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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震九洲-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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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芙道:“妈,那你就教我一套容易见效,可以制伏那贺兰明的武功,不就行了?”
谷中莲笑道:“天下哪有这样容易练成的上乘武功?不但武功如此,任何本领,你要学得出人头地,就得痛下苦功,想省力气那是不行的。”江晓芙撅着小嘴儿道:“妈。你也学了爹爹的口吻,人家一开口,你就先要教训一番。你怎知道我不肯下苦功?”
谷中莲笑道:“我说的是正经道理。不过,你要助你表哥,这番心意却是好的,我应该成全你的心愿。这样吧,明天我就教你们一套两人合使的剑法,你和你表哥联手,以后即使碰上比贺兰明武功更强的人物,大约也可以对付了。”
谷中莲做梦也想不到叶凌风是假冒的侄儿,她实是藏有一点私心,总想设法让叶凌风多一些机会亲近她的女儿,她要教这一套两人合使的剑法,也就是藏着这个心意。叶凌风七窍玲珑,一听就明白了。心里暗暗欢喜。江晓芙虽然也很聪明,却没有这个心眼儿,听得又有一套新奇的剑法可练,心里也在欢喜。
叶凌风谢过了师母,说道:“我逃出来之后,本来想去寻觅师父的。但在米脂的道上,朝廷鹰犬正是络绎于途,我本事低微,只怕有甚闪失,那就连个报讯的人都没有了。是以我擅作主张,先赶回来,请姑姑定夺。”
谷中莲道:“你师父与你约定的日期已过,你回来报讯,正该如此。你办事精明,我还要嘉奖你呢。”叶凌风所禀报的事情有真有假,但除了瞒过尉迟炯与风从龙这两人的事情之外,其他则都是真的。而谷中莲又为私心所蔽,是以对他毫不起疑。
谷中莲沉吟半响,说道:“你师父过期不来,那是可能出了点意外了。但他交游广阔,倘有大不了的事情,他一定会托人向我报讯。除非、除非——”叶凌风连忙说道:“师父武功盖世,决不至于遭到不幸的。”
谷中莲叹了口气,说道:“此去米脂,路途遥远,倘他真是遭遇凶险,我着急也是着急不来。目前又正是多事之秋,已有风声,说是朝廷要有所不利于氓山派了。我是氓山派的掌门,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抽身赴远。”
江晓芙道:“但爹爹的消息,可总得有人打听呀!”
谷中莲道:“还有十天,就是清明。氓山派长幼三代同门与各方好友,谈一天都会来到氓山,给本派的两位祖师——独臂神尼与吕四娘扫墓。今年是吕四娘逝世的五十周年,朝廷又正有不利于氓山派的消息,估量今年来氓山扫墓趁此聚会的人必定比往年多。我是掌门人,须得在清明前两天回到氓山主持。那就是五天之后,咱门便要从家中动身了。”
“但愿你爹爹平安无事,在这五天之内,回到家中。但若是到了第五天,他还没回来,我就不能等待了。到了氓山,我会拜托各方的武林同道,打听你爹爹的消息。”
江晓芙道,“但这五天之内,咱们只是坐在家里等吗?”
谷中莲道:“你有什么主意?”
江晓芙道:“不如叫爷爷给丐帮报讯,请丐帮代咱们打听。
南北两丐帮已经合而为一,他们有飞鸽传书,联络方便。离此地最近的德州丐帮分舵,骑这匹赤龙驹前去报讯,来回用不了三天。”
谷中莲道:“这主意好是好,不过爷爷年迈,劳烦他老人家我于心不安。这几天风声正紧,随时可能有人找我,我又不能离开,叫你们去吧?你们刚刚养好了伤,又没江湖经验,我更不放心。”
江晓芙道:“爷爷年纪虽老,身体十分强健,他最好动。他若知道了爹爹之事,你不让他去只怕他也不依呢!”
谷中莲想了一想,笑道:“我何尝不知道你爷爷的脾气,我只是怕他误事。他年近六旬,却还似个毫无心机的大孩子一般。
但不让他去,他又一定会和我吵闹的。也罢,只不过是报一个讯,大约也不会闹出事的。阿雄,你就去把公公叫回来吧。”
叶凌风这才想起了未曾问候师祖,说道:“爷爷不在家吗?”
