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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震九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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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明大怒,从马过来,青衣汉子一抖手发出了六枚透骨钉,分打他上中下六处穴道。贺兰明武功远在这班武士之上,冷笑喝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他使的是一条软鞭,软鞭一卷,只听得叮叮之声,不绝于耳,青衣汉子所发的六枚透骨钉,都给他的软鞭打落。
那小姑娘抱着李光夏一个打滚,贺兰明的软鞭卷了个空,啪咕一声,打得泥上飞溅。那小姑娘叫道:“这臭贼好凶,刘大叔,你来!”
贺兰明身为御林军副统领,第一次被人骂作“臭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臭丫头,你如此护这小子,那就和这小子都随我上京去吧。”软鞭一抖,驱马赶上,便要将她也卷起来。
猛听得一声喝道:“大胆狗贼,你敢伤了我家小姐,我要你碎尸万段!”声到人到,使的也是一条软鞭,马上马下,两条软鞭登时交起手来。
贺兰明在这条软鞭上有二三十年的苦练之功,在鞭法上极为自负,哪知这汉子比他更胜几分。只见他软鞭一抖,笔直的就似一杆长枪。武学有云:“枪怕圆,鞭怕直。”软鞭若能使得像长枪。一样圆直自如,功力之深,自是非同小可!
贺兰明心头一凛,只听得“啪”的一声,两条软鞭已是缠在一起。那汉子喝道:“撒手!”贺兰明用力一夺,放马便跑,要想把那人拖倒地上,哪知这人气力大得出奇,贺兰明的坐骑竟给他拖得反而倒退几步!
贺兰明玄功内运,力贯鞭梢,要把那姓刘豹双子甩开,哪知双方真力一较,贺兰明终是逊了一筹,只听得“卜勒”一声,贺兰明的软鞭虽未至于给他夺去,却已断为两截!
他的软鞭一断,对他倒是很有好处,那汉子不能再拖住他的坐骑了。贺兰明的坐骑是匹久经训练的战马,阻力一去,登时发力狂奔,四蹄如飞,绝尘而去。
主将一跑,这群武士齐发一声喊,登时也一哄而散。小姑娘这帮人也不去理会他们。
只有那鹿克犀来不及上马,走得不远,给那青衣汉子一把揪住。那青衣汉子道:“华姑娘,这个人是昨晚那三个恶贼中的一个,杀是不杀?”
那小姑娘无法解开李光夏的穴道,正是没甚心情,看了一眼,淡淡说道:“这个人昨晚没和咱们动手,这小哥儿又是叫他做伯伯的,看来似乎还是好人,放了他吧。”
那青衣汉子道:“对,他也是受了伤的,杀之不仁。好、便宜你了,滚吧!”
程百岳连忙叫道:“放不得,放不得!这厮最为刁滑,正是罪魁祸首。今日之事,就是他搅起的,他胁迫夏侄,串通了朝廷鹰犬,要捉拿林教主的,你们还未知道呢。”
程百岳只道这帮人是江湖的侠义道,和李文成一定有深厚的交情,所以才兴师动众,救他儿子,即使不认得林清,但一说起林教主来,他们自必明白。
哪知程百岳是完全猜度错了,那姓刘的汉子是小姑娘家的管家,这帮人以他为首,冷冷说道;“我不管你们的什么教主的闲事。我家的小姐说要放了,你就不用插嘴!”程百岳是个响当当的汉子,当然也有几分傲气,几曾受过人如此奚落?只因这帮人是救李光夏来的,他才不便发作,但也不愿再说话了。鹿克犀在他们争论的时候,早已跳上马背,急急忙忙地跑了。
那青衣汉子道:“小张,借你的缅刀一用。”突然来到程百岳面前,唰唰两刀,将他的脚镣手铐斩断,说道:“我不问你犯了何事,你也不必问我来历。瞧你似乎也是一条汉子,我给你除了镣铐,你也走吧!”
程百岳道,“这李家的孩子呢?”那青衣汉子道:“这小哥儿于我家小姐有恩,我们将他带回去,我们的主人自会安置他,你不用操心了。”
程百岳怔了一呕,叫道:“不行!”那青衣汉子道:“为何不行?”程百岳道:“我是他爹爹的好朋友,他本来是要投靠我的。你们不能将他带走!”
