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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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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虽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但是他一身功夫早出神入化,岂是可以让人随便偷袭成功的。
抬手在风荻手腕上一拦,脚下微斜,已避了开去,见他额头微光闪过,心里陡然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打趣,“二皇子是来找在下打架的?二皇子爬墙的功夫不错,打人的功夫,却欠火候。”
“他的六脉果然在你的体内。”风荻的心沉到冰海深处,怪不得白筱会跟了他。
第三卷第031章容华另有爱人
该死的容华,支他去灌命宿星的酒,自已却散了魂,白筱交给古越,他当真是躺进棺材也不肯输他一棋。
暗恨的同时,却又象暗松了口气,接着迷茫的摇了摇头,“如果当真只得一脉魂,怎么可能散光?不可能,不可能。”
古越并不知散光这些事,却听得出风荻说的话与容华的事有关,心里‘砰’地一跳,“为何不可能?”
夕阳斜撒在古越俊逸的面容上,不动时除了眼里的霸道之气与容华的内敛之气隐约不同,实在再难以辩认。
风荻退开一步,心里升起一些绝望,白筱痴恋容华,容华没了的时候,不知她将如何痛苦。
而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却是古越陪在他身边,而古越与容华又如此酷似,白筱转情于他也是情理之中。
强自剥去心中剧痛,脸上慢慢恢复镇定。
“带我去见他。”
古越目光没离风荻,将他脸上神情看得明明白白。
他带着容华的记忆,岂能不知道风荻对白筱的心意。
与风荻的交情已非一天两天,为着个相思锁与他可以说是交情非浅,但作为一个男人,什么都可以让,独脚下的土地和女人得自已好好保护。
“他已然去了,你此时见他又有何用?”
“我不信他当真死了。”如果换成别人,风荻会信,但容华,他不会信。
古越看了他一阵,收回视线,向门外走去:“跟上。”他了解容华,风荻同样了解。
然超出凡世的生死之事,他不了解,但风荻或许却是懂的。
风荻需要他助他解惑,他同样需要借风荻解惑。
风荻眉头紧皱,第一次对自已的天眼生出无力感。
三万多年来,这次是他开天眼最慎重的一次,居然什么也看不见。
强自撑着不肯收回天眼,一点点的搜过,不肯放过一咪细节,然从头到尾,竟是一片空白,空得叫他寻不到一点痕迹。
直到自身的灵力消耗到了极点,方无力的后退开来,然就在他天眼关闭的一瞬间,却见暗光一闪,竟是容华三万多年的修为严严实实的护着一丝弱得象是一吹就散的魂魄躲缩在一个极不起眼的地方。
就是他有着通天的天眼之术,也险些未能察觉。
除了他,这九重天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发现这个不为人知的生命。
风荻心脏顿时收紧,半天没能将这个发现消化掉。
他竟用自已毕生的修为护着那如同初生儿的幼小魂魄。
可惜天眼已关,短时间内,灵力无法恢复,再难看见那是什么人的魂魄。
容华用这具身体蓄着这缕魂魄,那么他……
果然有诈。
无力的靠向身后盘龙石柱,冷笑了笑。
容华啊,容华,天地间再没比你更狡猾的了。
“你看到了什么?”古越冷眼将那张可男可女,极致妖孽的脸看着,丝毫不给他另做盘算的机会。
进石墓前,他们便定下协议,不管风荻看见什么,必须如实告诉他。
“我说他是诈死,你可信?”风荻闭了闭眼,恨得磨牙,又上了他的当,他根本不会将白筱交给他。
“信。”古越一直便有这猜想,自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或者如何才能醒?”
“我说不知道,你可信?”风荻后悔方才对古越只是动了个念头,没深看下去,否则或许能在古越体内的魂魄中看出些眉目。
然如果对古越看得深了,必然大损灵力,那么在查看容华的时候,便看不见他体内死死护着的那脉幼魂。
苦笑了笑,容华死之前就算计好他会来查,也算准他没办法同时看透他和古越两个人。
就算让他看见了那点幼魂,也不能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才这么有恃无恐。
“信。”容华的心思,如果不想人家看见,就连天皇老子也是看不见的,转身向石门走去。
出了石墓,风荻手肘突然压向古越,玩世不恭的戏谑道:“容华生前是不是另有心心念念的人?我说的既不是你,也不是白筱。”
古越冷眼睨来,“他母亲?”
风荻神情微滞,这个还当真死板的紧,清咳了声,接着笑道:“我说的是爱人,男女之间,当然他好男男,我也没意见。”
“二皇子什么时候成了没有信用的人?说个话竟藏头缩脚。”古越不答,反而问,“你还看见什么?”
