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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之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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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魄两臂合抱于胸前，得意地一笑：“如果任你们都猜得到我何时动手，那我还是龙魄么？倘若我想要，这三界立刻就是我的！”沐涯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逐浪143b66c682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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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魄说：“无论如何，这一件闲事我算是管定了——只要是和那丫头有关的事情，我就要管。”然后看看沐涯，又看看纪黛如。那样的话也不知是说与谁听，他只是用极罕见的认真与严肃说道：“只要有我龙魄在，谁也休想伤害莫秋离。”
第二十章
破天殿，那是被大泽国民世代瞻仰的神殿，神圣而不可侵犯。人们自知：人族的力量在神族与冥族面前几乎微弱倒不堪一击，想要在天地之间存活，只得依仗一方的力量以制衡另一方。大泽始皇帝起，便采取亲神远冥政策。三百年前更因一场牵动三界的战争，天朝以人界归属天界为条件，派战神破天助大泽王朝击退冥族进攻，大泽王朝自此处于天神庇护之下，人界却不再是独立的存在。逐浪d2c654caf1f4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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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从那时起，破天殿危立于宫中帝都中最高的城楼之上，比天子朝堂更高三尺。而钟鼎山颠，为天帝所立的“神王庙”，巍然高耸、直插云霄，那是芸芸众生最高的仰望，亦是神权在人间不可撼动的象征。逐浪42c8bf478d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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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到人界的唯一通道，也正在那神王庙中。逐浪2fe6f56504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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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之下，一袭清丽的紫衣抬首仰望着钟鼎山云吞雾绕的神王庙。然后，缓缓地将目光下移，紧紧锁到那一处——破天殿。逐浪979e9a92b7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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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刚一望及那“破天”二字，心中便生生一痛。紫姬沉沉叹了口气，纵然神者也有这么多的无可奈何；纵然她这般过人的谋略才智，也逃不开宿命原定的轨迹。苦心积虑、千算万测，她可曾料到过这样一天呢？逐浪368156119fe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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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逐浪c95cf95526d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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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叫她的名字，紫姬立刻收回目光和思绪。一双清冷的眸子望向来人，欧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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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单手握着长剑：“紫月，我想听你解释。”逐浪06973f4150a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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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闻言，望向曾经的同僚，那个素日刚勇硬朗的男子，今日看来却显得无比黯然憔悴。她躲开他询问审视的目光，只冷冷道：“没有解释的必要。”逐浪fee1a08f064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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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狠狠握剑的手紧了紧：“我不信你会那样对待神帅，我知道你对神帅的情意，你绝不至于加害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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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再次看向他，沉默。那样盯了许久，突地冷然一笑：“可笑！青阳护法，你很了解我么？”全然不顾欧青阳渐变的神色，依旧冷言相讽，“我紫月爱谁恨谁，你以为你知道得真切？你又是我的什么人？”逐浪5269de9ac3ea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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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席话落，再没有回音。比起刀剑戈戟，话语可以是更为尖锐的凶器。逐浪3e7f88947e9d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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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青阳握剑的手加力，指骨发白。战场上，他可以凭借卓绝的武艺挡开一切刀光剑影近身，然而对于这个女子，却总是毫无招架之力。她的冷言冷语比刀尖更剜人心，可一次次被伤得血肉模糊，也无法不去担心她、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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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精于武艺却拙于言辞，他一直将她放在心底无比重要的位置上。该如何告诉她？逐浪dd76fa4e26f1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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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赫然放松握剑的手：“如果你对神帅不利，我们——是敌人。”逐浪a4e0617ad6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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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便是这般轻巧地说了出来，覆水难收。只将截然不同的另一句话深埋进心底，怕再也没有机会说与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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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默默立着，看着这个无比熟悉的青衣男子。突然想起了那一日他的倾力相救，他的内力仿佛依旧在她体内残留有一丝暖意。只不过这一刻起，荡然无存。也罢。她从来就不是承受得了任何温暖的人。于是尽量装作释然和无谓，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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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做敌人吧。”逐浪6a693133a4e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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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清丽的紫色如紫云般向破天殿方向飘然而去。紫姬的脸上是凛然不可犯的冷意。逐浪6ddd3b975bc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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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殿下，看见一个跪倒在地的老妇人，看样子是宫里的老嬷嬷。也并没有在意，只从她身旁隐身而过，却听见身后苍老的声音叫道：“紫月护法，请留步——”逐浪f9060f9ab24c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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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便怔住。那老妇人不仅能看见隐身的她，还知道她在天朝的身份。立刻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妇人，厉声道：“你是什么人？”