,那只脚应该剁成碎肉,去喂王八……骂了一长篇,抄起一根船桨,发足冲向那师叔。
    可是,就在这一刹那间。三老头已抱住他,飞快地将一包东西塞在他怀里,手劲一发将他丢入黄河之中。王小玩人在水中。耳听二老头、三老头悲肃道:“小玩别忘了我们的话。”心中悲愤难消,奋力想游回船上与二老并肩作战,却听四面人声大作,那包围的人已纷纷划船,要前来捉拿他。心中一沉,手足稍稍泄气。却被一股旋涡卷入河底。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小玩只觉日头刺眼,忽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卧在河边一堆乱石之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爬起身坐到石头上,见四面毫无人迹,想道:“老于这可到了那里?哎哟不好!”
    原来他突然想到昨晚三老头塞在他怀里的东西。急道:“别丢了才好!”所幸,那包东西好端端的藏在他怀里,王小玩见布包湿透,又急道:“别淹烂了,那什么也甭谈了。”
    火速打开布包,见里面又包了一层油纸,这才吁了一口气。想道:“还是三老儿心细。”掀开油纸见里面有十来片金叶子,又有一张皮纸,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张海图,上面画了一条粗红线,指着去北海的路线,还有要去的小鸟位置。
    王小玩看了半天,喃喃道:“天魔岛,恶鬼加天魔,倒也绝。
    想到三老此刻已多半已全军覆没,不仅悲从中来,怒道:“妈的,老子这样一走了之,算什么英雄好汉,就算报不了仇,也得给他们收尸。”忆及三老对自己的教养之倩,忍不住滚下泪水,又道:“老子非给他们报仇不可,那个师猪,我不把他的猪脚砍下来,誓不为人。”
    主意一定,即游向岸边,踏上北岸,心道:“糟啊糟!这下可不知道我在那里了。”
    当下胡乱地往西边走去,走了大半天,总算看到隐现在树林里的房舍。大喜之下,发足向那里奔了过去。来到村口看见几个渔民正在那里晒网,却靠过去开口笑道:“各位老兄,这里是什么所在?离开封有多远?”
    这些渔民中有老有少,他却一律称之为老兄。只见他们放下手边的工作,皆惊愕地蹬着跟前这个小落汤鸡。一个中年汉子惊道:“你怎地全身湿透?”王小玩笑道:“我刚才去河里游水了。”
    此言一出,众渔民更将脸上的惊愕加了七分,一名老汉颤声道:“河里就要闹水怪,你,你还——去。”惊骇太甚,下面的话竟由一阵咳嗽代之。王小玩奇道:“闹水怪,什么怪啊?”心里却道:“莫非是恶鬼山三个老怪?他们冤魂不散,竟去作了水怪。”
    继而一想此事绝无可能,要变成水怪,可也得跟老阎(阎罗王)打声招呼,这来来去去的,可挺费时间的。原先说话的那个中年汉子又道:“这儿河中暗流起伏,人家说河里龙王又要发脾气,派水怪来改河道,这河道一改,两岸可又要遭殃了。”
    说着脸色发白,显然害怕之极。王小玩可不知道黄河素来有改道出海的怪脾气,当即笑道:“放心吧!那有这种事,它好端端的,我刚才在河边,可没瞧见什么水怪,连鱼精也没看见。”渔民听他这么说,皆露不信之色。王小玩有要事缠身,没心思同他们瞎扯。即又问道:“这里往开封远不远?”寻中年汉子回道:“大概有五十来里,走路也得好几天,才到得了。”王小玩急道:“他娘的!这一冲竟把我冲了好几天远,看来真要闹水怪。”
    众渔民皆不知如何应对。王小玩正自懊恼,忽然想起身边有十来片金叶子,值得几百两银子,登时精神一振,又问道:“骑马赶路的话,多久可到?”
    那汉子思索了下,道:“两天吧!我不太清楚。”他长这么大,只看过猪走路,还没瞧过马是什么样,只听人说过,所以如此回答,七分诚实中,倒藏了三分拙。王小玩再聪明,可也料不出这一点,立即喜道:“那好,这地方可有卖马的?”众渔民皆面呈为难之色,他要是问可有卖船的,他们可就了如指掌了,但马是不能用来打渔的,他们可不知道。王小玩见他们如此,即已了悟,暗道:“考背(哭爹)!老子可问路于瞎子。”嘴里却笑道:“那这儿可有大一点的城镇?”
    那中年汉子指指西南方,道:“那儿三里外,有个市集,什么都有得卖,你去碰碰运气吧!”