风荻嘴角微抽,这人看着象一根筋到底,脑子转弯丝毫不差过容华,稍有不慎,便被他看出蹊跷:“如果不是我与他斗了二万多年,从来没见过,或者你不是这凡间生的人,我当你跟他是九重天上的一胎所生。”
古越眸子越冷,将手中紫玉短笛一转:“看来这东西,不必还你了。”
风荻斜挑的眼角飞了过去,“我只是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古越望着他眼角媚到骨子的媚气,煞是勾人,他一个男人看了都有此感觉,何况女人。
眉头皱蹙,绝不能让白筱与他多处:“照直说。”
风荻挑了挑眉梢,“告诉你可以,不过你也得告诉一些我想知道的。”
古越漫吸了口气,“那得看你问的是什么,不过你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是方才我们定下的协议。你再想问什么,得看我愿不愿意,愿答,算是送你的福利,不愿答,那也爱莫能助。”
“有点意思。”风荻半边身子几乎压在了古越的肩膀上,一直以为容华死了,便再无人能与他相斗甚是无趣。
这时突然又有了些与容华相斗时的乐趣。
古越皱眉沉肩想将他丢开,但见他脸色苍白,知是刚才开天眼,过于耗神所至,此时粘在他身上,必定是无力到极点,只是风荻生性好胜,明明中不用(这里不知果大写的什么意思:中不用),也不肯向他开口求助,索性这么死皮赖脸的赖着。
虽然不喜欢和一个比女人还媚气的男人粘在一块,却终是没将他摔开,只是将脸微微别开。
“无论是仙,魔,还是人,散了魂,只要他肉身没烂,体内必残留着他散魂之前的一些意识,有天眼的,便可以从这些残留的意识中寻到蛛丝马迹,拼凑出他死前想过的,发生过的事。”
“那你拼凑出什么?”
“他体内没有残留任何一点意识。”
古越蹙眉,“不是说必会残留吗。”
“他体内的意识在散魂后,被收拾过。”风荻摸了摸下巴。
古越微怔,“你的意思是有人将他体内的意识抹去?”
“不叫抹去,而是收拾了起来,自已蓄着。”
“这么说有人动过手脚?”容华死后,除了他和白筱,只有白真来过。
风荻轻点了点头,“正常来说,是另有魂魄想占用这具身体,才会进到他体内将不想要的这些意识清除干净,寻地方封存起来。
但散去魂魄的身体,身体便被完全封住,外来的魂魄说什么也没办法侵入,体内另有魂魄与外来魂魄心意相通,方能回去。但魂都散尽了,还谈什么心间相通。所以古今以来,从来就再没有哪具散了魂的人重生再现。”
“以你这么说,根本不可能有清除里面残存意识,那又为何说里面被清理过?”这根本就是前后矛盾。
“这就是奇怪这处,他用三万年的修为在体内护着一抹幼魂。”
古越脸色微变,“难道他根本没有散魂?”他自已体内本蓄着容华一脉魂魄,后来容华收回秋菱体内那脉,将原来所剩的五脉尽数剥下来,挪进了他体内,容华自已体内只剩下一脉。
如果他体内还有一脉的话,那便该是他没有散魂。
“散了,他父君和白真亲眼所见,错不了。所以我才问你,他是不是另有爱极的相好,在散魂之前便将那人的魂魄蓄在了体内。
要知散魂之时,体内魂魄要忍受极致的痛苦,才能将魂魄搅成粉碎散去,容华体内那抹幼魂,就算他有毕生的修为护着,也是要忍受那非人的痛苦。
而且如果不借散魂之机,离开那具躯体。
等容华魂魄散尽,除非这具躯体活转回来,将它剥去,否则便再也无法离开,随着这具躯体烂去,而化在八荒之中。
但魂都散在八荒之中了,哪里来活得回来?
如果那个人不是对容华爱到极处,说什么也不会忍下那种几乎无人能忍下的痛,而不离开,陪他一同化去。
古越摇头一叹,“他爱的,来来去去只得一个白筱。”
风荻也怔住了,那幼魂分明是仙魂,扒拉了二万多年的经历,实在寻不出他在九重天上和谁能勾搭到爱到死去活来,生死不离。
才会想着或许是哪个仙魂转世,投在了这世间,与容华相遇,不知怎么没了,容华不值得她或者他,才将那魂收在体内深藏着。
据他所知,古越与容华自小就在一堆,不曾分过,别说容华和谁死去活来的爱过一场,就是有这苗头也不该瞒得过古越。
定定的看了古越一阵,后者眼眸清亮。绝对不象说谎,那么容华体内的那脉魂当真就成了不解之迷。
第三卷第032章总算如愿
风荻揭帘回望宫门,神色有些迷离,等宫门渐远,双眸聚神。
这不过是凡尘一世,容华,这不会是结果,谁输谁赢还得再等等。
天边泛起一道诡异的青光。
风荻陡然一惊,见一身白衣的六子站在前方不远处的路边,唤停马车,打发了车夫先行回去,才走向六子。
“出了什么事?”