谷中莲道:“他新近交上一位棋友,是住在镇上的。他闲着没事,就跑到镇上找那人下棋,在往就在那家人家过夜的。”
字文雄去后,谷中莲看看天色,已是日头过午,问道:“风侄,你吃过中饭没有?”叶凌风道:“我在路上吃过了,现在还不饿。姑姑,趁着还有一个下午,你今天就把那套剑法传给了我们吧。”
谷中莲正是有这个意思,所以才差遣字文雄去叫她公公的。
当下说道:“好,难得你们这样好学,那便去练武场吧。”
江晓芙道:“不等二师哥回来吗?”谷中莲道:“不必等他了。
我是要你和大师哥联手对付贺兰明,才教你们这套剑法。至于你二师哥,他已学了大须弥剑式,足以防身,这套剑法,就不必急于学了。”
江晓芙隐隐觉得母亲有点偏心,但谷中莲说的也有她的道理,江晓芙不便驳她,心里想道:“我先学会了再说。将来倘若二师哥要学,我不会偷偷教给他吗?到了在江湖闯荡之时,我高兴和谁联手,妈又怎能管得住我?”这么一想,也就高高兴兴的和叶凌风同下练武场。
这套剑法分为八八六十四招,刚柔配合,最适合于男女联手。叶凌风的武学根底远不及江晓芙,但聪明却是在她之上。练了一个时辰,这八八六十四个招式,已使得相当纯熟。
正在练得高兴,忽听得有人哈哈大笑,赞道:“好,好剑法,好徒弟!”原来是江海天的父亲——江南已经和字文雄回来了。
字文雄猛地想起这套剑法是师母说要教给师妹与大师哥的,可并没有提及他;正要避开,江晓芙却在叫道:“二师哥,你要不要下场,我也来跟你练练?”她见字文雄恰好此时来到,忽地灵机一动,临时改了主意,索性当着母亲的面,把话说开,料她母亲不好意思禁止,那么她也就不必瞒着母亲私将授受了。
字文雄道:“不,我的大须弥剑式还未学会呢,我天资笨拙,不宜贪多。”
叶凌风倏的收招,说道:“爷爷回来了,咱们改日练吧。先把事情禀报爷爷要紧。”插剑归鞘,上前便向江南见过大礼。
叶凌风这一举动更是“聪明”,丝毫不着痕迹的便把这场练武结束了。
江南哈哈笑道:“你这个娃儿太多礼了,我这个老头子可是不喜欢小辈这样拘束。”又道:“你和你师父的事情,雄儿已经告诉我了,你也不必再行禀报啦。”
谷中莲道:“爹爹,海天下落不明,我们想请你老人家——”
江南道:“知道啦!知道啦!明天我就到德州去走一趟。”
江南从小喜欢说话,老了越发罗嗦,跟着又笑道:“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我才不回来呢!你猜阿雄是在什么地方把我拉回来的?”谷中莲道:“不是在你那位棋友的家中吗?”江南道:
“不,是在一家新开张的酒楼上。”叶凌风听了这句话,不觉心头一震。正是。
说者本无意,听来却有心。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万里寻夫来问讯 中霄执药动奸谋
谷中莲道:“风侄,你的面色怎的似乎有点不对?”叶凌风慌忙镇摄心神,笑道,“没什么,也许是因为刚刚练了武功,稍微有点困倦。”
谷中莲怎也不会想到那间新开张的酒楼,会令到叶凌风心惊胆战,听了叶凌风的解释,丝毫也不起疑,点点头道:“是啊,这倒是我粗心了。你长途奔彼,席不暇暖,又随我练了一个时辰的武功,莫要练坏了身子了。既然疲倦,你就去歇歇吧。”爱护之情,溢于言表。
叶凌风笑道:“侄儿身子还不至于这样虚弱,稍微有点困倦,现在也已过去了。师父曾传了我大周天吐纳之法,恢复疲劳,最是有效。难得爷爷谈兴这样好,我也还想听爷爷说他喝酒的趣事呢。”
江晓芙道:“爷爷最喜欢有人陪他聊天,他的谈兴,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好的。”
江南笑道:“你这丫头就知道编排你的爷爷。对啦,我刚才说到了什么地方?”
江晓芙道:“你说到你在镇上一家新开张的酒楼喝酒,给雄哥把你拉回来了。爷爷,我正想问你,你几时又上了酒瘾啦?”
江南笑道:“我倒不是喜欢喝酒,只是这家酒楼实在是太好了!”
江晓芙道:“怎么个好法?”
江南道:“地点好,招呼好,小菜也好!这间酒楼开在湖边,风凉水冷;跑堂的笑脸迎人,招呼得你妥妥帖帖。座位又宽敞又舒服,我和王老汉就一面喝酒,一面下棋,下个半天,掌柜的也没半句闲话。你说,我怎能不喜欢那个地方呢?”
江晓芙道:“有这么个好去处,爷爷,你几时也带我去玩玩?”
江南笑道:“你这丫头就是爱玩。”
江晓芙道:“谁叫你说得这么好,你瞧,大师哥也听得出了神啦!”
叶凌风道:“可惜爷爷明天就要动身,待到爷爷回来,咱们又要赶往氓山了。不知道几时才能无事身闲,陪爷爷喝酒。”他是有意兜转话题,免得江南尽是谈这酒楼之事。
谷中莲道:“是啊,爹爹,你明天一早动身,可也该早点歇息了。我也还得写一封信,托你带给杨舵主呢。”
江南哈哈笑道:“你怕我说得不清楚么?也好,写一封信比较郑重一些,也显得咱们礼仪周到。”
吃过晚饭,各自回房歇息。但叶凌风却是满怀心事,整夜不能入睡。
黑暗中,他眼前幻出一个恐怖的魅影,似乎正在张牙舞爪,向他扑来!