    王小玩喜道:“好,好,那多谢啦!祝体们平平安安,天天捞到肥鱼。”说着发足奔向西南方,他可得赶赶路才行。 
第三章 活宝马
    来到德昌集已过午,王小玩真是又疲又俄,一入集子口,即看到一家钱庄,运气好,光换银子,才好花呀!信步走入钱庄,拿出一片金叶递给掌柜的,说道:“喂!大爷要换银子,你手脚快一点。”那掌柜的见门前来了个干皱皱的小鬼,语气不善,以为是个小恶棍,又见他手上的金叶子金光闪闪,倒也不假,当下接过仔细端详,又秤了秤重量,不禁神色闪炼起来。
    王小玩何等人物,一瞥之下,已知道这人心存不诡,当即哈笑道:“喂!我百十个兄弟聚在集外,你磨菇什么?”掌柜一听登时心虚、忙道:“可换纹银一百两。”王小玩心里又惊又喜。小小一片居然可换一百两,那这会他身上可不就有了千把两,呵,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立即喜道:“好,快拿来。”他这边喜出望外,掌柜的那边可也喜出望外,因为那片金页子,实在是值一百五十两,这下可平白赚人五十两,如何不喜?只是不能全吞了下来,委实一大遗憾。只好闷声点了一百两给王小玩。
    王小玩喜洋洋的捧了一百两出门,来到街上,心想:“钱财还是不露白的好。”即从怀里拿出那块裹小包的布,将银子包入布中,挂在肩上,在街上晃来晃去想找个合意的地方充饥。选了半天,选了一间非常气派的酒楼,当即跨步入内。店小二神色不善地靠过来,沉声道:“小孩子进来于什么?”王小玩脸色比他难看十倍,回道:“废话,老子进门就是要吃东西,那还用得着问?”
    店小二接手道:“已经过午了,还吃什么?去去!”说着要王小玩出去。王小玩登时大怒,反手一拗,已将店小二的手板一圈,那小二立即杀猪般地叫了起来。如此一来,立刻打破了酒楼午后的宁静,全接连同打喷的老板,一起奔向前厅。
    王小玩见对方人多势众,暗道:“妈的巴子,兵来将挡。人来银子淹。”从包袱里镇出一位十两银子,往前一恍,叫道:“老子要吃饭,你们不想赚钱吗?”那老板两眼盯在银子上,已给淹倒,其余只作不见,忙延客上坐,恭手道:“十爷要用点什么?”
    王小玩福开店小二,骂道:“本来老子想大吃一顿的,但这伙计,无端端地赶我出门,委实令人生气,这一气不要紧,可什么胃口都没有了。”说着拍拍双手,将银子抛向空中再接回手里,掉头扬长而去。那老板瞠目愣瞪之余,自然对那店小二大加责罚一顿。王小玩转到另一家酒楼,由于一位银子不断拿在手里抛来抛去,受到的待遇自是不同。饱餐一顿,即问那家酒楼的伙计道:“哎!我说小二哥,你们这集子里可有卖马的?”伙计笑道:“不巧得很,春天一到大家都想去踏青,马匹可被抢了个空。”
    王小玩大失所望,又问道:“连一匹也没剩吗?”伙计想了下。说道:“好马是没有啦!不过听说拉货的老王那儿有匹可能要卖。”王小玩心想:“没好马,劣马也可将就骑骑看,总胜过走路吧!”立即急呼呼叫道:“好!好!就买了那匹。”他从未骑过马,在长安常受那些王孙公子的马气,实在渴望自己能拥有一匹马,至于好坏,且搁一边慢谈,先有了马再说。
    那伙计见他年纪虽小,出手却大方得很,心里对他颇有好感,不忍心他白白吃亏上当,即现出苦脸,吱唔道:“可,可是,那匹马,实在,实在……”实在不知如何形容才好,只好住了口,只望王小玩能彻悟彼马实在不能买。
    那知王小玩正在兴头上,管他实在,还是非实在,只连声催促他带路,前去看马也者。
    伙计说道:“那你吃了亏,可别怪我。”王小玩笑道:“那是自然啦:”
    两人即出了酒楼,穿街过巷地来到一家杂货店前,还未靠近,就听前边一阵马嘶悲鸣之声,又挟着一阵皮鞭抽打和人声呼喝。www。伙计对着满脸惊讶的王小玩,苦笑道:“这老王最会虐待马匹,给它们吃得少干得重,一闹性子即用鞭子抽这些牲畜出气,已有不少马给他虐待致死,吓得集子上卖马的,全不敢将马卖给他,现在这匹马不知他从何处买来的,性子扭得很,无论老王怎样凌虐总是和他过意不去,给他拖了半年车、已瘦得不得再瘦,伤得不得再伤了,离死马只差一口气,我看算吧!”
