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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行镖-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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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锋道:「我虽然和他没有见过面,但是他的事迹倒也听了不少。此人对男女之事看得很淡,重侠义,轻生死,与人结交只凭肝胆。我看他对红思雪只是一片赤子之情,全无男女之欲。」郑绝尘想了很久,道:「的确如此,我虽与他寥寥数语,但是也看出这人对情爱一事见解浅薄可笑。哼!」他又想起彭无望满脸堆笑要替他说项,催他下聘的窘事。
    连锋又道:「郑兄,红姑娘过于关心彭公子的生死,以至于对你有所责备。你既然心中深爱于她,就应该忍住这一时的委屈,陪伴在她的身边。」
    郑绝尘长叹一声,道:「陪伴在她身边又有何用,她的心中,便只有彭无望一个人而已。」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现在红姑娘正处于彷徨无助的边缘,你若爱她就该陪在她身边,和她共度难关。」连锋语重心长地说,「总有一天,她会感动于你对她的一片深情。」
    郑绝尘茫然瞪视著簪花楼中的装饰,没有说话。
    「你既然深爱她,就该希望她一生快乐,就算她这辈子都无法钟情于你,又有何妨。」连锋说到这里,眼中露出一丝苦涩。
    郑绝尘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连兄,那一年你和剑仙子决战于西子湖畔,我和萧兄多次询问,你都缄口不言。莫非你......」
    连锋苦笑了一声,道:「那时候,你乃天下闻名的无情公子,而萧兄痴迷于钻研枪法,对外务听而不闻,对于感情之事,你们都非共语之辈,我只好三缄其口。如今既然你问起,我只好从实招来。不错,我的确对那天下第一仙子动心不已。」
    「果然如此,」郑绝尘一仰头,又尽一壶烈酒,「一个是天下第一公子,一个是天下第一仙子,何等般配。」
    「我一看到她,便知道她此生绝不可能属于任何一个男子。」连锋仰头陪了他一杯,眼中露出少有的痴迷神采,「她对于剑道的追求已经到了无碍于心的境界,可以说她的一生已经尽数献给了剑道,我虽然对她深深爱慕,却不敢和她谈一个情字。因为无论何样的男女之情,对她都是一种玷污。」
    郑绝尘目瞪口呆地看著连锋,仿佛到现在才第一次看清了他。
    连锋苦笑了一声,道:「没想到吧,整日倚红偎翠的倚剑公子竟然对钟爱的女子如此无奈。」
    「连兄,我真的没想到......」郑绝尘想要说话,却不知说什麽好。
    「我曾经多次留恋烟花柳巷,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将她忘记。」连锋缓缓将酒注满酒杯,然後一饮而尽,「可惜,当年年少气盛,不可一世的我,一看到白衣佩剑,傲然而立的剑仙子,竟从此一生定情,再难改变。」
    连锋的眼中闪烁出一丝痛楚而快乐的复杂心绪:「我和她力战两百余招,曾经有几次,我几乎放弃了,但是我奋力支持,艰难地挺了过来,在她那华丽而动人心魄的剑影中,我看到她眼中露出赞许的神色。当我的剑被她击飞的时候,我听到她对我说:好剑法,当时我第一次感到那种死而无憾的幸福。死而无憾!」连锋忽然象郑绝尘一样抓起整壶的第一泉,仰头直灌入喉。