叶凌风怒叫道:“风从龙,你不要迫人太甚!”可是他张开了口,却叫不出声音!只觉胸口如给千斤巨石压住,吓出了一身冷汗。
窗外是一丛修竹,风过处竹叶沙沙作响,听在叶凌风耳中,却又似乎变成了风从龙的狞笑。叶凌风一掌拍出,掌力推开了窗门,清冷的月光照到了床前,风从龙的影子不见了,但他狞笑的声音却还如在耳边,在向着他再三叮嘱:“叶公子,你可别忘了应该做些什么!你知道我会怎样对付你的!”
叶凌风就是因为记起了他最后的那段叮嘱,而致心神不安的。
风从龙要他在江家“卧底”,迫得他不能不答应之后,临走之时,就向他交代了今后的联络办法。
“我们在东平镇新开了一家酒楼,就是临湖的那一家。你有什么事情要通知我,可上那家酒楼,酒楼上的伙计都是‘自己人’,以‘日月无光’四字作为联络暗号,就是没有事情,你回到江家之后,也要设法在三天之内。抽出空来,到那酒楼一趟!
切切记住,不可忘了!”
叶凌风当时为了脱身,风从龙说的什么他就答应什么。他不愿想以后的事情,就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他也不愿意想。他是抱着渺茫的希望;“船到桥头自会直。”见一步,再走一步。凭着他的“聪明”,也许到了其时,他可以见机应付。
可是他要逃避也逃避不开,就在他回到江家的第一天,江南就和他提起那间新开张的酒楼了。
江南当然不知道他和这家酒楼有着一条黑线相连:谷中莲母女,更下会想到他是为了这家酒楼,有如“谈虎色变”。
日间他是掩饰过去了,晚上他不能不独自思量了。江南已证实了有这么一家酒楼,他不愿意想的烦心之事,也不由得他不想了。
其实,也只是一个问题:“要不要听从风从龙的指使?”
可是这一个问题,却牵涉他一生的前途,关系他切身的利害。他有把柄捏在风从龙的手中,而他却又没有勇气向师父师母说出隐情,坦白认错。就这样在“患得患失”的心情之中,他整夜失眠——也没想到一个解决的方法。这个问题还是像毒蛇一样缠着他,解不开,摔不掉!
不觉天色已亮,叶凌风行了一会吐纳功夫,恢复精神,只听得笑语喧喧,江晓芙与字文雄早已起来,在他的窗外说话了。
叶凌风披衣而起,走出房来,江晓芙笑道:“大师哥好贪睡,我们正要来叫你呢。爷爷就要动身了。”
叶凌风忙与师弟师妹,同去送行。江南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再问了叶凌风几个细节,叶凌风只隐瞒了尉迟炯与风从龙这两桩事情,其他都如实说了。
江南说道:“这么说来,海儿只是过期不归,不一定就有凶险。在江湖走动,往往会遭遇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的,你们也不必太担忧了。我此去德州,立即请丐帮打听他的行踪,你们在家里等着好消息吧。”江南对这件事情的判断,与谷中莲完全相同。江晓芙深信父亲的武功天下无敌,再听得爷爷和母亲都是这么说,心中越发安定,恢复了她天真活泼的少女心情。
送行之后,江晓芙道:“大师哥,今天还练不练那套剑术?”叶凌风道:“那套剑术,我大致已记得差不多了。师父在路上曾教了我一些拳经剑诀,我一直没有时间练习。再过几天,姑姑又要上氓山了,我想趁这向天功夫,赶紧多练一些本门武功。”
谷中莲道:“对,你是掌门师兄,本门的武功,是该赶紧多练一些,今年的氓山之会,我想带你们都去见见世面。芙儿,今天你给你师兄喂招,你自己也好练得纯熟一些。”
江晓芙本来想要字文雄也练那套剑术,不料叶凌风却要练其他武功,江晓芙有点失望,但转念一想,要教字文雄也不必急在一时。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还有着几分孩子气,听得母亲要她给大师哥“喂招”,其实也就是等于叫她代教,于是心中颇有几分得意,又高兴起来了,笑着说道:“表哥,你要我给你喂招,今后你可不能向我端掌门师兄的架子了!”
叶凌风笑道:“我做这个掌门师兄,不过占了年纪比你大几岁的便宜,说起本门武功,我可比你差得远呢。今后我随时都要向你请教的,我怎敢向你端师兄的架子?”
谷中莲斥道:“野丫头,说话没上没下,好在是你表哥,若叫外人听了去,可要说我不懂教你规矩啦。”她口中在斥骂女儿,心里可是十分欢喜。她这态度,不但叶凌风看得明白,连江晓芙也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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