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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湖宝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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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使您的推测是正确的,我们也必须顾及俘虏,无论如何,他们的处境是极其难堪的。即使人家手下留情,不要他们的命,也会使他们遭受其它的伤害,并对他们进行威胁。”
“他们不会受到伤害。他们的状况不会持续多久了。我们都在这里,要是我们还找不到使他们摆脱困境的办法和途径,那就太奇怪了。”
“这事我们如何着手呢?您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还没有,也没有必要。我们要看事态发展,看看还有什么事发生,然后才能采取行动。我毫不畏惧,我了解自己,在关键时刻,我肯定是非常理智的。您和我干的行当完全不同,但我们俩都不是傻乎乎的人。我以为……等一等!”他中断了说话,“您注意!现在他们来了。两个小子,径直向这里走来。他们手中挥动布块,想让我们看到,作为谈判者,他们要受到敬重。您跟他们谈吗?”
“当然要谈。为了俘虏们,我必须知道人家提出的要求。您来!”
两人来到院子里。防守人员站在射击孔那儿观察两个谈判代表。这两个人站在射程外正挥动布块。老枪手打开大门来到外边,给信号让他们过来。他们听从了,有礼貌地打了招呼,力图摆出充满信心的样子。
“我们是代表,”他们俩中的一个说道,“前来提出我们的要求。”
“噢,是这样!”老枪手嘲弄地说道,“从什么时候起,草原兔子敢来向大褐熊发布命令?”
这个比喻很恰当。在他们面前,老枪手是那样高大,那样魁梧和强壮,他的眼睛射出了咄咄逼人的目光,使两个谈判代表不由自主地退缩了一步。
“先生,我们不是兔子!”其中的一个代表申辩道。
“不是兔子?那就是胆小的草原狼啰?你们自称是代表,实为梁上君子、窃贼和凶手,你们这些人无法无天,每个老实人都有权利射击你们!”
“先生,”流浪汉怒冲冲地说,“如此的侮辱我得……”
“住口,恶棍!”老枪手向他大发雷霆,“我允许你们来,只是要看看你们这帮歹徒敢无耻到什么程度。如果你们再说出一个我不喜欢的字,我马上就把你们打翻在地。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人们叫我老枪手。你们把这情况告诉给派遣你们来的人吧!他们也许知道,我不是让人愚弄的男子汉。这点他们今天就已经感觉到了。好吧,简短地说说,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要报告,农场主和他的内弟以及他的子女都在我们的手里。”
“我已经知道了!”
“这三个人的性命由我们掌握……”
“呸!”老枪手打断他的话。
“假如您不接受我们的条件,”流浪汉继续说,“并把农场交给我们,要是您不听我讲,俘虏们就会在您的眼前,在那儿的几棵树旁被绞死!”
“你们可以那么干!但这儿也为你们准备了足够的绳索。”
这种强硬的态度是流浪汉没有料到的。他不知所措地沉思片刻,接着说:“好好想想,三条人命啊!”
“我是会很好考虑的。现在你们给我走开,不然,我的忍耐就到头啦!”
老枪手拔出手枪。这两个人赶快离去,他们中的一个人走出一段距离后问:“如果我们接到别的任务,可以再来吗?”
“不可以。我只会见红发康奈尔,也只是一小会儿。”
“如果他来了,您允许他自由地回到我们那里吗?”
“可以的,要是他行为规矩的话。”
“这事我们会跟他说的。”
他们快快地跑掉了,可以看得出,离开这个可怕的老枪手,他们是多么高兴。老枪手没有返回院子,而是从大门口朝着流浪汉的方向径直走去,走到一半路程时才停了下来。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下,等待康奈尔。他确信康奈尔会来的。
情况很快就表明,他的估计没有错。康奈尔离开了流浪汉,慢腾腾地朝他走来。他很笨拙地鞠了一个躬,说道:“先生,您好!您想跟我谈话吗?”
“这我一点也不清楚,”老枪手说,“我只说过,除您之外,我不跟其他任何人交谈。当然,我最高兴的是,您也别打扰我。”
“先生,您使用了一个非常骄傲的口气!”
“这也是有原因的。但我不愿意奉劝您也使用同样的口吻。”
两人唇枪舌剑,激烈交锋。康奈尔首先垂下目光,艰难地压住怒火,答道:“我们平起平坐,是平等的!”
“流浪汉跟诚实的西部地区男子不分高低?失败者与胜利者不分上下?您称这是平等?”
“我还没有败下阵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您的办法来对付您,这个主动权只掌握在我们手里。”
“不妨试试吧。”老枪手蔑视地笑道。
康奈尔很生气,他怒冲冲地说:“我们只需要利用您的不谨慎、欠考虑就够了!”