逐浪f6c44696e1d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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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缓缓起身，因跪得太久，软脚发软得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她微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并没有回答紫姬的问话，只说：“如今真是老了，禁不住这么折腾了啊。”逐浪c0a1e77938d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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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皱眉：“你到底是谁？”逐浪7595e43ff0b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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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仍是微笑：“回紫姬娘娘的话，老奴是怀远皇子的乳母，宫里人都叫老奴为崔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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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冷笑：“我自然是问你在天朝的身份。”崔嬷嬷笑容温和，额上笑出一层褶子，声音如同一般慈祥的老妇人：“既然紫月护法问得直接，老身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只不过老身也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名号，只是天狼团中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已。”逐浪7f8a777be863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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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大惊——天狼团！逐浪1af6ee9676b9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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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团直接由天帝调遣的杀手组织，任何行动只受命于天帝，不受任何其他人或组织的管制。天狼团以行事迅疾、狠辣出名，其战斗力几乎可匹及一支训整有素的正规部队。三百年前与冥界一战中，便是由天狼团迎战冥界主力修罗军，自此更得天帝器重。逐浪7e145c48de1b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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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天狼团杀手，哪怕只是一个小角色，也不得不让人敬畏三分。逐浪fb27119ad8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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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狼杀手怎会出现在人间？逐浪faf9789810ac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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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紫姬开口相问，崔嬷嬷便先开了口：“老身奉劝护法一句：机关算尽也未必如愿，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紫姬错愕之下，嬷嬷便又揉了揉膝盖重新跪了下去。她慈爱的目光仰望着那座紧闭的殿门，柔和的语气，如同母亲对孩子的爱怜：“怀远那孩子太可怜。老身救不了他，只好陪着他。”逐浪a25c26d34b45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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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崔嬷嬷又抬头看向紫姬，意味深长的语气：“人心都是肉长的……是不是？” 逐浪4b92cb917d986
第二十一章
紫姬扶墙而上。通往破天殿的路并不算太长，但每一步都似乎压着千钧。待走到殿门口，已然是身心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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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殿上落着数把重实的锁头，门上贴着明黄色封条。门外两列侍卫排开，重重守着这道大门。紫姬隐形而上，也能够感知到这份厚重的压抑感。逐浪11b1697bed6f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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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久久顿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逐浪f6fc0d8b76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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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嬷嬷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机关算计未必如愿，聪明反被聪明误……逐浪8384aa194e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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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如今这一幕，她何曾料到。是不是被感情蒙蔽的双眼，才看不清这样残忍的现在。她从不承想，她会一点点将他推入这般万劫不复的深渊。逐浪52d157b67c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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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迈开步子，穿门而过。逐浪b6a67730c9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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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殿内一片漆黑。除了被供在案上的战神、圣妃金身塑像现出些许微弱光亮，再也看不见任何其它。她屈指，正要点亮案上的烛台，突然：逐浪95070ff90c8f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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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逐浪e82007af6298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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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角落里传来这样一声制止。紫姬微微一顿，止住了动作。她听出了那个声音，是南宫怀远，她便循声望过去。大殿的高壁上有一处狭小的天窗，强烈的光线从天窗中穿透，正好照出墙角南宫怀远模糊的身形。他的身体被重重锁链捆住，铁链反射出森然寒光，映衬着他苍白的脸色。逐浪8a36c00ac9f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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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微微皱眉。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狼狈的他，锁链在身，萎顿在地，没有了哪怕一丝天神般的神采和威仪。她忽起了层层密密的心疼，她放缓了声音：“怀远，我对不起你。”逐浪3b7bfddc1669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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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只有面对他的时候，她才会有这样的软弱和妥协：“我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当初你要囚禁南宫寒尘，我便帮你——所有你想要做的，我都会帮你去做。为着这样简单的信条，即使背负万世罪责也在所不惜。我做了很多违背良心的事情，我伤害了很多无辜的人，然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你、伤害你……”逐浪3fbc627508e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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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光线映出南宫怀远俊挺坚毅的侧脸，那一双眸子溢出浅淡的琥珀色光泽。