六子微仰着脸看着天边那抹诡异青光,“地灵之气将满。”
风荻心里‘咯噔’一下,回身就走,后悔打发走了马车。
六子将他一把拽住,“你还要去哪里?”
“我得去找白筱。”
“你现在得上九重天。上头查出那光是容华散光,全慌了神,去查了容华的命格,如今正在提审命宿星,命宿星将责任全推给了筱筱,说是她私下凡尘,扰乱容华命格,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风荻脸色一变,“结果呢?”
“还没有结果,他们顾虑我爹和龙君,说再查。其实因为容华的龙珠还卡在上仙台,他们是怕我爹和龙君联手,催毁龙珠。但你知道龙珠没有容华的灵力,龙珠撑不了多久。你与容华斗法多年,最为了解容华,所以我才来寻你,看有没有办法。”
风荻攥紧拳,果然一切全在容华的算计之中,支他去灌命宿星的酒,看来也并非仅为了阻拦自已和白筱,而是怕他过多涉及凡尘里的事,脱不了身回九重天。
闭了眼,过了会儿,才慢慢睁开,“是,他告诉了我取出龙珠的办法。”
“那还不快走,迟了怕来不及了。”六子拉扯着风荻,不理他愿不愿意,便要遁身。
“可是筱筱。”
“我那妹妹,不逼不成气候,逼上一逼,就吉人有天相了,你不必担心。”
“哪有你这么做哥哥的?”风荻拧眉。
六子将手一拉,“那你去寻她,等上头定下罪,或者上仙台一毁,白筱和容华也别指望活。”
风荻眼角抽痛,无可奈何的望了望宫门方向,一跺脚也化光而去。
烛影暗绰。
烛光透过轻薄的烟帐,朦胧中可见古越薄袍半敞,背靠床头龙柱,半屈着长腿,粗壮的双臂环紧垮坐在他腰间的娇柔身子,头埋在白筱耳边阖眸喘息不定。
这是他自封后那夜后第一次与她亲近,数月来的隐忍爆发得淋漓尽致,无论是心还身都是极致的满足。
白筱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耳边是他心满意足后粗重冗长的喘息,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才深喘了口气,慢慢睁眼,向龙床内侧看去。
虽然给容若配有奶娘,但他实在缠人,不肯吃奶娘的奶不说,晚上还非缠着她都能乖乖的睡觉。
平时古越也是从来去别处夜宿,所以容若总是睡在他们中间的。
今晚特意早些哄睡了容若,交给奶娘带去。
这时回了神,不由的便又想起容若,不知他没跟着自已,睡得是否安稳。
“我去唤人把若儿送回来。”
白筱的心跳了一跳,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侧了脸过来,轻含了含她的唇,脸便烫开了。
他脸颊轻贴她的脸,感到她脸上的滚烫,想着方才的销魂,胸口一紧,活了二十多岁,却只与她才体会到,什么是男女之欢。
轻拍了拍她微汗的裸背,“下来。”
白筱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些,“别唤了,也不能老这么惯着若儿。”
他含了她的耳珠,低声道:“他才一岁,再惯些也无防。”他小时没受过父母之爱,恨不得将这些加倍的全给了容若。“我本意给若儿周岁办个酒宴,热闹热闹,你为何要拦着?”他在她面前,从来不称朕。
她耳根本来敏感,又将将才从九宵云外神游过来,身上那些麻麻软软还没能完全褪去,哪经得他这么吮咬,浑身越加的软了下去。
想推开他,反而将他抱得更紧,怀中硕壮的身体滚烫似火。
听他问起,微微喘息了几下,才道:“你和他虽然执政多年,但一直勤俭,他走了,你在这方面也是丝毫不变,怎么能因为若儿去奢侈。”
他偏头笑了笑,都说大人不舍得的,却丝毫不心痛的想给孩子,只怕就是这种心态,“也有好些日子没宴请朝中大臣,本想借若儿周岁请上一请,他们乐了,我也能乐一乐。”
白筱心头热潮一涌,他真的是将容若视为已出,“我叫人去周江开了百年老窖,拖了二十来坛酒回来。曲峥夫妇,子涵他们几个与你亲近的,明天会过来小聚,给若若庆周岁。你可以和他们好好喝得尽兴,岂不强过那么拉拉杂杂的一大堆人。”
周江的老窖陈酒被称为天下最好,最烈的老酒,百年的酒窖更是难得开上一次,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
古越狭眸一亮,胸间暖意滚荡,“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不难,我查周家开百年窖的日子,十分有规律,其实是每年必开,只是开窖只有那么一天时间,如果窖里有几坛酒,就出几道题,答对一题,便开一坛。我算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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