那青衣汉子道:“我们不能听信你一面之辞。咦,这小哥儿怎么老不说话?”那小姑娘道,“安大叔,你过来看看,他似乎是给人点了穴道,我解不开。”
鹿克犀是“祁连三兽”之首,武功不算很高,但点穴却是独门手法,另有一功。尤其他因为第一次用普通的点穴法被李光夏自行解开了穴道,第二次就改用了重手法,这就更难解开了。
小姑娘的那帮人围拢过来,端详了好半天,连李光夏被点的是哪一处穴道都不敢判定,“解穴”是不能凭着胡猜,轻易尝试的,他们没有办法,唯有面面相觑。
程百岳也不敢尝试,冷冷说道:“这就是姓鹿那厮下的辣手,可惜却给你们放走了,要不然倒可迫他解穴。”
那姓刘的管家在这帮人中武功最强,他虽然也不敢判定所点的穴道,但却看出了是重手法点穴,当下“哼”了一声,说道:“人家已经走了,无法与你对证,你冷言冷语,也是无补于事。哼,不过是重手法点穴罢了,谅也还难不倒我们。我自有办法解穴,咱们走吧!”邓小姑娘很不放心,说道:“刘大叔,你当真有办法解穴,那何不现在……”
那姓刘的汉子本来不愿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短处,但给小主人一迫,却不得不说实话道:“重手法点穴,过了十二个时辰,效力便要大减,那时我只须给他推血过宫,被封的穴道便可以自行解开了。”
程百岳一再被那些人奚落,不由得心头火起,这时见那姓刘的汉了已把李光夏抱上马背,急得大叫道:“喂,你们怎可如此不讲道理?”
那姓刘的汉子道:“谁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别再罗嗦啦。”那青衣汉子道:“不错,昨晚那几个恶贼,这小哥几还叫他们做叔叔伯伯的呢,还不是一样的没安着好心肠。”言下之意,竟似对程百岳也隐隐含着猜疑。
李光夏心中着急得不得了,却苦于没法张口说话,只能对那小姑娘直眨眼睛。那小姑娘道:“李家哥哥,我不知道你想说些什么。好吧,看在这人很是舍不得你,就让他与你一同到我家来吧。”
那姓刘的汉子忙道:“咱们家里怎能容许外人胡乱来的?他可不比这小哥儿,这小哥儿于你有恩,带回家去,在你爹爹面前还好说话。带这样一个大人回去,你爹爹不打断他双腿才怪。那时,你想给他恩典,反而是害他了。”他把允许外人到他主人家里当作“恩典”,这话一说,直把程百岳气得七窍生烟。正是:
主子骄狂奴也妄,家规太不近人情。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遍觅孤雏存友道 驱驰千里护英豪
姓刘的身份乃是管家,这小姑娘也不敢不听他的说话,于是说道:“我要他与我作伴,我当然不会亏待他的,你放心好啦。
刘大叔是我们的管家,他不招待你,你强求也没用的。”
那青衣汉子道:“走吧,你爹爹等着你呢。”程百岳大怒道:
“谁稀罕到你们家里?我是要这孩子留下!”那姓刘的汉子抱着李光夏早已坐在马背,这时正要放缰纵马,程百岳猛地向前一跃,伸手便要把他拉下马来。
那汉子怒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找死么?”挥动马鞭,唰的一鞭打下。程百岳就用那条脚镣作为武器,横扫过去。
那汉子长鞭挥舞,矫若游龙,程百岳连着两鞭,猛地一声大喝,铁链一收,把他的马鞭卷住,双方功力相若,那汉子没有给他拉下马来,但他的坐骑却也迈不开脚步。
程百岳跟着那匹马走了几步,那青衣汉子拨转马头,笑道:
“我们的小姐肯要这小子作伴,那就是他天大的造化了。即使你的话都是真的,你也该为你的世侄庆幸才是,没的却来歪缠,好,你这条脚镣是我给你斩断的,现在再给你补一刀吧!”缅刀劈下,“喀嚓”一声,那条铁镣,只剩下短短的几寸还在程百岳手中,刀锋几乎是贴着他的掌缘削过,却没有伤着他。那小姑娘拍手笑道:“安大叔,好刀法!”
程百岳一被甩开,那七骑马坐着七个大人、两个孩子已是疾驰而去。远远的只听得那“安大叔”笑道:“这孩了看来倒是有点来历。江海天今早也曾和我歪缠一气,说来说去。也就是要打听这个孩子。嘿嘿,我连江海天都不卖帐,还管他什么林教主、木教主?”
程百岳吃了一惊,心道:“他们说的不是江大侠吗?江大侠怎么也要找这孩子?这帮人个个武功高强,我追上去也没有用。
也罢,待我安顿了家人,且上山东杨家庄去走一趟。向江大侠打听打听。我与他虽然素不相识,但江大侠素重江湖道义,说起来他多半会给我帮忙。”
程百岳回到村子,只见他那几间房子已是烧成了一堆瓦砾,火还没有熄掉,邻居们正在救火,见他来了,围上来连忙问长问短。程巨岳无暇多说,找着了一个天理教的弟子,请他给自己的家人通报消息,便即勿勿离开。
正行走问,忽见两骑快马旋风般的疾驰而来,程百岳暗暗喝彩:“好两匹龙驹!咦,难道是那些人又回来了?”