他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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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静寂无声，心底晦涩不明的情绪便在这般宁寂里突然明晰、蔓延。逐浪4ebb9b97ca9f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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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良久，终于，紫姬再次开口道：“也许我也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可在你的心里，我究竟是什么？一个工具？或者连工具都不如……可她呢？她对你来说是价值连城的珍宝，我承认我嫉妒她，当我得到那样的机会，我便要拼死一搏，我不想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就是嫉妒，我就是疯了！”那是心中沉寂已久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紫姬笑意凄凉，“我要你的眼里也有我，不是工具，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逐浪48bba34005c8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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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角落里的声音。温厚，微冷，“你就隐瞒了我的身份，将我和南宫寒尘放在如今这样的位置上……对么，紫月？”逐浪ee82b03147eb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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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凄凉疯狂的笑声戛然而止。逐浪d04e7dff40c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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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转头看向角落里的南宫怀远，震惊的神色顷刻间布满了整张脸。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眸子如同黑夜里一对璀璨的夜明珠，发出森然不可犯的寒光，那不是南宫怀远的眼睛！逐浪7db25b171b06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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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这一眼看去，坚强而冷漠的紫姬立刻泪流满面——多少年了……多少年不曾看到这一双令她魂牵梦萦的眼睛了啊……是他！逐浪f3a1445aa9b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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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终于回来了！逐浪00f6c915fb1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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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是惊喜或是惶恐：“神……帅……”逐浪bff2f096a0b9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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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她隐藏至今的秘密：真正的破天之转世并非南宫寒尘，而是——逐浪79d20a8d7e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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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怀远！逐浪9b611444bb1c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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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令她紫月迷恋千年的男子！曾随他出战杀敌、出生入死，只为做他心中独一无二的女子，可终不能敌过夕若吧。人间这短暂光阴，她才如此谋算，离散了破天与夕若，她终于成了他的紫姬，哪怕他仍然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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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微微一动，牵扯了捆在周身的锁链，发出清晰的撞击声。他抬手握住腕口的铁链，苦笑。紫姬赶紧说：“你的体力尚未恢复，这铁链只怕暂时打不开。”逐浪b49d01fdb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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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抬头，用琥珀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女部下。紫姬看到那目光，头猛地沉下去。他说：“你方才所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逐浪7dea8fb3fe0e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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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闻言，将头更沉了几分。逐浪62bc3cf3a00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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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又道：“我一向认为你足智多谋、行事谨慎。只是这一次，紫月，你当真错得离谱。”紫姬一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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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叹息，语气虚弱却沉稳：“你虽然能干机敏，但你以为仅凭你一人之力，真能做得这般天衣无缝？从南宫寒尘出生时的预言开始，到莫秋离被收养被送至皇宫，到兄弟反目，再到南宫寒尘被离奇救出重归大泽，最后是我被囚禁于此……这其中无论哪一个环节出错，就万万达不到今天的结果。你想想看，即便我能安然无恙地从这里出去，那囚兄篡权的罪名确已坐实。无论如何都难以再取信于大泽国民，这其中谁得利最大？”逐浪2dce7f90398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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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姬闻言，突然想起方才崔嬷嬷所说的话。顿时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是天帝！”逐浪6108c97984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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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怎么早没想到？可以直接派遣天狼杀手，又轻易操纵天人两界的只能是他！这其中，又有多少人同她一样，以为掌控了局势，而实际上都只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所有自以为是的算计于天帝看来，都不过渺弱如蝼蚁一般。可恶！他利用她的嫉妒之心，让她成为了这其中推波助澜的一只黑手。所以才会有今天，她本无意伤害破天，却亲手将他送进了这一座牢狱——这囚禁他的牢狱也正是人界万民仰望他的地方。逐浪6a59d8f76da0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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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终究是她害他这般：“神帅，紫月……对不起你。”逐浪d86ea6b36e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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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摇头：“不。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早些发觉你这样的心思，是我对你们关心不够，我不怪你，错在我。”紫姬顿时哽咽：“神帅……”逐浪ea278ad0c9dd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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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破天道，“紫月，我不得不辜负你。你知道的，夕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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