“啊!为什么?我犯了什么不谨慎、欠考虑的错误?”
“这就是您来到这里,远离了农场。如果我们愿意,您就落在了我们的手里。人们把您看作常胜将军,但您毕竟还不是所向无敌的人。您现在处于我们和农场中间。只需要我们的几个人跨上马,截断您的退路,那么您就会成为我们的俘虏了。”
“您是这样看的吗?”
“是的。就算您是头号飞人,也比不上一匹马的速度吧,这您得承认。就是说,在您回到农场之前,您已被包围,成了瓮中之鳖”。
“您很会打如意算盘。可您忽略了一点:就是那些想要俘获我的人,必定进入我的伙伴们的射程之内,他们会被干掉。然而这事并非是我们要谈论的。”
“不是的,先生,这不是我们要谈论的。我来这里,是为了给您提供挽救三个俘虏生命的机会。”
“那您是枉费心机、白费力气了,因为这些人的生命并没有处于危险之中。”
“没有吗?”康奈尔幸灾乐祸地笑道,“先生,这您就大错特错了。要是您不答应我们的要求,他们就要被绞死。”
“我已让人告诉您了,要是那样,你们大家都会被吊死,无一幸免。”
“真可笑!您数过吗,我们有多少人?”
“那当然啦。您知道我可以调来多少人对付你们吗?”
“知道得十分精确。”
“呸!您无法计算我们的人数。”
“这没有必要。我们知道,布特勒农场通常有多少雇工。现在也不会更多。此外,最多还有一些伐木工,是您从黑熊河那儿带来的。”
康奈尔充满期望地从侧面瞧瞧老枪手,因为他确实不清楚老枪手可以支配的人数。老枪手作了一个轻蔑的手势:
“数一数你们的死伤人数,然后告诉我,这是否是少数伐木工的所为!此外,您见到了我的印第安人,还有其他白人,他们可以从背后包抄你们。”
“还有其他白人?”流浪汉笑道,“除一些伐木工外,别无他人。我当然承认,你们诡计多端,巧计取胜。你们从农场来援助印第安人,这点,我考虑得太晚。我们本该马上骑马到农场去;那样它就会落入我们的手里了。不,先生,您用你们的人数吓不倒我们。要是我们把俘虏们杀了,你们根本无法替他们报仇。”
康奈尔又向老枪手暗暗地投出一道焦急的期待的目光。老枪手蔑视地耸耸肩膀,说道:“我们不要争啦!即使我们人数很少,就如您错误地估计的那样,我们也高居于你们之上。流浪汉,是什么东西呢?!是懒汉,二流子,瘪三!而在那里边,在围墙后面站着的,却是名牌猎人和侦探。他们中的一个,起码抵挡十个流浪汉。就算我们集中在一起的仅有二十个西部地区的男子,你们要是胆敢杀害俘虏,我们会数周、数月地跟踪你们,直到把你们消灭干净。这你们是十分清楚的,因此,你们不要伤害这三个人的一根毫毛。”
老枪手咄咄逼人又充满信心地说这些话,使康奈尔不由自主地垂下了目光。他知道老枪手是个有胆略、说话算数的人。这样的事也屡见不鲜:为报仇雪恨子然一身,追击整个团伙,让被追击者都死于他那准确的枪口之下。然而,这个康奈尔不愿承认这点。他抬起目光,盯住猎人的眼睛,说道:“我们等着瞧吧!倘若您对自己的事那么有把握,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是忧虑驱使您到我这里来的。”
“别胡说八道!我来这里跟您交谈,只跟您交谈,并不是怕您,而是为了把您的脸和您的声音再次准确地铭刻在我的心里,这就是原因。现在您已准确无误地印入了我的记忆中,我们可以分开了。我们的关系已一刀两断。”
“先生,还没有断!我要向您提出一个新建议。就是说,我们想要撇开占领农场一事不谈。”
“哦,非常仁慈!还有呢?”
“首先,你们把俘获我们的马还给我们;其次,提供给我们必要数量的牛,末了,你们支付我们两万美元。这么多钱农场是有的。”
“仅仅这些么?再没有别的要求?作为补偿,您提供给我们什么?”
“我们把俘虏移交给您,在您向我们作出这样的保证——即您从今以后不再敌视我们中的每个人——以后撤退。我们徒劳无益地闲扯了很久。”
康奈尔傲慢地提了这些要求:他好像有最大的道义上的权利。老枪手拔出手枪,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蔑视的微笑答道:“的确,您是闲扯够了,所以您得立刻走开,不然,您的脑袋就要开花!”