    郑绝尘沉默良久,道:「原来连兄心中竟有如此深情,我郑绝尘自愧不如。」
    连锋苦笑道:「情爱一事,根本无法比较。你对红思雪深情虚掷,我对华惊虹不敢言爱,都是一样的苦。不过,郑兄......」他忽然用力一拍郑绝尘的肩膀,道:「一生无望的情爱,也许比化蝶双飞的感情更有一番韵味,人生多苦,我辈能有一次轰轰烈烈的苦恋,比起在凡尘俗世中懵懵懂懂,不知所谓的芸芸众生,可是幸运多了。郑兄,愿以此话与你共勉之。」
    郑绝尘感激地点了点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好,连兄,我就如你所言,去守在思雪身边,从此一生不离不弃。哪怕是做一个小厮,做一个伙计,只要能够在她身边,我都不会计较。」
    连锋一击掌,笑道:「这才象我认识的郑绝尘。」
    郑绝尘苦笑一声,道:「她在哪儿?」
    「在内堂的台阶之上。」连锋道。
第七十七章 多情空恨
    “启秉公主!青凤堂被武林七公子率众剿灭,青凤堂主屠尽仁义堂满门后下落不明。”一名彪悍的突厥高手伏地跪在锦绣公主面前,恭恭敬敬地说。
    “萧姑姑的下手还是如此狠辣,可惜对于青凤堂的堂务实在太漫不经心了。”锦绣公主微微苦笑,喃喃地说。
    “公主,萧郡主如今身陷危局,不可不救。”跋山河站在锦绣身边,俯身说道。
    锦绣公主点了点头,对面前的手下说︰“你可打听到彭无望和方梦菁是否被杀。”
    那突厥高手连忙道︰“彭无望和青凤堂主血战一场,身受重伤,如今生死未卜。而青凤堂主也被他击退,未能够杀死绞凤同盟的主谋方梦菁。”
    “竟有此事?”稳稳端坐的锦绣公主和两旁站立的跋山河,可战同声道。
    “那彭无望竟会这么厉害?”可战大声道。
    “不会,应该是发生了其他事情,令萧姑姑不战而退。”锦绣公主沉思着说,“现在萧姑姑孤身一人,如果被中原武林知道了藏身之所,群起攻之,恐怕有性命危险。”
    “萧郡主在突厥深受爱戴,我们决不能袖手旁观。”跋山河再次说道。
    锦绣公主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山河不必忧虑,我绝不会弃萧姑姑的性命而不顾。现在方梦菁仍然在世,所以她很可能知道萧姑姑每年必去的一个地方。我们只要通知一个人,他必会前去救她。”
    夜色之中,锦绣公主来到自己的书房之中,点起案烛,从书橱中拿出一叠厚厚的羊皮纸卷摆在书桌之上,陷入沉思。这些纸卷是一封封书信,每一封信上的文字都龙飞凤舞,意兴飞扬,令人感到一朝风起,这些文字就要乘风而去。
    “月如如吾︰今知汝虽名为越女宫弟子,实身为突厥人,吾心如死灰,狂歌呼啸而行,留恋悬崖峭壁,湍急江河之地,只欲了此残生。”
    “然而吾思之良久,顿然而悟,汝与我生死相依,多番出生入死,互诉衷情,虽未有名分,然实已为共度此生之伴侣。吾心中唯你而已,你心中亦唯我而已,汉人突厥人之恩怨,乃凡夫俗子庸人自扰之事,我们倾心相恋,又何必执着于民族之异。”
    “今于华山玉女峰修庐一座,前有花树数棵,凉亭一座,可于夏夜赏星,后有小棚,可饲鸡鸭猪狗若干。汝当记三年前华山舍身崖之旅,我二人观流星数颗,汝心淒淒,以为英人早丧,吾曰︰流星华美,只为向善,不为报丧。汝喜极而涕,誓曰︰他日在此建庐,相伴此生。如今房舍已起,虽非华美,但足舒适,愿与汝在此西岳之上,结为夫妻,不离不弃,相携白首。”
    锦绣公主眼中一阵潮热,谓然叹了一口气,随手翻阅,尽是一篇篇情真意切,感人至深的情信。
    “日思夜盼,无汝之只言片语,不知汝在定襄城一向可好,可有何委屈不快?之前之事,不知汝意下如何?”