    伙计讲了这一大篇,希望王小玩打退堂鼓。那知王小玩听一句,生一分怒气,听得十句,已怒气腾腾。
    等他一说完,王小玩已冲入那家杂货店,只听乒乓之声大作,伙计骇异末醒,那王小玩已拎了一个大汉出来,将他扔在街上。那汉子手上还拿着一条皮鞭,翻着身即接鞭向王小玩劈了过去。伙计这一惊非同不可,开口呼道:“老王……”却没了下文。因为他原以为王小玩要糟,想叫老王住手,但在电光石火间的变化,完全出于他意料之外。他只见王小玩轻描谈写地一伸手,已将老王制得动弹不得,当下大张着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跟睛。
    王小玩这一身武艺,若是拿去对付武林高手,自不免是差了一大截,但拿来对付这些里巷粗民,他们可又是差了一大截。老王登时吓得手脚发软,求饶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王小玩左右开弓,打了他四巴掌,骂道:“你娘的,口齿不清,竟敢叫爷爷大傻……
    原来老王害怕,声音颤抖中,将大爷说成了大傻,讨来召巴掌,立即叫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这一叫,登时引得王小玩哈哈大笑。心中一乐,便放了老王,笑骂道:“既然叫了爷爷,不放你,可也小气巴啦。”老王连声道谢。王小玩又道:“爷爷我听说你有一匹马要卖,怎么你想把它打死卖给我是不是?”老王急道:“不、不,那里敢呢!”,心里暗道:“原来是想来买马的,不是来抢钱的。”顿时放心不少,王小玩又道:“好吧!你这匹伤马要卖多少钱呢?”老王想赶抉打发这小瘟神,遂道:“这匹马是小的花了五百两买进的,只有一岁大,养大半年,却怎样也不听使唤,所以想干脆卖了省事,既然你老中意:那五十两成交好了。”王小玩忽地大叫一声,吓得老王叫道:“那四十五两也好,不,不,四十两好了。”
    如此降价委实心抽肉痛,但为了大局着想,也顾不了许多了,孰料,王小玩这一声大叫,乃是欢喜过头,忘形地叫出了声,老王心虚没有窥出其中的玄虚,只好自认倒霉了。王小玩自从下山谋生后,最羡慕人家有匹自己的马,经常去马市中赏马,知道马价行情,为了买他一匹马,叫一伙兄弟饿肚子吧:况且他们在长安时日也不长,地盘不稳,大人们又狡猾得很,一群孩童想有吃、有喝、有马骑,可难上加难。
    这会儿听说只要五十两,就能买一匹马。只喜得心痒难扰,更听到价钱降到四十两,越发笑得嘴都合不上,道:“买了,喏!这是四十两。你去把马给我牵来。”
    老王接过四十两银子,又见他笑逐颜开,登时放下了心中大石,赶紧人内牵马。
    半晌后。果然牵出一匹马来,王小玩一见,立即将笑容凝在脸上。眼前这匹马红色发毛,黑色鬃毛,本该十分漂亮的,但它却瘦得一根根马骨全排在皮手上、更惨不忍睹的是。
    它的身体无处不是磷磷疮伤,有的竞发炎溃脓,几乎无一处皮毛是好的。
    王小玩一腔喜悦,顿肘化为乌有,破口骂道:“他奶奶的,这样一匹烂马,你要爷爷四十两银子,光给它治伤不就值这些钱。”老王吓得魂不附体,怔道:“我退十两,退十两……”王小玩怒道:“妈的巴子,你给老子退三十两来。算作医药费,否则,哼哼,看我不将你这座破店拆了才怪呢……
    老王立即奉还三十两,嘴里不住称是。王小玩要回二十两,心情稍爽,又骂道:“爷爷我常会来这里转围,要是再听到你这样虐待马儿,我绑了你当马打,看那滋味你受了受不了。”老王连连说是,吓得说不出话。
    那匹马竞似有灵性,见老王受人责骂,忽地嘶声而鸣,四蹄攒动,好似非常开心。老王瞪了它一距,这马竞也回瞪了他一马眼。王小玩见状,登时对这匹马产生了好感,拍拍它的头,说道:“马啊!今后你跟了我老人家,我不会象那老王八蛋一样,整日来欺负你,唉!
    其实你的命运和我倒也挺象,先饱食欺凌终有翻身的一日,只是你马身翻了,你主人的身可不知那天才得翻哟!”
    他这一番计较旁人自然听不懂,那马却似懂得,凑过马脸,去磨蹭王小玩的脸颊。王小玩给它呵得颈项发痒,嘻笑一声。立时精神大振,朗声道:“咱们这就走吧!”当下牵了马回到客店。
    那伙计望着伤马,不住皱眉,讲道:“小爷,这马全身是伤。四蹄又缺,只怕不能走路。”王小玩奇道:“它四脚好好的,怎地缺了?”伙计笑道:“这马要跑得又好又久,自然先该保护它的蹄,就象咱们穿鞋子一样。”
    王小玩恍然大梧,见自己的马果然赤裸着脚,没穿马靴,忙道:“这些配备,那里才有卖的?”伙计道:“这些容易,只是它全身是伤,恐怕不能立即放马鞍。这样你还是不能骑啊!”
    王小玩心中发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叹道:“好吧,你给找个大夫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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