“怎么?这是……”
“马上离开!”老枪手用提高的声音打断他的话,与此同时,他的枪口对准他,“一、二……”
这个流浪汉可不愿等到喊了“三”才离开,他发出了一声威胁性的诅咒,快步离去了。老枪手目送他远去,随后,返回农场,人们在这里密切注视着会谈的情况。在农场里,老枪手就这次稀奇的谈判作了个简短的报道。
“先生,您做得非常对,”英国人表示,“无论如何,绝不可以向这样的流氓作出妥协,哪怕是最微小的妥协。他们害怕,不会向俘虏施暴的。您觉得他们现在又要干什么呢?”
“嗯!”老枪手在考虑,“太阳正在下山。我推测,他们会等到天黑,然后再准备越墙。要是越墙不成,他们就会继续拿俘虏进行敲诈勒索。”
“他们还敢进攻吗?”
“可能的。您知道,他们在人数上超过我们很多。我们必须作好抵抗的准备。仔细观察流浪汉的动向。一旦天黑,我们就派几个人外出,悄悄靠近他们,及时向我通报他们的一举一动。”
现在,太阳已落到了天边,她那像流动金光一样洒向平原的光芒,照射到这个团伙的流浪汉身上,农场中的每一个人都清晰地辨认出来,流浪汉不作任何准备,既不准备起程,也不准备到宿营地去。可以断定,他们不打算离开这个地方,但也不愿意呆在现在这个地方。
老枪手叫人把木柴搬到院子的四个角落,又搬了些煤,此外要准备几桶煤油。当天已完全黑时,“杜乐姑妈”、驼子比尔和枪杆子大叔被派出去侦探。为了他们能在急速返回已被快速打开大门,因为在等待时可能被敌人抓住。围墙的有些地方系上套索,在墙外垂吊下来,借助这些绳索,他们可以迅速攀登上去,跳进院子里。随后,人们把劈柴浸到煤油中点燃,通过射击孔把它扔到外面去。木柴和煤高高地堆起来之后,在外墙角落里的四堆篝火开始熊熊燃烧起来,把围墙和前面的地带照得通明,这样很容易就可以看见任何一个流浪汉向这里靠近。根据需要,通过射击孔可以不断地给火焰添加燃料,借助射击孔,还可免遭敌人枪弹的射击。
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外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突然,枪杆子大叔翻墙进来。他来到老枪手面前,以他那奇特的方式报告说:“流浪汉们离开了那几棵紧挨在一起的树/到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去了。”
“我想他们也走了。可到哪儿去了呢?”老枪手追问道。
大叔向大门右边的角落指了指,一本正经地答道:“到外面河边的灌木丛里去/从现在起得要寻找他们。”
“他们竟敢来到这么近的地方!我们应该能听见他们的马蹄声吧?”
“人家赶马明智/赶到草原上吃草/然而我不熟悉那地方,我没有灯光。”
“比尔和杜乐在什么地方?”
“他们要跟踪盯梢/监视这些恶棍。”
“很好!我必须确切地知道流浪汉们现在躺在什么地方。劳驾您与比尔和杜乐再去看看。一旦这些小子睡熟,马上告诉我。他们很可能以为自己行事明智,其实已落入我们的圈套,我们只需要把它关闭就行了。”
大叔离开了。英国人卡斯托尔泊也听见了老枪手同大叔的谈话,他探问道,老枪手说的是什么圈套,老枪手答道:“敌人在河那边,他们背面是河,前面是围墙。如果我们把另外两面封锁住,我们就能牢牢地控制他们。”
“很对!可是您想怎样进行封锁呢?”
“把印第安人叫来。他们从南边过去,我们从北边进攻。”
“那样围墙上不就没有守卫人员了吗?”
“不是的,雇工们留在这里,他们人数足够。倘若流浪汉们有攻打围墙的想法,那么我们的处境当然不佳。但是,我不相信他们会这样狡猾,因此,我们可以大胆地放弃这个主要的防守点。我将派人去侦察一下他们的马呆在什么地方。摸清这一情况后,少数几个看守无论如何是不难制服的。要是我们控制了这些马,这些小子就完蛋了,我们可以在白天跟踪那些今天晚上从这里逃脱的人,赶上并找到他们。”
现在,勋爵得与年老的布伦特尔一起外出去搜索马。接着,两个十分熟悉这一带情况的雇工被派到奥萨格人酋长那儿去了,这些人回来之前,什么事也做不了。
过了好长时间,他们中的一个才又露面。雇工们也终于回来了。他们找到了印第安人,并把他们带了回来。红种人躺在河边,离流浪汉们只有几百步远,他们准备一听到枪响,就向敌人冲去。接着,杜乐与比尔和大叔一起也回来了。
“三个人统统都回来?”老枪手不满意地质问道,“起码应有一个人留在外边。”
“我不知道,如果有必要的话,为什么?”杜乐用他习惯性祅ǎi子锘卮鸬馈?
“当然是为了继续观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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