    “前夜华山舍身崖上流星飞逝,心中悸动,不知汝可否安好,吾已决定孤身去定襄城一趟,望彼时可与汝共叙衷肠。”
    “于定襄城数日,远观汝统驭千军万马操练不休,难道汝仍然要率军南侵?数次夜探府上,均被俗物打扰,与汝不得相见,实为憾事。今宋金刚私会诘厉,意欲借突厥兵力侵唐,我将入太原截杀汝族高手,可会怪我无情?”
    如此凡数百余封都是如此,直到最后一封,信上笔法悲愤苍劲,仿佛胸中块垒难平,可谓一字一泪。
    “时至今日,已十年五月零七天,未得汝半封书信。吾与汝当初分手仓促,令吾追悔莫及。若汝意当与吾绝,请赐吾慧剑一柄,尽斩情丝,从此不顾而去可也。”
    “好一个情深如许的顾天涯!”锦绣公主轻抬素手,抹去脸上隐约的泪痕,将信重新收起,长长叹了一口气,“娘亲,-真的好狠心,为了突厥人的大业,竟然扣下这一封封血泪泣成的情书,硬生生拆散了这一对倾心相恋的痴情恋人。这些年来,-夜夜都在遭受着良心的责怪,难怪日渐憔悴,最终早早辞世而去,只剩下你孤苦伶仃的女儿,继续承受着这悲哀而无奈的命运。”
    这时,一阵轻轻的叩门声传来。
    “进来!”锦绣公主收敛起心神,静静地说。
    跋山河高峻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锦绣公主的身后。“公主!可要找人使用?”跋山河沉声道。
    “萧姑姑待你如何?”锦绣公主沉声问道。
    “萧郡主对我父母有救命之恩,属下日思夜想,意图报答而不得,为此一直郁郁。”跋山河朗声道。
    “嗯。”锦绣公主微微点点头,道,“好。如今我要你将一包东西和一张纸条交到顾天涯的手上,可能有生命危险,你可敢去?”
    “属下愿往。”跋山河大声道,想了想又问,“不知道在那里可以找到顾天涯?”
    “黟山越女宫。”锦绣公主胸有成竹地说。
    红思雪已经在内堂台阶之上静静坐了一个时辰,而贾扁鹊仍然没有出来,她叹了口气,素手用力地拧着袖口,直到袖子上的布料深深地嵌进自己手臂上的皮肉之中,令她感到一阵阵疼痛。可惜这些疼痛都无法消除她对彭无望的牵挂,这种蚀心刻骨的牵挂所带来的痛楚几乎要将她的魂魄撕成了碎片。
    “思雪!”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悠悠传来。迎面而来的还有一股沖鼻的酒气。红思雪皱了皱眉头,抬头望去,却看到郑绝尘只手各拿着一个银质酒壶,关切而拘谨地站在她的面前。红思雪几乎不敢相信这个端着酒壶的人就是曾经那么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的白马公子。
    “郑兄?”红思雪有些奇怪地说,“你这是……?”