心念未已,那两骑快马已停在他的面前,一个神态威严的中年汉子和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跳下马来,程百岳大吃一惊,那少年也还罢了,那中年人目蕴神光,程百岳是个武学行家,一看就知对方是个英华内敛、武功极高的人物。
那中年人打量了程百岳一下,也有一丝诧异的神色,便即抱拳说道:“萍水相逢,请恕冒昧。我想向老哥打听一件事情。”程巨岳道:“请说。”
那中年人道:“有这么佯的三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子,是骑着马的,不知老哥可曾遇见。”他说的那四个人形貌,正是“祁连三兽”和李光夏。
程百岳心中一动,连忙问道:“阁下可是山东江大侠?”那中年人道:“不敢,小可正是江海天。阁下想必是武林同道,未曾请问高姓大名。”
原来江海天与叶凌风师徒二人看见此处村庄白日起火,江海大凭着他的江湖经验,料想此处定是出了些意外事情,故此赶来看个究竟,希望打听到一些有关消息。想不到无巧不巧就在半路上遇上了程百岳。江海天也看出了他内功颇有基础,而且从他满身尘土和疲惫的神态看来,还可以断定他刚在不久之前,曾和人动手打过一场。因此江海大才会下马问他。
程百岳义惊又喜,报了姓名,说道:“江大侠,我正要找你!”当下将他所遭遇的事情,一一都对江海天说了。江海天也将李文成辗转托孤之事告诉了他。
江海天道:“那帮人走了多久?”程百岳道:“大约一个时辰,是向这一条路走的。这帮人凶得很,他们一定要把夏儿带回家去,说是要给他们的小姐作伴。”
江海大道:“我知道这帮人,拼着得罪他们的主人,我把夏儿夺回便是。”程百岳道:“好,若有消息,请江大侠托人告知米脂藏龙堡的张士龙张堡主。祝江大侠马到成功,寒家已被朝廷鹰犬焚毁,此地是不能久留的了。”两人便即匆匆别过。
江海天已把事情一力承担,程百岳当然是非常放心,心想他是天下第一高手,要夺回一个孩了那是易如反掌,“夏儿得他收为徒弟,也无须我再为他顾虑了。”但他自己的身份已经泄漏,可不能再在武邑等待江海天的消息。因此他遂临时改变计划,改赴米脂,找他们的教主林清,桌报李文成父子的消息。
按下程百岳暂且不表,且说江海天、叶凌风师徒二人,别过了程百岳之后,便即快马加鞭,向他所指点的那条路追么。沿途果然见有许多凌乱的马蹄脚印,细心察视,看得出这个马帮有七八骑之多,与程百岳所说的马匹之数相符。
江海天放下了心。要知他们师徒二人的坐骑乃是口行千里的骏吗,那帮人走了不过一个时辰左右,江海天满以为至多在黄昏之前便可赶上。
哪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他们一路上追踪的那些蹄印突然一个都不见了。叶凌风不觉愕然,说道:“这些人会变戏法不成?
为什么一到此地便即消失?”
江海天究竟是个江湖上的大行家,稍稍一想,便明其理,说道:“这帮人大约也已料到我来追踪他们,使了一点狡计。想必是用厚布包了马蹄,所以地上没留痕迹。”
叶凌风道:“这里是一条三岔路,咱们摸不准他们走的哪一条,说不定前面岔路之中又还有岔路。这可是很难追踪啊!师父,依我之见——”江海天勒住坐骑,说道:“你是怕难了?”
叶凌风嗫嚅说道:“弟子不是怕难,但我想——”江海天道:
“你想什么?爽爽快快说吧。”
叶凌风道:“我想那小姑娘是为了报恩,才要她家的仆人将李师弟带回去的,一定不会将李师弟为难。那青衣汉子也曾与师父说过,他回去就要桌报他的主人,转达师父想与他会面的心意。天下谁不想结识你老人家,料想他家的主人一定会带了李师弟前来拜访师父。我想咱们与其茫无头绪的去追踪,不如回家等候他来拜荫还稳当一些。”
原来叶凌风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他这次跟随江海天出来,一心以为师父会带他去认识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哪知师父日夜赶路,一路上根本就没有拜会过一个武林同道。如今风波叠起,枝节横生,又不知何日方能找到李文成的孩子,一同回家?这么一来,夜长梦多,叶凌风可就放心不下在江家养病的宇文雄了,他怕的是字文雄在江家与江晓芙朝夕相对,莫要在他回去之前,字文雄已先获得了江晓芙的芳心。
叶凌风主张回家等候,实是存着私心,不过说来也未尝没有理由。但江海天想了一想,却仍是说道:“不行。在家里等他送上门来,希望究属渺茫,还是继续追踪的好。”
叶凌风好生失望,嘀咕道:“就这样茫无头绪的去追踪么?”江海天道:“也不见得就是茫无头绪,那帮人有七八骑之多,咱们沿途打听,总可以得到一些线索。李文成托孤于我,我若不能将他的孩子早日找回,总是不得安心。”
叶凌风不敢再说,只好跟随师父。师徒二人先走右边这条小路,走了五十余里,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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