    “思雪,我可以坐下么?”郑绝尘看了看红思雪身侧的台阶,小心地问道。
    红思雪静静看着他,良久,才道︰“郑兄,我红思雪喜欢何人,想必你已经清楚。你何苦委屈自己,待我如此。”
    郑绝尘的脸宛如涂上了一层丹砂,眼中一阵黯然,思付良久,才缓缓说道︰“喜欢何人,是由不得我选的。?喜欢彭无望,他可曾喜欢过哈?@又为何恋栈不去。”
    红思雪的眼神一阵迷茫,仿佛陷入了沉思。
    “”所能做的,不过是继续守在他的身边,希望有一天,天可怜见,他会对墩改观。“郑绝尘苦笑了一声,”这些我明白。因为我所能做,也不过如此而已。“
    红思雪眉头一竖,似乎怒气上涌,但是转念一想,她也苦笑了一声,素手一指一旁的台阶,柔声道︰“坐。”
    郑绝尘如奉纶音,诚惶诚恐地坐到了红思雪身边。
    红思雪从他的手里拿过一壶美酒,仰头直灌入喉,任凭几丝酒线沿着脸喉流到衣襟之上,酒滴映射着西落的夕阳,散发出桔黄色的晕光。郑绝尘看在眼里不禁呆住了。
    “好酒!”红思雪洒脱地用袖口擦干嘴,只手平端酒壶,朗声道,“来,郑兄,我敬你。”
    郑绝尘心中一阵不可抑制的狂喜,眼中一阵潮热,忙不迭地举起酒壶,一饮而尽。
    贾扁鹊走出内堂的时候,已经是三更时分,月色如水,晚风幽咽。她疲倦的捶了捶因为持续运功而麻痹的只肩,长长出了一口气。
    “贾姑娘,我大哥他怎么样?”红思雪和郑绝尘一起迎了上来。
    “现在还不知道。”贾扁鹊叹了口气,“他的伤势极为严重,六十多道新伤,虽然没有致命,但是伤他的高手剑上剑气惊人,令他伤连肺腑,医治上又要花一番力气。今夜我会在这里通宵守候,如果他能够醒来,则万事大吉,否则,你们准备给他办身后事吧。”她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红思雪。
    “啊,那么,贾姑娘,我去找人办些茶水来伺候。”说完郑绝尘转身急急地走了。
    “他是谁?”贾扁鹊好奇地问红思雪。
    红思雪道︰“他就是白马公子郑绝尘。”
    贾扁鹊看着他背影,奇道︰“听人说郑绝尘无情傲慢,现在看了,一点儿也不象啊。”
    红思雪的脸微微一红,道︰“贾姑娘,我也想在这里通宵守候,你有任何差遣,只管说就是了。”
    贾扁鹊一笑︰“那也没什么需要做的,就看彭无望这个人的造化了。”
第七十八章 脱劫如梦
    此时的彭无望已经幡然醒转。那是一种非常舒适而安详的感觉,仿佛一个长年劳作的农夫终于在初冬的农闲时分里睡足了整晚方才醒来。彭无望只感到浑身上下酥麻舒畅,犹如泡在一盆温暖的澡水之中。紧接着,他感到了从身上几十处伤口传来的麻痒酸楚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那是伤口开始愈合结疤的迹象。‘这次伤口好得比以前快了不少,不错,看来这些也是锻炼出来的,多受几次伤,自然越好越快。’彭无望快意地想着。
    他从床上坐起身,伸展了以下四肢,活动了一下腰腹,没有觉得任何不妥。接着,他暗运气功,真气在体内流畅而熟练地运行了三十六周天,刚开始的时候,奇经八脉都有些淤塞,但是经过运劲化解,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已经开始通透顺畅,真气运行再没有半丝挂碍。全身心感受着自己熟悉而亲切的清纯真气在体内激荡澎湃的阵阵脉动,彭无望的心中升起一股欣慰而温暖的感受。‘人活于世,确实难能可贵,难怪世人多贪生怕死,这也不能怪他们啊。’彭无望从床上猛地跳了下来,伸了个懒腰,立刻感到肚子中一阵激烈的鸣响。
    ‘嘿。我彭无望身上,最娇贵的就是这副肚肠,又饿了。’彭无望自嘲地一拍肚子,‘好,好兄弟,咱们找吃的去。’
    贾扁鹊在红思雪的身边缓缓坐下,用手熟练地按揉着自己的脖颈,缓解刚才运功时产生的疲劳。红思雪诚恳地说︰‘贾姑娘,这次真是辛苦酷了。’
    ‘红姑娘客气!’贾扁鹊安然道,‘我们行医为了治病救人,一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只希望这次不是白忙一场。’
    这时,郑绝尘已经和几个下人带来了一个小小的茶案,还有几个白瓷茶壶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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